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蝉鸣》 第二章疑似满囤的黑影

    时间过得很快，春雷大学毕业没有留在大城市，实习的地方是在南京，春雷很不习惯朝九晚五的生活。通过考试，春雷成了一名地方支教，补助不多，工作也没压力。进入21世纪，农村教师的整体水平一直在下降。插一个真实故事，春雷小姨家的孩子，小家伙刚开始学几何，成绩不好，钝角锐角一个样。春雷看着烦，就把作业替他做了，春雷说答案，小家伙动手写。过了几天，春雷被找麻烦了，原因是作业做错了，当时把春雷气的够呛，老师居然也分不清钝角锐角，只能理解成老师手误，作业批改没注意。

    农村的学生越来越少，一部分小学已经撤销了，好一点的老师都进城了，春雷这样的大学生，教小学还真没什么问题。从小就是好学生，基础也扎实，虽然大学有些放松，底子还是有的。

    春雷支教的地方就在家乡，是个叫蒲荡的村庄，距离斜李沟不远，也就几里路，同属于一个小乡。蒲荡村不光保留了小学，还建起了电脑房，当然电脑只有有限的两台，好在拉起了网络。春雷平时住在学校，晚上的时候可以看看电影，或者网上约上几个朋友打游戏，比回家有趣多了。

    蒲荡村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特色”，蒲荡村由南蒲荡、北蒲荡、丁庄、谭庄等几个自然村构成。有些特别的就是北蒲荡这个自然村，全村没有盖楼房的，村民相信蒲荡二字均为草字头，古时候讲只能住草房，现在讲最多盖个平房，绝对不能盖楼房。

    春雷有时候还跟村民开玩笑，说现在娶媳妇花钱多，不盖房子能省不少呢。可村民不这么认为，盖楼房是要出事的，还真有现实的例子。

    北蒲荡一户姓蒲的人家，走江湖的，也就是搞唢呐班的，这些年要价年年涨，着实挣了不少钱。他们有点不信邪，有钱了自然想住的好一点，必定车都添了两辆了，怎么还能只住个小平房呢。想了想，在村前头要了块宅基地，农村好啊，宅基地是可以调配的，几个儿子也不怕。

    问题出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一口井，村里的长辈说这里要赶紧埋上，不能在这盖房子。那家人不信，现在年轻人很少那么听长辈话了，后来果然出事了。地基下好了，还没起高，两个儿子，小儿子惹事，几个小青年来找小儿子麻烦，其实都是些孩子，也就十五六岁。在宅基地这碰到老大了，拿个水果刀就给了一下，几个小青年抓到的时候居然一起在网吧打游戏，还以为是给了别人一个教训。

    大儿子没救回来，宅基地上流了不少血，后来呢，一家之主出车祸，到现在还在轮椅上，家里的情况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宅基地后来怎么了，后来统一盖起来了，旁边是村部，再前面是北蒲荡整体搬迁的区域，都是两间两层的小楼带个院子，不像以前了，也没出什么事。不知道他们家是赶上时运不济，还是村部镇住了风水。

    话说回来，这天，春雷的课结束了，也几天没回家了，打了电话回家，母亲说，父亲去大伯家串门了，跟母亲报了火，晚上做饭时做自己的饭，看看也没什么事，春雷就骑车回家了。还是几年前买的一辆摩托车，春雷比较爱惜，轰轰轰的，到家也就十分钟路程。

    晚上母亲做了面条，随便炒了个素菜。吃饭的时候，母子俩聊着些工作，也问问谈对象的事，春雷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偶尔吹吹对象没问题。过了一会，父亲回来了，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大伯跟父亲同姓，也算是本家，还牵扯点亲戚关系，平时来往的比较多，父亲和大伯也经常一起喝酒。

    春雷看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像平日的红，父亲的身体不好，也比较好酒好烟，年轻时没少喝多，每次都是脸色通红，今天好像略微有些黑。

    跃进也没多说话，进屋就到床上躺下了，春雷跟母亲说，父亲好像喝多了，等会再给他倒点开水，喝多了容易口渴。

    吃过饭后，母亲去刷锅刷碗，春雷去看看父亲。父亲的脸色彻底变了，不是喝酒的样子了，脸色黑的难看。春雷赶紧喊父亲，父亲看春雷的眼神也变了，有些陌生和厉色。春雷想父亲不会是酒精中毒吧，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会带有厉色。这时候母亲也过来了，春雷是个知识分子，但在农村听说的稀奇事也不少，问了父亲几句话，也不回答自己，母亲便去掐父亲的人中，接着掐父亲的虎口。

    母亲边掐边问，你是谁。父亲仅仅用凌厉的眼神望了望母亲。随着母亲加大力道，父亲开口了“别掐我，我就走”。春雷当时明白了，父亲还真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听母亲边掐边说“你走不走，你赶紧走”。

    春雷也开口骂了几句，母亲嘱咐春雷赶紧去喊本村的一位老人，较父亲年长，春雷一直喊大娘，以前没听说大娘有什么不同，后来慢慢的，大娘可以给人看病了。

    大娘不是医生，也不会开药，她看的病就是父亲今天这种情况，也不要诊金，都是义务帮忙。

    春雷赶紧跑去了，因为晚上敲了好一会大门，大娘才听到，春雷简单的说了一遍，大娘披上外套就跟着来了。

    到家之后，就看大娘拿着父亲的手说“我知道是你，你想干什么，赶紧走，不要在这”。

    春雷不知道大娘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父亲的脸色不再那么黑了，变得红彤彤的，以前看父亲喝多了脸红，春雷总想唠叨几句，必定父亲身体不好，今天看到父亲脸色变红了，春雷才觉得心里轻松了。

    大娘说，父亲来的路上，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是个身材中等胖乎乎的中年人。也没说太详细，交代母亲第二天买些纸钱烧了，要在特定的方位。纸钱就是一般清明祭祖所用的，上面印着玉皇大帝、天地银行。

    这些年，纸钱也有一定的发展，出现了英镑之类的大额冥币，还标明了天地通用，意思是不管升天了还是下地狱了，都是通用的。升天了用来享用，下地狱了，用钱打点，也能免罪享福。

    母亲第二天按大娘的吩咐买了些纸钱烧了，也不贵，几块钱就买了不少。春雷对父亲的事比较好奇，过了两天跟父亲聊了起来。据父亲说，本来是好好的，自己也知道喝了不少酒，走路有点晃了，心里还是清明的。

    路上也不多黑，就几十米距离，父亲拒绝了大伯送他，执意自己回家。走着走着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走来，后来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春雷他们猜测这个黑影可能就是满囤叔，坟地里这些年葬了哪些人是知道的，符合大娘所说的也就满囤叔一个，再加上满囤死的比较离奇，横死的人怨气大，他们猜测可能是他，也仅仅是猜测，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