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精血的辅助,仅凭心法修炼出来的真气是不够修炼刑天诀的,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远远不够。汪珑挥舞了一下右手臂,他能感觉到右手非同寻常的爆发力,是的,汪珑先开启的十多个穴位都在右手臂。但眼下,他需要更多精血来开启更多穴位。
宗门每月给的贡献值不多,因为发现苏凌雪给的培元丹很好用,这半年来,汪珑把所有的贡献值都拿去兑换培元丹了,虽然兑换来的没有苏凌雪给的品质好,但他的修炼速度倒也没有慢了多少。
假汪珑感觉到自己的窘迫现状,“为今之计,不如去领些宗门任务,下山一趟,不然无法保持快速修练。”他心中暗忖。
汪珑来到任务领取处,一个空旷的大厅,西边的墙角有个桌子,一个青年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挂满了玉简,汪珑扫了一眼,抓捕三尾灵狐、获得一滴蛟龙心头血等等,各种任务不一而足。汪珑走到青年跟前,咳了一声,青年立即被惊醒。
“哦,我的上帝!终于有人来了。亲爱的,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那青年许是太久没见到陌生人,显得很是兴奋。
“哦!亲爱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亲爱的师弟,你是最近才入门的吗?欢迎你来到这里,有什么需要请和我说,我会给你提供帮助的。哦!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介绍自己,实在是太失礼了,这位师弟你好,我叫龙傲天。”
汪珑看着眼前说话怪异的青年,冷淡的道:“我叫汪珑,来接受宗门任务。”
“好的师弟,看你修为尚浅,难度高的任务太危险,这样吧,最近有个刚刚发布的任务,倒是很适合你。宗门东南方向约摸六十里,有一座名为墨山的小城近来怪事连发,除了周边农夫养的牲畜无故死去之外,城中黄员外家刚刚成婚的儿子突然无故昏迷不醒,请遍城中大夫都无法找到缘由,只知他并无外伤,但身体却日渐消瘦,大夫说他身体若再无好转,活不过七日。门中长老认为应该是有厉鬼作祟,这里有长老留下的十五张灵符,十张驱鬼符,五张千里符,可助你尽快赶到,除去恶鬼。”
汪珑的真正目的并非任务给的贡献值,任务只是幌子,他只是需要一个正当的下山理由。不然,青云剑宗是不会随意同意一个问心期的弟子随意下山的。所以汪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以我现在的实力,猎杀几只妖兽提炼精血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汪珑心中想着。
汪珑取了灵符,随后离去。自称龙傲天的青年看着汪珑离去的方向,面露沉吟之色:“这个人跟我是不是一类人?不过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
汪珑离开后不久,两个女弟子也来到任务领取处,正是苏凌雪与她师尊刚收的一名女弟子,女子名为黄茗月,生的是:樱桃小嘴柳叶腰,前凸后翘身高挑。天生一对桃花眼,**勾魄不需撩。
二人从龙傲天处领取了任务,随后也离开了宗门。
离开宗门的汪珑往腿上贴了一张千里符,朝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汪珑抵达墨山城,并随后找到了黄员外的府邸,汪珑说出青云剑宗弟子身份以后,很快,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飞奔来到汪珑面前,疑惑道:“见过小道长,不知贵师何时到来?”
“没有别人,就只有我!”汪珑道。
“这……”黄员外见来人如此年轻,不免有些不信任。
“速速带我去见你儿子。”
“是是是,小道长请!”见汪珑脸上露出不愉之色,儿子性命又危在旦夕,黄员外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汪珑跟随黄员外来到后院一间房中,一个模样俏丽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低声抽泣着,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呼吸微弱无力,显然只剩一口气了。
汪珑一路走来,发现黄府中阴气森森,尤其是后院,阴气之重,怕是体质稍弱的多待半天就会病倒。汪珑眯了眯眼,长老所料不错,的确是厉鬼作怪,但为何偏偏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先病倒了?照理来说,阴鬼吸食活人阳气应该最先找上老弱妇孺才对。青年男子身上血气很重,一般不会成为首要目标,只有厉鬼成长到一定程度,不会太惧怕凡人的血气时,才会对他们下手,但这只厉鬼如果真有如此道行,汪珑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悲切的黄员外及他的儿媳。这黄府上下应该无人可幸免,早已都成厉鬼口粮才对。可眼下,分明只有黄少爷病倒了!奇怪的现象勾起了假汪珑的好奇,原本打算稍作应付便离开的他也决定留下认真的处理这个事情。
“自今日起,伺候汤药尽量让青壮男子来,你二人就尽量别来这里了,哦,可用参粉泡水喂给他。”汪珑说道。
“这……敢问小道长,这是为何?”黄员外疑惑道。
“你二人在此逗留过久,已是阳气亏损、印堂发黑,想死的快点你就来吧!”汪珑冷冷道,随即又拿出两张灵符递给黄员外,“将这两张灵符贴于房门两侧,今夜我会在院中守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过来,明白吗?”
“是是是,我这就去贴。”见汪珑成竹在胸的样子,黄员外放心不少,于是朝儿媳招了招手,二人快步离去。
入夜,汪珑在院中随便找了一棵大树,盘坐其上,等待厉鬼到来。
夜半子时,闭目修炼的汪珑忽然睁开眼睛。原本平静的院子突然阴风阵阵,一片浮云开始慢慢将月光遮挡,庭院中树影重重,除了自己的心跳,汪珑连一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听到,安静的渗人。
随后,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中出现,并朝着黄公子所在房间飘去。就在这时,门口贴着的两张灵符散发出阵阵金光,随之黑影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吼叫,恐怖的叫声传遍四方,黄府上下哪里听过如此诡异的叫声,顿时个个浑身发冷,战栗不止。
汪珑见到黑影被灵符所阻,从树上一跃而下。快速来到黑影旁边,随手拿出一道灵符,往黑影身上拍去。灵符接触到黑影的瞬间如水消融,黑影中出现一抹金色光芒,金光所到之处,黑影无不如雾消散。黑影中的叫声更加痛苦凄厉,随后黑影极速腾空,朝着城外方向飞逃而去。
院中的汪珑看着黑影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倒也没有立即追去,而是又重新回到树上闭目修炼起来。后半夜,风平浪静。
第二日清晨,脸上略带些敬畏之色的黄员外来到院中,由衷感谢到:“多谢道长祛除恶鬼,救了我儿一命,大恩大德,黄某感激不尽!”
汪珑却道:“不必急着谢我,那厉鬼虽被我所伤,但还是逃走了。你按我所说照顾你儿子,门口灵符不要去动,相信黄公子身体会慢慢好转。我去城外看看,这厉鬼究竟躲在何处!”
长老所制灵符中留有一道神识,灵符在触碰到敌人时会附着在他身上,使用者可感知这道神识所在。
汪珑一路感知神识,来到一个草庙前。这是一个荒废多年的草庙,屋顶甚至已经破开几个大洞,汪珑推开腐朽不堪的庙门,祭坛上是一座满是灰尘的佛像,庙中地上铺着些干草,一样貌清秀的女子正于阴影中满脸惊惶的看着进来的汪珑。
汪珑皱了皱眉,庙中女子虽脸色苍白,但他能感觉到女子身上淡淡的佛光,那是极为虔诚修佛之人身上才会有的,而神佛之道皆堂皇正大,最为克制邪灵鬼魅,但感知中神识分明是在草庙中消失,汪珑又四处探查了一番,并无任何线索。
“敢问姑娘,你到此草庙多久了?”汪珑于是问女子道。
“公子,奴家今早出城为病父采药,路径此地偶感不适,在此庙中略做休息,左右不过一个时辰。”那女子答到。
汪珑点了点头:“如此,打扰了,小道这便离开。”
汪珑退出草庙,往城中方向走去。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但又不知问题在哪,口中喃喃道:“倒是忘了问她姓甚名谁。”
汪珑回到黄府时已近黄昏,因为今日天色阴沉的缘故,他也是等到正午阳光出来时才敢出城寻找厉鬼,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手中所剩七张灵符便是他所有的底牌,厉鬼虽白天实力大减,但阴天对其实力影响其实不大,汪珑不想冒险。
汪珑回到府中,发现黄府上下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那么高兴。正当他疑惑之时,黄员外慌慌张张从远处向他跑来:“道长,不好了,我儿气若游丝,郎中说他快要不行了!道长,求求你,救救他,只要能救他,我给你当牛做马!道长。。。。。”
“黄员外莫急,我这就去看看。”汪珑打断道。
汪珑来到黄公子床前,黄员外所言不差,这黄公子比起昨日更要虚弱几分,按目前情况来看,恐怕他撑不过三日!
汪珑心中更加疑惑,厉鬼虽然逃走,但昨夜他分明阳气未失,怎么身体反而恶化了?
汪珑走到满脸焦急的黄员外身边,开口问道:“黄员外,你与我说实话,贵公子是否曾得罪过什么人,或是曾有过什么离奇的经历?”
黄员外答道:“道长明鉴啊,我儿生性纯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别提有什么仇家了啊!为参加来年科举,我儿这两年整日在家中苦读诗书,也不会有什么离奇古怪得经历啊。”
身旁黄少爷的贴身丫鬟却道:“老爷,你难道忘了叶九儿小姐……”
黄员外脸色一边,厉声道:“那叶九儿自寻短见,又非俊儿所杀,与他有何干系!”
汪珑却是神色一变:“黄员外,欲救公子,就需得事无巨细,通通说与我听,若还有所隐瞒,我怕是救不了他了。”
黄员外见此,只得无奈道:“三年之前,那叶家女儿与俊儿情投意合,瞒着我偷偷私定终生,但我怕俊儿沉迷儿女私情,无心科举,便狠心将他们拆散,数日之后,那狠毒女子竟哄骗我儿到城外,欲服毒共赴黄泉,所幸我儿救治及时,最终未死,那女子却是回天乏术,香消玉殒。自那之后,我儿便浑浑噩噩,日渐消沉,我于是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希望成亲之后他能振作起来,未曾想……”
汪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似自言自语道:“真是因为不想耽误他科举么?”
黄员外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道长明察秋毫,那叶九儿不过屠夫之女,与我儿并不般配。”
“如此说来,莫非黑影便是那女子鬼魂,因见情郎未死,心有不甘,这才回来索命?”汪珑心中想道。
“也不对,如果真是如此,今日他应该有所好转才对。”
“究竟是何原因?”汪珑也有些迷茫了。
很快,夜幕再度将临,汪珑在院中另外寻了一处躲藏,等待子时到来。
庭院之中阴风再起,汪珑捏了数张灵符在手中,只要鬼影出现,汪珑相信以这数张灵符之力,定叫那恶鬼无路可逃。
世间慢慢流逝,黄府上下渐渐全都睡去,唯庭院中的汪珑睁大着双眼,盯着黄俊房门。许久之后,黑暗之中一个女子缓缓朝着黄俊屋子走去,汪珑认得她,正是白天提起叶九儿之事的丫鬟。汪珑心中疑惑,如此深夜这女子前来做什么。那女子却快速来到黄俊门前,一把将两边灵符撕下,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一个黑影从女子身上飘出,直扑黄俊屋内,而那少女却是身子一软,萎靡倒地。
见此情形,汪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从藏身之处出来,快速跟入屋内。只见黑暗之中,一人形黑影俯身床前,正对着床上黄俊口鼻,一缕缕阳气于二者口中飞快传渡。
见此情形,汪珑不由心头怒起,大喝一声:“恶鬼,休要伤人!”话毕,祭起手中灵符朝恶鬼击去。
那恶鬼眼看灵符击来,却是不闪不避,硬生生抗住了汪珑的灵符攻击,汪珑见此,心中更怒,索性将身上剩余灵符全部掏出,一股脑儿全部扔向厉鬼。只听那恶鬼在灵符爆起的金光中不断痛苦嘶嚎。片刻之后,好似终于承受不住,恶鬼离开了床头,朝着窗外方向飘去。
汪珑凝聚体内真气,手中出现一缕缕锋芒逼人的剑气,也随后追出。那恶鬼虽抗下了所有灵符攻击,但此刻显然已经受了重伤,随着汪珑不断挥手,指尖一道道剑气将恶鬼打的哀嚎不已。汪珑有心趁机消灭恶鬼,奈何剑气虽能伤它,却无法真正泯灭魂体,最终,恶鬼趁着汪珑真气一个后继不足,没入一片阴影之中,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汪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到黄府,打算劝慰黄家上下一番,再回宗门请修为高深的同门出手。回到黄府,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员外面带喜色的对汪珑连声道谢,汪珑一愣,暗道莫非这黄员外痛失爱子,精神失常了?
带着疑惑,汪珑来到黄俊屋中,却见他脸色比起昨日来竟然红润了几分!汪珑心中惊骇,快步来到黄俊床前,一把摁在黄俊额头,闭目查探。
片刻之后,汪珑缓缓真开眼睛,口中低声道:“原来如此!”只怪自己当时太过想当然,没能及时发现真相。
汪珑转过头,对着犹自开心的黄员外道:“黄员外,黄俊公子即将身死魂灭,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说罢,不理会黄员外惊愕的目光,转身离去。
汪珑再次来到城外草庙,推开门,果然,昨日所见女子仍在庙中。
二人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许久之后,还是汪珑率先开口道:“这里,就是你二人当年相约殉情的地方吗?叶九儿!”
眼前女子正是黄员外口中早已死去的叶九儿!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人是鬼!”汪珑又道。
那女子见汪珑道出自己身份,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露出几分怀念的神情,她起身朝草庙四处望了一眼道:“当年,我父病重,我出城上山采药,回城时天降大雨,我进草庙躲雨时偶遇了同样在此躲雨的俊郎。雨下了很久,俊郎见气氛尴尬,主动与我攀谈起来,我便告知了他出城采药的缘由。我爹是个屠夫,虽目不识丁,但他常对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须有良知,所以,他卖肉向来童叟无欺,数十年来,从无缺斤短两,虽然每日所挣银钱不多,倒也足以养家糊口。但自他病倒以后,每日都需汤药在侯,很快,家中本就不多的积蓄就已消耗殆尽。那些往日常来我父那里买肉的郎中见我付不起汤药费,便不再来为我父瞧病。我一个弱女子,女红所得也只够买些口粮,勉强维持父亲不被饿死。出城采药,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回城之后,即便有我摘的草药,父亲的病仍开始加重,正当我绝望之时,俊郎突然出现,为我父找寻郎中,汤药之资更皆由他所付。我二人也在这一来二去之中,情愫暗生,待到我父病愈事,已然暗许三生!”女子脸上泛出幸福的表情,很快却又转为悲戚。
“俊郎对我情深义重,但他的父亲得知此事之后却是暴怒,只因嫌弃我是屠夫之女,于是以耽误俊郎科举为由棒打鸳鸯。更是来到我家,羞辱我父,大骂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父亲大病初愈,不堪受此羞辱,急怒攻心之下,吐血不止,几日之后便撒手人寰。”
“是我害死了父亲”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今生也无颜面奢求与俊郎长相厮守。心灰意冷之下,在此服毒自杀。俊郎得知其父所为,知晓我定会自寻短见,于是寻到此处,亦喝下毒药,欲与我共赴黄泉。恍惚之间,我听到俊郎呼喊我的名字,更叫我不要急于投胎,黄泉路上等他到来,望一同投胎转世,以求来世之缘!”
“公子,你是修道之人,你可知人间一日地府几何?”女子望向眼前男子,低声道。
汪珑摇了摇头。
那女子继续道:“我在轮回道上等啊等,鬼差奉命前来押我入轮回,没有等到俊郎我心有不甘,于是大闹三途川,更是将那孟婆汤倒尽。判官大怒,将我押入十八层地狱,欲逼我认错,再入轮回。可十八层地狱又能如何!十八层地狱之苦尽数尝遍,只觉数千年时光过去,却始终不见俊郎来寻我。而我的魂体终于承受不住折磨,快要魂飞魄散。大闹地府之罪虽重,但私罚于我,更令我魂飞魄散之罪更重。于是判官只好将我虚弱魂体送入佛门。佛前一跪三千年,佛要我明悟,和尚劝我放下,我却始终无能为力。后来有一天,我趁和尚不注意,偷了佛前舍利,并借此逃回人间,这才知人间不过三年,而俊郎也未死,我心灰意冷,决定再看他一眼,就听从和尚放下,安心去投胎转世。”
“可你见到他时,发现他三魂尽失、七魄欲散,才知并非他有意负你,而是他父亲救他时已是魂魄离体,虽然最后侥幸未死,但魂魄却未能尽数归身,救他反倒是害他。”汪珑接口道。“三魂七魄不全不能入轮回,魂魄未能及时回归肉身也会消散,肉身虽勉强维持三年,但阳气流失,最终还是逃不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女子凄然一笑:“我还有来生,他却注定魂飞魄散,凭什么!父亲被我所害,魂归幽冥,我无能为力,但要我眼睁睁看着俊郎魂飞魄散,我不甘心!”
“可你……可你吸食牲畜阳气,再传渡于他,不过是勉强降低他魂魄消散速度而已,他的结局,你无法改变,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汪珑又道。
“我明白的……”说完这句,女子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随后她嫣然一笑道:“公子,可愿欣赏九儿跳一支舞?俊郎生前最喜欢看了。”
说着,女子从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并将它交给了汪珑。这珠子正是她从和尚那里偷来,藏在草庙中的舍利子。
汪珑面带不忍,开口道:“你又何苦……”
那女子却恍若未闻,摆动身躯,于草庙中轻舞了起来,口中唱到: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曲未毕,那女子已如青烟消逝不见。同一时刻,墨城黄府中哭声一片,那黄俊公子已然咽下最后一口气,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