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是上好的,可是仔细看它的切割面就与之前那个不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是,瑞莎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一生唯伊的主题至今我们还在沿用,也就是说同一个人只能在我们这买一个戒指送给伴侣。”
何婉芝接过戒指,“也就是说它们只是长得像却不是一样的。”
“谢谢你。”
“不用,这是我们应该的,顾客至上。”
何婉芝手拿着挎包神情恍惚地走出了瑞莎珠宝店的大门,来来往往的情侣打情骂俏的有,浓情蜜意的也有,她都快忘了当初是抱有怎么样的心情来买钻戒的了。
一模一样的戒指,相似的细节,承载着相同的情意
戒指为什么会多出一个,手上戴的不是原本的,原本的却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何父没有听女儿的话而是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张望着等她。他一看到她的脸色就猜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婉芝,你怎么了告诉爸,别怕。”
何婉芝看见何父一脸担心的样子忙堆起笑容道:“没事,今儿天阴,我有点难受。”
“反倒是你,我不是让你到俱乐部歇歇吗。”
何婉芝搀扶着何父一步一步走到出租车坐好。
“师傅,麻烦到市人民医院。”
“怎么好端端去医院啊”何父不解道。
“我本来就想带你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不单单是你,下次也让妈到那检查,身体要爱护好才能吃嘛嘛香。”
“大爷,女儿就是好啊。”司机打趣道。
何父乐的笑呵呵。
何婉芝看着窗外飞逝的光景,心里却是寂然无声。
医院里医生给何父做了详细的检查。
“大爷整体上来说除了腿脚不太利索外身体挺好的,就是血压有点偏高,待会拿些药回去吃吧,难受或是偏高时才吃,毕竟是药三分毒。”
何婉芝谢过医生拿好药后就带着何父离开了医院。在出租车上何父几次三番地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是每次都被她要不打岔要不转话题给蒙混过关了,反正是一次也问不好一句也问不到。
何父偃旗息鼓了。
“回来了就好,身体怎么样”何母扶着何父到沙发坐好。
何父拿起水杯喝了好几口水,“啥事都没有,医生说我身体倍棒。”
何母白了他一眼,“我听女儿的,我才不听你的,你的不良记录太多了。”何母在那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医生说爸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血压有点偏高,药我也带回来了就放在药箱。”
何父在何母面前做了好几个胜利的手势,何母懒得看他转身回厨房煮菜去了。
“就算你的身体挺不错的,我还是会管着你的饮食的,别想着可以吃高脂肪的食物了。”何母还留了话才继续做菜。
何父被何母的话一梗也没话说了。
“爸,你跟妈的感情一直这么好吗,你们之间有过欺骗吗。”
“我只是问问。”何婉芝接着道。
何父这下总算是知道女儿难过的症结在哪了,敢情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夫妻间磕磕碰碰的是在所难免的,有时候人说话时还会嘴皮子打架呢。”
“欺骗这个字眼在严重了,应该用瞒,瞒天过海的瞒。夫妻双方有一方在瞒着对方,有时候是错,有时候却是爱。”
“可是,如果另一方”
“女儿啊,你看看你和建斌,当初我们是反对你们在一起的,那时候我气啊,我让他给你补习,他教的挺好你也上大学了,可过了没多久你俩在一起了。”
“那时候我老感觉被算计了,可是后来我倒是被他给打动了,他这人真的是挺不错的。”
“爸爸是实在人,实在人只会问你过得好不好,他待你好不好,或者用你们小年轻的话来说他爱不爱你。”
“你还记得你昏迷后刚醒来时的场景吗,建斌一脸胡渣子的样子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何婉芝记得十分清楚,当时他还哭了,眼泪鼻涕都掉她脸上了。
“怎么我睡了一觉醒来你就长了一脸的胡渣子了”
“我长得着急嘛。”
何父拍拍女儿的背道:“爸活了几十年明白看人还是比你们这些小年轻要准的,人一辈子遇上个爱人是不易的,行时珍惜。”
何父拿上水杯去厨房找何母唠嗑唠嗑,何婉芝攥紧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脸上是一脸的平静。
下午的时候李建斌来接何婉芝时还带了不少绿色食品来给两老,乐的他们直说他就是亲儿子。
李建斌和何婉芝回到家时还挤眉弄眼的。
“是不是岳父母他们夸我,你吃醋了”李建斌打趣道。
“不是,没你想象力那么丰富,我才不会吃醋呢。”
李建斌耸肩表示她吃醋好失望,得来了她一个白眼。
何家老宅里何父拿出何母之前收拾的衣服细细抚摸好几遍才罢手。
“你说他会不会喜欢这些衣服啊,年纪大了喜好会有所变化的吧。”
何母拿出钱塞到一些衣服的内衬里,“他不是这样的孩子,只要是大家有心的他都会收下的。”
“我总感觉婉芝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是又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何父摸了摸他的短胡子道。
“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吧,现实又不是电视剧哪来那么多的悬疑。”
“我也希望不是那样,孩子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何母总算是把所有新买的衣服都塞到行李箱了,她捶了下老腰才站起身来。
“老何,我现在是真的特别高兴,这些新买回来的衣服他肯定会喜欢的,现在也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是啊,有机会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毕竟这么多年了谁都不容易。”
“还有那个帮咱孩子的都要好好道谢才行。”
“那是自然,一定要的。”
何父拿出木盒子里的照片看了好几回眼里闪出了泪花。
郑宏洲在跟进何文翰的事件时同时也不忘调查何婉芝所委托的事,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就发现有很多不明的地方。
郑宏洲找不到任何何婉芝高中之前的学校资料甚至是学籍资料,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她高中以来的资料,之前的便犹如白纸空空。
由于出庭的时间实在紧迫他也没有空余的时间来追查,所以也就只能暂时搁下来先处理好何文翰的事了。
依然是在平城监狱的会见室,不一样的却是双方的脸上都有了笑容。
“何文翰,我已经给你申请了国家赔偿现在正在审计中,出去后你也就自由了。”
“自由我现在倒不是很在意,我想看看家人,看看他们都怎么样了,看看我长久以来都没有碰触过的世界。”何文翰笑道。
“何文翰,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私人的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了,你问吧。”
“为什么不管是我还是毛律师给你翻案你的态度都太强硬了吧。”
何文翰收起笑容,眼神暗淡。
“那是因为我以为是杀人了,罪有应得嘛。”
“当你是局中人时怎么看得清周围的云雾,而且那时我也只是个实习生而已。”
郑宏洲总感觉他是话里有话或是在隐瞒着什么事,说得有点奇怪。
刘安悦虽然嘴上说特别烦家人催她去相亲所以不回家,可是她也只是随口说说抒发心里的不甘而已,但凡家里人来一个电话她立马就飞奔回去。
刘安悦吃完饭后就心满意足地躺在席梦思床上准备来个饭后安眠,可偏偏母上大人把她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让她给她注册账号。
“账号妈你被谁骗了骗子让你汇款了”刘安悦捧着她的脸,摇晃了她好几下。
刘妈妈一把把女儿拍开,“说什么呢你,我每天都有看央视的今日说法栏目的,哪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那你干嘛要注册账号啊”刘安悦摸了摸拍疼的脑袋。
“你哥哥是设计师,作为设计师的妈妈也要赶得上潮流才行嘛。”
“给我注册个网易的账号,听说那有很多东西看,我的老姐妹都看呢。”
“妈,这个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你是想搜罗大量的八卦来看吧。”
刘妈妈瞪了她好几眼,迫于老妈的威严下刘安悦迅速地给她注册好账号和密码,刘妈妈总算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刘安悦想起自己也很久没上过网易的账号了,她折腾了好几次才登陆成功。
“唉现在什么网站都要注册登记密码,账号太多密码太乱怎么记得住嘛。”
“什么乱七八槽的都有,咦这小乖怎么给我发邮件了”
刘安悦打开网易邮箱把那些没用的邮件都删了,当她的鼠标往下移的时候却看见何婉芝给她发的邮件,并且是三年前的一封邮件。
刘安悦打开小怪给她发的邮件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邮件的日期显示在三年前那场劫案的前三天,三天后她就出事了。
悦悦,救救我,我
邮件里只有这六个字,其他的再也没有。
小乖,当时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刘安悦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浮途
梦里梦魅,戏里戏绘。
李建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给吵醒了,这一通铃声瞬间把他从梦境里拉了出来。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何婉芝,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接听电话。
“刘安悦,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啊”李建斌感到有些奇怪。
“是是小乖吗”
电话那端的刘安悦声线不稳略有急促这让李建斌更为疑惑了。
“是我,你找婉芝什么事,她已经睡了。”
“没没什么事我喝大发了再见”
还没等他答话,刘安悦就急冲冲地挂了电话,李建斌感到有什么已经偏离了轨道,或许是时候采取一些手段了。
“是我,我是李建斌,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这夜或许是许多人不眠之夜。
早上吃早餐时李建斌打了好几个哈欠,惹得何婉芝想不看他都不行。
“建斌,你怎么哈欠连连的,你昨晚当贼了”何婉芝取笑道。
李建斌喝了一口豆浆,“贼采花贼吗我这些年来就只采了一朵花,而且还是自家种的,没啥区别啊,难道是那朵花嫌我采得不够多”
“如果不够,我今晚再去会会她,再采多些,你说怎么样。”李建斌对她眨眨眼道。
无赖何婉芝懒得看他,做自己的事去了。
“婉芝,我今天带你出去好不好”
“你不是要回公司吗”
“老板一次两次不回去公司也是可以的,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不得忙死了吗。”
“好吧,我现在就选衣服穿。”
李建斌很喜欢这样的她,蹦蹦跳跳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星光游乐园是近来新开的游乐场,不光是最新且占地面积也是最大的。里面有许多最新的游乐设施,大人小孩都很乐意来这。
何婉芝穿着红色的薄外套立领长身的粉色连衣裙,脚上穿的是黑色中跟雪地靴。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场里傻眼了。
四周都是孩子的嬉闹声,爹妈的吆喝还有各种游乐设施所引起的尖叫声。
“这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跟脑海里的风景怡人,海天一色简直就是两回事嘛。
“正是。”
李建斌咧嘴直笑。
何婉芝看他在笑自己马上收起傻眼的表情,心想难得玩一次怎么着也得玩个够本才行,游乐场又怎么样,她照样能玩得棒棒哒
“李建斌,你敢不敢和我一比高下”
“恐怕是高下立见吧。”
何婉芝憋嘴生闷气。
“好吧,你要比什么,我可不会胸口碎大石的。”李建斌无奈道。
何婉芝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两处好大的标记物。
“摩天轮”李建斌不相信她会放过折腾他的机会。
“过、山、车。”
何婉芝说完就笑呵呵地跑去买门票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李建斌。
排队的时候李建斌好说歹说何婉芝还是不肯让他走,一定要他陪她玩过山车。李建斌无奈的搬出各种理由最后还是被她拉到过山车的座位上扣好安全带坐好。
过山车直立行走的时候还好,可一会一个俯冲,一会一个转弯还有转圈什么的。直让他牙齿打颤,虽说他并没有尖叫连连。反观何婉芝就不一样了,不但没有害怕还和旁边一小姑娘聊高空中的风景。
一番折腾下来李建斌竖白旗投降了。
何婉芝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在游乐场玩的,可没想到是她玩得挺开心的,尤其是当看到李建斌被她欺负得狠的时候她尤为开心。
李建斌看何婉芝玩累了就让她到长椅上坐好,他打算到不远处的店里给她买些吃的喝的。
“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李建斌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我还要吃章鱼烧,我刚才看到有人吃,好像挺好吃的。”
“好吧,小馋猫。”
何婉芝擦擦脸上的汗,在等他的同时到处看看免得无聊,看看也是好的。
何婉芝感到有人在看她,她转过头看见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在对她微笑。何婉芝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子。
“你是何小姐吗”女人走到她身边问道。
何婉芝这时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拐卖妇女的骗子案例,所以她更加警惕了,对妇女的问话当听不见。
“我是以前给你检查过身体的赵医生,你还有印象吗”
“以前给我检查身体的医生是林医生,并没有一位性赵的医生,你认错人了。”何婉芝扭过身道。
看她的语气不太好,妇女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坐在她的身旁。
“我是妇幼保健院的赵医师,以前你怀孕时就是我给你产检的,你忘了”
何婉芝看着刚跑回来站在妇女身后的李建斌,他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他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他的脸上有震惊、害怕、担心,唯独没有可笑。
他的神情是真的,这足以说明眼前这位妇女说的都是真的,她以前真的怀过孩子,只是她都忘了。
何婉芝甩开李建斌拉着她的手,径直往停车场走去,也不管李建斌在身后的叫喊。
何婉芝越走越快从快走变成了小跑。
“婉芝何婉芝,你给我站住”
李建斌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你不要每次都这样,你可不可以听完前因后果再来辨是非对错啊”
“不你骗了我你骗了我多久了不是一两天是三年”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婉芝,难道你认为这么大的一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能骗过你吗”
何婉芝眼眶泛红,“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不止你一个在骗我。”
李建斌趁着她愣神的时候把她带到车上坐好,系上安全带才开始心平气和地说话。
“在三年前的那场劫案里,当时你是怀有身孕的,你一时心急为了救我在推搡间被歹徒从楼梯推了下去,由于伤得太严重”
“孩子孩子没能留下所以不想让你伤心”
“是因为我伤得太厉害,所以不能留下,那你们应该会告诉我的,肯定还有另外的原因。”
“是,医生说可能以后怀孕的几率会很小。”
李建斌把脸埋在手上。
“那你干嘛还守在我的身边,守在一个有神经衰弱有时会精神错乱还不会生蛋的母鸡身边,你不亏吗。”
何婉芝忽地低声道。
“何婉芝,你还有没有心我爱你不会因为你不会生孩子或者你生病了就把你抛下的,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当初结婚时的誓言和承诺。”
“我们说过生死不离的。”
李建斌抬起头来眼里的泪水淌下来,迷蒙了她的视线。
“既然连生死两大关都不可以分割开我们,那我们怎么就不可以相守呢。”
何婉芝的泪水一颗颗掉下来沾湿了脸颊也沾湿了之前冷硬的态度。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哑着声问道。
好一会他才道:“有,你手上的戒指不是我们原本的那一只,原本的在发生那件事前就已经不见了,至于为什么不见在哪不见的,我也不清楚。”
“你经常丢三落四的,可能你摘下后忘了放哪了,在你醒后为了让你尽快地康复,我让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难道不好吗。”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哪怕这个家里没有孩子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爱你。”他轻声说道。
李建斌轻声地安慰她,给她擦干眼泪把她抱在怀里。
何婉芝靠在他的胸膛望向远处的山峦,她仿佛看见又仿佛看不见。
何文翰的平反案已经临近尾声了,国家制度的完善会给许多人带来光明的机会。郑宏洲打算联系何婉芝,可又没她的联系方式。
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助手说是找他的,郑宏洲接过内线。
“我是蕴酩律师事务所的郑宏洲律师,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您的”
“是我,我是何婉芝。”
一瞌睡就来枕头,要不下班买张彩票,还是别了反正我不差钱。
电话那端许久没听到声音的何婉芝有些急了。
“郑律师郑律师”
“啊,我在,我刚才在想事呢,怎么了”郑宏洲忙回过神道。
“哦,是这样的,我不想查劫案的那些事了,现在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一样的吗
“郑律师,很感谢您之前那么帮我还对我的事那么上心,谢谢你。”
“不用,可是身为律师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打算查了”
电话那端的声音顿了好一会才说是。
直到电话挂断后郑宏洲才回过神来。
何婉芝,你是真的都知道了身上的疑点,看清身上有多少的迷雾了吗。
生命是不断轮转的摩天轮,我们会再碰面的,希望那时的你不是带着一身的雨露。
迅达网络运营公司是a市数间网络公司里尤为出名的,单单是找它来签订广告推广的就有不下数百家企业。
装修简约的办公室里李建斌正在进行他每天的工作,虽然并不繁重但有些事必须要由老板来审阅和盖章签名,所以少不得他认真看仔细看。
“叩,叩”
“老板,苏经理找您,请问要让她进来吗”秘书在门外问道。
李建斌揉揉额头,“别”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你出去吧。”
来人穿着一身深黑色职业套装,身材傲人,披散着酒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