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威廉醒来,又见到徐利亚那张满是厌恶的脸,“臭蛤蟆,你还真适合演僵尸呢”女人一点也不客气,“对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从来都没见你这么难受过”彭威廉突然发现了这个关键问题,这妞咋从来都比他醒的早而且似乎也没他这么难熬。
“哈,我也奇怪呢,每次见你最后站那里跟蛤蟆似的挣扎,大喘气,像哑剧表演似的”徐利亚调皮的用手指戳着依然紧闭双眼的李瓜瓜,她看都懒得看一眼彭威廉,确实,无论多潇洒的人,那种牙呲欲裂的德性被看过了,就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了。
“原来这样”彭威廉有点悲哀,想想也是,萨利赫说过,他才是导体,那个蛋也是握在他手里的,人家徐利亚也就是个媒介
心里哀叹一声,彭威廉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开始整理头发,他总觉得男人身边带着镜子很娘,他的外表实在不n,绝对不能再在其他地方显得可疑。
恢复了彭博士状态之后,他弄醒了李瓜瓜。少年有些失神,这让彭威廉和徐利亚都开始担心,那些前世的遭遇太过激烈悲惨,不知道他一时能否想得明白,“我还是自杀了”李瓜瓜用手胡乱抓着头发,喃喃自语,似乎陷在最后那一刻的震撼里,“原来跳下去的感觉是那样的”
“喂让你看到前世,不是让你体会这个的”徐利亚有些急,她觉得自己当时领悟的很快,几乎立刻就知道那些画面都意味着什么,可这个李瓜瓜,好像迟钝的过分,“你你你去厨房弄点水来”彭威廉急忙说道,徐利亚的表现让他无可奈何,本来也是,这妞又不是专业的心理医师,在这儿只能捣乱,“且~”徐利亚不服气的走掉,这才让彭威廉松了口气,“我明白,那都是因果,你说过”李瓜瓜停止了抓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其实跟我以前做那个梦是一样的吧都是自己作的”
“也不能这么说,跟你自己固然有很大关系,但是其他人的作为也是产生结果的推手”彭威廉推了推眼镜,“但是要改变,确实只能靠你自己”
“可我不能停止恨那个苏妍,她骗的我好惨,还有我妈,我确实对不起她,是吧”李瓜瓜可怜兮兮的说,“所以她现在这么讨厌我”
“可那不是她讨厌你的理由,你也不应该陷在这种无谓的内疚里,并不是鼓励你去反抗她,但是你该真实的活着”彭威廉认真的盯着李瓜瓜,发现那眼睛真有点象白霜,于是用更加确定的语气说道:“你有权利好好活一次”
彭威廉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关于“刘大帅”,李瓜瓜几乎没有提到,他不相信李瓜瓜不记得那最痛苦的经历,可是他竟然不恨那个人,这是为什么呢可惜他不能问,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对于解开李瓜瓜的心结没有任何好处,此时徐利亚端了水杯正好走过来,“那你恨那个姓刘的畜生吗”她大大咧咧的问道,让彭威廉顿时气结,“他好像是我姥爷,我恨不起来”
这天晚上,彭威廉跟徐利亚进行了一次严肃认真的谈话,他对徐利亚不负责任的态度提出严厉的批评,把一向自负的小妞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出声了还不行么”
时间匆匆,一晃又过了一个月,李瓜瓜一天天活了过来,是的,是真正的活着,他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新奇事物,甚至有新来的病人,他也会好奇的偷听,彭威廉再三强调之下,他才作罢他喜欢种植,每次交代他挖坑埋种,都高兴的不得了,不过他也发现了第一次“播种”的不寻常,最后让彭威廉给含混带过,他总不能告诉李瓜瓜,第一次种的是个尸体吧。
与此同时,彭威廉也开始暗暗着急那传说中的木盛火旺之人到底在哪个旮旯呢他总要给萨利赫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那个魂器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才好。
这一天是白露,“处暑十八盆,白露勿露身你懂不懂”徐利亚像个老妈似的,跟在彭威廉身后唠叨着,她最讨厌彭威廉围个浴巾在楼上晃悠,虽然一起经过前世、看过毛片吧,可她还是个女生,一个没嫁人也没有男朋友的女生,见到彭威廉露着白花花的软肉,她就来气,“谁让你没事老往我这楼上跑”彭威廉也很烦,这种洗完澡出门就被个女人尖叫,声音像是遭遇色狼一样,简直快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了,“要不你就别上来,要不你就认了”他气哼哼的甩上了卧室的门。
对面的房门应声打开条缝,露出个小脑袋,“姐,要不你就跟彭博士一对算了”李瓜瓜现在经常笑,他笑起来很有点白霜的模样,“滚蛋臭小子那个娘们兮兮的男人,我才瞧不上”徐利亚微微脸红,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李瓜瓜听声,脸色立刻黯淡下来,让徐利亚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痛,“我去开门,应该不是你妈”她安慰着,下了楼。
门口站着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身材小巧玲珑的,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徐利亚看到她,竟然有种触电的感觉,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心动的感觉。
女孩长相不是很惊艳,但却有说不出的性感,眼睛大而有神,睫毛又密又长,嘴唇饱满粉嫩,下巴上还有颗小小的红痣,头发短短的,有些凌乱的贴着脑瓜打着圈,看样子是自来卷。她穿着随便的家居服,衣服太大,袖子裤腿都挽起好大一截,就这么个童颜萝莉,让徐利亚触电了。
“你好”萝莉开口了,声音犹如小铜铃,满眼冒红心的徐利亚呆了半天才反应过劲儿来,竟然连句“你好”都没顾上,直接说:“你进来吧”
女孩像是对徐利亚也很有好感,她笑了一下,脚步未动,却好奇的探过身看了看屋里,就这么个动作,徐利亚又看的跟白痴似的了,“你叫什么”她觉得自己像在梦游,女孩到也大方,“我叫辛灿,叫我小辛就好”萝莉说着,斜着眼睛瞟了一下徐利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眼中所含的韵味和气质,都绝不是一个女孩该有的,充满了奇特的魅力,竟然让徐利亚的心跳都加速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徐利亚暗自惊异,她捂着滚烫的脸,看着小辛,张口结舌,而那女孩玩味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僵在了大门口,一直到彭威廉的声音响起来,“利亚,有客人吗”
彭威廉在别人面前总是把徐利亚叫的很近便,这样能让患者在信任他的同时,也接受徐利亚这个助手的角色。
“利亚”女孩微微嘟起嘴唇,“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她贴近徐利亚,小声问,暧昧的气息顿时缭绕在两个人之间。
女孩终于坐到了彭威廉的大沙发上,按照辛灿的说法,她就住在隔壁,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这让彭威廉大跌眼镜,现在的中国女孩都这么奇怪吗不是像徐利亚那么厉害,就是像辛灿这么大方,穿着家居服就来打招呼,“其实也不是”辛灿似乎看出彭威廉的诧异,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后院也种些花草,今早看见”她发现这么说更奇怪,像个偷窥狂,于是更加支支吾吾,面对徐利亚时的自信似乎全消失了,最后她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她想要些大烟葫芦。
彭威廉为了图方便,在后院种了几棵罂粟,本来该是种在花盆里的,可是李瓜瓜喜欢挖坑,索性让他挖了坑种在院子里了,最近那些花开得正盛。
这让彭威廉有些尴尬,原意就是悄悄弄点,自己做些安定镇静类的土药用用,现在招来个邻居开口讨要,拒绝也不是,给了更违法,真是左右为难。
“就一点点,一点点”辛灿捏着肥大袖口中伸出来的小手指头,比划着,满脸哀求的可爱模样,这让彭威廉突然想起萨利赫来,那老头也说过什么“一点点”之类的,结果
“不行,这东西本来就是违禁品,我是有医疗用途,绝对”彭威廉还在上纲上线的说着,结果辛灿却根本没听,撇了撇嘴,站起来就腾腾腾奔门口去了,“再见”轻轻脆脆的一声,门利索的开了又关上了。
“唉人呢”这边徐利亚身姿摇曳,像个特等秘书似的端了咖啡出来,却诧异的看到厅里只剩下了傻呆呆的彭威廉,“她走了,嘿嘿,sool”彭威廉现在很少冒英语,在徐利亚的强迫下努力不当外国鸟,可这次还是忍不住溜达出来了,他很震撼,前一刻还那么柔软可爱的女孩,瞬间竟然拔脚就撤了,他没见过。
“唉你咋让她走了”徐利亚看着门口遗憾的要命,“我觉得她也许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