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的也是啊。”
就在这时候刘本初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谷浪香随即惊喜交加的说道:“诸葛铨,你看见了吗,刚才这个孩子的嘴唇动了一下。”
“不就是嘴唇动了一下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当我没看见了,其实我早就看见了,只是没有你这样声张而已。”
“这就说明这个小孩子还活着。”
“怎么?你才知道他是一个活着的人了?其实我一进来就知道了,虽然他闭着眼睛,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但是他的脸蛋还是红扑扑。要是他是个死人的话,那他的脸蛋由于没有血液循环,就是白扑扑的。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诸葛菊从外面飞快的跑进来了,她一进来就气喘吁吁的叫喊道:“爹,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有什么东西落在田地里了?你帮我捡回来没有啊?”
“爹,没有东西落在田地里。”
“没有东西落在田地里,不可能啊?麻烦你再去一趟田地里,好好看看,好好找找。”
“爹,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去,就坐在墙壁外面,听你跟妈在说些什么呢?要是你觉得你有什么东西落在田地里的话,你自己去田地里看看就知道了。哎,你们俩刚才不是说他的嘴唇已经动了一下吗?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呢?”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刘本初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三个陌生人站在他的面前,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冷生生的问道:“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诸葛铨随即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诸葛铨,你就叫我大叔好了;她是我媳妇谷浪香,你就叫她大婶好了;她是我的女儿诸葛菊,你就叫她姐姐好了。嗯,你是个小男孩,我们就叫你大侄子好了,她就叫你小弟弟好了。你要是觉得还没有睡好呢就继续多睡会儿;要是你觉得肚子饿了的话,我们现在就给你做饭去;要是你觉得口渴了的话呢,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端来一瓢水好了。要是你觉得在屋子里闷得慌的话呢,我们可以陪你去外面走走看看去。其实我们这个地方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是风景还不错。你看了以后,一定会流连忘返,终身不忘的。”
诸葛铨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刘本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愣在那里。哪知道诸葛菊冷生生的问道:“小弟弟,你说说看,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这些金银首饰是不是你家里的呀?”诸葛菊说完就把还放在床头的一个包袱提到看刘本初的面前,慢慢的打开包袱,只见一些金灿灿的金银首饰呈现在刘本初的面前。可刘本初只知道一天到晚读书,对于家里的一些金银首饰从来就不知道过问一声,再说了,家里有什么金银首饰那是女人知道的事情,一个男人哪里知道啊?更何况刘本初还是一个小孩子,那就更加不知道了。就愣在那里一声不吭。
稍微过了一会儿,诸葛菊继续笑嘻嘻的问道:“小弟弟,你告诉大姐姐,你们家是不是遭到抢劫了?你还记得那个抢劫你们家那个男人的样子吗?”
哪知道刘本初的答案让诸葛菊大失所望:“我在家里读书,只知道后背好像被什么人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再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都记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记不起来了就不要记了,你好好想想,不着急,慢慢的想,待你想起来了就告诉我,你大姐一声啊。”诸葛菊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周继栓心急火燎的赶回到震王府大门口,切看见一些朝廷侍卫站在震王府大门口,可想而知,周继栓已经想到,震王府已经出大事了。可是眼下最着急的就是想办法找到一个震王府的下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震王和夫人去了什么地方。然后才能想办法把他们俩给救出来呀。周继栓一想到这里,就拉着马匹继续往前走。
震王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环顾大牢一周,切看见靠墙壁那边有一张床铺,就慢慢的爬到床铺边上,扶着床腿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床铺上面没有被褥,。就是铺了厚厚一层稻草。震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就歪倒在床铺上睡了过去。
刘晶洁站在牢门边上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她的腿脚已经麻木不仁了,这才转过身,慢慢的走到床铺边上,躺了下下去,此时此刻,刘晶洁是翻江倒海难受极了。此时此刻的她多么希望打听到她父亲瑞王的消息。可是在这样一个笼子里,要想知道外面的消息,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邓骏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已经悲痛欲绝。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索性就在地面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邓骏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不是一个人、两个,而是很多人。的的确确是如此,原来是王大樵又带领牢狱来提审犯人来了。当王大樵停留在邓骏的牢门口的时候。用他那独有的声音,嗲声嗲气的吩咐道:“打开。”一个牢狱随即就打开房门。王大樵继续嗲声嗲气的吩咐道:“进去两个人,把那个女人给我拖到审讯室去。”于是就进去两个牢狱,他们二话不说,拖着邓骏就往审讯室那边而去。邓骏一个弱女子怎么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只好任凭他们的摆布了。
待那两个牢狱把邓骏拖走了。王大樵又慢腾腾的走到关押震王的牢门口,再一次嗲声嗲气的吩咐道:“打开牢门,给我把他也拖到审讯室去。”王大樵说完就转过身,向审讯室那边快步走去。两个牢狱就进入牢门里,拖着刚刚入睡的震王就向审讯室那边走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刘晶洁,被那些牢狱的脚步声,以及他们打开牢门的“咣当”声惊醒了,就站了起来,又快步走到牢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震王拖走。刘晶洁这才看清楚,这才想起来,那个关押在她旁边的就是震王刘谷楚。
王大樵吩咐牢狱把震王捆绑在那根木柱子上,邓骏一看见遍体鳞伤的震王就哭的死去活来。被两个牢狱死死地拉开,可是邓骏一双手紧紧地抱住震王的大腿不松手。王大樵快步走了过去,掰开邓骏的双手,那两个牢狱才把邓骏拉到一边去了。
王大樵轻轻地拍了拍震王的脸颊,再一次冷生生的问道:“震王,已经过去大半天了,你究竟想清楚没有啊?你昨天深更半夜究竟做过些什么呀?要是你实话实说的话,我还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求情,给你留下一具全尸。让你这貌美如花的媳妇有一个好的去处。要是你仍然执迷不悟,不肯坦白交代的话,我就给你来一个五马分尸,把你的媳妇卖到妓院去。你听明白了吗?”
那个震王的的确确没有做些什么,那个王大樵一定让他交代罪行,震王也就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他只能用沉默寡言来代替王大樵要他交代的事情。稍微过了一会儿,王大樵见震王依然一言不发,就再一次快步走到震王的面前,嗲声嗲气的问道:“震王,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昨天深更半夜做了些什么啦?那好,我就给你提个醒。昨天深更半夜,有四个人蒙面人去了皇宫,他们手持大刀,想进入皇宫刺杀皇上。这件事情可是你的手下干的?”
震王一听此话不禁大吃一惊,稍微停顿了一下子才轻声细语的说道:“王公公,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自从我从咸阳回到长安就从没有出去过,再说了,我现在手底下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皇上不杀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我干嘛要刺杀皇上啊?我把皇上刺杀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你把当今圣上刺杀了,你就可要名正言顺当皇上啊。因为你也是刘姓王爷呀。你之所以要刺杀皇上,就是因为你把咸阳给丢了,怕皇上怪罪于你,你要先下手为强啊。那我问你,进入你没有做什么,那你的家人都去哪儿啦?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我们在你的府邸里是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看见你的儿子。还有你家的下人也不见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要是你没有做亏心事,你干嘛要把自己的儿子藏起来呀?那你家的那些下人都去哪儿啦?更重要的是,跟随你左右的那些武功高强的人都去哪儿啦?他们一个个是不是畏罪潜逃啦?”
待王大樵的话音一落,邓骏就哭哭啼啼的说道:“王公公,这些都是我的主意,我今天一大早,见你来我们家,把我家老爷带走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就让人把我的儿子带走了,然后把家里的金银首饰打发给了下人,让他们一个个回乡下家里去了。这些都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善做主张干的事情,与我们家老爷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的的确确没有做你所说的事情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就算我求求你了。”
“看来你们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现在你们俩还相互袒护,看来我今天不给你们俩一点厉害尝尝,你们俩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了。给我打,狠狠地打,打的他交代为止。”于是一个牢狱就抡起皮鞭,朝震王身上胡乱的、狠狠地抽打起来了。
那皮鞭抽打在震王身上,切疼在邓骏心里,邓骏不禁跪在王大樵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王公公,王公公,你快点让他们住手。这些事情是我们干的,全是我们干的。要杀要剐全凭你处置,这样总行了吧。”
王大樵一听此话就扬起一只手来,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停。”那个牢狱随即就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震王的面前,他在耐心等待着,等待着王大樵再一次的发号施令。王大樵则弯下腰,一把紧紧地揪住邓骏的头发,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们俩怎么这么下贱啦?要是你们俩其中一个早一点说出来,那个贱人就不会受皮肉之苦了。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来人了,写好状子,让她签字画押。”于是一个牢狱写好状子,让邓骏画押后,王大樵又纷纷牢狱把震王和邓骏拖回大牢里去了,这一次震王和邓骏没有分开,而是一起关押在震王的牢房里。
刘本初起床了,他走出大门来到屋子外面,什么话都没有对诸葛菊他们说一声,就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走。那个刘本初长这么大从没有离开过家,离开过父母爹娘。突然一下子来到这么一个偏僻,陌生的地方,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方,但是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家里一定出大事了。但是他想的大多是家里一定被拦路抢劫的土匪光顾了。土匪把他从家里带到怎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无非就是要找他的父母爹娘索要赎金。我何不趁他们不注意溜之大吉呢。现在我走了,待那些人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沿着大路来找我的。刘本初一想到走了就加快了步伐。
谷浪香做好一碗蛋炒饭送到刘本初的房间里,切让她大吃一惊,刘本初不见了,于是她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诸葛铨,诸葛铨,你快点来看看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躺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的床铺上的诸葛铨一听见谷浪香高声大嗓的叫喊声,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到谷浪香的身边,冷生生的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大呼小叫的。”
“出什么事了?难道你看不见吗?那个孩子不见了。”
诸葛铨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飞快的跑到屋子外面,一把跳到房顶上,顺着屋子前面那条小路望过去,切看见刘本初独自一人在小路上心急火燎的往回走。诸葛铨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步从房顶上跳下来,顺着小路追赶过去。
刘本初从没有走过乡村小路。没过多久,就累的一瘸一拐的。他突然听见后面好像有人来的脚步声,不禁扭过头来一望,哪知道他还没有看清楚来者是谁,诸葛铨就已经跑到他身边来了,一把紧紧地揪住刘本初的衣领,往肩膀上一扔,就像扛着一根粗木头一样扛着刘本初就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邓骏坐在震王的身边的地面上,她把震王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震王实在是太累了,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邓骏抚摸着震王的脸庞,夫妻一场,或多或少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但是夫妻之间的恩情还是最重要的。
邓骏看着震王胸口上那一条条鞭痕,眼泪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双颊滚落下来。任凭邓骏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邓骏索性就不去擦了,任凭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刘晶洁一听见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又走到牢房边上,透过牢房与牢房之间的木栅栏的缝隙望过去。这才看清楚,那个坐在地面上哭哭啼啼的女人就是震王的夫人邓骏,而躺在那个女人怀抱里睡着了的那个男人就是震王。
刘晶洁不禁想起来了,小时候,震王经常带着他的儿子刘本初去他们家玩。那个时候她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大人们在一起闲聊什么,担是小孩子在一起无非就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可是后来大人们都各奔东西,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小孩子也就自然而然见面的机会少了,虽然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小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有很多变话,可是大人们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要是变无非是头顶上多了一下白发,额头上多了一些皱纹而已。
匈奴突破玉门关,攻占陈仓,占领咸阳,威胁长安的事情,刘晶洁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难道皇上已经降脂要彻查此事?那个震王把咸阳弄丢了,定他一个里通外国治罪是应该的,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呀,不管怎么说,震王还是刘姓王爷不是。刘晶洁一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虽然皇上已经把她抓起来关押在这里,不仅仅没有受皮肉之苦,而且一日三餐,吃的虽然没有家里好,但是起码没有让自己饿着。
诸葛铨扛着刘本初一进入房间里,就把刘本初扔到床铺上,刘本初随即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跑。诸葛铨一把紧紧地抓住刘本初的胳膊,又把他拉了回去,不禁冷生生的问道:“你给我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哪知道刘本初气愤不已的嚷道:“这里又不是我家,你们又不是我的父母爹娘,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待在这里啊。我的回去找我的父母爹娘去。”
“你回去?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可知道你的家在哪儿吗?从我这里回到你的家里需要多长时间吗?就你一个白面书生,还想回家,白日做梦吧,你。”
“我当然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长安震王府就是我的家,我只要顺着前面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就一定会回到家里去的。”
“你说的的轻巧,就你这个样子,从我这里去长安,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就凭你一步步走回去,等你到家的时候,恐怕你的孙子都有了。我说你就不要多想了,就在我家里好好待着。”
站在旁边的谷浪香也笑嘻嘻的附和道:“就是啊。你看我,给你做了一碗蛋炒饭,看你这个样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饭了,你就趁热吃了吧。”
哪知道刘本初切不知好人心,不禁冷生生的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啦?为什么要把我困在你们家啊?”
诸葛铨没有回答刘本初的问话,而是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可认识周继栓吗?”
刘本初点点头,冷生生的回答道:“认识。我们是一家人。你提他干嘛?难不成你认识他。”
“我们何止认识啊,我还是他师父。那个周继栓也不知道在我们家住过多少年呢。”
刘本初一听此话,又仔细瞅了瞅站在他面前的诸葛铨和谷浪香,只见他们俩一身农夫打扮。根本不像是个会功夫的人。再想那个周继栓,可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那个周继栓怎么会认他们俩为师父呢。一想到这里,刘本初就气呼呼的嚷道:“你们俩就编吧。那个周继栓可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你们俩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农夫而已,怎么会是周继栓的师父呢?”
诸葛铨一听此话就“哈哈”大笑起来了,紧接着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夫人,你看,这个小子瞧不起我们。要是我们俩今天不给他露两手,他还真的有眼不识泰山呢。”诸葛铨说完就一把拉起刘本初得手来到屋外,诸葛铨站在屋檐下,一步就飞跃到房顶上去了,然后一步从房顶上跳下来,看他那个样子,上下房顶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诸葛铨从房顶上一下来就快步走到刘本初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你都看见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吗?要是你会的话你来试试看。要是你不会的话,就给我好好地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就在我家里等周继栓回来了再说吧。”
王大樵拿着状子欢天喜地的进入皇上的书房里,他一进去就嗲声嗲气的嚷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正坐在书桌后面椅子上看书的刘鉴抬起头来,把手里的书本一放下就冷生生的问道:“王公公,有什么好消息啊?快说给朕听听。”
“皇上,那个震王已经招供了,那些刺客就是受他的指示来皇宫刺杀你的。现在主犯已经缉拿归案,但是从犯依然在逃。既然主犯已经被抓,从犯再心狠手辣也没什么了,从今以后你就安全了。你说说看,这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王大樵说完就把手里拿着的状子恭恭敬敬的放在皇上的面前然后退后两步,就站在皇上的面前,等待着皇上的发话。
刘鉴看了看供词,然后冷生生的问道:“这是真的?”
“皇上,千真万确呀,你看那个震王夫妇两都画押了,当然错不了。那个震王把咸阳弄丢了,让我们大汉国的都城长安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威胁,你皇上大人有大量,既然没有追究震王的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那个震王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知恩图报,反而要加害于你,依我看了,像震王这样不知好歹之人就应该处于极刑,以儆效尤。”
刘鉴一听此话就冷生生的问道:“王公公,这件事情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啊?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呀?”
“你做主,你做主。你是当今圣上,任何事情都应该是你做主,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既然这样你就先下去,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你让我好好想想。”
王大樵应了一声就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刘鉴再一次来到大牢里,刘晶洁冷生生的问道:“皇上哥哥,有我爹的消息吗?”
刘鉴唉声叹气的回答道:“暂时还没有。”
“那你说说看。你是希望我父亲赢的这场战争,凯旋而归呢?还是输掉这场战争,大败而归呢?”
刘鉴没有回答刘晶洁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反问道:“你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认为呢?”
刘晶洁同样没有回答刘鉴的问话,而是指了指旁边的牢房,冷生生的问道:“皇上哥哥,你可知道我旁边牢房里关押的人是谁吗?”
“你旁边牢房里关押的是谁,我怎么知道啊?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
“在我旁边的牢房里关押的是震王,还有他的夫人。而且震王被打的遍体鳞伤,看样子是生不如死。皇上哥哥,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情景吗?震王可是刘本初的亲生父亲啊。震王也是你的叔叔啊。你怎么可以……”刘晶洁不想继续说下去,就此打住了。
刘鉴继续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做,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儿造成的。怪不了我呀。”
“震王不就是把咸阳给弄丢了吗?皇上哥哥,你想想,匈奴是何等的彪悍,就凭震王一己之力,怎么也不是匈奴的对手啊。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怎么可以把这件事情怪罪于震王的头顶上呢?现在我们大汉国应该精诚团结,集思广益,想尽一切办法,把匈奴从大汉国赶回到玉门关去,而不是残害忠良啊。皇上哥哥,我非常担心我的父亲。说起这次匈奴大举进犯我大汉国疆土,主要是我父亲把匈奴放进来了,才酿成主要的结局的。皇上哥哥,你会不会像对待震王一样对待我的父亲啦?”
“刘晶洁,你以为我是为这件事情而把他们俩抓起来的吗?”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把他们俩抓起来的。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你一定不知道吧?就在昨天半夜三更,有四个蒙面人去皇宫向刺杀我,结果被我安排在皇宫大门口的侍卫给打了回去……”
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晶洁就抢过去,继续冷生生的问道:“于是,你们就怀疑是震王干的。”
“是。于是王公公就带领一些侍卫去震王家里搜查。哪知道在他们家竟然只看见他们夫妇两。没有看见其他人,就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看见。你想啊,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做贼心虚,一走了之呢?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竟然那件事情不是震王所作所为,他为什么要遣散家人呢?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刘本初去了什么地方。”
刘晶洁听了刘鉴的话沉默不语,过了许久许久。刘晶洁才冷生生的嚷道:“这可能吗?绝对不可能。震王没有那么傻,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们俩都在在状词上面签字画押了。”
“你看看他们那个样子,他们能不这样做吗?”
“你是说屈打成招。可是震王为什么要遣散家人呢?而且还要把儿子藏起来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的问问他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震王慢慢的苏醒过来了。他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吃力的叫喊道:“水,水。我要喝水。谁给我一点点水喝啊?”
邓骏环顾牢房四周,可是牢房里除了已经发霉的稻草以外是什么都没有。于是就把震王的脑袋慢慢的移到地面上,一双手扶住墙壁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一双腿已经麻木不仁了。就一双手扶住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到牢房门口,高声大嗓的叫喊道:“来人了,快来人啦?”
站在刘晶洁牢门外面的几个士兵一听见邓骏高声大嗓的叫喊声,就飞快的走到邓骏的牢房门口,一个牢狱气呼呼的嚷道:“你瞎嚷嚷什么呀?快,给我滚到里面待着去。你要是再继续瞎嚷嚷,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邓骏立马双膝一软就跪在地面上,哭哭啼啼的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们,给我一点水,让我的老爷喝,好吗?”
哪知道那个牢狱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嚷道:“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你们以为这里跟你们的家一样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呀?给我在里面好好的待着。不要说水了,就是尿也没有。”那个牢狱说完就快步走开了,生怕走慢了,被人抓住他们的大腿不让似的。
邓骏一见牢狱都一个个陆陆续续的走开了,又哭哭啼啼起来了。邓骏与那个牢狱的对话,刘晶洁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刘晶洁随即倒了一碗水,快步走到牢房边上,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大婶,大婶。”
哭哭啼啼的邓骏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喊她,就把头扭过来一望,只见刘晶洁站在牢房边上,手里端着一个饭碗,就快步走到刘晶洁的面前,刘晶洁将那碗水从木栅栏格子里递了过去,并且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婶,别哭。你快点把这碗水端过去,让那位大叔喝了吧。”
邓骏一把接过刘晶洁递给她的那碗水。可能是邓骏也口干舌燥的缘故,就把一个手指头伸到那碗水里沾湿了,又把那个手指头喂进嘴巴里。然后才端着那碗水,快步走到震王身边,慢慢的蹬下身去,将那碗水放在她旁边的地面上,将震王的头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放在一只胳膊上,然后端起那碗水,慢慢的倒进震王的嘴巴里。邓骏把那碗水倒完了,又把那个饭碗轻轻地放在她旁边的地面上,把震王的头轻轻地放在地面上,这才拿起那个饭碗,快步走到刘晶洁的面前,就那个饭碗从木栅栏格子里递给刘晶洁,哽咽着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家老爷一名,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刘家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今生今世,我们是报答不了你的恩情了,但是请你放心,来生来世,我们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刘晶洁接过邓骏递给他的饭碗时,一把紧紧地抓住邓骏的手腕,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大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刘晶洁呀。就是瑞王的女儿刘晶洁啊。”
邓骏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刘晶洁一眼,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继续哽咽着问道:“你是刘晶洁,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
“大婶,你能来,我就能来。大婶,任何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们都是刘姓家族的子孙后代。我们都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刘晶洁说完才松开手,拿着那个饭碗转过身,快步往回走去。邓骏眼巴巴的看着刘晶洁回到那张小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马车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刘晶洁在椅子上一坐下来,就冷生生的问道:“皇上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震王家里吃葡萄的事情吗?如果你忘了,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一个个大男人吃起东西来,就跟刚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死囚一样,狼吞虎咽的,我还没有吃完一棵葡萄,那你们就吃完了。于是我就大哭大闹起来了,是那位大婶听见了,特地给我买回来一串葡萄给我。你知道吗,刚才大婶对我说什么了吗?她说,我对她的大恩大德,他们一家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生今世是无法报答我的恩情了,来生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的恩情。只不过是一碗水,她就要记住一辈子。皇上哥哥,我相信震王是不会半夜三更,去皇宫刺杀你的,就算是,他也是没有伤害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俩一条生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