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鹰王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皇上,你就不要再说那些好听的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皇上听了鹰王的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对聂淑坦轻声细语的吩咐道:“聂淑坦,你现在就返回长安,和邱慧瑾一起治理长安,顺便把鹰王带回去,让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千万不能怠慢了他们一家人。我还有不少的老臣留在长安城,要是他们愿意继续为官的话,他们可以来洛阳继续效劳,要是他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聂淑坦一听此话就轻声细语的说道:“皇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着鹰王返回长安去,顺便把你刚才说的话也带给那些老臣去。”
从那以后,大汉国才有了一个安定的局面、震王带领谭栓玮他们守护在玉门关,匈奴从那以后就没有越过玉门关,大汉国才没有受到匈奴的骚扰。而洛阳王在达摩大师里专心修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洛阳王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要是他不是有一只贪念之心,他的两个儿子就不会死,他也不会一败涂地。而他还不算是最悲惨的,至少还活着,而那个瑞王,要是他没有贪念之心的话,也许他也还活着,过着王爷的舒适生活,可惜呀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而那个晁冠璐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人,一直待在洛阳王的身边,侍奉着洛阳王。
这天晚上,一轮圆月悬挂在天空,无数的星星自由自在的睁着眼睛,陪伴在月亮的身边。洛阳王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达摩大师快步走到洛阳王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洛阳王,已经是三更天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洛阳王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大师,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是啊,我跟你一样,天空中这么好的月亮就想好好看看。洛阳王,一转眼你在我这里已经待了好几年了,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对我好好说说啊?”
“大师,我已经想好了,过去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不该有贪念之心。要是我早就知道这些,我的两个儿子也不会死。要是我没有贪念之心的话,也许我们现在一家人在洛阳城过着儿孙绕膝的生活,该多好啊。”
“洛阳王,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大师,为什么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你还没有给我剃度啊?”
“我在等……”
达摩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洛阳王就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在等,你在等什么呢?”
“我在等你大彻大悟的那一天,现在你已经走到自己错了,就说明你已经大彻大悟了,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剃度。我已经给你想好了一个发号,‘普净’普普通通、干干净净。”
“普净,普普通通、干干净净。大师,你不亏是大师。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王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是自己想要做到至高无上才会有几天这样的结果。为了一时贪念,去才失去了许多;做了许许多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愿佛祖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寺庙里的钟声又响起来了。达摩大师为洛阳王剃度,并且挡住众僧的面笑眯眯的说道:“从今以后,他就不是洛阳王了,而是你们的师兄弟,我已经给他取了一个发号,叫‘普净’就是普普通通、干干净净的意思。同时也希望他清净清净,一心一意向佛。”
待达摩大师为洛阳王剃度后,晁冠璐“扑通”一声跪在达摩大师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师,我是洛阳王的手下,现在洛阳王已经剃度专心向佛,我也愿意,恳求大师成全。”
达摩大师一听此话就笑嘻嘻的说道:“好啊。”于是达摩大师就替晁冠璐剃度后轻声细语的说道:“晁冠璐,从今以后,你和洛阳王就不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就是师兄弟了。我也给你一个发号,‘普善’普普通通,善待他人。你可愿意?”
晁冠璐双手合十,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大师成全,普普通通,善待他人,我愿意。”
从那以后,洛阳王和晁冠璐就在达摩大师身边专心致志修行。后来达摩大师就给那个寺庙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少林寺。”
这天下午,普净进入达摩大师的房间里,他一进去达摩大师就轻声细语的问道:“普净,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师,我已经在少林寺待了十几年了,我想出去四处走走看看,你看可以吗?”
“普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佛学博大精深,就是要靠你们这些弟子四处去传播的。”达摩大师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两个饭钵,对普净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普净,我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我想那个普善对你忠心耿耿,不管你去哪儿,他总是会跟着你去的。你就拿着在两个饭钵,饿了可以找农户人家化些斋饭,渴了可以舀水喝。我们出家人除了手里一个饭钵就什么的没有了。天下出家人是一家人,不管你走到哪儿,只要看见寺庙了,就等于回家了,寺庙里的出家人会像亲兄弟一样善待你的。”
普净一把接过达摩大师递给他的两个饭钵,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师,我记住了。我明天就和普善兄弟离开少林寺,四处走走看看。”
于是普净就带着普善离开了少林寺,靠着一双脚漫无目的的往前走,靠着手里的一个饭钵,饿了就化些斋饭,渴了进去水井边上舀水喝,碰见寺庙了就停下来歇歇脚。有时候狂风大作,倾盆大雨淋在他们俩身上,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有时候冷的浑身发抖;有时候,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一样炙烤的他们俩,只好坐在树荫下只喘气;有时候一连好几天找不到吃的,只能饿着肚子,杵着一根木棍子,就像一个叫花子继续往前走。可是他们俩从没有想着要回到少林寺去。
这一天,普净和普善在玉泉山山脚下一个村庄里,普净饿昏倒在地上,普善吓坏了,就一把紧紧地搂着普净的头嚎啕大哭起来。一位村民简洁纯扛着一把锄头刚刚从田地回家去,路过此地看见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肩膀上的锄头往地面上一丢,就蹬下身来,摸了摸普净的额头,惊讶的问道:“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肯定是病了,走,去我家去。”简洁纯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把背起普净就往他家里快步走去,普善则扛着锄头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还没有到家门口,简洁纯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钟谷慈,钟谷慈。”
当简洁纯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位小媳妇站在大门口,她看见简洁纯背着一个和尚,就指了指普净,冷生生的问道:“简洁纯,你怎么背着一个和尚回来了。”
简洁纯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步跨进大门里,钟谷慈只好闪都一步去了。普善在大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就把肩膀上的锄头往大门口一放就也进入屋子里去了。
简洁纯背着普净进入他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将普净平放在床铺上。钟谷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普善一进入屋子里就把大门一关也跟着进入房间里。简洁纯帮普净盖好被褥才直起腰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小师傅,你今天碰上我是你们俩的造化。我岳父是个郎中。一出大门一直往东走,翻过一到山梁,再过一条小河沟就到了,我现在就去请他老人家来给老师傅看看。”
普善这才笑眯眯的问道:“请问施主,才这里去你岳父家里要多长时间了。”
“半天,就半天的时间。一会儿就到啊。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啊。”简洁纯说完就要往外走。哪知道普善一把紧紧地拉着简洁纯的胳膊不松手,简洁纯不禁气呼呼的嚷道:“小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松手啊,你抓住我的胳膊,我怎么给你请郎中去啊?”
“施主,我是说,我跑得快,还是我去请哪位郎中去吧。”
“你去请郎中去?你知道哪位郎中姓啥名谁?你可知道我岳父住在那个村子里?你去请郎中,我看你是想溜之大吉。把这个老师傅留在我家里还差不多。”
“怎么会呢?你告诉我,你岳父所在地那个村子叫啥?你的岳父叫啥不禁行了嘛。”
“哦,看我这脑子都急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岳父大人叫钟百川,他们所在地那个村子叫柳树村,你只要一看见一棵大柳树就到了。”
“好,我记住了,那个郎中就是你的岳父大人,你岳父大人就是郎中,你岳父大人叫钟百川,他们所在地那个村子将叫柳树村,我只要一看见一棵大柳树就到了柳树村了,是这样的吧?”
“对,对对。是这样的,你快去快回啊。”普善一出简洁纯的大门就按照简洁纯所说的飞快的奔跑起来了。
而这时候,简洁纯和钟谷慈就站在普净的床铺前面,钟谷慈不禁冷生生的埋怨道:“相公,你说你捡回来一个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捡回来一个老和尚,而且是一个病的不轻的老和尚,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人会说闲话的。”
简洁纯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问道:“别人说什么闲话呀?”
“你看老师傅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要是他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别人会说我们谋财害命的,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个老和尚他有什么呀?值得我们谋财害命吗?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小师傅吗?他可以给我们作证了。你怕什么呀?”
“那要是那个小师傅一去就不回来了呢?我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家里有个病人就吃不消,何况他们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的出家人了。”
简洁纯听了钟谷慈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媳妇,你说的不错,要是那个小师傅跑了,老师傅死了,就算别人不说闲话,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死人拖出去掩埋了。那还不得请别人来帮忙,还有倒贴棺材钱吗。要是他病好了,他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得让我们来养活他后半生啊?我……我怎么就怎么糊涂啊。干嘛要管别人的闲事啊。”
“你现在知道错了?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还要那个小师傅去请我我爹来给他看看,你看他们两个出家人,身无分文,一路上说好听点是化缘,说的不好听就是要饭的叫花子,你说一个要饭的叫花子身上能有什么呀?那些药钱是你出啊还是我爹倒霉啊?”
“媳妇,还是你想的周到。可是现在我已经把老师傅带回来了,又把小师傅打发走了,你可不能让我现在就把老师傅背出去扔了?要是我那样做的话,被村民们看见了,他们会说我,是我们把老师傅害成这个样子的,那我们俩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要把这个老师傅留在家里?”
简洁纯点点头,继续冷生生的说道:“那是当然。”
“可是就算你要把老师傅留在家里,你也不能让老师傅睡在这里啊。”
“不放在这里,那我们把老师傅放在哪里去啊?难道把他扔进猪栏屋里去,哎呦我的媳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你看他昏迷不醒的,把他扔进猪栏屋里,还不被猪给撕的吃了。那是万万不能的。”
“谁让你把他扔进猪栏屋里去了?”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这间房间是我们俩的房间,这张床铺是我们俩天天晚上睡的床铺,你看你把他放在床铺上,那到了晚上我们俩睡哪儿啊?你就不能把他背到旁边那间房间里去吗?”
“哎呦,媳妇,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你看我这个猪脑子想哪儿去了。”简洁纯说完就一把掀开盖在普净是谁的被褥,就要抱起普净,哪知道简洁纯试了试就又放下了。钟谷慈再一次气呼呼的问道:“简洁纯,你又怎么啦?”
“媳妇,你看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要是我们这样抱过来抱过去的,万一弄出个三长两短,那就遭了,他睡也是在床铺上睡,我们俩睡也是一睡,依我之见,就让他在这里睡好了,到了晚上,我们俩去旁边房间里去睡不一样吗。”
“不一样,还真的不一样,这间房间宽敞明亮,旁边那间房间阴暗潮湿;这床铺上的被褥是新的,最好的,旁边床铺上的被褥是旧的,坏的。可是现在事已至此,也就只好这样了,就让他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好了。相公,你给我记好了,从今以后你可千万别在捡一个老和尚带回来。”
普善一个劲的奔跑着是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当普善远远地望见一棵大柳树的时候,才停下脚步稍微喘了口气,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随后就又飞快的奔跑起来了、不一会儿就跑到那棵大柳树下面,只见大柳树旁边有一口水井。普善一看见那口水井这才觉得口干舌燥的,就跑到水井边上,可是切让普善傻眼了,水井深不见底,站在井口一望不见水井里的水。普善不禁唉声叹气起来了。
普善站在那口水井边上,望着大柳树下面,只见大柳树下面是一个三岔路口,普善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没有看见一个过路人。于是普善就静静的站在水井边上耐心等待着。
过了许久许久,普善终于看见一个后生挑着一担水桶来了,待那个后生一走到普善的身边,普善就双手合十,笑嘻嘻的问道:“施主,我是从玉泉山来的,我的师兄病了,现在就住在玉泉山一位农夫家里,那位农夫叫简洁纯,他的岳父大人就在这个村子,柳树村的一位郎中,叫钟百川,请问施主,你可知道那个钟百川家住何处啊?”
那个后生不是别人,就是钟百川最小的儿子钟谷吉,他一听说是姐夫让他来找父亲的,就笑嘻嘻的嚷道:“小师傅,你找我算是找对了,钟百川就是我爹,简洁纯是我姐夫,我是钟百川最小的儿子,叫钟谷吉。你现在就随我去我家来找我父亲去。”
钟谷吉说完就把肩膀上的一担水桶往水井边上一放,就把扁担伸进水井里,原来扁担一头拿在手里,另外一头拴住水桶,待水桶里的水满了就提了起来。钟谷吉提着一桶水刚刚往水井边上一放下,普善就蹲下身来,就嘴巴凑到水桶边上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当钟谷吉又提着一桶水放到地面上的时候,看见普善还在一个劲的喝水,就冷生生的问道:“小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啊?”
普善这才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施主,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渴了。”
钟谷吉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那桶水一倒在地上,就又把水桶扔进水井里,待钟谷吉把水桶从水井里一提出来,普善就一只手提着一桶水,对钟谷吉笑眯眯的说道:“施主,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找你爹去。”普善说完就走了,钟谷吉只好走在前面带路。
当钟百川听了普善的的来历,就把药箱一收拾好,就挎着药箱往外走,普善随即一把将钟百川背起来,就飞快的奔跑起来了。没过多久,普善就背着钟百川返回到简洁纯的大门口,端坐在房间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简洁纯和钟谷慈一听见有人推开大门的声音,便一前一后的跑了出来,切看见普善背着钟百川来了。普善这才把钟百川放下了。钟百川在地面上一站稳脚跟就气喘吁吁的问道:“简洁纯,那个老师傅在什么地方啊,你快点带我去看看去,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简洁纯一听此话就对普善恶声恶气的问道:“小师傅,我那样对你,你究竟对我岳父大人怎么样啦?”
“我……我没有怎么样啊?”
“那我爹怎么说吓死他了?”
这时候,钟百川才笑眯眯的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小师傅背着我跑得太快了,才把我吓傻了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师傅,你给我记好了,在这方圆几十里,就我岳父大人是郎中,,你要是把我爹吓出一个三长两短来,那可就糟了,你下一次无能任何的慢点跑,你知道吗?”
“施主,我知道了,待郎中给我师兄看过了,我送郎中回去的时候一定慢点跑。”
于是在简洁纯的带领下,钟百川进入房间里,在床铺前面一坐下就给普净把了把脉,然后摸了摸普净的额头。站在钟百川身边的钟谷慈这才轻声细语的问道:“爹,老师傅他这是怎么啦?不会有什么事吧?”
“唉,他这是饿的,给他弄点吃的,他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他身上滚烫的厉害,我给他开个药方,吃点药就会没事的。”
简洁纯一听此话就对钟谷慈冷生生的吩咐道:“钟谷慈,刚才爹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他这是饿的,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呀?快点给他做点吃的去啊。”
“可是他昏迷不醒的,我就是做了饭菜他也没办法吃啊。”
钟百川继续轻声细语的吩咐道:“你去做点鸡蛋汤来,我们只要吧鸡蛋汤喂进他嘴巴里去了,他睡一会儿就没事的。”钟谷慈听了钟百川的话这才往厨房里快步走去。
果真就像钟百川所说的那样,钟谷慈出去没多久就端着一碗鸡蛋汤进来了。普善坐在床沿上,将普净抱在怀抱里,用一只手捏住普净的腮帮,普净的嘴巴就张开了。钟谷慈就一汤勺一汤勺,慢慢的将鸡蛋汤喂进普净的嘴巴里,待钟谷慈把一碗鸡蛋汤喂完了,普净的一双眼睛才慢慢的睁开了。可是普净依然什么话都不知道说。普善就又服侍普净在床铺上躺下了,这才跟着钟百川出了简洁纯的大门,又一把背起钟百川就飞快的跑了起来。简洁纯在后面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小师傅,你慢点跑,我家父已经永不起你折腾,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就糟了,你不要忘了那个老师傅还不会开口说话呢。”可是普善已经背着钟百川跑远了,简洁纯所说的话他肯定没有听清楚。
当简洁纯说完这些话转过身来的时候,切看见钟谷慈哭丧着脸站在他的身边,就又气呼呼的问道:“哎呦,我的媳妇,你又怎么啦?”
“简洁纯,你看你做的好事。那个老师傅又喝了我一碗鸡蛋汤,两个鸡蛋又没了。平时我们俩就舍不得吃,现在倒好,让他给吃了。也不知道今后还要做什么给他们俩吃呢。”
“媳妇,你说的也是啊。那你打算做什么给我们吃呀?”
“煮土豆。煮土豆简单,腌一条黄瓜,再煮一点点南瓜就可要了。”
“既然你说可要了,那你就快去做去啊。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本来就是打算回家来吃午饭的,吃过午饭我还要去田地里干活去的,哪知道,哪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把午饭做好,我也就没有去田地里干活去。”
哪知道钟谷慈一听此话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不好。”就飞快的跑进屋子里,又朝厨房那边跑了进去。简洁纯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紧随其后进入厨房里一看,只见钟谷慈已经揭开锅盖,原来钟谷慈在家里就在煮土豆,结果简洁纯一回来,钟谷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就没有再往灶里添加柴火,到现在土豆还是夹生半熟的。钟谷慈气呼呼的将锅盖盖上了,对简洁纯气愤不已的嚷道:“都是你,捡回来什么东西不好,偏偏捡回来一个病的要死的老和尚,害的我到现在连午饭还没有做好。我说相公,你听见没有啊?”
站在旁边的简洁纯笑嘻嘻的回答道:“媳妇,我听见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下一次我无能任何是不会再捡一个老和尚回来的。你看那个老和尚长大瘦骨嶙峋的,他能干些什么呀。”
“你知道就好。你可知道旁边二嫂家里的大哥,昨天不是在路上捡回来布口袋玉米棒子吗;还有那边的廖大叔,不是也捡回来一口袋土豆吗;还有那个柴大哥,前些天不是也捡回来一只小狗吗。”
“一条小狗算什么呀?”
“怎么就不算什么呀?小狗养大了可以看家吗,你看那个老和尚,他会看家吗?”
“你说的也是啊。不过老和尚到也是可以看家的。”
“就他会看家?到了晚上你让他睡着外面道场里试试看。我今天才听说,一个病恹恹的老和尚会看家。”
“嗯,你说的也是啊。”
“你……你怎么就不会捡回来这些东西呢?哎,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生火呀。”简洁纯听了钟谷慈的话,就坐在灶门口可是生起火来了。钟谷慈则端着一个木盆出去了。
就在简洁纯和钟谷慈吃完午饭的时候,普善提着药回来了。他把药往饭桌上一放,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了。简洁纯站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傅,我媳妇就煮了一些土豆,你就不要客气,随随便便吃点,这里还有一些没有吃完的菜,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们都吃饱了,就不陪你了。”
普善笑眯眯的回答道:“谢谢施主。”普善说完也不客气,就拿起一个土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钟谷慈则狠狠地掐了一下简洁纯的胳膊,简洁纯不禁“哎呦”一声尖叫起来。普善随即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施主,你这是怎么啦?”
简洁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普善的问话,钟谷慈就笑眯眯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吃你的。可能是他身上爬了蛇蚂蚁,咬了一口。”
简洁纯也笑眯眯的附和道:“是,是是,就是蛇蚂蚁咬了一口。”简洁纯说完钟谷慈就拉着简洁纯进入厨房里,简洁纯冷生生的问道:“媳妇,你干嘛无缘无故要掐我一下啊?”
“你还说呢,就这些剩下的土豆,要是放到晚上,也够我们俩吃一顿的,你倒好,那个小师傅一回来就让他给吃了,要是他吃饱了,再给那个老和尚送过去一点点,那这些土豆不就没了吗?”
“嗯,媳妇,你说的也对。”
“什么叫也对呀?我本来就是对的吗。”
“不过,媳妇,我倒是觉得还是不妥。你想啊,要是我们不给他们一些东西吃得话,那个老和尚说不定就会死在我们家里,到那个时候,我们还不到赔棺材吗。再说了,那个小和尚要是饿昏了,还不到我们来伺候他呀。还不如给他们一些东西吃,让他们吃饱了好走人。”
“走人?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这么让他们俩走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你把我们家的粮食给他们一点点,我们家有多余的粮食吗?就算有你舍得吗?就算你舍得我也未必舍得。就算我们俩都舍得,可是他们俩肯要吗?就算他们俩肯要,你看他们俩连一个没有栖身之地都没有,他们俩带着粮食吃生的呀?那还不得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算了。”
“哎呦,我的相公,你怎么就不开窍呢?难不成让他们俩在我们家不吃不喝呀,你就不能去田地里干活的时候,把那个小和尚带上啊。你看他背着我爹,一口气跑了这么远是气都不喘一个的。”
“他这么久不喘气了不喘气了,那不是死人一个吗。”
“好了好了,我们俩也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的赶紧出去看看,要是他吃完了,你就带着他去田地里干活去。”钟谷慈说完就往外走去,简洁纯则端起放在灶台上的一木盆土豆也跟着往外走去,哪知道钟谷慈扭过头看见了,就停下脚步冷生生的问道:“简洁纯,你端着这些土豆干嘛去啊?”
“要是那位小师傅还没有吃饱的话,就给他吃呀。”
“你给我放下,我估计外面那些土豆已经够了。你还真的让他吃饱啊?我觉得让他吃个半饱就不错了。”
“媳妇,这耕牛吃饱了才有力气犁地,这人只有吃饱了才能干活呀,。你说你让他吃过半饱,他能给我们好好干活吗?”
“好了,好了。端出去,端出去,最好是撑死他算了。”
于是钟谷慈和简洁纯就出来了,简洁纯把土豆往饭桌上一放就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傅,你尽管吃,千万不要客气,这里还有。”
“好,好好。我不客气。”普善说完又拿起几个土豆,从中间一掰开就喂进嘴巴里大嚼起来了,还没有吞进肚子里去,又把手里拿着的半个土豆又塞进嘴巴里去了。每当普善拿起一个土豆的时候,钟谷慈的身子骨就要抖动一下。
没过多久普善就站了起来。简洁纯一看见普善站了起来就关切的问道:“小师傅,。这土豆还有。你吃饱了?”
“谢谢你,施主,我已经吃饱了。还麻烦你们行个方便,我好给我师傅煎药去。”
钟谷慈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傅,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这些活呢,你还是给我吧。我家里的东西用起来顺手。我就是说,我们家煎药的东西放在哪儿你知道吗。”
“那好吧,就有劳你了。”普善说完就把手里的药递到钟谷慈的手里,钟谷慈一把接过普善递给她的药也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傅,你要是闲得慌的话,就跟他一起去田地里干活去。你看……”
“好,好啊。我从没有干过农活。有大哥哥教我那当然好。那我师兄就交给你了。”普善说完就和简洁纯出去了。钟谷慈这才提着药进入厨房里熬起来了。
简洁纯和普善一待田地里,他们俩就抡起锄头挖了起来。没过多久,他们俩就干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简洁纯把锄头往田地里随便一扔就对普善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傅,走,去那边歇会儿去。”
普善“哎”的应了一声,就和简洁纯一起在田地边上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普善就笑眯眯的问道:“大哥哥,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这么好一个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简洁纯一听此话就站了起来,普善一看见简洁纯站了起来就也紧跟着站了起来,简洁纯指着前面一座小山,笑眯眯的说道:“那座山就叫玉泉山,我们的那个村子将叫玉泉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