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落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
他说,我不是这样迂腐的人,同塌而眠交颈而卧以示为亲。
林西的手,一直被他牵着,手心里起初出了汗,当人渐渐平静,才觉得指尖好凉。
他又一根一根的摩挲着,直到她又觉得浑身暖的让人窒息。
“紧张吗?”
他问,空荡荡的剧场里除了台上的人就只有他们,他左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
“小西,你很紧张?”贺东南又问了一遍,林西的思维先是放在腰上,又觉得他说话吹的她耳根子痒。
平时比这样亲密的相处,也是有的,在更隐蔽的空间,但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觉得刺激,是了,是刺激。
他手心温热,隔着单薄的衣料。
“小西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林西嗯的点头,视线离开舞台,来到他的脸上,她笑的灿烂又狡黠,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更让人放不开手。
“我不怕,我是兴奋,兴奋的不知道做什么。”
她伸出双手,抱在他脖子上,送唇相附。
贺东南手下用劲,堪堪将人分开,唇边勾起一丝水线。
林西脸颊通红,摸上去直烫手。
他抱着她起身,“不听戏了了?”
“不听了。我唱给你。”
“表叔我们去哪儿?”
“回家。”
贺东南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系安全带,坐定,开车发动。
越迫切的时候,他似乎越冷静。
林西照旧侧过身看他,市政建设越来越好,暑天的城市好像不需要休息,南江市区的夜晚比白天更炫目,霓虹闪烁。
她一直都觉得贺东南跟自己在一起很玄幻,像做梦。
“表叔,我总觉得像做梦。”
“梦才是真的。”
林西这丫头人来疯的劲儿很快就会过,她够聪明,凡事用了心就能学会,学会了又三分钟热度。
贺东南让她用了好久的心思。
车进了车库,车库的门缓缓放下,灯却没有亮起来,林西松了安全带,听到卡扣解开的声音。
她伸手,“表叔,表叔。”
贺东南深呼吸,拉过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
林西先进的门,踢了鞋就去洗手间洗脸。贺东南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又换了瓶水,灌了一大口。
直到听见林西从洗手间出来的声音,从冰格里捏出一块冰,含在嘴里。
转身对她招手。
林西甩了甩了手上的水,走过来抱着他。她从来没有躲过他,也不怕他,她从小什么都不怕。
贺东南扣着她的下巴,狠狠的亲上去,嘴里的冰块来来回回,林西觉得凉,冻得她一激灵。
可她身体是热的,骨头,血液。
直到那块冰被暖成了水,她的嘴有点发麻,也不知是冰的,还是被亲的。
贺东南的唇凉凉的,拂过她起伏的身体。他不说话,但每个动作似都是千言万语。房间里的灯大亮,她伸手关掉,他将人压倒又打开,带着笑。
□□上,贺东南很有耐心,很能忍。
林西浑身的感受只聚集在那一处。
“贺东南,给我!”
她喊。
“表叔。我难受。”
她求。
可他不进去,林西明明感觉到贺东南自己已经将要崩溃,她能感觉到那尖角不住渗出的液体。
可他忍着,她靠近他远离。
她放弃,他又继续引诱。
“表叔,你疼疼我,我真的不行了。好不好。”
她抱着他的脸,亲他,舌头互相追逐,倾诉。“表叔,我爱你。”
贺东南把人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将她一条腿打开夹在自己双腿中间,一击而中!
瞬间的疼痛代替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林西身子一僵。
“我一直想,什么时候你才能跟人求饶,原来只有这时候。”
“小西身子真软,又软又有力量,摸上去真舒服。”
他忽然像开了话匣子,一句一句的不停,可林西记不住什么,她已经不能像刚才乱拧次,她需要缓一缓,至少让贺东南退出来。
可他不会退出来,她知道。她稍稍一个动作,就换来他一阵抽气声,林西忽然不舍得。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并没有安静多长时间,贺东南扶着她的腰,开始动作,林西疼,但是更舒服。她喊。
喊了什么,房事中也许喊的很露骨,她未必是喊给贺东南听的,或者是给自己听的。
她只知道,喊出来,更舒服。
林西从不觉得自己有暴力因子,可到底她好像跟贺东南打了一架,她求他,他没反应,她就动手,但两个人自始至终都不肯分开。
第二天林西睁眼已经快八点,贺老板旷工,但她要上班。
床一动贺东南就醒了,拉住她的胳膊。
“再睡会,等下开车送你。”
“等下坐火箭都会迟到的。”她拒绝。
贺东南直接将人压倒。“再睡会,休假。”
清晨,一切都赋予新的生机,生活充满了期望与可能。
他趴在林西身上,闷闷的说话,
“我的小西害羞了,想逃跑了。”
林西脸红了,她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贺东南,我很喜欢你,不知道怎么喜欢上的,也不晓得到底多喜欢,就是很喜欢这样。”
“想让我陪你回烟城?”
“嗯”
“要去你家吗?”
林西想了想摇头。“再等等,我想想怎么和我妈说。”
他睁开眼睛,已经完全没有睡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