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友好不容易止住哭,殷罗瞪了一眼李武,喝道:“站着干什么,拿凳子出来。”李武不敢出声,只是看着张志友,张志友歉然的道:“殷公子,我们也只是借这破庙安身,实在是没有落座的东西。”殷罗鼻子一酸,忙道:“来,志友,我扶着你道大殿台阶上坐坐。”张志友将两根树枝做的拐杖撑在腋下,道:“不用,公子,我自己能走。”殷罗扶着他在台阶上坐下来,李武讪讪的就想走开,殷罗眼睛一瞪,道:“就站在这,我有话要问你。”李武只是求助的看着张志友,张志友嗫嗫的道:“少爷,要不你去找些水来给殷公子喝吧。”李武像得了赦令一样连连点头,殷罗冷冷的道:“你要是敢跑,老子抽了你的筋。”李武忙道:“不敢。”说罢一溜烟跑了。张志友叹了口气道:“其实少爷他本性不坏,只是有些贪玩。”殷罗道:“什么屁少爷,志友,你不管,先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志友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哽嘤着道:“那一日,我们正吃午饭,来了一伙人,进门就问小云文二小姐的什么东西在哪里,小云说不知道,文二小姐没什么东西给她,那伙畜生就把小云按在地上撕她的衣服,我和我父母拼命想救她,可是------。”张志友泣不成声的说不出话来,痛苦撕裂着他的精神,殷罗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再问,只是岔开话题道:“志友,咱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张志友摇摇头,道:“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一个残废,将死之人,不敢拖累公子,只是云儿平时经常念叨你,如果公子能够想法找到她,我就死也瞑目了。”说罢,就要给殷罗跪倒,殷罗一把扶住他,道:“别这样,志友,云儿要不是为了我,你们一家也不会遭此大难,说起来是我的罪过。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的父母一个交代,也会救出云儿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最终张志友没能扭过殷罗的意思,跟着殷罗回到平和县城。为安全起见,殷罗将张志友和李武两人安排在平和县另一家叫“来客居”客栈住下。将二人安顿妥当,殷罗将李武叫出来,李武战战兢兢的跟在殷罗身后,在破庙中,李武彻底的被殷罗吓到了,殷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李武相信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殷罗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这种气势他在张志友家遭逢惨变的时候在那伙人身上感受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不敢对殷罗的话有半点反抗。两人出了客栈,一路西行,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巷里,殷罗停住脚步,眼光了冷冷的盯着李武,李武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道:“殷公子,殷大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对张志友那样了。”殷罗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将当日在张志友家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就饶了你,还会给一笔钱给你。”李武瑟瑟发抖,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殷罗点点头道:“行,我也不逼你,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想,看是不是能够想起什么?”说罢也不理他,对着的靠在墙边闭目沉思。李武蹲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发,终于抬起头来,道:“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殷罗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微笑,道:“说吧,我知道你说的哪些是真的。”李武叹了口气,道:“那日我们正吃午饭,忽然进来四个人,一见张云就逼问什么文二小姐的东西,张云说没有,他们二话不说就当着我们的面侮辱她,我当时也想上前,可是他们太凶残了,一下子就将张志友的双腿打断,老张和他老婆拼命上前,一个络腮胡子的家伙手里忽然多出一柄钢鞭,老张夫妇被那人的钢鞭打得脑浆都飞出来。我当时吓得路都不会走了,好不容易爬出门,那几个人只顾着对张云施暴,也没顾及我,我连滚带爬的到了村子里,等我叫来相邻时,张志友已经昏过去,躺在屋里,老张夫妇两人已经死了,张云也不知去向。那场面恐怖极了,到处是鲜血,我央求相邻帮忙将老张夫妇草草的埋葬了,又央求相邻不要对生人说起我,当天晚上,我将已经苏醒过来的张志友背在背上,离开了村里,回到平和县,找到那个破庙安身,因为没有钱医治张志友的腿伤,有几次他差点就死了,没办法,我只好去央求以前的朋友给我找了一份差事,就是给人家洗洗衣服弄点饭钱度日,就这样一直到你今天到来。”殷罗问道:“那个络腮胡子的人,是不是一个大汉?”李武点点头,道:“就是,样子很凶。”殷罗又道:“四个人都对云儿做了禽兽之事吗?”李武道:“应该是,我逃走时听那大汉说,快点,该我了。”殷罗紧紧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李武像是虚脱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年来他也日日生活在恐惧之中,今日将这种恐惧宣泄出来,心里反倒一阵轻松。殷罗冷冷的道:“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对张志友的不好,但是,今后张志友的一切生活你必须小心照顾,我有要事要做。我会经常来看,倘若让我发现你对他有一点点没照料到的,绝不轻饶于你。至于钱粮我自会交给张志友,到时需要购置什么东西,你就到张志友哪里支取。给我记住了,我给的钱不是让你拿去赌博玩耍的,如果让我知道你骗张志友,小心你的狗头。”说罢,一摆手道声:“滚吧。”李武长长的松了口气,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
殷罗见李武消失在小巷尽头,才慢慢的走出巷子。从李武嘴里,殷罗毫不费劲的就判断出张志友家惨案凶手来,不正是四海客栈那个络腮胡子大汉吗?还真他妈冤家路窄,听客栈里的议论,应该是雪狮派的,这也跟殷罗在文家庄那天晚上遇到的情况相符,当时就有雪狮派的人在场,后来听玉清长老说起,雪狮派的梁广成不是死了吗?如今李武所说的来看,殷罗可以肯定张志友家的凶手就是雪狮派。只要找到那个络腮大汉,云儿就一定能救出来。雪狮派,哼。殷罗两眼放射出一道幽冷的光。对于怎么找人,这在殷罗另一个记忆里就是个小儿科,经过一个下午的探查判断,他在“留香院”轻松的发现了络腮大汉的踪迹。这小子正在这里寻欢作乐,此时正抱着一个窑姐儿猛啃,窑姐儿浪荡的笑声从屋里飘出来,殷罗只略略的在门前停留了一下,就泰然的下了楼,旁边的老鸨子一个劲的媚笑道:“公子,你看各个房中的姑娘,都是经过妈妈我细心调教的,房中技艺绝对是深得妈妈我的绝传,保证让公子你欲仙欲死,犹如登仙。”
殷罗也不理她,径直的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来,老鸨子将手一招,骂道:“你们死哪去了?没见公子在这里吗,上茶呀。”一个中年人躬着身,上来。老鸨子道:“赶快叫姑娘们下楼来招呼公子呀。”那人急忙上楼去了。殷罗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老鸨子两眼放光,恨不得将殷罗手里的银子吞进肚子里。脸上松垮的肥肉笑的像要掉下来似的。中年人带着几个姑娘从楼上下来,老鸨子一只手对姑娘们招手,说:“女儿们,招呼公子呀,好好的给妈妈侍候着,侍候好了,妈妈有赏。”一只手飞快的将殷罗手里的银子抢过来揣进怀里。几个姑娘争先恐后的围住殷罗,一个个娇滴滴的乱叫,又叫“心肝宝贝儿”的,又叫“情哥哥儿”的,又叫“我的心头肉儿”的,嘴里胡乱叫着,手儿还不停的在殷罗身上乱摸,乱亲,饶是殷罗拥有两个界面的记忆,也弄得是手忙脚乱,略显狼狈。哎,这也太热情了一点。老鸨子一见乐了,原来是个雏儿呀,顿时就像是大灰狼见到小绵羊一样,分开众女,笑骂道:“你这些死妮子,就不能素雅一点吗?你们没见公子都招架不住了。去,去,去,妈妈我亲自来侍候。”众女都扫兴的离开殷罗,殷罗正想喘口气一听老鸨子的话,没吓得魂飞天外,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急忙道:“妈妈,我看还是算了,你,我可吃不消。”老鸨子飞了个媚眼,殷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老鸨子媚笑道:“公子也太伤人心了,想我‘翠上香’好歹在平和县的脂粉场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当年我技压群芳,勇夺平和县胭脂巷群芳大赛的季军,多少达官贵人无不以与我一亲芳泽为荣,可公子对奴家却畏如蛇蝎,你真是讨厌死了。”说完,还不忘跺一跺脚,露了个小儿女神态,将殷罗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摆摆手,道:“妈妈的艳福,我自问消受不起,还是算了。”老鸨子媚笑道:“妈妈我给公子开玩笑的,只是妈妈我新进淘得一个宝贝,看公子也是第一次来,妈妈看你顺眼,想和你结个亲戚。”
殷罗实在不知道老鸨子淘了个什么宝贝,跟在老鸨子的身后上了楼,拐进一个弄里,来到一间房前站住,看着殷罗道:“公子,这可是奴家今天才淘来的宝贝,你可要好生享用。”说吧,一阵浪笑,殷罗疑惑的看了老鸨子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如果真是好货色,我也不会吝啬的。”老鸨子笑嘻嘻的道:“奴家保公子欢喜,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你了,嘿嘿,**一刻值千金。”说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殷罗推开门,一个年轻的少妇坐在床沿上,暗自流泪。殷罗关上门,那女人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殷罗,殷罗一看有些眼熟,问道:“你是谁?”女人抽抽泣泣的道:“小妇人叫李仙娇,是平和县大榆树人氏。”殷罗又问道:“为何哭哭泣泣的?难道做这行不是你自己的意思?”李仙娇道:“这位公子,小妇人本是良家妇女,因为得罪了房中姐妹,所以就------”殷罗总觉得这妇人似曾相识,又问道:“你夫家是平和县人吗?”那妇人点点头,殷罗道:“你也不必哭泣,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妇人有些疑惑的住了哭声,殷罗也不管她,只是靠在窗前将窗纸捅破盯住楼下。妇人大着胆子问道:“公子,小妇人求你救救小妇人。”殷罗有些好笑,道:“你这女人,我不碰你,你到得寸进尺。”
妇人不敢做声,殷罗见她不做声,顺口问了一句:“你男人难道就不知道你被卖到春楼吗?”妇人叹了口气,道:“小妇人的男人死了,跟着四姨太一起。”殷罗诧异的道:“难道你不知道回娘家吗?”妇人摇摇头,道:“四姨太好凶,她不准我们走,我逃过几回,但都被她抓回去,抓回去就死命的折磨我,每天要侍候好几个男人。”妇人又嘤嘤的哭泣起来,殷罗皱皱眉头,妇人抬起头又央求道:“公子,你救救我吧,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殷罗没做声,问了一句:“你家住哪里的?”妇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顾忌,殷罗看了一眼窗外,道:“难道你家四姨太连你家住哪里都不准你说出去吗?”妇人咬着嘴唇,没有做声,殷罗也没再问,只是盯着窗外看。这种大富人家卖小进青楼说出去的确不是光彩的事。妇人见殷罗不做声,自己反倒说道:“小妇人是怕四姨太,是真的怕,三姨太就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大太太和二姨太也不知被她弄到哪里去了,小妇人后来见逃生无望,也就对她言听计从,加上以前我和她关系还好,她才没有把我怎样。直到前天,她那个姘头叫焦林喝了酒跑到我的房间来调戏我,我拼死抵抗,被四姨太发现了,就说我勾引男人,今天就叫她那个姘头焦林把我卖到了这里。公子,小妇人真是没法活了。”殷罗也很是感叹,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像这女人的情况世上何止千千万,要说殷罗岂能都救。妇人见殷罗不做声,以为他不想救她,有些绝望的坐在床沿上垂泪。殷罗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哭泣,我现在有些事要办,我走时我会给妈妈交代,这几天不让你接客就是了,等我回来再来赎你。”那妇人大喜,一下子跪在地上,就给殷罗磕头。殷罗苦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救你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妇人站起来道:“只要公子能救我,就算要小妇人的命,我也愿意。”殷罗摇摇头,这不是白说吗?救了你还会要你的命,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呀。
殷罗打开房门,因为他看见那络腮大汉已经下了楼,叫来老鸨子,当着妇人的面,拿出两锭银子交给老鸨子,道:“不要叫人打扰她,过几日我再回来找你有事说。”老鸨子结果银子,脸笑得生花,果然是个雏儿,喜欢少妇,老娘的眼睛就是厉害。殷罗不理老鸨子一脸果然如此的媚像,自顾的出了“留香院”,络腮大汉可不是李武之流,出了“留香院”没多久,就发现了殷罗,这倒是殷罗没想到的,看来雪狮派的人也不是草包。络腮大汉绕到一个柳林子,正是去年在这里等张志友送水的地方。络腮大汉冷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跟踪老子。”殷罗笑道:“孙子,昨日才见过,你倒是把你爷爷忘了。”络腮大汉惊异的道:“是你。”又冷笑道:“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殷罗笑嘻嘻的道:“喔,看不出你这孙子一天不见,倒是长了气势了。”络腮大汉也不理殷罗的讥笑,道:“小子,我不与你斗口舌,你既然跟踪我,必定有什么事,你且说说,我如果知道,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也叫你做个明白鬼。”殷罗哈哈笑道:“老子怕你就不来了。”大汉道:“说吧,为什么跟踪我?”殷罗脸色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浑身上下爆发出一种令人恐怖的气势,大汉吃了一惊,昨天在四海客栈他一直以为当时自己只不过是轻敌所致,才被殷罗制住,现在他才知道人家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他只是有些吃惊,却并不认为殷罗一定比自己强,自己二十年的修真不是白修的,关键在于自己是炼魂期三级,就算殷罗在娘肚子里就开始修炼,修为也比不上自己。所以他并不怕。
殷罗此时浑身上下被一种说不出的意境充斥着,不知怎么他此时脑子里全是小云儿遭受侮辱的画面,他努力的压制自己这种愤怒的意境,看着大汉道:“梁广成是你什么人?”大汉脸色赫然变得有些古怪,殷罗冷笑道:“不用猜,文家庄我就在现场。”大汉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天助我也,一年来我雪狮派将整个平和县都翻了个遍,不想今日让我撞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殷罗此时一脸平静,愤怒的意境就在此时在灵魂中消散,让他忽然觉灵魂变得更加清明起来,灵魂之中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四周几十丈内的一草一木都无法逃过自己的感知,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以前绝对是从来没有的,殷罗一时间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嘴里淡淡的道:“说吧,崔晓梅在什么地方?”大汉狂笑道:“小子,看来你在文家庄知道的还不少,要想知道,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阎王爷吧。”说吧,两手一晃,一手一柄钢鞭出现。殷罗冷笑道:“你倒是不傻,居然还知道隐藏一柄钢鞭。”大汉哈哈笑道:“小子,知道我这个秘密的都见阎王去了。”说罢,大吼一声:“小子,受死吧。”两柄钢鞭夹着隐隐雷声,如泰山压顶一般砸向殷罗,殷罗身子像飘絮一般,险险的躲过钢鞭的虚影,双手一合,一团白色耀眼的光影出现,两手一挥,光影流星般冲向大汉,大汉将钢鞭一招,光影与钢鞭碰了个正着,随着如断竹般噼啪一声暴响,大汉身体连退数步,“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手里两柄钢鞭色泽顿时暗淡下去,大汉瞪大双眼,一抹嘴里的血丝,大叫道:“不可能,你这是什么鬼东西。”殷罗冷笑道:“你不知道的多了。”说罢,一步踏上前去,运指如风,在大汉身上连点几下,大汉身体一僵,一头栽倒在地,嘴里大叫:“你是人还是鬼?”殷罗虚了口气,冷笑道:“你说是人就是人,你说是鬼就是鬼。妈的,废话真多。”说罢,一脚踢在他身上,大汉顿时哑口无语,殷罗嘿嘿笑道:“这点穴功夫居然在这个界面的修真界也好使,有趣。”要说这大汉也是炼魂期三级修为,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呢,这只能说大汉运气衰到家了,就在刚才,殷罗将灵魂中那愤怒的意境居然会被他炼化,修为一下子提升到炼魂期二级,灵魂有“怒,哀,乐”三大意境,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无法炼化一境,殷罗在另一个界面就是杀手,对奸淫妇女最是痛恨,再加上这个界面年龄正值少年,本就是愤青的年龄,两个灵魂的怒意叠加在一起,就达到了爆破的边缘,又有“修罗戒”里的“圣母泪”上古灵气相助,怒意之境一下子就水到渠成的炼化了,修为也从刚踏入炼魂期门槛一下子飙升两级,本来就算殷罗炼魂期入门也未必败于世俗修真炼魂期三级修士,所以,大汉自己还以为遇到鬼怪,败了个糊里糊涂。殷罗将大汉拖进破败的驿站里,用枯草将他掩住,道:“你也别想用灵力来冲,我告诉你,我这法术修真界无人能解,如不相信你尽管试,到时有什么后遗症别怪我没提醒你。”殷罗并不担心大汉逃脱,因为在另一个界面他做杀手的时候,经常使用这种点穴手段对待对手,百试不爽,既然在修真界也有效,他相信这种技法的所有好处应该都有效果。看看在外面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施施然向“留香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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