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带球过人》 10.三个全都，喜欢彼得

    没有人类能抵抗小蜘蛛的魅力。

    实际上，量产蜘蛛侠相关商品算是我的主意，就在他们莫名成了网红、而大街上开始胡乱出现一些来路不明的、印着类似他们制服图案的玩偶啊衣服鞋子背包之后。

    那是盗版！那是山寨！那是仿冒！

    当时托比的感觉是尴尬，安德鲁的感觉是好笑好玩。而彼得，他觉得自己超级酷的。

    我在短暂的愤怒后嗅到一丝商机。

    然后帕克工业就有了蜘蛛侠周边生产部门……

    差一点我们就能跟迪斯尼合作，出个什么蜘蛛侠主题乐园，像是，史塔克的史塔克工业博览会园区那样。这提案被托比双手掩面的果断回绝了。

    “为什么？！那一定会很有趣！”我跟彼得大喊抗议。

    “所以你们是希望出现一个园区的冒牌蜘蛛侠？”托比无奈驳回，“冷静，你们两个。想想超级英雄模仿效应，想想超英跟超级罪犯之间是否有因果关系，以及那些……”

    “该死的媒体。”安德鲁在旁边帮腔。手里正好拿着当天份的号角日报，头条是jjj大骂蜘蛛侠（又一次），跟jjj连手的是隔壁大都会星球日报日常批判超人来自外星。

    不过呢，周边是可以出的。有一些模样可爱的玩偶是挺不错，反正怎么出都不会比史塔克家出的马克战甲系列活动关节可拆卸玩偶来得多。你们能想象托尼史塔克到现在都做到第几代的马克战甲吗？数量已经足够把一般小康家庭两个孩子的家长吓死了。

    相较之下，衣服没出几套、保持质量跟平价的小蜘蛛玩偶实在亲民许多。

    这里有件关于托比的小事值得一提就是，在当初要签订长期合作厂商时，托比竟然把那些先前做山寨小蜘蛛商品的代工厂给找了来。

    我颇不满意。

    “做为一个ceo，你显得心慈手软。”我严厉地警告了托比。让他给我千万端正形象。公司草创期，到处都有虾兵蟹将大小杂鱼，要是托比表现得软弱，他在公司的地位会很危险。

    “哦，小南希。”托比给我这种回答。

    显而易见，托比没有改、也不会改，他就是这样的托比。取而代之的是我在公司里就超级凶，越来越凶，新来的主管都知道我凶。在这方面我实在是跟小辣椒讨教了不少、且受益良多，直到有天我忽然意识到，就是托比这种心慈手软，才能让像我这样的人听命于他并且死忠。

    所以这其实也什么不好。

    就像是，他们总会不计代价的去救每一个人。也不求什么回报。

    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些被救的人（通常）都会真诚地、灿烂地笑着跟他们道谢。

    成人之美，好事一桩。

    不管怎么说，鉴于上述，我错过了彼得今早的派。

    我们讲道理。这算多大不了的事情？不算。对吧？真不算。

    这样想的我显然忘了自己活在很netflix爱情微电影式剧情的生活里。

    事情简单啊。彼得把本要给我的那份早餐给了米歇尔。

    对。就这样。而已。

    然而第二天早晨、把书包摔在我跟彼得共享的那张桌面上的米歇尔、看上去可不对此只抱着普通的、不要浪费食物的想法，她罕见地称赞了某件事物。也就是说她赞美了彼得的手做早餐。

    “说真的，你是几点起床烤的派，皮特？”米歇尔问，问的时候斜斜瞥了我一眼，“我吃过隔夜的牧羊人派，我知道那会多恶心人。所以我猜那份派本来不是要给我的对吧。”

    我低下头，继续研究我的笔记，装作我很专心。彼得支吾两句后，说：“我只是在练习一些……你别管了米歇尔……那是给你的份。”

    哇。我在心里赞叹。真敢说啊，彼德霍兰德帕克。

    然后米歇尔就在我们，中间，也就是我跟彼得中间的那个位置坐下来。更清楚的解释是，我们在图书馆，用一张方桌，有四把椅子。我跟彼得坐正对面，内德坐米歇尔的正对面。

    我简直想摀脸；好极了，我怎么就没想过她会找上门。现在我想换位置。

    是的，我跟米歇尔有点私人恩怨。

    不，这不是我要说她是个坏人。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她把我单挑出去、连同丽兹、贝蒂三人对我郑重宣布她们都喜欢彼得霍兰德帕克之前，甚至可以说，我是米歇尔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她们喜欢彼得。三个。全都。喜欢。彼得。

    姑且不论贝蒂，从来我就没把她放在情敌名单上。高中时期丽兹跟彼得短暂交往过，父亲都被彼得送进大牢了、也还是喜欢彼得甚至为了彼得跑回纽约念大学，这个，好吧（我猜丽兹是大义灭亲的类型）。

    通常情况下，我跟贝蒂、我跟丽兹都不会当众叫板。我们不会当着彼得的面，特别是当着彼得的面，做出任何疑似对彼此不友善的行为。可能因为我们都是比较伪善的，或者比较世故，随便吧。

    唯独米歇尔！她不受控制。高中时期她的标榜就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爱干嘛就干嘛，爱讲啥就讲啥，想怼哪个超英就怼，从美国队长到史塔克都被她怼过一遍。不过这近年似乎大有改善，我不太确定是发生了什么。

    理所当然，在米歇尔针对我、公开了她的恋爱感情对象以及追求目标后，我们再也不能好了。我不想这样说，因为米歇尔也从没挑明过，但这就像是，她觉得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个不雅的形容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描述。

    可能她觉得我霸占着彼得。但我甚至不是彼得的女朋友。

    对此，我只想说──艹，讲的彷佛你就没有这么做！我得兼顾工作、我一周是能上课几天？一天是能在学校里几个钟头？瞧瞧我前面提过的、我的生活，学校这个地点能出现几次？

    我霸占彼得？讲点道理行不行。是谁在学校里跟彼得朝夕相处，力求选修课完全统一。是谁去必修课旁听。是谁共享午餐。不，别拿彼得要巡逻那套唬我，我背了彼得的巡逻时间。托比不在办公室的时间越多，就代表彼得巡逻的时间越少，更等于了我会工作暴增、也就是说我又没办法去学校。

    很多时候我跟彼得一天里头、真正说话的时间，也就是晚上他给我打视频电话的那半个钟头到一个钟头。

    说我霸占彼得。完全没有道理。

    得了。我不想继续讨论这个。糟心。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道理。相较于情场上的利益冲突，我更偏好去解决商场上的。冲突需要理由，能够用钱解决的理由、会比不能用钱解决的理由更简单得多。

    气氛在米歇尔坐下后变得古怪。我不看彼得，倒是看了两眼内德。内德正努力把他自己缩小，试图抹消存在感。显然这里还是有人智商在线，能正确地嗅到□□味。

    “今天你怎么会来学校？”米歇尔开口了。问的对象当然是我。

    我抿了唇、短暂闭上双眼再睁开，迅速拿出职场上的那套，对米歇尔露出合理得体的微笑。

    “课堂结束后也是得进公司的。”我说，“托比会留一大堆的文件给我。”因为今天轮到他巡逻。

    就是这种时候。每当这种时候。米歇尔会对我危险地瞇起双眼。

    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想了不知道多久都想不通。重点在哪？敌意何来啊？！

    后来我猜可能是我顺理成章称呼彼得兄长名字的态度，刺激到了米歇尔吧。就像是，在她面前招摇地晃着头上的花说，瞧见没？我有小红花，我有特喵权。

    “我去帮你。”彼得马上接着我的话说。他肯定猜到我工作量暴增是因为托比要巡逻，“那也算是，呃我的责任。”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下，我们，小组的报告？”米歇尔淡淡扬声。

    “我……”彼得卡住了。他进退两难。

    我不爱看见彼得被为难。说真的，这有什么必要？有本事来怼我，逼彼得现场决定算个什么事。

    所以我麻利收拾了东西、抱著书拎着包站起身。

    彼得仰着脸，凝视我，以眼神祈求。

    然而，不。这招不会有用。“我去上课。”我说，掉头离开图书馆。

    踏出图书馆时，我对刚才的场景蓦然有种既视感。

    接着我联想起，我想起安德鲁那晚在车上对我说的话。

    ──‘这就像是，像是，你必须得是，三等份的，你明白吗？’

    ……我猜我知道既视感是从哪来的。

    现在，也许彼得能理解我的感受。又或许不。随便吧，我不在乎。

    去他的命运。我就当这是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