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梁萱萱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居所的床上,正纳闷着,突然感觉旁边有人,猛的侧脸一看,惊讶的叫出声来:“你怎么一大早睡在这里!”
晟弘锦不管多晚都会回宫休息,从不在山庄里过夜,更不可能清晨出现在她的床上,这个时间正是早朝政事的时候。
梁萱萱攥起拳头敲了敲脑袋,她自己很确定是醒着的,不是在发什么春梦。
“别敲了,再敲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越轨出格的举动。”晟弘锦双眼紧闭,不愿看她,看似平和,心中可是波涛汹涌了一夜,也被梁萱萱的一身酒气熏了一夜。
她做了什么?梁萱萱左思右想,该死的就是记不得昨天发生过什么,只记得跟秦慕溪在酒鬼居喝酒,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至于她怎么回到的山庄,就更不得而知了,看样是闯出了什么祸端。
“我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头竟然一点儿也不痛,可真好呀!”梁萱萱侧脸对他微微一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反正自己是笑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就随便扯了一句,的确如此,以往她喝醉后醒来,都是头痛欲裂,需要喝上一两碗醒酒的汤药。
“恩,益草熏香。”晟弘锦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几个字,便又不说话了。
梁萱萱自然知道益草是个好东西,做出的熏香是皇宫里的特供,别处都是寻不到的,此草也只有皇家园林种植,不然自己早弄上点儿,以备酒醉后使用:“是你特意从宫里给我取来的?”
“恩。”晟弘锦不愿多言,怕是一开口就想骂人,更不愿正眼,怕是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脸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死她的心情。
昨夜回到居所,晟弘锦就命暗卫去宫取来了益草熏香,那是他给自己留的,以防喝多了第二天不舒服,耽搁了事情。每次宫中设宴,都有无数官员轮番敬酒,他酒量是好也抵不住官轮番上阵,而且他喝多了也能让人瞧不出异样,官员们更是没完没了的敬酒。
梁萱萱突然感觉自己身下空空荡荡,虽然盖着被,可像是没有贴身的东西,她顺手将被掀起来查看,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就连亵衣亵裤也都不见了,大惊不妙,眼神不经意间瞄向晟弘锦的身体,发现他也是光溜溜的,身无衣物。
梁萱萱立马激动的坐起身,朝晟弘锦激动大喊:“我们可是有协议在先的,你答应过我……”
“别跟我提什么协议不协议的,我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协议这两个字!”晟弘锦终于憋不住睁开眼睛怒目相对,火气冲冲的样像是要把梁萱萱生吞活剥。
梁萱萱感到身冷飕飕的,想到自己身无一物,里面揪起被裹在身上,可她跟晟弘锦是同盖一条被,她把被抢去了,晟弘锦可就没遮盖的东西了。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圆圆,看着晟弘锦完美的身材,移不开双目,慢慢向下看去,像是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梁萱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鼻里一股热流窜动,鼻血不知不觉间就流了出来。
“我也冷,你能不能躺下!”晟弘锦看她流鼻血的样,火气减轻了不少,心中暗暗得意自己能让她如此。
此时正直秋天临近冬日之时,没有衣服没有被,即便晟弘锦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也会觉得有点儿凉意,而且他也不习惯被一个女人这么一直盯着,与其说像是欣赏一幅字画,不如说自己成了活体的春宫图。
梁萱萱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四处扫寻衣物所在,她不打算给他被盖,因为她不想跟晟弘锦这样躺在一个被窝里。
“别找了,让丫鬟拿走了,想要穿衣服自己下床到橱里拿!”晟弘锦一眼就看出梁萱萱所想,他可不想一直这样。
他既不是暴露狂,也没有裸睡的习惯,便翻身下床,到橱里找寻自己的衣裳,就是不给梁萱萱也拿来一件穿上。
“你……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梁萱萱被惹急了眼,见他穿好衣服,悠哉悠哉的的坐到床边盯着她看个不停,一肚的羞恼怨气。
梁萱萱见他不言不语,脸上没带任何表情,嘴角僵硬似是有气,完全搞不懂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地方,吃亏的是自己,又不是他。
她可不想在晟弘锦面前光溜溜的四处走动:“你要么把衣服给我,要么出去我好自己拿!”
“不给,要拿自己去!”晟弘锦像一个在跟人赌气的孩,既难缠又无赖。
“你都把我……”梁萱萱糟蹋两个字刚要出口,想了想还是吞咽了回去:“你都这样对我了还想怎样,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帮我拿件衣服过来,你不愿意伺候我也行,那你出去我自己去拿总可以吧!”
晟弘锦收了收别扭,去给她取了一套衣服,没好气的丢到了她的脸上:“是你昨夜把我怎样了,对我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梁萱萱气呼呼的鼓起脸来,回声应喊道:“我能对你怎样啊!”
喊完后她又低下了头,回忆先前做过的春梦,突然心中不安,想是不会自己酒后乱来,自动献身,而且还是很疯狂的那种!
“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你当然怎么说都行!”梁萱萱攒了攒气,扬起脸来直视晟弘锦的眼睛,这应上了那句俗话——输人不输阵!
晟弘锦发现今日的她到是胆大了许多,没了平日里的畏畏尾,这个样也挺有趣味的:“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见秦慕溪了,如果让我知道,定不饶恕!”
昨天幸好他俩衣着都整齐,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没有什么不对和异常的地方,而且两人醉成那个程,也发生不了什么事情。秦慕溪喝多了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即便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听酒居的小二说,他俩喝了数不清的酒,且梁萱萱喝的更多一些,便把酒醉的两人扶到了房间里,想必小二是觉得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也无妨,他俩也并不知情,不然晟弘锦肯定不会息事宁人,就此放过秦慕溪。
“又是暗卫告诉你的,还真能通风报信,是哪个暗卫,叫他出来见我!”梁萱萱真想撕烂了那个人的嘴巴,自己还有没有一点儿自由了,只不过是跟朋友在外面喝了些酒而已。
“你应该谢谢那个暗卫,要不是他及时告知我去接你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晟弘锦不悦的把脸凑到她面前,眼中全是警告:“不许再单独见秦慕溪,知道吗?”
秦慕溪之所以老实,是因为喝醉了,可酒醒了美人当前,就知道会不会纹丝不动了,他还是了解秦慕溪的,现在梁萱萱又不是他的女人,秦慕前几日进宫跟他闲聊的时候,也知道他跟梁萱萱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家伙一向随心随性做事情,不保证不对梁萱萱下手。
梁萱萱默不作声,她是不会答应晟弘锦这么无理的要求,可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慌乱,也不敢公然反驳。
“一身酒气臭死了,赶紧去温泉里泡一泡去去味道!”晟弘锦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上了一杯清水自行喝下,见她一直不回答,就当做是她自己应下了:“既然答应了,就赶紧起床去洗洗一身臭气!”
“那你还跟我睡在一起!”梁萱萱不悦的开口堵上一句,速之快反应之敏捷,让她自己都觉得应对的好。
既然嫌弃她,又何必跟她同床共眠,不怕给熏死吗?梁萱萱扁了扁嘴,男人就不是东西,得了便宜还要说道四,有本事嫌弃没本事忍住不占。
晟弘锦原本还想再倒上一杯水拿给梁萱萱喝,被她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提这水壶的手就那么悬置在半空中,半天顺不过气儿来。
这话说的跟他在耍贱是的,昨夜倒霉的不是梁萱萱,而是他好不好,第一次见女人喝到醉成这样,更是第一次被女人连衣服都给撕破了,还狂吐不止,搞的她自己满身都是,也沾染了他的衣服,想想他就一阵反胃。
“我可是把好多第一次给你了!”晟弘锦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倒水,不过不是给梁萱萱喝的,是给自己压压火气。
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很多话他从不对任何女人讲,可都跟梁萱萱讲了,他也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甚至亲自照顾酒醉乱吐的她。
“第一次,真是好笑,你说话可要凭良心!”
梁萱萱所想跟晟弘锦所指的第一次完全不同,是她自己想歪了,也多想了,晟弘锦昨夜压根就没碰她一个指头。
晟弘锦伸手触摸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似是真在摸自己的良心,过了一会儿他睁开双眼对梁萱萱说道:“我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