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璐慧一眼看见房门背后有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棒,什么话也没有说,抡起那根木棒棒打开房门,就要往外冲出去。关党乾一把紧紧地抱住高璐慧的腰,冷生生的问道:“高璐慧,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高璐慧气呼呼的回答道:“关党乾,难道你没有听见普善师父的叫喊声吗?现在普善师父有难,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高璐慧,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跟普善师父学了几招啊,就要出去跟官兵打斗去?你知不知道官兵个个手里有的不是大刀就是长矛,你是你拿着一根木棒棒冲出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我不管这么多,既然我跟普善师父学了一天的功夫,我就是普善师父的徒弟,做徒弟的哪有不听师父的话的。要是普善师父能够打退官兵的话,他是不会这样着急叫喊我们的。如果我们现在不出手相救的话,待普善与官兵打斗的死去活来,那我们岂不是也活不成了吗。现在出去是个死,到那个时候出去也是个死,还不如现在就出去,与官兵来一个鱼死网破。”高璐慧说完见关党乾依然一双手抱住他的腰,就低下头,对着关党乾的手背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见关党乾“哎呦”一声尖叫起来,紧接着就松开了手。高璐慧待关党乾得手一松开,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当高璐慧一跑到院子里来的时候,切看见院子里有一堆干柴火,只见一只火把已经扔到那对干柴火边上,将干柴火点燃了。高璐慧随即把手里拿着的木棒棒往地面上一丢,看见大门口竖着一把扫帚,就飞快的跑到扫帚旁边,抡起扫帚就飞快的跑到那堆干柴火边上,一边朝那对干柴火上面拼命扑打起来,一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关党乾,关党乾。不好了,院子里失火了,你们快点出来救火呀。”
睡得迷迷糊糊的高岫宗被高璐慧的叫喊声惊醒了,他们一个个飞快的跑了出来,他们在院子里看见高璐慧独自一人在救火,而且院子里到处是火把,就一个个捡起地面上的火把来,拿着火把返回到屋子里,提着一桶桶水出来了,泼到那堆一柴火上。还待在屋子里,已经吓得战战兢兢的关党乾他们,一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也跑了出来,挡他们看见关厚毅他们都在救火的时候,也一个个跑进厨房里,提着一桶桶水出来了。一桶桶水泼到柴火堆上,火才被扑灭了。
普净和令狐雄他们三人就那样僵持着。当普净一听见普善的叫喊声的时候,他的头往旁边一扭,看见院子里到处是官兵扔进来的火把,心里不禁为之一怔,要是这么多的火把扔到可燃物上面去了,那这栋房屋不是会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吗。可是就在这时候,村民们一个个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而且同心协力吧大火扑灭了。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趁着官兵往院子里扔火把的时候,吴良海就飞快的跑到大门边上,用一把小刀从两扇门之间的缝隙里插了进去,慢慢的拨动门闩,没过多久,就把大门打开了,随后就带领官兵冲杀了进去。
站在院子墙上的普善一看见吴良海带领官兵冲杀进来了,就从院子墙上面一步跳到院子里,看见墙角边上放着一根脸盆粗,三四米长的木头,就抱着那根木头飞快的跑到官兵的面前,将木头我官兵面前一横,推着那根木头往前走,那些官兵就被普善推着往后退。站在一步的高璐慧一见这样,就飞快的跑到普善的身边,和普善一起推着那根粗木头。关厚毅他们一看见高璐慧和普善一起推着那根木头,把官兵推的节节后退,也一个个飞快的跑到普善的身边,一起推倒那根粗木头,没过多久,那些官兵就被普善他们推倒大门口去了,那些官兵的脚跟在门槛上一碰,一个个仰面翻叉倒在地上。高璐慧随即飞快的跑到大门边上,就大门给关上了,把门闩插好了。
而这时候,普净依然和令狐雄他们三个人搅合在一起。普善毫不犹豫的跑到令狐雄的背后,对着令狐雄小腿就是一个扫荡退踢了过去,令狐雄就跪在地上。由于桓妮熙他们突然少了一个人,普净就推着桓妮熙和叶碧尧后退到墙壁边上,将院子墙推出一个窟洞来,桓妮熙和叶碧尧被推倒院子墙外面去了,普净才停了下来。
令狐雄从地面上一站起来,就龇牙咧嘴,指着普善气愤不已的嚷道:“又是你们这两个臭和尚,在这里坏了我的好事,我今天就跟你来一个了断。”令狐雄说完就拔出腰间的大刀,抡起大刀就朝普善身上胡乱砍杀过去。普善看见墙角边上有一把扫帚,拿起扫帚当武器,就与令狐雄的早起来了。
桓妮熙和叶碧尧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随即拔出腰间的大刀,桓妮熙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兄弟们,不就是两个和尚吗,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跟我一起冲进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于是桓妮熙和叶碧尧带领官兵扯掉院子墙,然后蜂拥而入。切看见普净站在他们的面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普净突然解开衣服纽扣,将衣服脱了下来,那些官兵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普净准备脱衣服干什么,就一个个出神的盯着普净,只见普净将衣服向桓妮熙和叶碧尧扔了过去,那间衣服就把桓妮熙和叶碧尧罩在衣服下面,遮住了叶碧尧和桓妮熙的眼睛。普净一步腾空而起,一双脚轮流蹬揣在叶碧尧和桓妮熙的胸口上。桓妮熙和叶碧尧节节后退。稍微过了一会儿,普净才停了下来,稳稳当当站在桓妮熙和叶碧尧的面前,他没有给桓妮熙和叶碧尧以喘息的机会。只见普净张开双臂,向桓妮熙和叶碧尧平推了过去,桓妮熙和叶碧尧就被普净又推出到院子墙外面去了,而且他们俩口吐鲜血,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腹部,另外一只手扯掉覆盖在他们俩头顶上的衣服,就踉踉跄跄跪在地上,手里的大刀杵在地面上,才没有让自己彻底的倒下去。
而这时候,普善和令狐雄是各显神通,大显身手,都拿出看家本领,打斗的难分难解。吴良海飞快的跑到桓妮熙和叶碧尧的身边,桓妮熙和叶碧尧怒视着普净,只见普净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稳稳当当站在他们的面前。桓妮熙和叶碧尧几乎同时“啊”的大叫一声,就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于是他们三个人就抡起手里的大刀就朝普净横扫了过去。
普善和令狐雄从地面上打到房顶上,在房间里睡的迷迷糊糊的丁硕佑听见房顶上有人的脚步声,又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而且看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就吓得战战兢兢的,浑身直打哆嗦,不禁把被褥裹的严严实实的。
令狐雄和普善边打边跑,没过多久他们俩就跑到一片树林里。令狐雄不禁冷生生的问道:“臭和尚,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俩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俩是什么地方的人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普善笑了笑,没有回答令狐雄的问话,而是继续笑眯眯的的反问道:“我倒想问问你,你是那个地方的人啦?凭什么跑到这个地方来撒野?”
“我说和尚,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就你们俩能斗的过我们成千上万的士兵吗?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要是你现在就投降的话,跟我回到军营里,就凭你的身手,再加上我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我保你享受不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从此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那像你们现在呀,一天三餐就吃素的,你吃的习惯吗?”
“要想我向你投降,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祖师爷还没有教我怎么去想‘投降’二字。倒是你,要是你识相点,就带领你的部下赶快给我滚蛋。要是你依然执迷不悟,惹怒了我们,我们可要大开杀戒了。”
“好你一个和尚,你吓唬谁啊?人人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没想到你也想大开杀戒。难道这个你的祖师爷也没有教过你吗?”
“这个,我的祖师爷究竟有没有教过我,我倒是忘了,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我的祖师爷倒是教过我。”普善说完就抡起拳头,“啊”的大叫一声,就朝令狐雄那边直冲了过去,令狐雄立马就把大刀抡起来,待普善一冲到他的面前,就又和普善打斗起来了。
就在桓妮熙他们三个人飞快的跑到普净面前的时候,普净拳脚相加,一双拳头就像一对大铁锤,向桓妮熙他们三个人脸颊上直扫了过去,一双脚就朝他们三个人的小腿横扫了过去,也就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三个人又打倒在地上。
而这时候,那些官兵已经冲进来了,高璐慧从地面上捡起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棒当武器,就朝官兵打了过去,官兵手持长矛,或者手拿大刀,就与高璐慧他们打斗起来了。虽然那些官兵不值一提,但是高璐慧也是刚刚操练武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没两下,高璐慧手里的木棒棒就被官兵砍成几截。高璐慧不得不转身就跑,那些官兵岂肯放过,就在后面紧紧地追赶赶来了,就在官兵要追赶上高璐慧的时候,普净看见了,不禁为高璐慧捏着一把冷汗。只见普净毫不犹豫的一步就撂倒高璐慧的身后,挡在那些官兵的面前,官兵就手里的长矛一起刺向普净,普净一把就把他们刺过来的长矛夹在腋下,往前一拉,猛的一松手,那些官兵就一个个倒在地上。而普净则稳稳当当的站在那些官兵的面前。那些官兵一看见普净威风凛凛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就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一步步后退。普净一步步往前走,当那些官兵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个丢下手里的兵器就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
普善和令狐雄在树林里杀了几十个回合,依然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普善担心普净的安危,就丢下令狐雄飞快的跑了回来。当普善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高璐慧倒在地上,就飞快的跑到高璐慧的身边,一把扶起高璐慧,轻声细语的问道:“高璐慧,你没事吧?”
高璐慧摇摇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师父,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师父,我真的没用,我连那几个官兵都打不过。可是普净师父,一个人就把这么多的官兵给打跑了。我什么时候要是有你,和普净师父一半的功夫就可以了。”
哪知道普善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训斥道:“高璐慧,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一听你刚才说的话,别人就知道你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吗,你应该要比我们俩更胜一筹才对呀。”
“我虽然也这么想,但是……”高璐慧低下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普善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只要有这种想法就可以了。我今天站在院子墙上已经看见了,你是第一个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人,就凭这一点,你的勇气可嘉。但是我相信,只有你刻苦操练,十年以后,或许二十年以后,你的功夫一定会在我,和普净师父之上的。”
高璐慧一听此话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你说什么,要十年以后,甚至是二十年以后,我才能比你,还有普净师父更胜一筹。天了,师父,我能熬到哪一天吗?”
“怎么不行了,只要你心里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你就一定能做到。”
“那我能不能跟你一样,也当一个和尚,一辈子跟随你们在一起。只有这样,你今后才能天天教我练功啊?”
“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根本那些官兵都我们打跑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房间里好好歇息去了,记住,明天还要早起参加操练呢。”
令狐雄从树林里跑了回来,在半道上看见桓妮熙和叶碧尧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又看见吴良海带领士兵往回撤,就站在大路中间,那些官兵一看见自己的头领站在大路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就一个个停下来了脚步。
吴良海快步走到令狐雄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将军,没想到那个老和尚那么厉害。桓妮熙和叶碧尧伤的不轻,我见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只好……”吴良海支支吾吾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令狐雄抡起巴掌,对着吴良海脸颊上就是狠狠地两巴掌,气愤愤的嚷道:“好你两个老秃驴,没想到你们俩怎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们俩究竟能够支撑多久,我就不信了,我们堂堂成千上万的官军,既然收复不了这两个臭和尚,走,我们现在就撤回去。”于是两个士兵就把马匹牵过来了。令狐雄一把接过一个士兵给他的马匹,翻身上马。紧接着吴良海也翻身上马。桓妮熙和叶碧尧在士兵的搀扶下也翻身上马,他们这四个人就走在前面,他们四个人谁都不说话,都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那些被被打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着,也一步一挨的往回走。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高璐慧说完就转过身,向他们所在地房间快步走去。待高璐慧一走开,普善这才快步走到普净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师兄,时候不早了,官兵已经退却了,你也应该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去,有什么事,我们俩明天再商量好吗?”
普净转过身来,对普善轻声细语的、唉声叹气的说道:“唉,师弟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你说说看,那些官兵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这是不是就像我们俩当初一样,明明知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切硬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我想明天一大早去一趟军营,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去处理。如果我能平平安安回来的话,从今以后我们俩依然是兄弟,如果到了天黑我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带领乡亲们,连夜离开这里,一直往深山老林里走,只有往那里面走,那些官兵才能找不到你们,才能让这些年轻人活下去。一旦到了一个世外桃源,你们就停下来住下来,就在那里教这些年轻人功夫,一旦到了太平盛世,你们就回来,把这里被官兵焚烧后的饭碗重新修缮一下,让那些村民们就居住在这里,落叶归根了。当然,我们俩辛辛苦苦搭建的茅草屋已经付之一炬,你一定要把它重新修缮起来,从此以后,你就一个人住在那里好了,要是有人愿意陪你,那也是天意。你可要记住,天意不可违呀。”
“师兄,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些官兵一旦回到军营,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向他们的上级添油加醋胡说一通的。我想官官相护这句话你一定听说过,你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啊。也可以说是有去无回呀,我想奉劝你一句。既然你已经知道,你这一去就是玉石俱焚,你何不随我一起,带领村民们尽快离开这里,你我主仆一场,兄弟一场,我们俩就不能再在一起好好的多活几年吗?你就不能和我一起救救这些村民们吗?”
“师弟呀,这些我都想过,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了,这件事情是由我们俩挑起来的,就应该有个人站出来担当责任了。我刚才已经说过,天意不可违,要是老天爷安排一位明君听我一番肺腑之言,从此就停止了杀戮,那我岂不是大功一件了。”
“虽然你说的是有一点希望,可是希望渺茫啊。”
“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啊。师弟,你就不要再劝我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俩应该回房间休息去了。”普净说完,就一把紧紧地拉着普善得手,并排往他们的房间里那边走去,今天,普善觉得普净的手与往日本同,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大早,普净和普善就离开了丁硕佑的家行走在大道上,当普善和普净离开丁硕佑的家很远很远了,普净不禁停下脚步,面对普善,笑眯眯的说道:“普善师弟,到此为止吧。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即使送我再远,我们俩终究一别,你就不要再送了,回去吧。玉泉村村里的村民们就全交给你了。就在今天晚上,要是我还没有回去的话,你们就连夜离开丁老爷的家,离开这里吧。”
“师兄,我记住了。但我相信,佛祖会保佑你、我的,也会保佑村民们的。现在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老天爷无处不在保佑我们。就像丁硕佑和他的管家,还有那些家丁那样,自从我们俩来到玉泉村,他们就从没有给过我们好脸色。现在怎么样了?还不得恭恭敬敬的待我们俩。”
普净一听此话就拍了拍普善的胳膊,依旧笑眯眯的说道:“普善师弟,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走了。”普净说完就向普善招招手,就大踏步的往前走。普善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送普净一步步远去、当普净走了一段路程,在回过头来一看是,普善依然站在那里,泪眼汪汪的目送普净远去,普净就向普善招招手继续往前走,当普净转了个弯道,普善再也望不见普净的人影了,普善这才转过身来,一步一挨的往回走。
天大亮了,丁硕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当他一觉醒过来以后就赶紧起床,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一看院子里那一片狼藉的样子是不知所措。而此时此刻,普善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破败不堪的院子墙,还有被大火烧剩下的柴火,还有满院子里已经熄灭的火把,是思绪万千。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扑扑”乱跳。心里不禁暗暗祈祷:但愿师兄一路前去,能够逢凶化吉;但愿佛祖保佑师兄早去早回;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丁硕佑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一番后,快步走到普善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普善师傅,你怎么也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普善被丁硕佑打扰了,不禁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丁硕佑,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丁硕佑笑眯眯的说道:“丁老爷,你不是也起床了吧。我想问问你,我们初来乍到,第一次来你家干活的时候,不是看见你还有一个丫头的吗,你的那个丫头现在身在何处啊?”
“唉,我的夫人死的早,只给我留下了一个丫头,好些年前,我女儿到了出阁的年龄,就嫁到了远安鸣凤镇去了。”
“鸣凤镇,离这里远吧?”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知道普善师傅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起我女儿来了,是为何事啊?”
“是这样的,我和我师兄初来乍到的时候,你的女儿曾经帮助过我们兄弟俩,到现在每当想起来这件事情,总觉得亏欠你女儿一个天大的人情,就想见见你的女儿,当面道谢。”
“普善师傅,过去是我们对不住你。不就是你在玉泉山山脚下搭建了一栋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吗;不就是你在树林里砍伐了几棵大树吗,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我的管家,当然还有我,就处处刁难你们兄弟俩。没想到你们兄弟俩宽宏大量,从不计较,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你们兄弟俩还能不计前嫌,依然来到我家里,一心一意保护我家的安全,应该道谢的那个人是我。”
“丁老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们就有可能搬家,离开这里,你要有一个心里准备才行啊。”
一听此话,丁硕佑就惊讶的问道:“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的家就这样没了?”
“丁老爷,实不相瞒,官兵人多势众,就算我和师兄有三头六臂,可是一人难敌四手。昨天深更半夜,官兵前来焚烧你的房屋,我们只是侥幸才没有让官兵的阴谋未能得逞,大败而归。官兵已经三番五次来偷袭这里,每次都被我们打的遍体鳞伤,可是每次他们逃回去以后,不知悔改,而是带领更多的官兵来绞杀我们,想毁灭这个村庄。师兄普净师傅,决定亲自去一趟长坂坡军营,劝说官兵不要再继续杀戮了,就此罢休。可是我总觉得,我师兄这一去凶多吉少。师兄临走的时候一再交代,要是在天黑的时候,他还没有从长坂坡军营里回来,就让我带领你们连夜离开这里,往深山老林里走,只有进入深山老林里才是官兵不容易找到我们的地方,那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你刚才说你的女儿已经远嫁去了鸣凤镇,如果那里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你女儿那里暂时避一避呀?”
“普善师傅,你有所不知啊,鸣凤镇地处远安府,那里山高林密,的的确确是个好去处,可是我们一下子过去这么多人,我女儿家里也接纳不下啊。再说了,要是官兵追到我女儿家里去了,我实在是不忍心,让我的女儿也卷进来呀。你看……”丁硕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
“丁老爷,你的想法是对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件事情但愿你能替我保密,以免引起大家伙的惊慌,一旦到了黄昏时分,我师兄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们就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再好好商量商量。你放心好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带领村民们离开这里去投靠你的女儿去的。”
也就在这时候,高璐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就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了,紧接着关厚毅、简洁纯他们一个个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也开始收拾院子了,紧接着大家伙一个个陆陆续续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打扫院子了。没过多久,院子就被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年轻人,还有丁家家丁又排好队,在普善的指导下,开始一天的操练了。
而这时候,普净已经来到长坂坡军营大门口了,切被两个士兵挡住了去路。普净双手合十,轻声细语的说道:“还麻烦你们俩去给你的头通报一声,就说玉泉山的和尚普净求见。”
一个哨兵一听此话就气愤愤的嚷道:“我告诉你啊,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这些和尚要饭的地方。我说你还是赶快滚吧。”
哪知道普净依然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军爷,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玉泉山的和尚普净,不是来要饭的吗,而是来和你们头有事相商,还请你们俩进去通报一声去。”
一个哨兵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说道:“他刚才说什么?说我们俩是军爷,他肯叫我们俩爷爷了。那你在这里站一会儿,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去。”那个士兵说完就转过身,快步往军营里走去。普净就站在军营大门口,耐心等待着。
令狐雄带领大军本想给普净两兄弟来一个突然袭击,哪知道普净、普善两兄弟早有准备,被普净和普善两兄弟打的落荒而逃。那个令狐雄是又气又恨,一回到军营他的房间里倒在床铺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那个哨兵来到令狐雄的房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入房间里向令狐雄通报一声去。
就在这时候,吴良海路过令狐雄的房门口,看见那个哨兵站在令狐雄的房门口不知所措,就快步走到那个士兵的身边,冷生生的问道:“喂,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那个哨兵随即快步走到吴良海的面前,轻声细语的禀报道:“回吴将军的话吗,大门口来了个和尚,口口声声说是从玉泉山来的,叫什么普净,是来找大将军有事相商的。我这才跑过来禀报给大将军,哪知道大将军到现在还没有起床……”那个哨兵一说到这里就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哦,你先出去,你对那位和尚说,头领还没有起床,先让他在大门口耐心待着,一旦大将军醒了,我们会去请他进来的。”
于是那个士兵风风火火走了出来,待那个哨兵一走到普净的身边,普净就亟不可待的问道:“这位军爷,你们头领怎么说啊?”
“你来到不凑巧,我们的吴大将军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待他起床了,会有人来通报你的,你就在外面多站一会儿啊。”普净一听此话就走到路边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祷告起来了。
待那个士兵一出去吴良海就推开令狐雄的房门进入房间里,只见令狐雄在床铺上依然鼾声如雷,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耐心等待着。过了许久许久,令狐雄才醒了过来,一见是吴良海坐在他的房间里就翻身起床,边穿衣服边冷生生的问道:“吴良海,你一大早就来我房间,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将军,刚才一名士兵来通报,说是玉泉山的和尚普净来了,是来找你有事相商的,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和尚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啊。于是我就让那个士兵出去告诉那个普净,说你还没有起床,让他在外面待着,你醒了我们自然而然去找他去的。你看我这样做可以吗?”
令狐雄一听此话就惊讶的问道:“哦,还有这等事?你倒是说说看,那个老和尚这个时候来我军营,找我有什么事啊?他该不会是来刺探军情的吧?”
“大将军,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只不过是个和尚,他哪里知道这个呀。我之所以让他在外面待着,就是想先杀杀他的锐气。待吃过午饭,我们俩再请他进来也不迟啊,你说呢?”
令狐雄听了吴良海的话笑了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要先杀杀他的锐气那就让他在门口慢慢的等着。”
普净依然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坐在地面上耐心等待着,而这时候,普善的心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普净到了军营没有;官兵头目有没有为难他。
每隔一段时间,普净就睁开眼睛看一下,希望此时此刻,那个哨兵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告诉他,你可以进去了。可是让他失望了,他每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总是看见那两个哨兵稳稳当当的站在军营大门,是一动也不动。普净不得不又闭上了眼睛,恐怕这就是心无杂念的一种方式方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