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拍了拍手上的文件。
“球赛安保,旅游季巡逻,现在商场做活动都可以用人民警察了么。”
带她的师傅接过文件,嗯了一声。
“你当有多少大案要案让你厮杀去,这些事就是警察分内事,平凡见真章。老百姓平平安安多好,你非要破个奇案还是怎么的。快去写总结。”
林西哗啦着椅子也凑过来。
“师父,这两会召开,不是从市局那边调吗?怎么从辖区还要人?不知道我们基层最缺人吗?”
开春三月,市里两会,要从东区分局调三个民警。通知下来了,下周就要去报道训练。
“领导们开会,记者采访,不得有几个赏心悦目给我们公安部门长脸。服从安排,小林你们最近做好交接,下周三早上7点半准时去市局那边,看怎么个培训时间,配合好工作。”
也许是贺东南太年轻了,或者他真的很出彩。
同样是穿着西装,但他的样子比别人更挺拔,更俊。
两会期间,在会场内的安保人员,也是一律正装。
24小时巡逻,其实调过来的大多是特警。
林西的工作性质,其实对于男女并不会区别对待,该出警出警,能上就上。
但她和张琳还是被特殊对待,分配到会场大厅维持秩序。
林西就站在西侧门边,距离贺东南不过五六个座位,她很认真的欣赏他。
贺东南今天嗓子有点疼,上火了。他现在燥的很。
面对林西那样的注视,他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中途休息的当口,他冷冷的望过去。
“南江就有这么小,我们最近碰见的是不是频繁了些。”
林西笑的更是高深。
是了,他们这个礼拜已经遇见了三次。周一林西外警,交通肇事逃逸,维护现场的时候,那个路口的天眼坏了,需要调取后车的行车记录,本来就有事故,三车道变成一车道,又和后车颇多沟通,肖贺南的车也被堵着。
第二次,是肖贺南公司有人报警,是商业案件。那天已经到了中午下班,林西不当值,但因为是四方集团,局里人都知道林西和贺家有点亲戚关系就打了招呼。
这次两人说的就有点不和谐。
“贺先生,南江很大,可汉城分局太小了,您不要日日在这里晃荡,就可以减少我们的工作量。”
贺东南从来不吃憋,是个睚眦必报的。
“林西,你这么跟我说话吗?”
林西很郑重的敬了一个礼。“贺先生,请你协助可以吗?”
林西已经从这生活里总结出法则。
贺东南可以活的那么潇洒,那是因为他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她林西固然不能也这般潇洒,但,可以肆意的时候,她就不要委屈自己。
“林西,我们之间我很抱歉。”
“贺表哥,看见我,你就浑身不舒服吗?或者,看见我受伤后,你那君子伪装之下的心灵会愧疚吗?”“可是我不想接受你的抱歉,我为什么要让你得到解脱呢?而且,我就是要在眼前走来走去。”
下班时间,贺东南的办公室在独立一层,没有闲杂人。
她一步步逼近将他整个人困在座椅之上。
“因为这样,我很开心。”
贺东南忽然觉得疲惫了。
林西太年轻,对于感情,她还有那样的精力,也许他真的老了。
“林西。”
“贺东南,我一定有累的时候,或者累了,就真的结束了。”
如果上一次还算和平的话,这次两个人就动了手。
贺东南将人扯进男卫生间,反锁门。有点恨恨的,将她堵到墙角。
“你还没够?”
林西一个小擒拿就将贺东南反手压在墙上。
他推,她挡。
林西虽然会几下,但贺东南到底是男人,力气大。两个人都没讨到好,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谁先动的口。
只是两人都亲的难舍难分。撕咬着。林西像一头小兽。她愤怒,又欢喜。
她在贺东南的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直至尝到血的味道才松开。
看着他,手背在最近嘴巴上狠狠一擦。“贺先生,您的吻和您的人品一样差劲,再见。”
贺东南从洗手间出来就提前走了。他现在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怕看见林西恨不得上去掐架。
女人,如果不讲理,真的很可怕。
凌晨三点,贺东南忽然从梦中惊醒,他下床喝了一杯冰水。阳台上的小灯一直亮着。
林西,我早决定再不管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的欲罢不能,尤其在每个深夜与清晨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