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传奇》 第七章：反水

    海棠宫中已是深夜，华灯初上的诗情伴着红灯画舫的画意，这情景使人躁动的内心有一段短暂的停歇。忆忆过去，看看现在，想想未来……今夜的月明风和注定不会长久，在感叹美景过后有些人仍然按奈不住情绪，要在今晚直取素娥性命！

    前一刻还月明星稀，现在无端升起浓雾。天色本就昏暗这下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在屋顶某处月光趁雾气还未合拢努力地射进一缕银丝。在亮处一个黑影闪过如白驹过隙，黑影闪过花赏月又滑进一处偏殿抬头一看这是少有人来的御槐殿。此处植深叶茂容易藏身，即便守卫发觉有人潜入也要花上一阵时间去寻。

    黑衣男子找到制高点，一眼就瞧见了沁云殿的宫墙。沁云殿今夜甲侍林立，秦岚亲自上阵将沁云殿围得水泄不通。黑衣男子正在发愁，又有一个黑影跃上来二话不说就给那黑衣男子当头一棒，后上来的人身形小巧身手灵巧敏捷应是个妙龄少女，那女子将黑衣男子五花大绑地丢在沁云殿宫门前，自己却趁乱潜入内堂。

    院子里一部分忙着查寻余党，另一部分紧追黑衣少女进入内堂。秦岚独自一人上了房纵观大局，意外发现沁玉的房间没有人。“她去哪儿了？！”在秦岚的印象中沁玉会寸步不离地跟着素娥才对，可就在刚才秦岚在内堂并没有看见沁玉，秦岚心中暗惊。

    这时内堂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秦岚急忙跳下大喊：“快！是调虎离山！留一队人死守各宫门其余人都跟我进屋！”

    一声令下，士兵们前赴后继地冲进内堂。这一看大家都傻眼了，床上空无一人，烛台倒在地上火势正蔓延开来。先前进去的人也都倒在地上不知被谁袭击了。秦岚眦睚欲裂，长枪一挥喊道：“快去找宫主，再进来一拨人灭火，快！”所有人都乱作一团，院里突然喊杀震天一对骁勇铁骑踏门而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秦岚所率领的金陵卫是屈指可数的精兵强将，自然可以应付反贼。只是经过这来回的杀进杀出多少有些顾此失彼，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宫主的去向，这件事横在人们心中的是一根刺。秦岚见大家似有顾虑，也知道大家在顾虑什么。但现在不是畏首畏脚的时候，现在需要他们保卫宫主、保卫沁云殿、保卫海棠宫。“将士们收起你们的顾虑，提起你们的武器，用你们的愤怒和勇气面对敌人！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为了宫主、为了海棠宫，杀！”秦岚再也忍不住一腔怒火提枪上马冲进敌阵，横扫千军。

    士兵们士气大振，以排山倒海之势力压敌军。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秦岚和他手下的将士深知这是一场历史性的战争，本就摇摇欲坠的海棠宫如今要靠他们力挽狂澜。沁云殿苦战正酣，宫中一处僻静所在正在上演另外一场对决。

    月光中一张凶悍的脸被清晰地映照着，是上官靖！没错，策划今晚祸事的就是上官靖！当初在隐秘之处操作这一切的也是他。“你一直在幕后主使，今天居然敢亲身负险。”说话的是长水，只见长水一习月白长衫在清冽的月光下隐喻可见盘绕其四周的寒气，看来今晚大家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了。

    上官靖听了这话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对！老夫要杀了慕容素娥！老夫才不在乎什么名节，我只要她死！让你们统统去死！还记得五年前你们杀的一个人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长水乍一听先是有一阵不解，后来想到了“你说的是上官煜峰？”

    “没错，他是我儿子！”上官靖发疯地朝长水怒吼，“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凭什么杀他？凭什么！”说到这里上官靖老泪纵横，早已失去理智了。话音未落只见上官靖挥着大刀飞扑上来恨不得把长水碎尸万段，长水侧身脱开这一刀。怎奈现在的上官靖已经癫狂如斯根本不按套路出招，直逼得长水节节后退。长水找到空隙虚晃一招跃上一处高台，随手将衣摆塞入腰带，终于要反击了吗。这时上官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当长水正准备反击时上官靖竟然口吐鲜血一头栽倒高台下，在林子里走出一人满身是血看不出他原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可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似乎头顶这片浩瀚星空不及这眸子的万分之一。

    “原来是你。”长水冷冰冰地朝来人扔出一句话“鸿熙，你什么时候来的。宫主呢？”

    “这不是你现在该操心的，”鸿熙甩了甩剑上的血从容地收起，看都没看长水。“宫主在该在的地方，大人现在该想想怎么善后。”说着向身后树林指了指，长水这才注意到林子里堆着的尸体。

    “什么意思，你在挑战我的底线。不是只有你是忠臣，我们也关心宫主的安危。”长水听出鸿熙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现在不信任任何人。长水抽出衣服一跃而下，走到鸿熙面前，无奈地看着他。回头拎起还有一口气的上官靖“是你伤的他？”

    “是”鸿熙看着长水，坚定地说

    “好，很好。”长水说着，一掌拍在上官靖的背上为他强输了一口气。周身寒气逼人幽兰的仙气在深夜中格外亮眼。

    “喂！你在干什么！”鸿熙见长水居然在救上官靖，一个健步向前阻止。

    “站住！这是宫主的命令！”长水回头喝退鸿熙“我知道你和宫主的关系，也知道你要为宫主出气。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这两天有太多事与他有关。宫主想在他嘴里知道真相。”

    鸿熙吃惊地杵在那，他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素娥知道真相之后真的会放下吗。“真相？难道真的要再撕开一次伤口，还是让她再受一次伤？”

    “宫主为此受的苦难应该和我们一起承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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