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充满忐忑,她担心爸爸会不喜欢她,也怕阿姨会对她冷眼相待。
然而在跨进大门的时候她总算是稍稍安下心来。
“晓梓来了,你阿姨今天忙活半天了,你看看谢谢你喜欢不”何父自打看见女儿进门后就一直注视着她,生怕她有一点的不适应。
晓梓看看何父又看看刚从厨房里出来的阿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求救地看向哥哥。何文翰放好书包就看见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他让她坐到他身旁,“你们不要吓到她了,她第一次来还不习惯,以后就好了。”说着给她夹了很多她喜欢吃的菜。
晓梓很喜欢吃阿姨做的红烧小排,在家里妈妈都不会给她做这些,更多的时候是她听着吵闹声在房间里吃饭盒的。所以,她很珍惜可以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何父何母为了不打扰两兄妹在餐桌上的小打闹都装作没听见似的吃饭,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在听得多认真。
在饭后大家提议去照相馆拍张全家福,晓梓有些犹豫,她怕太晚回去会被妈妈发现,也怕妈妈会伤心难过,可她真的很想去一次,一次就够了。
何文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答应她只需要一小会儿,若是赶不及他会跟妈妈解释的,只是最好是赶得及,因为很多时候妈妈也很讨厌他这个跟了爸爸的儿子。
在照相店里何父何母和何文翰都已经站好了,只有晓梓还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何文翰亲自把晓梓拉到身边,对她轻言安慰,她也慢慢安定下来。
咔嚓一声,时光停留在那一刻。父母慈祥的笑容,哥哥俊郎妹妹的明媚,都定格在一瞬间。
“哥哥,不用你陪我回去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回去了,再见”晓梓拒绝了何文翰送她回家的要求,一个人沿着石子路奔跑起来。她和哥哥约定好了,她一定会考上哥哥以前上过的高中和大学的,她想要沿着哥哥行走过的轨迹前行。
好像那样她就可以减少些孤独的感觉。
就像很多次回到家一样,家里没有人。叔叔去煤矿打工了,妈妈不知跑哪去了,桌上放着几块的零钱,她知道这是让她去买饭吃。她拿着几块钱第一次有想要哭泣的感觉,不是因为钱少钱多的问题,只是让她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里有吵杂的声音传来,晓梓从半梦半醒里醒来,抬头是白色斑驳的墙皮,有人从窗外用电灯筒照射进房间,妈妈告诉过她这是巡夜的人,很快人就离开了转往下一个地方。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妈妈回来了,晚归的妈妈总是不一样的。
晓梓听到妈妈在门外自言自语,一时高兴一时难过,晓梓很害怕那样的妈妈,所以每晚她都会把房门锁好,妈妈也告诉过她一定要锁好门,不管发生什么事是谁敲门都不可以打开门。门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在发现打不开后门外的妈妈就走了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夜为什么这么长,长到她莫名的寒意丛生。
再次见到哥哥的时候,晓梓有些憔悴,哥哥问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有心事了,她也不说。她有过一瞬间想要说出口的冲动,可是最后她还是开不了口。
“哥哥,没事的,我过得挺好的。”她扬起笑容。
何文翰虽说有些担心可还是放下了,他觉得妹妹应该不会骗他才是,也就没有多想。直到后来他从曾经和何父相熟的叔叔那听到妈妈的事时,他疯了似的跑往朱红色的大门。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路呼啸的风掠过,泛红的眼擒满泪水却无暇落下。快一点再快一点
晓梓慢慢走进朱红色的大门,落日余晖,朱红闪耀。门打开后她看见很多的不一样,很多只能在电视机看到的场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杯有泡汽水洒落在铺有红色餐巾的桌布上,浅红逐渐变成了深红。
滴答滴答的声音,门打开又关上,再然后人声,尖叫声,脚步声一一迫近,红色流向不知名的去处。
“小芝,你还好吗”郑宏洲抚摸着何婉芝的头发,她的脸上都是汗水,醒来后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
“郑宏洲,你说如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不是那么善良,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她的脸上是恳求,是迷障。
郑宏洲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何婉芝,这世上没有如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要的不是你的某一个时期,我要的是你的所有,你的全部。”
“我没有办法涉及你的过去,但我能掌握你的现在享有你的未来,我的誓言永远有效,约定你从今起的日后的每一天都是属于我,我郑宏洲的。”
郑宏洲把脸上是爱慕是相濡以沫,她的泪不禁落下,在他怀抱里她能把梦里的碎片都放置在一个角落里。
郑宏洲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他会帮助她把难过悲伤的记忆都一一拼凑,尽管过程很是艰难,但他会陪着她度过一个个的难关。然后让她可以安眠入睡,在他的怀抱里放心地过好每一天。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我只会让你于我怀里安然入睡,让你无所畏惧,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韶光
时间难把韶光留。
“小芝,我的领带你放哪了,我找不到。”郑宏洲口上虽然说的很急,可他却是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在看新闻报道。口上着急,行为上却是优哉游哉的,喜欢捉弄身边的人为他着急。这也是何婉芝和他在一起后发现的他的小恶作剧。
何婉芝近些时日来可以说已经摸清了他的行为习惯。
“大爷,你少说也有几十条的领带,我哪知道你要我找的是哪条啊”何婉芝托腮看他对着她笑,她知道郑宏洲这人就喜欢这样。偶尔捉弄,如果被揭穿了就会对着她笑。说实话每到这时她都觉得他挺像宠物狗的,如果有尾巴的话。
郑宏洲趁何婉芝不注意把她拉进了怀里,“亲爱的,难道你不喜欢我这种老夫老妻间的小兴趣吗”说着露出了他明朗的大男孩笑容。
何婉芝的视线不在他的脸上,而是在他的胸前,没错就是胸前。可能由于把她拉进怀里时太用力了,也可能是他在家里的习惯,反正黑色衬衫胸前的三个纽扣开了。她这下是真的知道他有多强壮了,满满的都是肌肉。
反正她觉得他比杂志上的肌肉男模英伟多了,毫不逊色,至关重要的是她觉得她也比看杂志的人好太多了,因为她眼前有个自家的俊男。
何婉芝听到他的老夫少妻论,促狭地笑道:“一我还不是你的妻,你也不是我的夫。二你确实是老,所以用老夫来比喻你是实至名归的。”
何婉芝说完后就想逃出他的怀抱,结果当然只是空想了,因为实力悬殊。
郑宏洲深黑色的眼睛里都是她逗弄他的模样,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听的清清楚楚,记的严严实实。他的吻轻轻落下时,他还可以看到她微红的脸,睫毛轻轻地扑闪,她的身上是甜蜜的气息。
她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可她还是很紧张。
“郑宏洲你我不要在沙发上”她使劲地拍打他的背,感觉身上的人还在轻啄她的耳背,她觉得他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郑宏洲还是清醒的,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就当没听见,这就是他的小狡黠。不过有一件事他是记得牢牢的,就是自家的得自家看管。
他把落地窗和曳地窗帘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在这段时间他一直抱着她,肆意逗她,听她耳边的喘息声。
窗外微风轻扬起一角帘边,床上人儿极尽甜蜜相拥。
贪图欢愉的结果是何婉芝是腰酸腿疼,反观郑宏洲却是意犹未尽。他看见她瞪视着他,忙露出笑容来讨好。
何婉芝深觉在某些时候他就是狗狗。
“小芝,要不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腿捏捏腰”郑宏洲是极尽地讨好还在生闷气的人儿。可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在闪动不明的光,稍一推想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何婉芝躲过他的大手,笑道:“不用了,都好一会了,我们开车去超市买着吃的吧,冰箱里没多少了。”说着她飞快地跑进浴室再把门关上,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门外的郑宏洲倒是笑笑,无所谓地耸耸肩,嘴里哼着小曲儿。他可一点也不着急,自家的毕竟是自家的,再跑也是会回家的,来日方长。
“郑宏洲我说过多少次了,萝卜,芥菜和洋葱给我进去推车里,别偷偷地又把它们给放回去。”何婉芝第一次在选购食材的时候还得分心看管大男孩,虽然这大男孩有点年纪大了点儿。
郑宏洲无奈破绽被她看出来了,只好乖乖地把萝卜芥菜和洋葱放回购物车里,天知道他多不喜欢吃这些,可迫于小芝的火眼金睛下他也只好听话了。
郑宏洲习惯性地把好几包饺子放到购物车里,没一会就被何婉芝给放回到展示架了。“打包装的饺子哪有自己包的好,就这价钱可以包很多了。”她问也没问他就买饺子的路。
郑宏洲有种家里终于有个管家婆的感觉。
何婉芝招手让他过来选包饺子的材料,不让他挑食,有时候也得让他可以多些选择尝尝嘴瘾。最后他选了白菜猪肉馅的的,何婉芝满意地点点头,对于他还会荤素搭配她很满意。
郑宏洲在她面前很多时候就像是个大男孩,他会随手拿起能够得着的东西来逗她。“小芝,你看这是什么”他拿起一个粉色的东西给她看。
她连忙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她无奈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拿,偏偏要拿内衣来逗她。她可不想经过的人把他当成变态。
何婉芝在卖东西的时候郑宏洲离开了一小会,说是去买一样东西。可回来时却是两手空空的。“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没得卖”她随口问道。
“我想还是不用买了,顺其自然吧,来了也挺好的,不来也没关系。”他笑道。
何婉芝看他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也就不管他了,继续挑食材。郑宏洲觉得此刻岁月静好,恰如其分。
郑宏洲把她带到绝对安全人没那么多的路口。他嘱咐道:“婉芝,你在那等我,这里太拥挤了,我去把车开过来再说。”说完还不忘把三大袋的东西都提走。
超市总是人流涌动的,尤其是每逢节假日更甚。
何婉芝站在这里看郑宏洲并不是很清楚,只能透过一些人与人间的间隙也能看得见。他把购物袋放到车后座然后上了车往她这边开来。
看见他过来这边她安心了点儿。她可以抽空看看四周的行人和风景,不用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然而出乎她和他所料的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何婉芝在到处看的时候有人从她的身后推了一把,直接把她推到了车道。这一幕把正在开车的郑宏洲吓到了,由于人太多车子没法开,他只好把车停下跑往何婉芝那。
何婉芝吓傻了,她也来不及细想,因为已经有车往她开来了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有人把她拉了回来,在冲击力的作用下他们都摔到了地上,只是那个人把她护在怀里,所以她才没受伤。那个人看她安然无恙就飞快地走进了人流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郑宏洲赶到时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印痕,刚才发生的事儿犹如在做梦,让她奇怪的是她莫名地觉得那个人和自己是相识的,虽然她看不清他的眉目。
郑宏洲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味才感到心稍稍安定下来。他护着她往车里走,迅速开离了超市。
回到家里后郑宏洲将她上下看了好几遍,除了手上的印痕,没有任何的伤处,这下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小芝,你有没有看到推你的人或者是救你的人”郑宏洲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何婉芝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思索了好一会才道:“我没有看到推我的人,只是那个人应该比我矮,像是个学生。至于救我的人他是个成年男子,比我高”,她用手在郑宏洲身上比划了几下,“可是他比你矮而且他我感觉我好像和他是认识的,他有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其他的就没有了,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就走了。”
郑宏洲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细长的眼睛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相信也就只有那个人才会让小芝感到熟悉却又犹豫。
毕竟血缘是没有办法阻隔的。
“时有回忆”的店里挂了几个风铃,风一吹就会响起或清脆或细腻的响声,在那么一瞬间郑宏洲仿佛看到他们的儿时。
店里没有客人,可能是有些潮湿多雨,所以客人也不大愿意出门。蛋糕房里传来声响,不一会就看见何文翰吃力地一手拿着新鲜出炉的蛋挞出来,看到郑宏洲来了他有些许的惊讶,很快他又扬起笑容让郑宏洲随便坐坐。
郑宏洲没有听他的,而是上前帮他把蛋挞放好。他看得出来何文翰的手受伤了,要不然也不会只用一只手来拿东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文翰,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的手受伤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他沉声道。
何文翰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好一会才把手套摘下,“郑律师,其实我早就想到你会来找我的了,不管怎么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在晓梓面前提起我。”
“十年前的那件事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除了身体还有心理上的伤害,我是她的哥哥,我理应保护她。”他继续说道。
郑宏洲用手抵着头,“你有没有想过失去记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过去,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且不说她现在的记忆在慢慢苏醒,她会记起来所有。”
郑宏洲抬起头正视着何文翰的双眼,“我现在只需要你告诉我,当年你是不是为了小芝”
何文翰颓然地坐在地上,光影映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直到滴答滴答的水从他的侧脸滑落,他用手抹了一下脸,“我们做这么多都只是为了她,她已经够苦的了,我跟她说过有哥哥在的地方她就可以安然处之。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妹妹才会进到那地方,可是那有怎么样只要可以让她过得好点儿,有什么不可以我是她的哥哥她唯一的哥哥啊”
何文翰在发出嘶吼后久久没有再说话,仿佛之前的对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很久也没有起来。
郑宏洲席地而坐,拿过柜台上的毛巾扔到何文翰的头上,“我现在不会追究以前的那件事。我是小芝的男朋友这件事,相信叔叔阿姨他们已经和你说了,我应该要叫你一声大舅子。”他笑道。
“还有就是,我想带些面包蛋糕回去给她吃,她好像很喜欢吃糕点之类的小吃,我还不清楚她的口味,你就给她挑挑吧。”
郑宏洲一手把何文翰从地上起来。真正可以让他站起来的应该就只有小芝了。
何文翰站起来时已经恢复到常态了,他颤动着手把记忆里妹妹喜欢吃的糕点都一一打好包装,包装纸还是妹妹以前喜欢的颜色,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喜欢不喜欢。在包装的时候他还会跟郑宏洲说起她的喜好和习惯甚至是小时候的点滴。
在何文翰看来妹妹还是妹妹,从来都没有长大。
微风吹拂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光阴易逝,韶光难留。
作者有话要说:
、和韵
细雨和风映栏斜,风霜雨露皆作辞。
“宏洲,这些你是在哪买的,挺好吃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特合我口味。”何婉芝拿着纸杯蛋糕边吃边说道。
郑宏洲从笔记本电脑屏幕前抬头,“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儿,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就带你过去。”他说完又恢复到工作模式,电脑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无端生出一种神秘的感觉。
何婉芝摇摇头,从包装袋里拿出巧克力蛋糕吃,把刚才觉得他神秘的想法抹去。哪门子来的神秘,应该说是律师的说话形式
何父何母对于郑宏洲上门拜访虽是早有所料但他们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来。何婉芝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跑到厨房帮何母准备吃食。何父则是在客厅和郑宏洲聊聊生活工作。
何父从前当过兵退役后也算是做了个不大的小干部,和后辈说起话来会有在开工作动员会议的感觉。郑宏洲在长辈面前是谦和有礼,进退有度,让何父频频点头称赞。
天气晴好,有叽喳的小鸟在电线上相互玩耍。何父和郑宏洲在客厅聊天时能偶尔地听到何母和婉芝在厨房说话的声音。
考虑再三郑宏洲还是对何父使眼色让何父和他到院子外再谈。何父好像早就料到他有话要和他说,而那些事儿又必然是与他的一对儿子女儿有关的。
在院子里他们寻到一处较为远离厨房方向的地方交谈,就像是很平常的事般,他们的脸上并不见沉重或是压抑。郑宏洲自然地给何父泡了壶茶,茶香袅袅飘散空中。
何父从郑宏洲泡茶的姿势和动作可以看出他学过茶艺再结合他的服装语言和动作,不难得出他是出自很好的家庭,有着良好的家教。
何父拿起茶杯浅尝则已,他语重心长道:“每个有女儿的父亲总会问这样一句话,我也不能免俗,你对我的女儿是真心的吗”
郑宏洲在何父面前坐的端正,面容俊秀,反光镜片里映出他的认真。他深吸几口气,缓声说道:“叔叔,我是真心对待小芝的。我会和她走到最后,可能你们并不相信,但我必须说的是在我和小芝在一起后就从没想过得过且过的生活,我是抱着和她走进婚姻殿堂,娶她为我妻。我希望你们能准许小芝嫁给我。”
何父差点把仍在口里的茶给吐了出来,还好他用袖子捂住了。他是实在没想到郑宏洲这小子说话简直就是举一反三的主儿,他只是开了头他就把结尾也争着说出来了。
何父擦擦沾有茶水的袖子,顺便把手被在身后,他清清嗓子说道:“阿洲啊,结婚这事儿你得跟小芝说,你跟她爸说没用的,反正我和她妈妈是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至于你的父母那边还有后续的求婚事宜得看你自己了。”
郑宏洲忙点头说好,何父也再度提起他想要和他说什么。
郑宏洲斟酌片刻,说道:“我主要有两件事要问问叔叔的。一个是小芝的哥哥的事,还有一个就是关于她的前夫的事。”他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会儿,“小芝的记忆正在苏醒,我想有些事不该再瞒着她。如果她没记起那就另说,可现在既然记起了就没必要再编故事来骗她瞒她,于她或是她哥哥都不好。”
何父久久才长叹道:“我也没想过要一直让他们兄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