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轮廓上,一双浓密的眉毛直飞入鬓,黑亮的美丽眼瞳如隔天刚睡醒地闪着迷糊的光彩,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一身枣红色的锦袍将他衬得越发潇洒英俊,领口处被人绣上精致的的黑丝花纹,一丝一线的精心绣制更显示了本身的荣华。
站在冷血夜与西门语中间的祝青竹本想将两人介绍给对方,可看这阵势,“太子殿下莫非认识萧姑娘不成?”
从冷血夜那里接收到的眼神提示,西门语把一肚子的疑问塞回去,一脸不好意思道,“认错了,本太子还以为是那个失散了七年的人,不过长得真的好像。”
“两位还是坐下再说,请。”认错了吗?祝青竹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紧紧的锁在冷血夜的身上。
“祝老爷说得对,萧姑娘请。”已经七年了,她终于舍得回来了。
“太子殿下请。”冷血夜笑道。
待婢女上好茶水糕点,一直被众人排挤在外的古惜不爽道,“祝老爷到底有什么目的。”
“古惜姑娘为何如此说?”祝青竹不明道。
“这次是太子殿下,下次祝老爷又准备以什么借口叫我们出来。”刚开始以有冷家全府被杀害的消息叫她们出来,却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后来渐渐变成外出游玩,总是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接近冷血夜,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古惜姑娘,不是,我……”他有什么目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她们不是也知道,知道却不回避,他倒想问她们有什么目的。
没有冷血夜的阻止,古惜更加理所当然道,“今天我们就会离开川虹城,希望到时不会见到祝老爷出现。”
“你要走了。”两个不同声音的主人激动地拍桌而起,齐齐将视线投到冷血夜脸上。
“有什么问题吗?”冷血夜反问道。
“咳咳,没,没有。”西门语平复激动的心情,尴尬的坐回石椅上,他又不是慕容博乾,怎么一听到冷血夜要离开就失去理智。
祝青竹逼自己冷静下来,坐回石椅上,喝了口茶水,才抬头看着冷血夜道,“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冷家的事不是还没查清楚?”
“唉!”的一声在四人中间回荡着,冷血夜失落道,“再查下去也是查不到什么了,再待下来只是徒劳无功,不如离开的好。”
“不走不行吗?”祝青竹期望道。
“祝老爷你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这是萧姑娘她们决定好的事,好像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西门语说完,拿起茶杯恣意的抿了一口,眼角的视线却盯着祝青竹不放。
“祝老爷想的话,萧夜也是可以留下来的。”冷血夜认真的看着祝青竹说道。
“萧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西门语眼神暗沉道,慕容博乾为了她变成那副模样,现在她居然对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祝青竹感兴趣,她在想什么。
“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祝老爷,你想萧夜留下吗?”冷血夜的眼神没有从祝青竹身上移开过半分,紧紧盯着的他,颇有些戳戳逼人的成分,见祝青竹左右为难的神色,又道,“祝老爷不必现在就回答萧夜,离开祝府前还是没有给萧夜答案,只能是分离了。”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冷血夜一个飞眼射去,将西门语要开口说的话打断。
“没有。”西门语话语里夹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应道,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我绝对不会饶了你,冷血夜。
“那就好。”冷血夜嘴角噙着笑道,身为太子也不能太多管闲事,更何况川虹城不是西国的境地,不是他一位西国太子管得着的。
“太子殿下来南国可有什么事?”冷血夜随意问道。
西门语没想冷血夜会突然问他这个,前一刻还对他面露不善,这一刻却关心起他来南国,真是多变的女人!“一个月后是南国皇帝的生辰,西国理当该派人过来祝贺,所以本太子才会在这。”
快要到慕容渊黎的生辰了吗?时间过得还真快呢,一眨眼她就来这个时空十五年了,也没成想会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
得不到冷血夜的回答,西门语又要说什么话,不经意的撇头看到了旁边坐着的古惜勾起一抹嘲笑,刚要恼羞成怒,一个声音便在前面响起,“民妇姜琼乡参见西国太子殿下。”
对于姜琼乡到来,一众人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而是祝青竹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向西门语介绍道,“太子殿下,只是内人姜琼乡。”
“原来是祝夫人,快快请起。”西门语笑道,古惜笑是因为这个姜琼乡是吗?有什么好笑的,那里有问题吗?很平常的一个女人。
“祝夫人请坐。”古惜起身让开座位,对姜琼乡说道。
“谢过古惜姑娘了。”姜琼乡不情不愿的坐到冷血夜与西门语中间,看着对面坐着的祝青竹是恨得牙痒痒的。
“啊!”冷血夜大叫一声,身子自觉地要避开那向着她泼来的茶水,一个不稳向右倒去,结结实实的被祝青竹抱了个满怀。
“奴婢该死,请老爷执罚。”婢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额头顶着地上不敢抬起。
“萧姑娘有没有哪里烫到了?”祝青竹根本没有去听婢女说的话,满心都只有冷血夜的伤势。
“没事,祝老爷不用担心。”冷血夜持续着被祝青竹抱住的姿势,扬起温柔的笑容。
听到冷血夜说没事,祝青竹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发生什么了?西门语傻眼的看着一桌子的其他三人,刚才婢女上前要换掉姜琼乡的茶水,端着茶杯的手就被人用石子打了一下,还是站在姜琼乡身后的古惜出的手,看着那颗还在地下滚着的石子,冷血夜为了争风吃醋使出这种手段,他是不是看错了?
“还不快退下。”姜琼乡怒道,眼神跟要杀了冷血夜似的盯着她倒在祝青竹怀里,为什么她们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你的心,却唯独她不行,她们个个都不把你当做回事,而她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连一点点的施舍也不曾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