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托的眼泪拍卖的事宜还在黑市持续升温。许多零散的非人能力者们也听说这个消息向边北赶去。仿佛在这片混乱的黑三角,快来一个盛大的节日。
在这片黑市里有一家难得的完全无能力者的酒馆——bell。这家酒吧以永远的中立态度而闻名。无论你是流浪汉,还是政府官员,亦或是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都可以进来喝一杯而不用担心有人进来打断你。因为一切在酒吧的争斗都是被禁止的。历代酒馆主人都结识下很多各代的最强者。bell提供最优质的酒品,那些爱酒如命的强大者们,以此作为交换充当酒馆的“打手”。一切敢冒犯bell宁静的人,都会被酒吧的主人列入黑名单,然后,一切和酒馆有交情的,或者想和酒馆发展交情而跃跃欲试的人们,就会对黑名单上的人进行大绞杀。所以,整个黑市,只有在这条街上,常年没有死亡或者鲜血。是难得的宁静之地。
“bell,17号桌的先生要两杯‘没死之后的狂喜’。”
一个响亮而悦耳的女声从服务区传来。
比尔正站在前台后面,戴着一顶纯黑色的牛仔帽,他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但是他的眼睛却很有神,闪烁着那种很年轻很愉悦的光芒。他轻轻整理一下自己的白手套。按照常理,调酒师是不应该戴着手套的。因为那样会降低自己的触觉,一个调酒师,最重要的就是触觉。他的老师是这么教他的。
“其次是对危险的嗅觉。”他轻轻在口中说出来。
说到这他有些唏嘘,自己的老师已经过世。老师确实技术精湛的调酒师,最终孤独地死去。遵循老师的教导,他时刻体会着这个世界的死亡与生命的味道。其实他是不需要对危险的嗅觉的。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bell的店员确实都是常人。没有任何能力。但是历代的bell的店主都是能力者,而且极端强大被人尊敬。至于有多少人亲眼见过他们出手,好像没有什么确定的回答,都只是些谣言。
今天他的嗅觉很糟,可能是因为昨天睡觉空调开太低着凉的缘故。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依旧闻到了充斥着整个边北的死意,甚至弥漫到了酒馆。死意———这就是历代bell的能力。看到一个人的命数走到了哪里。一个逃犯逃进bell喝酒,是不会有赏金猎人或者警察冲进来的。所有人在这里都可以得到保护。或者说和这酒馆做一笔交易。直到————酒馆的主人看到他的命数走到尽头。那么酒馆就不会再提供酒水给这位客人。于是,这位客人就只剩下一条路——死亡。
整理好白手套的bell,轻轻把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弹开一瓶龙舌兰,非常轻柔地均匀倒入杯子。但接下来,吧台外一只纤细的手猛地伸向酒杯,比尔见状,手掌突然泛光,比那手更快,轻拍桌子,两个酒杯竟然就那样从桌面上弹了起来。那纤细的手不依不饶,猛地向上探去,同时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的面容也从吧台下露了出来,这个女孩并没有多惊艳的妆容,却是面容精致犹如瓷娃娃,自带一股灵动,桃花眼,丸子头,犹如一个卡通人物。但比尔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像变魔术一般一只手在空中平移酒杯,另一只手弹开其他酒瓶的塞子,完成花哨的调酒动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一个魔术师请来的托,成为这个魔术完成不可缺少的一环。
酒调好后,比尔一手一只酒杯,举过头顶,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可爱的女孩,而之前喊了点酒的那个女生也已经穿过服务区走到了吧台。把两杯“没死过后的狂喜”递走后。比尔用手指弹向眼前这个女孩的额头。
“很痛的,喂。”女孩用手挡住。
“不要给我添加工作量了。”比尔收回手,轻声说,“今天会很忙的。”
“我又没添乱。我只是来玩玩。”女孩不满意地撇撇嘴。
比尔也撇撇嘴。
“我说,那个叫什么天的女孩又来了啊?”那个女孩一脸嫌弃。
“你怎么知道的?”比尔一脸惊讶。
“昨晚你们声音太大。她浪叫得跟只野猫似的。”女孩翻了个白眼。
……
“小屁孩快滚快滚。什么不学学偷听。”比尔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红润起来,变得丰富而正常。
“我靠。这就是你和本宝宝说话的态度么!”
趁着女孩说话的空档,比尔一手指戳在女孩的额头上。一阵白光泛出,女孩凭空就消失在了吧台前面。
可算安静了……
服务区是bell的开放部分,与其他的酒吧不同,bell的调酒前台是不开放的。但服务区和酒吧的前台其实只是隔着一道木质的落地隔栏。整个酒馆的冗杂的调酒工作都由比尔负责。但服务区和酒吧的前台其实只是隔着一道木质的落地隔栏。其实一直以来,支持bell人气的除了它独有的中立特性以外,就是历代bell主人的精湛的调酒技术。
比尔从情报网那听说克罗托的拍卖将在晚上进行,想到这,比尔的默默叹了口气,肤色又恢复了苍白。
那个接过两杯“狂喜”的女人刚刚走到点酒的客人桌旁,露出迷人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血红色光芒从酒馆外笔直射入。直刺女人眼前的客人。
眼前的客人仿佛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切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任由那光芒贯穿了自己。
除“大灾变”时期以外,第一次————有人被杀死在bell酒馆。
从酒吧前台那传来比尔的声音。
——————泽田八山。列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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