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昨天带着雷冠修和万刹趸去过玉泉山山脚下。并且已经警告过那两个和尚,他们建造房屋的树木是从你的树林里砍出来的,他们建造房屋所用的地也是你的,待他们把房屋建造好了,我们就去警告那两个和尚,让他们俩把房屋搬走。要是他们不肯搬走的话,我们就把那两个和尚带回来,让他们天天去田地里干活去。老爷,你想啊,即使那两个和尚的力气再大,他们俩也不可能把房屋给搬走啊,那他们俩不就天天要窝在我们家,不停的给我们干活了吗?而且是分文不取。你说说看,这是不是个好消息啊?”
丁硕佑一听此话眼睛就眯成一条线,笑眯眯的说道:“好消息,好消息,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你现在就带领一些家丁去那边看看去。一旦你看见他们俩把房屋建造起来了,就赶快让他们俩来我家干活。”
待上官春带领家丁一离开,曹六田就来到铁匠铺大门口,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关师傅,关师傅,你在这儿吗?”
正准备生炉子的关厚毅一听见是曹六田的声音,就从铁匠铺里走了出去,笑眯眯的嚷道:“这不是曹师傅吗?你今天怎么来我这儿了?要是我不在这儿,我铁匠铺的大门还能开着呀?要是那样的话,我铁匠铺里的东西还不得都被别人拿走了。”
“哎,你说的也是啊。不过,我可从没有在你这儿随随便便拿走一件东西啊,都是出钱买的。一分不少。”
“是,是是,那是因为你每次来的时候,我都在铁匠铺里,你没有机会下手而已。好了,你说说看,你今天来我这里想要点什么呀?”
“有斧子吗,我想来换一把斧子。”曹六田说完就把肩膀上扛着的一把斧子往地面上一丢,冷生生的说道:“这把斧子还是你爹开铁匠铺的时候,我在你爹手里买的,一转眼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也该换把新的了。”
关厚毅从地面上捡起那把斧子来,在手里掂了掂,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是该换把新的了。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我给你拿把新的来。”
不一会儿,关厚毅就提着一把崭新的斧子来到曹六田的面前,他把斧子往曹六田面前一递,就笑眯眯的说道:“曹师傅,你好好看看,这把斧子怎么样啊?”
曹六田一把接过关厚毅递给他的那把斧子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看,又用手掂了掂,这才笑眯眯的称赞起来:“好,好好。我就需要这样的斧子。”曹六田一说完就转过身要往回走。哪知道关厚毅突然高声大嗓的叫喊道:“慢。”
曹六田立马就停下来了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说道:“哦,对了,我还没有给钱呢。你说多少我给你多少,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的。”曹六田说完就从腰间摸出几个碎银子往关厚毅手里一塞,又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哪知道就在曹六田刚刚迈开脚步,关厚毅就冷生生的说道:“曹师傅,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你就不能等我把话算完了,你再走也不迟吗?”
“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
“是这样的,前些天我这里来了两个和尚,他们要在玉泉山山脚下建造一栋茅草屋,就在我这里来买锄头、斧子,还有镰刀。从我爷爷的爷爷起,我们铁匠铺就从没有赊欠过任何东西,那两个和尚是身无分文,没办法,我让他们俩就在我铁匠铺里帮我打铁,我这才把锄头、斧子,还有镰刀卖给他们俩的。你是不知道啊,那两个和尚呆头呆脑的,干活特别卖力气。我就留他们俩在我这里住下来了,一天三餐饭就在我家吃,待他们把房屋建造好了,就让他们俩来我家干活,抵消饭钱和床铺费。昨天晚上,那个老师傅说想找一个会建造房屋的木匠,我就把你推荐给了那两个和尚,依我之见,你进去帮忙他们把房屋建造起来,然后就带着那个年轻的和尚帮你做木工活去,你看咋样啊?我觉得挺划算的。”
曹六田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说道“那好啊,现在找我做不活的还真不少,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要找一个帮手,那这样好了,我今天回去就把这斧子好好打磨打磨,明天就给他们建造房屋去,待把房屋一建造好,就让那个年轻的和尚跟我一起做木工去。”
就在普善扛着一根木头回到田地边上的时候,上官春带着雷冠修,还有万刹趸又来了,上官春指着普善冷生生的嚷道:“好你一个和尚,我昨天不是来找过你吗,说这里的山和田都是我们东家的,你怎么就不听呢,还要继续在这里建造什么房屋?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我们家老爷说了,待你们把房屋建造好了,你们就给我滚,顺便把你们建造的房屋一起搬走。”上官春说完鼻子一“哼”就带领雷冠修,还有万刹趸走开了。
就这样,曹六田在关厚毅的引荐下带着木匠家伙什来给普净建造房屋来了,普善就跟着曹六田开始做木工活了。也就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一栋茅草屋就建造起来了。按照预先说好的,普净就跟着关厚毅打铁;普善跟着曹六田天庭走乡串户做木工活,普善挺聪明的,又是行伍出身,天生有的是力气,又特别卖力气,很受曹六田的赏识。
这天,普净和普善都把工钱挣回来了。晚上,普净就要回到茅草屋里去住去。关厚毅关切的问道:“老师傅,你家里没有被褥,到了晚上你们怎么睡啊?”
“谢谢关师傅关心,现在是六月天,没有被褥一样可以睡。”
“我说的是到了冬天,那该怎么办啦?”
“施主,这俗话不是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再说了,不是还有一句话说的好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现在离冬天不是还远着的吗,到了哪一天再说吧。”
“老师傅,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应该早作打算,未雨绸缪才对呀。”
“你说的也是啊,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被褥,就算有卖的,店家也未必肯卖给我们了。”
“老师傅,在我们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叫高岫宗,他们家一年四季有被褥卖,而且那个高岫宗还有一个心灵手巧的媳妇,做的被面也挺好的。你可以什么都在他们俩买下。”
“那好,我明天就让普善去他们家干活去,我就在家里用你给我的锄头开垦荒地去。待过一段时间,还望你们施舍一些粮种给我们,让我们种下,这样一来,就用不着天天来打扰你们了。”
“老师傅,你以前从没有种过地吗?”
“哎,你算是说对了,以前我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干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你看你,连四季都分不清楚,当然是从没有种过地呀,现在棉花还没有开花,哪里来的棉花呀,没有棉花你让普善师父去他们家干什么活呀?”
“你说的也是啊,反正现在不用被褥也可以睡觉,我就天天在家里割草,把那块荒地开垦出来,就让普善继续跟着曹师傅去做木工活,或者跟着你一起打铁,你们或多或少施舍一些粮食给我,这样我不禁有吃的了,说不定还有多余的呢。待到了下种的时候,我就可以跟你们一样播下种子,到了秋天的时候,就能收获粮食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吃穿不愁了。”
就这样,普善就天天跟着曹六田干木匠活,要是没了木匠活就去关厚毅的铁匠铺里帮关厚毅打铁,自己吃饱了不说,还可以换回来一些粮食,他们师兄弟也可以说是吃喝不愁了。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一天天转凉了,也是万物收获的季节到了。上官春心急火燎的进入丁硕佑的书房里,轻声细语的说道:“老爷,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那两个老和尚请来给我们你干活啊?”
“这还用得着问吗?他们霸占了我们的山林,还有田地,当然要给我们干活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去。”上官春说完就转过身,要往外走去,哪知道丁硕佑再一次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上官春,你给我回来。”
刚刚转过身走了两步的上官春又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丁硕佑的面前,轻声细语的问道:“老爷,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上官春,难道你忘了,上一次,你不是去打过那个和尚吗,结果怎么样,我想你比还要清楚,我估计那两个和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的动的,你的想个法子。我提醒你一句啊,你不是看见那个康喜姝给那两个和尚送过饭吗?要是,你实在是对那两个和尚没办法,就去找康喜姝的麻烦,而且要让那两个和尚知道。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哪知道上官春摸了摸后脑勺,冷生生的嚷道:“老爷,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照我说呀,那两个和尚一定会百般刁难,不肯来我们家帮忙的,干脆,我们就把关厚毅的媳妇抓来给我们干活不禁行了吗?干嘛还有惊动那两个和尚啊?要是那两个和尚发起怒来,那还了得?”
丁硕佑一听此话就气愤不已的嚷道:“我说上官春,你长着一个脑袋瓜子是木头疙瘩呀?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要是我们直接去找关厚毅的媳妇去,那别人还不得说我们强抢民女。这件事情要是让官府里的人知道了,那我们今年的收成就又没了。你可知道官府里的人可是喂不饱的鹰。也不知道他们要从我这里弄走多少粮食呢?”
“老爷,我知道了,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了。”
于是上官春就带着雷冠修,还有万刹趸又风风火火的来到普净他们的茅草屋外面,上官春倒背着双手,围绕着那栋茅草屋转悠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房屋的建造,这才冷生生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两个和尚还真心灵手巧,这么短的时间就建造好这么大一栋茅草屋,而且建造的如此精致。”
就在这时候,普净和普善从田地里回来了,他们俩肩膀上依然扛着一把锄头。上官春一听见有人来的脚步声,这才扭过头往后一看,是普
净和普善回来了。就站在那里只顾着傻笑着。普净和普善一走到上官春的面前,普净就双手合十,心平气和的说道:“请问施主,你们来我家里想干什么呀?”
上官春一看见是一个老和尚在跟他说话,就气呼呼的问道:“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这快地就是我们东家的。你们俩倒好,没有跟我们家老爷打声招呼,就在这里把房屋盖起来了。我今天就是代表我们家老爷来的,他让你们现在就把这房屋搬走。”
普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上官春的问话,普善就冷生生的嚷道:“你们这不是存心想为难我们吗?天底下谁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搬走一栋房屋的呀?”
“这个我管不了,想当初你们在这里建造房屋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们,这里的地是我们东家的地,你们不能在这里建造房屋,你们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后悔了吧?”
普善好像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普净就朝普善摆摆手,普善就默不作声了,普净这才轻声细语的说道:“管家,你怎么也不好好想想。我们初来乍到的时候,看见这里并没有种庄稼,而是长着一人多深的草,还是我把草割掉,你怎么可以说这里的田地是你们东家的呀?还有那山林,那就更加不应该了。”
“这草也是我们东家千辛万苦给栽的,你们一来就把我们辛辛苦苦栽的草给割了呢?那我们家的耕牛,还有山羊吃什么呀?”
普善一听此话就气愤不已的嚷道:“我长这么大好从没有听说过有人种草的。你干嘛不说山林里的树木也是你们种植的呢,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山上的树木就是我们家老爷带着我们栽的,不可以啊?我说你们俩现在就把这房屋从这里搬走,想搬到哪儿去就搬到哪儿去。要是你们不搬的话,小心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普净依然笑眯眯的问道:“管家,那你说说看,要是我们不搬走的话,你想怎么样啊?”
“你们毁掉了我们田地里的草,我们家耕牛没有草吃了,那就有你们俩去我们家替耕牛干活去。”
普善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嚷道:“你到底是说实话了,原来你们就是想让我们俩给你们家干活去,你早说不就行了嘛,何必绕弯子呢。”
“那你答应了?”
“是的,我已经答应了。”
“那你明天就去我们家干活去,什么时候你们干活的工钱可以买回来这快地了,还有那片树林了,就算可以了。”
一听此话普善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你这不是逼迫我们给你家白干活吗?”
“是又怎么样啊?你可要不干的吗,但是你们俩必须把房屋给我搬走,可是你们俩有那个本事吗?没有就不要嘴硬。”
“我们就不去你们家干活去,看你又能把我们俩怎么样?”
“亏你还是出家人,怎么说话这么大的火气啊?你不去也可以,没有人逼你们俩去的。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俩一来这里紧跟铁匠关厚毅的媳妇康喜姝勾搭上了。要是我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那那个康喜姝今后怎么出门了?还有你们俩,那些过路人还不戳断你们俩的脊梁骨。”
“你……”普善听了上官春的话是气的咬牙切齿,什么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普净这才轻声细语的说道:“管家,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们明天去,还不行吗?”
“还是你识大体,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俩明天一大早进去我们家干活去啊。上官春说完就带着雷冠修和万刹趸走了,待他们三个人一走,普善就冷生生的问道:“师兄,你看……”
“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反正我们俩现在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干,家里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了,田地里刚刚种下的菜还没有长出来,我们俩还不趁现在他们要我们俩去他们家干活去,就送一个顺水人情,这样一来既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俩又可以混口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普净和普善就去了丁硕佑的家里,吃过早饭,普净和普善,还有一些民工,就在上官春的带领下,去田地里掰玉米棒子。他们把玉米棒子掰下来装在箩筐里,待箩筐里装满了,就挑回家去。
到了晚上,上官春对丁硕佑轻声细语的问道:“老爷,你今天也看见了,那两个和尚干活不赖吧?”
丁硕佑笑了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是不赖。”
“既然你认为他们俩干活不赖,那就让他们俩在我们家一直干下去,谁叫他们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待把田地里的玉米棒子收完了;就该收获稻谷了;待把稻谷收完就就该摘棉花了;待把棉花摘完了;就该收拾田地准备翻地了。然后就该秋播了,待秋播一完就让那两个和尚滚蛋,待明年又把他们俩找来干活。你看怎么样啊?”
“管家,没想到你是越来越精明了。那两个和尚干活是一把好手,吃饭也吃的多吧?”
“那是啊,他们干活的时候一个可比两个民工。可是吃饭的时候,他们俩怎么也没有两个民工吃的多呀,而且我们还不用付工钱,这样一来我们不就赚了吗。”
“而且一旦我们家没活干了,就让他们俩滚,还可以省下不少的粮食。”
就这样,普净和普善就天天在丁硕佑家里掰玉米棒子,待下雨的时候,他们俩就在家里撕玉米棒子外面的包衣。从没有休息过。而他们俩辛勤劳动就换来一天三顿饱饭吃。
这天一大早,上官春就对普净和普善冷生生的吩咐道:“你们俩今天去给我犁地去啊。”吃过早饭,普善就扛着犁跟着上官春去田地里,在半道上,普善不禁冷生生的问道:“管家,你怎么没有让我们把耕牛带上啊,去了田地里怎么犁地啊?”
上官春一听此话就停下脚步,对普善冷生生的嚷道:“看你长得结结实实的,跟我们家耕牛相比,差不了哪儿去。”
一听此话普善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你该不会让我来犁地吧?”
普净和普善紧跟着上官春一到田地里,普善就把犁放下了,上官春见普净和普善还在磨磨唧唧的,就冷生生的嚷道:“我说你们俩倒是快点干活呀。”
普善不禁冷生生的问道:“你还真的让我们俩来犁地呀?”
“你们俩把我们家耕牛吃的草割了盖在房顶上,我们家耕牛没有草料吃,不得不卖掉,就只能让你们俩来犁地了。”
普净一听此话就将木弯头往肩膀上一挎,绳索往身上就带,就对普善笑眯眯的说道:“普善,来,就我的力气,我还拉的动犁辕。”
普善一听此话就轻声细语的说道:“师兄,你年纪大了,还是我来吧。”
“就是因为我年纪大了,趁现在肚子是饱的,天气又比较凉爽,我先来,待会儿你再来。废话少说,我们俩开始吧。”于是普善掌控这犁,普净拉着犁辕开始犁地了。没过多,普净了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普善立马就换了过来。而那个上官春,还有家丁雷冠修和万刹趸就站在旁边是笑的合不拢嘴。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丁硕佑的女儿丁俊春在家里闲的慌就来田地里看看,她一来就看见普净和普善,两个和尚在犁地,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停下来,停下来,你们俩给我停下来。”
普净和普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停了下来。上官春一看见丁俊春来了,就快步走到丁俊春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你怎么不在家里歇着,来田地里干什么呀?”
“我就是来看看田地里的庄稼收的怎么样啦?我们家不是有耕牛吗,你怎么让他们俩来犁地来了?”
“你是不知道啊,他们俩把我们荒地里的草割了盖在他们的房顶上,这样一来,我们家的耕牛就没有草料吃了,就只好让他们俩来犁地了,也好教训教训他们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不就是两个和尚吗,他们俩有的是力气,犁起地来没有比耕牛慢的,你就放心好了。我说你没事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他们俩是不会偷懒的。”
丁俊春再一次气愤愤的嚷道:“我没有说他们俩偷懒,而是要你们赶快把家里的耕牛牵出来,让他们俩用耕牛犁地,那不是要快一倍吗。难不成我们家养的耕牛是用来杀肉吃的呀?你们快点回去把耕牛牵来呀。”
上官春这才对雷冠修和万刹趸冷生生的嚷道:“刚才丁俊春说的话你们俩没有听清楚啊?赶快回去不耕牛牵来呀。”雷冠修和万刹趸听了上官春的话,这才飞快的朝家里跑去。
待他们俩一走,丁俊春就快步走到普净和普善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拽住绳索,对普净和普善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师傅,看你们累的,都停下来歇会儿,喝口水。我已经安排人回去牵耕牛去了,待会儿耕牛来了,犁地比你们俩快多了。”普净和普善听了丁俊春的话,这才停了下来,快步走到田地边上,随随便便往地上一坐,就只有喘气的份了,他们俩的衣服都汗湿透了。丁俊春随即倒了两茶碗水,端到普净和普善的身边递给他们俩,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师傅,辛苦了,先喝口茶吧。”普净和普善已经累的连客套话都不会说了,一把接过丁俊春递给他们俩的茶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没过多久,雷冠修就赶着牛车来了,在他的后面是万刹趸牵着一头牛来了。他们俩一来,上官春就又快步走到普净和普善的身边,气呼呼的嚷道:“喂,你们俩是瞎子啊,没有看见他们俩已经吧耕牛牵来了,赶快站起来干活啊。”
普净和普善立马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牛车跟前,普善从牛车上一把提起一张木犁就朝他的里快步走去。普净则把套在牛车上的耕牛解开,拉到田地里,将绳索套在耕牛身上,就吆喝起耕牛开始犁地了。走在后面的万刹趸把耕牛一牵来就直接牵到普善的身边,普善一把从万刹趸手里接过绳索,就把大拇指粗的绳索套在耕牛的身上,也吆喝起耕牛开始干活了。丁俊春看见普净和普善用耕牛犁地了,这才慢慢的往回走去。
普净和普善各自驾努一条耕牛犁地,而上官春和雷冠修,还有万刹趸就端坐在田地边上,雷冠修不禁冷生生的问道:“管家,没想到,那个丁俊春会来这里,把我们的好事都给搅黄了,这一下看就便宜他们俩了,真来气。”
“你着什么急呀,那个丁俊春边上回去了吗。你过去,就说耕牛累了,让它们俩歇一会儿。”
“让他们俩歇会儿?管家,你没有搞错吧?就那两个贱骨头,我恨不得咬他们俩一口,还要他们歇会儿。依我之见,累死他们俩算了。”
“我是说耕牛累了,让它们俩歇会儿,你听清楚没有啊?”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是耕牛累了。我这就叫它们俩歇会儿去。”雷冠修说完就快步走到普净和普善的身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两位师傅,管家说了,你们俩已经犁了这么多的地了,耕牛也累了,就让耕牛歇会儿。”
普净随即勒住耕牛,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没干多久啊,怎么就要停下来歇会儿呢?依我看,你让我们再干一会儿吧。”
这时候,上官春和万刹趸已经快步走到普净的身边,上官春冷生生的嚷道:“老师傅,你是说你不累,还想多干一会儿,是这样的吧?”
“是,是是,是这样的。”
“你们俩只是辅助犁尾巴跟着走两步,出力的是耕牛,又不是你们俩,你们俩当然不累了。可是耕牛累啊,难道你没有听见它们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了?快点,快点,给我把耕牛歇下来,我给你们俩说啊,要是把耕牛累死了,就是把你们俩卖了,也买不回来耕牛的一条腿。你们俩是赔不起的。”
待上官春的话音一落,雷冠修就和万刹趸就把套在耕牛身上的绳索一解开吗,就把耕牛给牵走了。
雷冠修和万刹趸把耕牛一牵走了,普净和普善不知所措。上官春又气呼呼的嚷道:“老师傅,你刚才不是说你们俩不累吗?既然你们俩不累,你们俩就继续呀。干嘛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普善笑眯眯的说道:“管家,他们俩不是把耕牛牵走了吗,我们怎么干活呀?”
“没有耕牛你们俩就不能干活了,是吧?可是原先没有耕牛的时候,你们俩不是也挺能干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我告诉你们俩,不要以为我们家老爷的女儿刚才替你们俩说了几句好话就当作圣旨了。我可告诉你们俩啊,她现在已经回家去了,我估计她今天是不会来这里了。这里当家作主的人还是我上官春,我说耕牛累了,需要休息,我们就得把耕牛牵走。我说你们俩干活不累,你们俩就的继续给我干。我说了半天你们俩听明白没有啊?赶快干活啊。什么东西,只知偷懒的东西。”
普善听了上官春的话是气的咬牙切齿,还不到狠狠地揍上官春一顿方才解恨。普净则笑嘻嘻的说道:“管家,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们继续,我们继续干活。”普净说完就把绳索套在自己的身上,在前面拉着犁辕,普善在后面掌控着木犁,又拼命的干了起来。而这时候,太阳普照大地。没过多久,普净的额头上就流出豆大的汗珠来了,一点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普净的衣服已经汗湿透了。可是普净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拉着犁辕一步一挨的往前走。上官春就行走在他们俩的边上,继续气呼呼的嚷道:“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快点啊,磨磨唧唧的。”
普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木犁一丢,就快步走到普净的身边,把衣服一脱,往地面上一丢就对普净轻声细语“师兄,我来。”可能是普净比普善年纪大,体力没有普善的强,他也没有推辞,就去后面扶住犁尾,普善在前面拉犁辕,他们俩继续干下去。
晚上,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大地上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上官春这才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好了,好了。该回家了。”普净和普善这才停了下来,他们俩把木犁收拾好了,扛到马车上,平平稳稳的房子马车上,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上官春又气呼呼的嚷道:“我说你们俩把木犁放在马车上,那我们做哪儿啊?这牛车是用来坐人的吗,不是你们俩放东西的,给我扛着。”
普善怒视着上官春,一双手紧握成拳头,还不到一拳头揍扁了上官春。普净则笑眯眯的说道:“好,好,这木犁我们扛着,你们坐,你们坐啊。”于是上官春就端坐在牛车上,万刹趸把另外一条耕牛往牛车后面一拴也紧挨着上官春坐下来了,雷冠修坐在前面吆喝着牲口就走开了。普净和普善只好扛着木犁走在后面。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普净和普善还没有回来,丁俊春就站在大门口张望着。当她远远地望见有人回来了,紧锁着的眉头算是舒展开了。当上官春他们一走到丁俊春的面前,丁俊春一看肺都气炸了,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上官春,上官春。”
上官春也不知道丁俊春要问什么事,就对雷冠修冷生生的嚷道:“雷冠修,你听见没有啊,丁俊春在叫我呢,你的停下来,快点停下来呀。”
待雷冠修勒住了耕牛,马车停了下来,上官春从牛车上一步跳下来,快步走到丁俊春的面前,轻声细语的问道:“丁俊春,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里,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呀?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丁俊春没有回答上官春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什么怎么一回事啊?我听不明白。”
“你听不明白是吧?你们怎么坐在牛车上,让他们俩扛着木犁啊,你就不能让他们俩把木犁房子牛车上拖回来呀?”“这不能怨我呀,其实我早就说过,让他们把木犁放在牛车上,可是他们俩说了,这木犁没有多重,扛回来就当锻炼身体了,你让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不信,你可要问问那个老师傅,他是不会撒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