“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明白。”古惜低语道,萧凌羽都不把她当小孩了,将守在你身边的任务托付了给她,为什么你却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她没主动问就不会知道,在你眼里,自己到底是什么?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还是傻傻的想着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的笨蛋。
“冷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古惜抬起低下的头,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冷静,语气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血夜,这样称呼你,你是不是就不会什么都不说了。”
一行清泪划过冷血夜的脸颊,她做错了吗?她只是想古惜永远都那样无忧无虑的活着,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胆小的躲在老古背后的古惜已经不存在了吗?静静的躲在背后被人保护不好吗?为什么你非得改变,非得这样。
“血夜。”一声无力虚弱的叫声在冷血夜脑里响起,撼动了那颗已伤痕满满的心。
古惜看着落泪的冷血夜,想上去安慰,却紧咬着牙关不动,心像有把刀子在插着,血顺着刀身一滴一滴的滴落,“我已经不需要人保护了,不要,不要一直把我看成长不大的小孩,我不需要。”
不要哭,不想看到你流泪,以前对于不会哭的冷血夜,她非常好奇冷血夜哭的样子,现在她后悔看到这样子的冷血夜,一点都不想,她应该是强大的。
冷血夜抹去脸上的泪水,恢复回平时冷清的模样,说了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去,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古惜,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看着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散发着孤独的身影,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没有人可以懂你?我多么的希望能看到你真正的开怀大笑,而不是这边笑着,心里却像是在滴血。
出了冷家,冷血夜直接向着来时的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她却不想被那个人认出自己来,身形迅速的走过那个人,使得平稳跟在身后的古惜一时没反应过慢了一步。
“冷血夜。”刚才在身边走过去的人是不是冷血夜,转头看向身后,哪还有什么人,他怎么也跟慕容博乾一样神秘兮兮的,冷血夜怎么可能会在这。
“公子,怎么了吗?”随从看着自己的主子停下往身后望,有些好奇道。
“没什么,走吧!”
“冷,血夜,怎么了?”刚才冷血夜明显有些异样,又看见她不知道的人了是不是?上次也一样,那个人明明不是伯昃晟的人。
冷血夜斜眼看了古惜一眼,解释道,“他是西国的太子西门语,以前他每年都会去皇城,所以认识我,我不想被他认出了。”
“嗯。”古惜平静的应了一声。
在川虹城查了几天,丝毫没有任何的头绪,有的就是川虹城的人一听她们问起冷家的那件事时就会自动避开话题或直接说不知道,仿佛与冷家牵上关系是一件恐怖的事,连说起也不行,这点倒是有点理解,一夜之间全府的人死于非命能不恐怖,可这就难倒冷血夜她们了,川虹城的人不说,她们怎么调查这件事。
“血夜,我们查了几天,连一点都查不到,不如不要查了,再说过了这么多年,真有什么也早就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了。”古惜看着坐在对面吃饭的冷血夜说道。
现在就放弃,心里总有点不甘心,都查了几天了,也不防再呆上几天,可能几天后会发现些什么呢!“再呆几天,若真的查不到就离开。”
“好,几天后再离开。”现在她只能期待就这样毫无进展的下去,几天后就离开,再也不来这个地方。
到了下午,冷血夜查着查着来到了冷家的门口,抬头看着眼前的城府,到底是什么被隐藏起来,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让她清楚的了解了冷家,没有坏的一面,川虹城的人对他们可以说是敬畏。
冷家已经商过活,川虹城的大部分铺子都属他们的,做事的态度人人都为他们称好,而川虹城有什么事,冷家必定是第一个出头,铺路修桥什么的,冷家做的更是不少,这样一个家族却被人一夜之间杀害了。
“血夜,该去别处了。”叫了几天,她终于习惯了这样叫冷血夜,刚开始时,总要叫回原来的称呼,冷血夜说跟以前一样叫她没关系的,可她固执的不同意,凡事都有习惯的时候,多几次就会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月,月凝。”一个充满难以置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听到这个名字时,冷血夜和古惜同时往声源处看去,一个看上去年纪在四十几岁的男人浑身发抖的看着冷血夜,眼里是满是激动与不敢相信。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冷月凝?准确的来说为什么你会把我看成冷月凝。”冷血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前面站着的男人,疑惑问道,看他的衣饰,家里的环境应该是不错的,再看向他身后站着的一身仆人装扮的男人,身形有着练武的矫健,有这么一位身手不凡的仆人,家世更是不容小瞧。
“你不是月凝。”肯定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围绕在他身上,使人不禁猜想他与冷月凝的关系。
“你是冷月凝的什么人,照道理来说,冷家应该没有人活着才对。”能一眼就认出穿男装的她与冷月凝长得相像的人应该不多,毕竟冷月凝在川虹城消失了那么久,冷月凝长什么样子也该忘得差不多了。
“我是祝青竹,曾是冷月凝将要嫁的丈夫。”刚才一瞬间,他还以为冷月凝回来了,可仔细一想,怎么可能会回来。
“你就是祝青竹。”冷血夜再次打量起他来,浅绿色的锦袍很好的将他的儒雅气质显露出来,干净的脸上有着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时间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在他身上,反而让他越发的成熟,这样一个男子对许多女子来说已经很完美了。
说来祝青竹倒也是可怜,本以为隔天就能欢欢喜喜的迎接新娘,迎接到的却是新娘与人私奔的消息,冷家和祝家也因此结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