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的更紧:“那老头又瞎说了什么”
王葳摇头:“不是他。”
马文才一愣,他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勾唇一笑:“难不成因为我”
王三姑娘默默看了他一眼,开口:“文才兄,祝英台的九妹很美。”
马文才扫了前面的祝英台一眼,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或许吧。”
他看了王三姑娘之后,随即又开口:“祝英台上次捏你脸的时候说你似他九妹,葳儿,你这是在夸人家的九妹,还是在夸自己”
王三姑娘早忘了这一番事,如今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绕了进去。她皱眉看着马文才:“她说我似她九妹,自然是骗你的。”
马文才掩唇轻笑:“他九妹美不美,与我何干。”
王三姑娘认真的开口:“将来自然会有关系。”
马文才挑眉:“哦”
王三姑娘却又不开口了。
马文才拖着王三姑娘向前走,开口道:“纵然尼山书院的学子,配做我马文才朋友的,只有一个祝英台。但祝家的女儿,做我马文才的妻子,还不够格。”
王三姑娘果断抽回自己被拽着的衣袖:“文才兄,光天化日,不许拉拉扯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发觉存稿没设置更新时间,请各位看客原谅
、引水工程上
尼山书院的气氛很怪异。
怪异表现在王蓝田和秦京生竟然谦恭有礼、热情助人,小蕙姑娘愁眉苦脸,兰姑娘忧心忡忡,陈夫子苦大仇深
马文才和祝英台要去向山长回禀五柳先生一事,王葳也随他们一道去。
回来的时候王世玉正在和王夫人一同练字,王世玉见到三人,面上欣喜。
“山长,师母。”
“爹,娘。”
王夫人笑问:“回来呢,人呢”
王葳见王夫人的面色心道不好,她竟然忽略了王夫人。
还未来的及开口,祝英台已经开口:“陶先生,已经去世了。”
王夫人手中的笔跌落在几案上,身子不稳,竟然要倒去:“什么”
王葳急忙跑了过去,又被书案撞了一下,幸好王世玉扶住了王夫人。
王夫人勉强稳住身形,缓缓坐下,王葳担心的看着她:“娘”
王夫人眼泪顷刻便落了下来,她缓缓握住王葳的手,又看向王世玉:“相公,表哥他”
王世玉宽慰道:“渊明向来清雅脱俗,对世间事情毫不留恋,如今仙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王世玉见王夫人略平静了下来,又道:“我们虽然遗憾,也应该为他感到欣慰。”
王夫人轻轻点了点头。
王世玉看向祝英台和马文才:“文才,英台,你们二人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又看向王葳:“葳儿,先去见过你姐姐,这里有我便好。”
王三姑娘看着他,欲言又止。
王世玉宽厚慈爱的看了她一眼:“去吧。”
王葳看着王世彻一切的目光,一愣,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祝英台被银心拉走之后,马文才才看着王葳,问道:“你没事吧也太不小心了。”
王葳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被撞了一下,摇头:“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马文才白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给。”
王三姑娘觉得这瓶子似曾相识,抬头去看马文才。
马文才瞪她:“这种东西你还是常备着吧,小姑娘家天天磕磕碰碰”他顿了顿,又开口:“你不用愧疚,长辈的事情他们自有分寸。”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谢谢。”
王世玉想来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毕竟他和陶渊明的某些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如今这事如何处理,的确应该交由他们自行决定。
马文才别过头去,又道:“这次来的考察官和我父亲交好,又和谢安不和,你还是少和他接触。”
王三姑娘不大明白自己和谢安又扯上了什么关系,疑惑的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冷哼:“你不是很欣赏谢安么”
王葳看着马文才哑口无言,她的确欣赏谢安,但毕竟身处这个时代,自然是处处谨慎,她当然不会大喇喇的表现出自己的喜恶。
马文才看到王三姑娘哑口无言的样子,有些得意:“本公子果然聪明绝世。”
王三姑娘默然看着他,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马文才轻咳一声:“此事你知道便好,不要告诉别人。”
王葳点头。马文才和王卓然的这一层关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她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文才兄,你以前见他的时候怎么称呼”
马文才的脸顿时一黑,半天才不情愿的开口:“王叔叔。”
王三姑娘弯了弯眉眼:“哦。”
马文才不甘不愿的唤王卓然王叔叔的时候,应该很可爱。
马文才瞪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王葳临行之前早听说过朝廷派来的考察官王卓然要来,他上次来的时候王葳随母亲下山,并未和他打过照面。但听兰姑娘和小蕙姑娘的话,此人十分“怪”。
东晋名士,哪个没有几个怪癖,但此人之“怪”,却并不是赞美。
医舍里少不了兰姑娘的药香,也少不了小蕙姑娘的八卦。
“谢先生来的时候不过青帘软轿,走的时候为了不麻烦人,更是悄无声息。这人来时八抬大轿,还要红毯铺地,让所有人相迎,更要日日沐浴,沐浴便也算了,还要胭脂水粉,不过他既然是个娘娘腔,倒也不算奇怪。”
王三姑娘在小蕙姑娘说了这么一串子话后,默默给她倒了杯水。
小蕙姑娘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又继续开口:“幸好我和阿姊知道那王卓然的性子,提醒梁公子用胭脂水粉讨他欢心,只是不知最近又是怎么了,他开始故意难为梁公子。”
兰姑娘蹙眉担忧道:“王卓然评定学子一贯还算公正,不会对谁青眼相看,但也不会故意为难谁。”她轻按眉心,“也不知道梁公子是哪里惹到他了”
王三姑娘终于捋顺了所有的事情,至于王卓然为何为难梁山伯,王三姑娘想到陈子俊,莫名叹了口气,陈夫子果然高明。
兰姑娘察觉到王葳走神,摇头叹气:“葳儿。”
王三姑娘回过神,看到兰姑娘眼里的笑意,严肃的开口:“祸福相依,阿姊不要太于忧心。”
兰姑娘抿嘴一笑:“梁公子我倒是不忧心,倒是你,很是让阿姊忧心。”
王三姑娘静静抿了口茶:“阿姊,近墨者黑,你真是越来越猝狭了。”
荀巨伯“猝狭鬼”的封号还是一向老实忠厚的梁山伯取得,学院里谁人不知,兰姑娘果然红了脸,轻戳王葳的脑袋:“别瞎说。”
却又听到荀巨伯的声音响起:“倒是我来的不巧,刚好听到三姑娘编排人。”
刚才一直在笑的小蕙姑娘眨了眨眸子:“所以不能背后说人。”
果然就看到荀巨伯掀帘子进来,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
“你不是要帮梁公子补水缸么,怎么来了”兰姑娘面色一红。
“他兄弟英台回来,两人正在互诉衷肠。”荀巨伯眉毛一挑,“我杵在哪里做什么。”
小蕙姑娘托着腮,很是疑惑:“互诉衷肠,怎么这么奇怪”
王葳垂眸,互诉衷肠用在梁山伯和祝英台身上,倒真是恰到好处。
荀巨伯故意叹了一声:“几日不见,三姑娘倒是变了许多。”
兰姑娘看了看王葳,掩嘴笑:“的确。”
偏生小蕙姑娘突然插了一句:“嗯,以前葳儿都是在心里默默的不屑,如今竟然明目张胆的背地说人了。”
兰姑娘摇头轻笑,十分恬然,荀巨伯也不禁笑开:“小蕙姑娘说的极是。”
王葳默默看了一眼看穿一切的小蕙姑娘,叹息。
荀巨伯说梁山伯和祝英台互诉衷肠,并非是谈笑。他其实也算是实话实说。
祝英台回来的时候,梁山伯正在和四九一起补水缸。
见到祝英台,梁山伯站了起来,侧头“嗯”了一声,缓缓一笑。
祝英台也不禁笑开。
“回来了。”
“嗯。”
“一路平安。”
祝英台又笑:“嗯。”
梁山伯比了个手势,祝英台没反应过来,梁山伯又笑着比了个吃的动作。
祝英台恍然大悟:“烧饼”她一喜,又低下了头,问:“是我留给你的么”
她见梁山伯宽厚一笑,委屈的开口:“我留给你的烧饼你不吃,可是还生我的气”
梁山伯看着她缓缓一笑。
祝英台撒娇:“干嘛,你还真生我的气啊”
梁山伯摇头轻笑:“就是因为你留给我的,所以我才不舍的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荀巨伯说完摇头轻笑:“他们这一对好兄弟的感情,着实怪的很。”
这话荀巨伯当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面都说过多遍了,大家听了也不过是笑,只有王三姑娘暗自叹息,他们这一刻,其实早已情根深种了吧。
医舍的四人静坐谈笑,陶渊明纵然才品超逸,但毕竟兰姑娘和小蕙姑娘压根没见过他,更别说王葳知道那人故作玄虚,自然不能体会王夫人的心情。
正说着,就见到苏安急匆匆跑过来:“兰姑娘,小蕙姑娘,三姑娘,荀公子。”
兰姑娘笑着开口:“苏安,你慢些说。”
苏安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祝公子和梁公子正商议着在后山引水到书院呢。”
“哦”小蕙姑娘拍手笑,“好巧的心思。”
荀巨伯桃花眼一勾:“心思精巧,但耗费功夫,自然需要人帮忙。”
苏安不好意思的笑:“荀公子说的对。”
“那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引水工程下
祝英台和梁山伯虽然已经想好了法子,但用竹管自后山饮水还是要耗费一番功夫。
一行人过来时,就听到祝英台叹气:“这可怎么办呢”
荀巨伯笑着开口:“不是还有我们么”
祝英台看见荀巨伯,王家三姊妹,苏安,苏大娘齐齐站在那里。
梁山伯和祝英台看着众人,十分欣喜。
梁山伯对水利方面的执着,其实可以称作一种天赋。
身为尼山书院的“老人”,王三姑娘知道后山有水,但她绝对想不出用竹管引水的法子,就算她想的出,具体实施过程也非简易。
在梁山伯的统筹指导之下,引水工程有条不紊的实施着。
其间扛着竹管的王三姑娘遇到了刚从王卓然的院子里出来的马文才。
马文才看着王三姑娘毫不费力的扛着三根有手臂粗的竹管,眼皮跳了跳。
但他没忘记他刚告诉过王葳自己和王卓然有交情,如今自己又刚刚从王卓然院子里出来,一时之间心烦意乱:“我来这儿不是”
王三姑娘淡淡开口:“你不是那种人。”
马文才争强好胜固然不假,但他孤高自许,自然不可能依靠关系取胜。
马文才看着王三姑娘,手轻轻抵着唇一笑,好心情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引水到书院。”
马文才本来要去接竹管的手一顿,皱眉:“连你也帮梁山伯”
王葳淡淡开口:“水若引来,我阿姊就清闲了,我也不用每次洗漱都那么麻烦。”
马文才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你扛这么多竹管做什么,梁山伯呢”
王三姑娘弯了弯眉眼:“我这是量力而行。”
马文才噎了一噎,想要去帮王葳抬竹管,却被三姑娘一把推开。
马文才气的看着她一笑:“力气大也不带这么用的。”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你无心,他有意。”
马文才顿时明白过来,他身份特殊,若是帮了王葳,就等于帮梁山伯,王卓然能因为梁山伯知遇于谢安而难为他,自然会因为马文才梁山伯而记恨马文才。
马文才烦闷的回身捶了一下墙壁,又听到王三姑娘的声音响起:“文才兄。”
他转身看去,王三姑娘扛着竹管笑语嫣然,路旁的灯笼在她身上打下了柔和和温暖的光,她道:“明天见。”
马文才不由得轻笑:“嗯。”
忙忙碌碌的一夜,次日天大亮的时候,竹管引水工程终于竣工。
梁山伯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自后山引来的竹管曲曲折折绵延至此,纵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不破坏书院原有的建筑,又雅致美观。
梁山伯此等别致心思,再一次让王葳刮目相看。
众人脸上纷纷出现了笑容,却听到王世玉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八人并排站好,齐齐看向王世玉。
王世玉疑惑,问一向乖巧的兰姑娘:“兰儿,你今早怎么没有给我打水”
兰姑娘看了王世玉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欲言又止。
王世玉看到面目表情,昏昏欲睡的王三姑娘,轻咳一声:“葳儿,你”他目光扫到了那被打破的水缸,问道:“谁把水缸打破的”
除了王葳,七个人齐齐举手:“我”
王三姑娘仗着个子较矮,并没有被人发现。
梁山伯和祝英台相视一笑。
山长又问:“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陈子俊和王卓然齐齐来到了这里。
“梁山伯”陈子俊估计早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劈头盖脸的问道,“你还敢大言不惭么难道你忘了昨天答应的事么”
梁山伯并不理他,而是对王世玉开口:“回山长,山伯向来说到做到,自然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的。”
陈子俊背着手走过来:“你不是说要挑满水的么你就等着受罚吧。”
“夫子别急。水,就在这里呢。”
陈子俊皱眉:“这里面有水”
梁山伯笑容满面:“没错,这竹筏是学生们连夜赶制的。到时候,只要把这些竹筏一一打开,学生保证书院里的水四季长流”
陈子俊半信半疑:“梁山伯,你可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再治你一个欺骗师长之罪”
随陈子俊一道前来的面白无须,涂脂抹粉的中年男人阴阳怪气的开口:“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银心小声对祝英台嘀咕:“不会没用吧”
祝英台胸有成竹:“山伯不会弄错的。”
王卓然低头凑过去看,然而并没有水出来。
王卓然正欲开口,就有一股清泉扑面而来,连脂粉都被冲的干干净净。
荀巨伯忍不住笑着开口:“王大人,你看你都花容失色了。”
其他人都纷纷窃笑不已。
王葳看到王卓然翘着兰花指用手帕拭脸,深深地同情马文才。
王世玉笑着问王卓然:“王大人,我们尼山书院的学子还让您满意吧”
王卓然咬牙开口:“梁山伯聪明决定,后生可畏啊”
他说罢,狠狠瞪了一眼梁山伯便离开,陈子俊急忙很上。
王世玉哈哈大笑,又问梁山伯:“梁山伯,这是怎么回事啊”
梁山伯拱手施了一礼,解释道:“回山长,书院用水,需从山下往山上挑,学生想这并非长久之计,于是山伯就计划着将后山的山泉水引到书院。这样不仅一劳永逸,而且,也比溪水干净多了。”
王世玉微笑点头,赞许不已:“好,好啊”
兰姑娘和荀巨伯相视一笑,梁山伯揽着祝英台的肩膀,满脸笑意,四九开心的要去抱银心,被银心一把推开
王世玉看到了隐藏在众人当中的三姑娘,道:“葳儿,你随我来。”
王三姑娘默默点头,跟在王世玉身后走了出去,身后依旧是欢笑声。
王世玉慢悠悠踱步走在前面,王三姑娘跟着他穿过了蹴踘场,学堂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娘还在伤心么”
王世玉回过身:“你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摇头,“只是渊明的意思如此,也罢了。”
王葳低头:“嗯。”
王世玉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我只是没想到,一道去了三人,两个人都知道了真相,渊明的戏演得肯定不如为父好。”
王葳默默看了一眼王世玉,复又低下了头。
王世玉似乎也发现了话里的不妥,轻咳一声:“你也累了一夜,去休息吧。”
王葳点点头:“父亲慢走。”
王世玉又看了她一眼,摇头走了。
今日尼山书院太闹腾,在澡堂,学堂,浣衣房,厨房都通上水之后,王三姑娘一边惊叹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旺盛精力,然后干脆利落的去了后山。毕竟医舍通水,也是必要的。
梁山伯的竹管引水受到书院的一致好评,估计想要赶他出院的陈子俊和王卓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王三姑娘在后山睡得昏天黑地,马文才在书院找她找的昏天黑地。
作者有话要说:
、心仪与否
后山一贯少有人去,但王三姑娘却对这里了如指掌,比如后山的野山莓长得正好,比如后山的泉水一贯甘甜,比如后山的山石平坦,绿萝遮日,适合酣眠;比如后山还有一处溪涧,十分隐秘,适合沐浴。
桃李纷飞,山清水碧。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当然,王三姑娘对于在后山沐浴一事没有兴趣。沐浴的人是祝英台和银心。
王三姑娘本来是在后山一块山石上睡觉的,醒来便看到祝英台和银心在溪水中沐浴。
王葳早知道祝英台是个美人,她生的是远山眉,眉淡而恰如远山,所以即使男子打扮也稍显女气,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子,长发披肩,原有的清丽在月色下一览无遗。至于银心,平时总是书童打扮,但她相貌却并不输于祝英台,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绝对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三姑娘心中赞叹一番,又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从山石上下去,只是一转身,就看到马文才皱眉看着自己。
“葳儿。”马文才在山石下的草地上唤自己,皱眉,“怪不得兰姑娘寻你寻不到人”
王三姑娘“嘘”了一声,轻声说:“声音轻点。”
马文才似乎是听到了水声,眉头紧锁:“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说着便要上来,三姑娘迅速在心中分析了利弊,糯糯开口:“文才兄。”
她学小蕙姑娘眨了眨眸子:“我下去了。”说完,便径自跳了下去。
山石约摸一人高,纵然下面皆是草,马文才还是心中一跳,急忙用手去接。
软玉温香荧怀是不假,但由于马文才没站稳,直接被三姑娘扑到在地,一声闷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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