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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训的余小煜果真安分了不少,第二日一早老老实实随着楚王找眼泪,荀安有事要处理,让人捎话来,说下午再过来。
这几日相处下来,小煜活泼可爱偶尔犯蠢的样子让楚王开怀了不少,不免对她多些心疼。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今日一反常态,闷头苦找,楚王便命人做了许多精致点心。
挨训归挨训,余小煜的肚子可是很诚实。楚王笑看着余小煜,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可爱的丫头,明明一声不吭,还能一个人坐在那吃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这糕点就这么好吃?”他向来食欲不好,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嗯,还行。
见小煜不理,楚王又接着问道:“你喜欢荀安?”
余小煜的舌头差点被咬掉:“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
“那荀安会继承你的王位吗?”
“会吧。”
“可是我不能做他的王后。”
“你怎么知道他会让你当王后?”
“那我也不能做他的妃子。”
“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可纠结的?”
“对哦,荀安也没说喜欢我。那他喜欢我吗?”
“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他啊。”
“哦……那他要是喜欢我,我又不可能做他的王后怎么办?”
“那他要是不喜欢你呢?”
“那我就不用纠结了。”
“对啊。”
“可是我会很难过。”
“想不想我帮你?”
“怎么帮?”
“我是王啊,我可以命令他。”
“命令他喜欢我吗?”
“命令他娶你。”
“那我还是不能当王后啊。”
“得了吧,我有点晕。”楚王拿起印章,在刚写好赐婚旨意的纸上稳稳印下一个章子。他拿起纸抖了抖,将它折好递给小煜:“现在只要你想,荀安就会娶你了。”
小煜将这薄薄一层纸叠得平平整整,珍之重之的放在胸口。心满意足,坐在那傻乐。
楚王笑着点点她:“没出息。”
“你的王后呢”
“我没有王后。”
“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有,不过她不喜欢我。”
“可是你是王啊,只要你想,就可以娶她。”
“即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的官比你大?”
楚王忍不住笑了,“对啊,比我大。”他忽然很想,把他的心事都讲给她听。“想不想听故事?”
小煜眨眨眼,“现在不是很想,如果你想讲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听一听。”
“上回讲到哪了?”
“讲到仗杀李猛常,天下太平。”
“对,那次叛乱之后,我姑姑对我越发严苛。我很努力,我想像父王一样撑起一切重担,让姑姑不再那么累。我学得很快,很多事情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姑姑渐渐放下心来,眉眼间也终于有了笑意。那日午后,我去姑姑寝宫找她,想告诉她父王的死或许不是意外。宫女说她在花园中的观景阁楼上。她睡得很熟,好像很疲惫。我细细看着她的脸,她比父王在时消瘦了许多。我轻轻的,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
“你喜欢你姑姑?!”小煜不可置信的打断了他。
“那又怎样?”
“这可是乱伦啊!”
“闭嘴。”
小煜闭上嘴巴,乖巧的像只提起前爪竖起耳朵警觉的兔子。
楚王接着道:“乱伦就乱伦吧,我就是爱她,我有什么办法。我甚至有些卑微的期盼着她的回应,可是她没有,除了抗拒,在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我收起心情像个恶作剧一样笑了笑,告诉她,密探无意中查到,三年前父王的饮食,或许被人动过手脚。姑姑并未十分惊异,她问我:‘你查到什么了?’我告诉她,李猛常的旧宅后来被赐给了他的一个副将,昨日这个副将的小妾要修整庭院,无意中发现一个密室,里面有一些信件提及了当年谋反的计划。原来还有一位漏网之鱼王修,此人博古通今,足智多谋,现任南水总督。要不是王修,就凭当年处置的那几位,又怎能占得那样好的时机发动兵变。姑姑沉吟良久,问我打算怎么做。这些信件不足为据,字迹并不是出自本人,上面也没有他的印章,我要继续调查,如果他真的做了,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自然不会放过他。”
“那后来呢?查到了吗?”小煜问。
“没有。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这样轻易放过他,便设下酒局,假装我已拿到证据,逼他认罪。这个王修倒也爽快,很快承认了。他说得知父王爱吃青山竹笋,他便专门命人在青山竹林的灌溉之水中加入慢性毒药,用这毒水养大的竹笋,自然是有毒的,只是这毒很难察觉,毒素累积在体内过得一年半载才能有效果。他们买通了一个御厨,让他每天变着法的做竹笋给父王吃,时间久了,父王开始视力变弱,时长手脚麻痹,那日不慎落水后,他们的时机便来了。他说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太想争取一个未来了,只是他希望,结束这一切的人是长公主。我允了,可是我没想到,姑姑竟然不许我杀他。此人罪大恶极,就因为治水有功就放过他,未免太过便宜他。于是我私自处置了王修,对外称他积劳成疾,暴病身亡,也算全他一个颜面。后来,姑姑知道了,她十分生气,我们大吵了一架。
‘无论如何,当年的事他收手了。这些年来他一心治水,所有的积蓄都用来赈灾,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机会?让他卷土重来吗?谋反是死罪,可他还是做了,不是吗?’
‘可是百姓需要他,就算你要杀他,也要等他将疏水工程做完了再杀,你是一个君王,为何如此意气用事?’
‘没有他王修,还会有李修、赵修,楚国有大把的人可以替代他。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从我告诉你父王的死不是意外开始,你丝毫也不惊讶,那时候我便开始调查了。你早就知道了,可你一直在包庇他,甚至不惜帮他掩藏证据。到底是百姓需要他,还是你需要他?’
‘他到底是因为谋反必须死,还是因为我才必须死?’她浑身颤抖,声音嘶哑。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她哭,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一种强烈的酸涩感从心脏蔓延到牙根,伴随着呼吸在你的身体里攻城略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小煜捂着胸口,仿佛在感受:“是牙疼的感觉吗?我以前甜食吃太多就会牙疼。”
“有点像吧。”
“你们在这吵的架吗?”
“嗯。”
“那后来呢,她肯定不理你了吧?”
“嗯。从那之后,她不愿再见我,也不肯和我说话。直到……”
“嗯?”
“我饿了,你不饿吗?”
“你一说我就有点饿。啊?都该吃晚饭了啊。”
“话说你不是来找眼泪的吗?我在这累死累活的,你倒是找到没啊?”
“找到啦。”小煜摇了摇手中的白色小瓶子。
“那你不早说,我早都困了。”
正说着,荀安也来了,三人一起用过晚餐,荀安匆匆忙忙又出去了。深夜回来,荀安如常洗漱更衣就寝。末了,元盛退出来正打算关上房门,却听帘子后面的人问道:“今日没人来找我吗?”
元盛恭敬答道:“没有。”
“行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