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城外,花柳叠香,万物复苏。通往小镇的官道上马蹄哒哒地响个不停,马夫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拿着瓶烧酒,饼味香甜,烈酒浓香,小伙子吃得是津津有味。马缰随意的搭在腿上,马儿走得也是极为懒散,不时再拍一下它头上长长的鬃毛,惹得马儿嘶咛一声。
城内金府,一位老者笑的合不拢嘴,这太阳终于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今天居然说他要去考取功名,看来离光宗耀祖的时候不远了。一向他都认为家里缺些什么,这次儿子终于要有出息了,看那几个老家伙到时候还天天炫耀自己的儿子,再耍嘴皮子时他可不会再叫他们拿捏短处了。
“铭风兄——”,几个年轻后生刚进了金府正堂便迫不及待的喊道。
“轩逸兄,正和兄,临风兄,”看到他们来铭风也极为高兴。
轩逸姓何,正和姓祝,临风姓南宫,分别是何太守何真之子,祝国公祝耀江之子,南宫镖局南宫卓天之子。如今皆在朝堂上有所官职,其几人更是世交,金铭风父亲金楚灵亦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治病救人出神入化,虽未入官职,但皇宫内外亦常去请他瞧病,与这些人,他可是熟的不得了。
“金伯父。”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你们都是来送铭儿的?”
“那是自然,听闻铭风兄要考取功名,我等作为至交好友特地前来祝贺他高中。”正和说道,其余几人亦是急忙点头附和。
他们每个人手上好像都拿些什么东西,临风先将手中的雄鹰展翅图打开,“如鹰翔万里,盼君无悔犹,当争乘风喝,一览擎云阔。铭风兄,这幅擎云图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君如鹰般,一展所为。”
铭风接过,轩逸拿出一叠若羽针,“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为你寻来的,以后有个大灾小难的,可都靠你的妙手回春了。”
铭风打开,眼前一亮,若羽针形似若羽,实则百炼淬成,果然礼轻情意重,一旁的金楚灵不禁探过头来,“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贤侄有心了。”
铭风将若羽针递给父亲细细观看,反而看向正和,“不知正和兄要送小弟些什么?”
正和微微一笑,“我且帮你出了一口气,前日我弹劾于灏,国主盛怒,现已连降三级,此后,有助你为若倾讨个公道。”
正和正如他的名字般一身正气,此次因私迁公不过一时意气,这里只有他见过于漱洁,漱洁娘亲为她起字若倾,恰巧正和小时和她做邻居,自她把字告诉他后,他便一直叫她若倾。此时,彼时,金铭风都没有记起来他应当是见过若倾的,若是文经在,说不上能点播他一二,偏巧他今早走了。
“仁兄大礼,铭风感之不尽。”金铭风微弯身躯,他果然懂他。
金楚灵此刻已看好了若羽针,将他从新放回到铭风手上,“说起于家小姐,老夫也为她感到担忧,你说她怎么不来找我们,一个女子家在外一人,那得多不安全。”
“父亲,我已派文经寻她了,相信她不会有事的。”铭风安慰父亲。
“你说这个老东西,临死了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说什么为了还债,好好的姑娘家那得多伤心啊。”
“伯父放心,我已经教训过于灏了,若是他还不知悔改,铭风兄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正和说道。
“是啊,父亲。”铭风也说道。
“罢了,今日是个好日子,铭风就要上京赶考了,今日金伯父做东,大家吃好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