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啊,我尼山书院的学生自然应该一心向善。”
王蓝田急忙讪笑:“是,山长教训的是。”
王世玉看着马文才,微笑致意:“文才,多谢。”
王夫人这才想起马文才还算是王三姑娘的救命恩人,歉意的笑笑:“文才啊,多谢你能把葳儿给我们带回来。”
荀巨伯站在一旁,桃花眼别有深意的一挑。
马文才急忙行礼:“山长和师母不必客气,三姑娘一向与人为善”
马文才词穷了,他这个“与人为善”说的就颇有些不情愿。
王世玉看着大家各异的神色,无奈摇头,又对王夫人笑着开口:“留个空间让这些孩子们聊聊,夫人,我们先去吧。”
王夫人一愣,也是笑:“也是。”
二人离开后,马文才看着王蓝田冷笑一声:“她用的着你义不容辞”
王蓝田尴尬的笑笑,急忙告饶:“文才兄,我错了。”
小蕙姑娘对兰姑娘眨眨眸子,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兰姑娘抿嘴一笑。
“你们今日无课”马文才看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堆喜极而泣的人,冷冷问道。
书院众学子纷纷聚到了此处,嘘寒问暖者有之,喜极而泣者有之,直接把他和三姑娘挤到了两边,于是马文才不乐意了。
荀巨伯解释道:“今日陈夫子休沐。”
王蓝田神神秘秘的开口:“陈夫子最近和王大人似乎有些生疏。”
小蕙姑娘叹了口气:“那是因为娘娘腔闭门不出,他没处奉承呗。”
兰姑娘拉了她一把:“小蕙,陈夫子不是那种人。当日葳儿不见,他也十分忧心。”
小蕙姑娘冷哼一声,倒没有反驳。
一行人进山门,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迎面而来,边跑边喊:“公子,公子”
小马统跌跌撞撞跑过来,几欲跌倒,马文才阴沉着脸扶好他,才看到原来马統丰润的脸上的肉也消了下去。
“马統,你越来越丑了”
马統又是哭又是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又急忙用袖子擦去了,看得大家心惊胆战。
马文才皱眉呵斥:“滚回去换衣服,丢人现眼的东西。”
马統乐呵呵的应了,马文才又补了一句:“赶紧吃回来,丢我太守府的人。”
兰姑娘掩嘴轻笑,跟在一旁站着的三姑娘咬耳朵:“葳儿,马公子凶是凶了点,对身边的人却是还是不错的。”
王三姑娘默默点头。
兰姑娘又问道:“葳儿,你老实交代,这几天为什么不回来”
王葳低声:“因为来葵水了。”
“啊”兰姑娘惊呼,引得一众人往这里看。
荀巨伯走过来低声问:“兰儿,你怎么了”
兰姑娘歉意的笑笑:“无事。”
然后也不理荀巨伯,继续跟王三姑娘咬耳朵:“回去我给你把把脉,这事儿啊,得慎重。”
王三姑娘乖乖点头,偶然瞥见荀巨伯看着兰姑娘无奈的神色,再看了一眼兰姑娘浑然不觉的样子,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偷听
陈夫子不在山中,王葳和马文才又平安归来,王蓝田便提议一众人去小树林里骑马。
秦京生附和道:“马公子和三姑娘平安无事,的确该骑马抒一抒近日胸中的抑郁。”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见他们闹腾的不像话,荀巨伯开口:“三姑娘和文才兄回来虽然是好事,但毕竟山伯和英台音讯皆无,若要庆祝,还是等等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王蓝田没想到这茬,闻言巴巴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皱眉:“梁山伯怎么也音讯皆无”不等别人回话,他便意味深长的开口,“也对,他们兄弟情深,即便是腿上有伤,他也不会放弃他的贤弟的。”
明明这话句句都像是赞美,偏他这种语气一出口,却又不是那个意思了。
荀巨伯鲜见的没有开口,秦京生也看出了端倪,垂手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王蓝田急忙点头:“是是,文才说的对。”
荀巨伯轻笑一声:“蓝田兄,你最近倒愈发上进了。”
王蓝田不解其意,讪讪一笑,转眼看到马文才笑得阴冷,有点摸不着头脑。
总而言之,骑马之事就此作罢,一众人纷纷散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蹴鞠,或是聊天,也玩的不亦乐乎。
王三姑娘等人走了才开口问兰姑娘:“他们还没回来么”
兰姑娘疑惑的开口:“葳儿,你难不成有了他们的消息”
王葳摇头。
兰姑娘苦笑:“父亲托山下的农夫找了几日都是毫无音信,纵使境况不大好,也总该有消息传来”
小蕙姑娘心直口快:“祝公子被伤透了心,恐怕不愿意回书院。”
王三姑娘皱了皱眉,小蕙姑娘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荀巨伯见三姊妹情绪不大好,便笑着对兰姑娘开口:“最近看灵柩,却总看不懂什么太阳根少阳根”
兰姑娘果然一听到医术注意力便被带走了,一本正经的跟荀巨伯讨论什么“太阳太阴”。其实荀巨伯究竟看懂看不懂都不重要,反正他诚心向学的样子取信了兰姑娘。
小蕙姑娘叹气:“怪不得我医术如今总也比不上荀巨伯”
王葳默默看了一眼小蕙姑娘,心中叹息。
“公子公子”马統已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喜气洋洋的跑过来。
马文才皱眉:“你就不能稳重些。”
马統向来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擦了把汗,开口:“马統忘了告诉你,老爷来信了。”
马文才眉间一喜,然后又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对马統使了个眼色。
马統终于发现了在一旁的王三姑娘和小蕙姑娘,看到三姑娘的马統一喜:“三姑娘,马統想死你了。”
王三姑娘看着马統,有点不知所措。
小蕙姑娘哼了一声:“可你刚才只顾着你家公子”
马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马統虽然笨,但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表达我对三姑娘的”
马文才一把把他拽到一边:“废话这么多,说正事。”
小蕙姑娘一脸疑惑:“他们两个好奇怪。”
王葳果断的点了点头,默默看着马文才和马統在一旁说悄悄话。
没过一会儿,马文才便赶走了马統,大步走过来,满面春风。
他倒是还没忘了要送王葳和小蕙姑娘到医舍。
小蕙姑娘向来体贴入微,她自然看出了马文才分明是有话要说,便开口道:“嗯,葳儿啊,我要去帮爹做些药膳,先去厨房了。”
王三姑娘默默看着小蕙姑娘挤眉弄眼,丝毫不顾忌形象的蹦蹦跳跳走远,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她开始为小蕙姑娘的婚事犯愁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有些激动:“葳儿,我爹要来书院。”
王三姑娘淡淡“唔”了一声,马文才的爹要来书院看他,似乎也很正常。
马文才见三姑娘在走神,开口道:“葳儿,我爹要去向你爹提亲。”
王三姑娘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听到这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嗯,我爹不会嫁给你爹的。”
马文才直勾勾的看着王三姑娘,静默了许久。
三姑娘被盯的不自在,便问道:“你爹为什么要向我爹提亲”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果然,一牵扯到小蕙姑娘,自己的脑子便混沌不清。
马文才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当然是为了你和我的事”
王三姑娘不以为意的点头:“那便让他们商量吧,反正山长是个老狐狸,自有办法对付你爹。”
马文才觉得三姑娘着实恼人,他刚想开口,一抬头看到三姑娘背后的来人,顿时一脸尴尬:“山长。”
三姑娘闻言,一回头便看到王世玉捋着胡须站在医舍门口的石阶上,表情尴尬。
王三姑娘心里埋怨山长走路不出声,又觉得医舍的门口有必要挂个铃铛,最好是声音清脆悦耳外观又好看的
王世玉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此尴尬的情况下只是微微一笑:“葳儿,为父决定,自明日起,尼山书院的学子每日早起须绕书院跑三个来回再上早课,你觉得如何”
王葳想到尼山书院学子夜里闹腾的坏习惯,深深觉得王世玉终于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爹爹英明。”
王世玉继续问:“英明在何处啊”
王三姑娘回答的一本正经:“一为强基固本,二为根除祸根。”
王三姑娘说话一贯的简而化之,马文才思索了一番才明白她说的第一个意思是为了强健学子们的体魄。
至于第二个
“根除祸根”
王世玉别有深意的瞥了马文才一眼:“葳儿的意思是,白日起的早,夜里便没有空闲时间做别的了。”
王三姑娘默默看着马文才点头。
马文才觉得,王世玉这一举动,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
果然就听到王世玉开口道:“文才,你跟我来。”
马文才看到王三姑娘的眼神顿时忧心忡忡,知父莫若女,一贯大而化之的山长,的确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马文才应了一声,却心情大好,临走前撂下了两个字:“放心。”
王三姑娘淡淡开口:“二姐。”
果然就见小蕙姑娘隔着门一脸好奇的向里面看,听到这话,走了出来。
王三姑娘突然明白小蕙姑娘为何会知道学院那么多人的八卦了,这种强大的好奇心和不懈的探索精神
小蕙姑娘一脸的歉意:“我并没有发现爹爹来,要不然我会提醒你们的。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难为马公子”
王三姑娘觉得小蕙姑娘的态度变得着实快了些。
小蕙姑娘俏丽的翻了个白眼:“祝公子虽然好,但他做事冲动,我可不想你跟着他受苦,马公子一开始挺招人嫌的,但他喜欢你啊”
王三姑娘轻轻咳了一声。
小蕙姑娘以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解释道:“阿姊说了,马公子和你是良配。”
王三姑娘默默开口:“阿姊。”
小蕙姑娘摆了摆手:“阿姊不会在意我把这话告诉你的。”
就听到兰姑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向温婉可人的兰姑娘声音里含着薄薄的愠怒:“小蕙”
小蕙姑娘终于明白如今的形势,自己说的话也被兰姑娘听了去了。
听人者人恒听之,小蕙姑娘一脸忧伤。
兰姑娘低低叹了口气:“算了,此事以后再说。”
王三姑娘看着兰姑娘那薄薄的愠怒之下藏也藏不住的喜悦和释然,突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兰姑娘开口道:“梁公子和祝公子平安回来,大家终于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五柳
梁山伯和祝英台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学舍门口迎接他们。
山长和师母一脸的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梁山伯急忙开口:“让山长和师母担心了。”
本来一脸病容的银心此刻容光焕发:“公子。”
祝英台看着银心削瘦的模样,惊呼:“银心,你怎么了”
银心又是哭又是笑,依旧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银心无事,公子平安无事便好。”
祝英台鼻子一酸,两人抱头痛哭。
小蕙姑娘悄悄对三姑娘嘀咕:“我们迎接你的时候,是不是太平静了”
三姑娘看着小蕙姑娘一脸纠结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因为你们不平静的时候我们不在。”
小蕙姑娘转念一想,顿时平衡了许多:“对啊,你们托人送信回来的那天,我一激动可是多吃了两碗饭呢。”
小蕙姑娘说完便看到兰姑娘在一旁忍俊不禁,顿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一笑:“葳儿,我保证,就那一次。”
王三姑娘点了点头,她觉得小蕙姑娘庆祝的方式着实别致,可以借鉴。
四九也拉着梁山伯一脸欣喜的泪水:“公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四九也没脸回梁家了,夫人可”
梁山伯安慰道:“好了,四九,我这不是平安无事么还把英台给找回来了。”
想到家中母亲,梁山伯面有愧色。
祝英台见状愧疚的开口:“山伯,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梁山伯见祝英台如此说,哪里会怪他,急忙安慰:“英台,这哪里能怪你”
王葳眼尖,瞥见荀巨伯桃花眼一勾不置可否,马文才俊眉一挑满脸冷笑,马統干脆翻了个大白眼
王三姑娘默默低头。
梁山伯又道:“山长,师母,山伯此行带回来两个人。”
山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无妨,此事以后再说。”
见大家都杵在门前,山长发话了:“山伯,英台,你们二人赶路辛苦。今日尼山书院双喜临门,剩下的半天,我就不拘束你们了,但别耽搁了明日的早课。”
师母也开口道:“随你们骑马也好,野炊也罢,只是凡事小心些,注意安全。”
山长和师母都发话了,学院众学子个个喜气洋洋,比过年还开心,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王蓝田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既已和好,祝英台便很是惋惜的开口:“可惜了后山的桃花。”
王三姑娘听到后,默默在心里赞同不已,本来都做好了尼山书院满地桃花的准备,却连桃花也被毁的一地狼藉。
梁山伯安慰道:“桃花没了可以再种,再者,大叔不是也跟着我们来了么”
王三姑娘愣住,若她没有记错,那位赠与祝英台桃花的大叔,应该是那位喜欢卖茶的五柳先生罢。
马文才听到之后也是一愣,接着冷冷一笑。
眼看梁山伯和祝英台自顾自的走开,王蓝田一脸笑意的凑到马文才和王葳面前。
王三姑娘心中有事,低着头走开,忽略了他凑过去的脸。
马文才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跟在王葳身后。
王蓝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看到这一幕的小蕙姑娘笑得幸灾乐祸。
王三姑娘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仗着对尼山书院格局的熟悉,一路低头走到了一棵粗壮的香樟树下。
这里以前是蓄水的地方,如今梁山伯改造了书院里的引水工程,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院子里因为竹管密集,山长便干脆在院里又建了水车,种了竹子,命名为竹榭。
王世玉此人对给建筑物命名深恶痛绝,能起个这么个名字已属罕见。
马文才环视四周,突然便想到三姑娘以前在这里睡觉从树上掉下来的事情。
马文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葳儿。”
王三姑娘听到马文才的声音,空濛的眼神再次有了焦距:“你怎么在这里”
马文才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才开口:“我一路跟过来的。”
他踩着松软的草坪慢慢走到三姑娘面前,低声开口:“陶渊明来了便来了,你听到他来便这么满腹心事,听到我爹来就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马文才本意是劝说,说着说着便动了真情,满脸委屈的坐在草地上,“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王三姑娘呆呆看着马文才坐在地上耍无赖。她在犹豫要不要解释自己完全没有在意陶渊明的事。
马文才皱眉唤道:“葳儿。”
王三姑娘看着草地,一脸的踌躇,最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坐在了马文才旁边,一边理衣角一边小声念:“青草会把衣服染脏的。”
马文才哑然失笑,把脸凑过去给三姑娘提意见:“你可以考虑坐我膝上。”
马文才的本意的确是要调戏三姑娘,但王三姑娘竟然真的皱眉思索了一番才摇头:“不好,我长高了,坐不下的。”
马文才顿时浮想联翩,然后,耳根再一次的红了。
王三姑娘皱眉看他:“你又在乱想。”
马文才一脸的无辜,偏开口的话还带着点挑衅:“嗯,我就是在乱想。”
王三姑娘摇头:“自找苦吃。”
马文才总觉得王葳说的话意味深长,但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山长说,他会和我爹细细商妥我们的事,无论结果如何,让我不能荒废学业,而且,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大家知道。”马文才随即转移话题,他轻咳了几声,看着三姑娘笑得得意,“我看山长并不反对么。所以,再过个一年半,等我学业有成,就娶你过门。当然,这门亲事得先订下来。”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文才兄,其实你忘了最重要的事。”
马文才一愣:“什么。”
“我有两个姐姐。”
王三姑娘说完,马文才才终于领悟刚才到王世玉因何笑得如此的意味深长。
纵然长幼有序是礼法也是人情,但姐姐未婚而妹妹先嫁也并非不可以。但到了王葳和他这里便不成了,马太守最重规矩礼法,王葳又肯定不愿意越过兰姑娘和蕙姑娘。
马文才如今才彻彻底底领悟到何谓“老狐狸”。
王三姑娘见他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好心安慰他:“文才兄,晚几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当为你们太守府省粮食么。”
王三姑娘果然贤良淑德,还未嫁过去便想着为太守府节省。
马文才觉得,事已至此,他似乎也只能这么想了
“我太守府需要省粮食”马文才不想还好,越想越不甘心,最后,马文才开口道:“罢了,反正不过几年,本公子等得起。”
三姑娘叹气:“所以说你以后不要想不好的东西,想了也没用。”
马文才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姹紫嫣红。
良久,他才不自在的开口:“你一个姑娘,怎么懂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他说完又严肃的看着王三姑娘,一脸的诚恳:“葳儿,我娶你不是为了那些。”
马文才说这句话的确是出自肺腑。
王三姑娘静静看着他:“文才兄,我只是从医者的角度提醒你。”
马文才不自在的咳了几声,王三姑娘一个半吊子医者尚且如此他突然间同情起了最近看着比较顺眼的荀巨伯。
见马文才表情不大好,三姑娘又继续补充道:“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她皱眉打量了自己一番,叹了口气,“毕竟聊胜于无。”
马文才被口水呛住了,心里想是一回事,被王葳一脸严肃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突然觉得此生永远都不能可能理解王三姑娘思维方式。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马大爷,小丫头,真巧,老头子我又见到你们了。”
两人循声看去,那“卖茶大叔”一身深蓝色的宽袍衣服,抱着胸看着这里,笑得促狭。
马文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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