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蝶雨?”从昨晚汤蝶雨把冷血夜约到碧池亭这举动便能判断她是真的要置冷血夜于死地,放过她保不齐她还会做出相同的事,这样冷血夜还要放过她吗?
“我不是没死吗?皇上不是也因为我没死才没问罪任何人,现在放过一个蝶雨对皇上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能找出是汤蝶雨对她下毒,那想必也该查出是谁把珠绿给汤蝶雨,再让汤蝶雨用在她身上,可现在他只让汤蝶雨跪在外头,并没有打入天牢,除此之外也没有召唤任何人,他不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听了冷血夜一席似抱怨的话,慕容咧嘴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朕没有问罪任何人,伤害你的人,朕怎么会轻易放过。”当然他也有一点私心,不过他可不会傻到告诉冷血夜。
“皇上做了什么,那是皇上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皇上肯不肯就此放过蝶雨?”她在说正经事,他就不能稍微认真点吗?
“放过她可以,不过,小夜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这就是他没叫人压汤蝶雨下去,让她跪在外头的原因,他猜定冷血夜会来求情,也一定会答应他这个条件。
他一早就料准汤尘沫的请求她不会拒绝才把汤蝶雨找来,而不是叫人直接抓进天牢,汤蝶雨一定也猜到她会替她求情,她还真不一般的易懂,“什么条件?”
见冷血夜松口,慕容渊黎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连语气都带着一股愉悦的轻快,“小夜,朕不会为难你,你想让朕放过蝶雨很简单,今天你就搬进这里,还有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宫。”现在他只能先把冷血夜绑在身边,至于其他事,他可以慢慢来,相信总有一天冷血夜会接受他的。
听完慕容渊黎说完以后,冷血夜的脸色黑得都可以跟锅底相比较,语气也是阴沉得让人不禁抖了一身,“皇上觉得我会为了蝶雨做到这种地步,她还不值。”住进来不是叫她整天都必须在慕容渊黎的监视下过活,以前也许会答应,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还不准她随便出宫,他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被冷血夜无情的拒绝了,慕容渊黎一点生气也没有,眼睑半磕着,悠悠开口道,“那,尘沫呢?你舍得吗?”汤尘沫在冷血夜心里的位置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她舍得把汤尘沫推上汤蝶雨的断头台吗?
过了许久,冷血夜都没有开口回答,慕容渊黎也不着急,上上下下的将冷血夜打量了一次,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冷血夜的眼睛上,“朕也不想逼你,只是不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给朕机会。”
说得比唱得好听,不想逼她,他忘记了吗?从他们重逢开始,他就在渐渐逼着她,他若不那样做,她也不会避着他,“你变了,或许你从来都是这样子,只是以前的我没发现而已,好,我答应你。”
慕容渊黎一个挥手,一名太监得到命令福身退去,太监刚消失在门口,慕容渊黎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朕已经吩咐人把蝶雨放了,小夜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皇上不必担心,我答应了的事就没打算过反悔。”冷血夜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乾坤宫。
看着远离的身影,慕容渊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在偌大的宫殿里是显得那么孤单凄凉,远去的冷血夜在慕容渊黎眼里如渡了一层柔光般吸引着他靠近。
刚走出乾坤宫不远,冷血夜便在路上看到了特地等在这里的汤尘沫和汤蝶雨两人,汤尘沫有些着急的叫住她,问道,“小夜,皇上没为难你吧!”
这一刻,冷血夜真想仰头大笑几声,转头直视汤蝶雨的眼睛,语气冰冷道,“你自己好自为之,下次可没怎么容易。”有时她真羡慕汤蝶雨有汤尘沫这一个娘亲,不管汤尘沫对她多好,还是有一面看不见的墙隔在她们的中间,可汤蝶雨不同,汤尘沫到最先想到的还是汤蝶雨。
“对了,小血夜,蝶,蝶雨她是对谁下毒了?有没有事?”她问汤蝶雨,可汤蝶雨根本就不想跟她说,她也只能问冷血夜了。
不敢告诉汤尘沫吗?不过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添伤感罢了,再说了,在这个皇宫里,这件事又能藏多久,比起听她们亲口说来得残忍,不如让那些毫无相关的人来告诉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对你来说,不知道或许更好。”
“小血夜,可是……”汤尘沫又想说什么,被冷血夜一个抬手让她住了口。
“姐姐,我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蝶雨不是更快。”冷血夜话对着汤尘沫说,眼睛却是盯着汤蝶雨看,因此汤蝶雨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恨便一览无遗的被冷血夜收入眼中。
“蝶雨什么都不告诉我,小血夜你就说给姐姐听,你不是知道吗?”宫里没传出出人命,被蝶雨下毒的那个人应该没事,那她也该知道,汤蝶雨到底得罪了谁,好叫汤蝶雨以后尽量不去惹那个人。
说,叫她怎么说,你的亲生女儿汤蝶雨要杀的人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冷血夜,你听了会不会为了冷血夜不要自己的亲生女儿?“好了,我现在真的很累。”冷血夜说完直接绕过汤尘沫她们,踏着虚无的脚步慢慢离去。
身体好难受,是因为中毒太久了吗?可以前古惜服毒的时间比她还久,吃了解药后,休息一会儿不是就没事了吗?“你在哪?古惜。”
越来越模糊的景象如大海般侵袭着冷血夜的双眼,脚下仿佛踏在棉花一样软软绵绵的让冷血夜站不稳脚步,在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裤时,双眼一黑向前倒去。
本来出来散散心的令千净在看到冷血夜时,心里不知有多开心,立即往冷血夜的方向走去,可越接近越觉得冷血夜不对劲,就在他离冷血夜不到五步的距离,刚要开口叫她,却发生了令千净想不到的事,冷血夜如一点点消逝飘去的花朵般向前倒去,令千净紧张地大叫一声,“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