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碧色的瓶子,把其中一个瓶子递给了小蕙姑娘。
小蕙姑娘咂舌:“阿姊这也太夸张了。”
自王三姑娘坠崖回来后,她的荷包里各种常备药物一应俱全,这自然是兰姑娘的手笔。三姑娘虽然十分赞同小蕙姑娘的话,但毕竟兰姑娘也是为她好,于是三姑娘开口道:“也不沉。”
对她来说的确不算沉,更何况都是兰姑娘的心血。
小蕙姑娘迈着轻快的步伐拉着三姑娘进了医舍,将那瓶子递给了兰姑娘。
兰姑娘本来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将瓶子里澄碧色的膏体倒了一些在一个碗中,均匀的涂在了心莲姑娘的手臂上。
王三姑娘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莲姑娘手臂上的烫伤并不算轻。
“心莲姑娘,你不要伤心,王大人向来古怪,除了梁公子打的水,其他人打的水他是不会用的。”苏安的声音响起,虽是劝慰,却隐隐带着一丝温柔。
三姑娘默不作声的看了一旁面带关切的苏安一眼,又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语的心莲姑娘,没有说话。
祝英台不满的开口:“苏安,心莲姑娘好心帮王卓然打水反被烫伤,你怎么能为他说话呢”
兰姑娘正在给心莲姑娘上药的手一顿,但她并没有抬头。
谷心莲哀哀的看了苏安一眼,又对祝英台解释道:“我本是想替梁公子分担,谁知却又连累梁公子被王大人刁难”
祝英台急忙开口:“心莲姑娘不必客气,山伯他一向为人仗义。”
苏安叹了口气,垂头沉默着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三姑娘大致也明白了。
兰姑娘给谷心莲上好药,又把一整瓶药膏递给她,叮嘱道:“每日涂在患处,最好不要沾水。”又看了看她的脚,开口道,“没什么大问题,好生歇息两日便好。”
谷心莲接过药膏,谢过兰姑娘,刚起身便又跌坐在椅子上,站在一旁的兰姑娘急忙扶住她,叹气:“但你现在不能下地走路。”
谷心莲蹙了蹙眉,有些为难:“心莲说来书院充当劳役,如今刚来便这样,实在是对不起山长的大恩和梁公子的期待。”话一提到梁山伯,谷心莲满脸都是小女儿情态。
小蕙姑娘小手一挥,很是大气:“心莲姑娘你就好生养着吧,书院里的杂役多一个少一个影响不了什么的。”
兰姑娘轻咳了一声。
小蕙姑娘这话说的固然不错,但谷心莲心思细腻,并不是个大而化之的女子。果然便看到谷心莲的脸色一白。
小蕙姑娘是个直肠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看着兰姑娘关切的问道:“阿姊,你近日也咳嗽么”
王蓝田的声音响起,无精打采的:“兰姑娘。”
不等兰姑娘开口,小蕙姑娘便连珠炮似的开口:“王蓝田,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王蓝田脸色腊黄,似乎更瘦了些:“我这几日又失眠心悸。”
小蕙姑娘摇头叹道:“亏心事做太多,遭报应了呗。”
兰姑娘扯了扯小蕙姑娘的袖子,本着医者的精神,问道:“最近和马公子可发生过口角”
兰姑娘这句话的意思完全可以理解成:“最近马公子可曾恐吓过你”
王蓝田的脸色更苦:“没有。”
小蕙姑娘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
王蓝田一边跟兰姑娘说话,一边眼睛还不老实的乱瞟,然后他就瞟到了一旁低眉顺眼的谷心莲。
平心而论,谷心莲生的不错,眉眼精致,皮肤白皙,虽然是渔家女,但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估计没干过重活。也难怪王蓝田如今一副子熏心的模样。
“咳咳。”看兰姑娘一脸的尴尬,三姑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王蓝田反应过来,心虚的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
小蕙姑娘一句话说的抑扬顿挫:“王蓝田,我看你这失眠也好治。”
王蓝田忍不住看着小蕙姑娘,一脸的期盼。
小蕙姑娘露齿一笑:“很简单,只要你每日多用些心思在书本上,少想些歪门邪道。”
王蓝田被她冷嘲热讽,也只能装傻充愣的一笑而过。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按这句话来看,王蓝田绝对是个“俊杰”。尼山书院的女人,除了这个新来的谷心莲,他哪个都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醉里落笔
五柳先生讲课的确十分的不拘一格,但也座无虚席。
当然,只要书院不是陈子俊讲课,一向都座无虚席。
陈夫子捋着山羊胡子,看着底下坐着的王家三姊妹,语气颇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也没见小蕙这么的好学”
毕竟五柳先生名气大,学识广,虽然不至于妇孺皆知,但身为读书人却都听过五柳先生才学渊博。更何况陶渊明一向行踪不定,可遇而不可求。
小蕙姑娘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她既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自然也不忍自家姊妹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三人便做了旁听生。
但陈夫子还是苦口婆心的嘱咐学子们:“五柳先生讲课实在难得,你们上课时一定要专心,万万不可调皮”
学舍里的一众学子齐齐开口:“夫子放心,学生明白。”
当然,五柳先生一进门,学舍的气氛顿时便变了。不是学生调皮,而是五柳先生抱着一坛酒悠悠然走了进来。
陶渊明待人随和,因此便有学子开口疑问:“先生带酒来,莫不是这酒里也大有文章”
陶渊明高深莫测的一笑:“这酒自然大有意趣。”他把酒轻轻放在桌子上,哈哈一笑,“今日我们来切磋书法。”
学子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马文才皱眉看着陶渊明:“先生既要教学生书法,拿酒做什么纵然先生嗜酒,也万万不该如此。”
祝英台开口道:“文才兄,陶先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陶渊明爽朗一笑:“祝英台说的不错。书法讲究随心所至,出自天然。当年兰亭诗会,王右军因醉酒而作兰亭集序。老夫拿酒来,便是要你们领略这书法的真正意趣。”
小蕙姑娘忍不住忧心忡忡:“我总觉得陶先生的话有哪点不对。”
兰姑娘抿嘴一笑:“看似有理,却又无理。我是不大懂这些,葳儿你觉得如何”
坐在兰姑娘前面的荀巨伯听到兰姑娘的话,桃花眼一勾,回头一笑。
兰姑娘的白皙的脸庞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绯红。
三姑娘看在眼里,也只能默默叹气,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啊
兰姑娘疑惑的唤道:“葳儿”
王葳回过神来,开口道:“凡事总有意外。”
荀巨伯闻言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继续专心致志的听课。
兰姑娘抿嘴一笑:“是了,若是都像你这样的,酒还真不管用。”
王三姑娘面无表情,其实她适才是说有的人一杯倒,连清醒都难,怎么提的动笔。但兰姑娘既然误会了,她索性也不解释,反正意思一样,殊途同归。
学院里的学子一听这话,个个跃跃欲试。一杯倒的马文才冷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然后拂袖而去。
兰姑娘叹气:“陶先生纵然高才,可惜我们倒是无缘了。”
小蕙姑娘也托着腮愁眉苦脸:“可惜了。”
醉酒纵然能出书法佳作,但酒令智昏,未出阁的姑娘公然醉酒总是不好。
眼见学舍里一时之间酒味扑鼻,三姊妹也默默自后门离开了此处。
小蕙姑娘仰天长叹:“哎,我好不容易想听回课,谁料到陶先生讲课如此别致。”
兰姑娘看着小蕙姑娘一笑:“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陶先生又不是明日便走了”
小蕙姑娘摇头晃脑:“阿姊你不知道,我这读书的心情也是随心所至,出自天然。”
兰姑娘忍俊不禁:“你呀你,伶牙俐齿的。”她又看向默默跟在一旁的三姑娘,莞尔一笑,“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书法这东西十年磨一剑,陶先生无非是教一个方法,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成的。”
兰姑娘一向是个舍得的人,她既认定了研习医法,便不肯为别的事分心。
小蕙姑娘释然一笑:“阿姊说的没错,葳儿,你不是要学做蜜饯,我教你啊。”
小蕙姑娘如今也似乎认定了自己的目标,很是执着。
在一贯没什么耐性的小蕙姑娘表示自己要倾囊相授的时候,王三姑娘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在半吊子师父小蕙姑娘的指点之下,三姑娘终于磕磕绊绊的完成了有生以来的第一罐蜜饯。
小蕙起初看着那个罐子便瞠目结舌:“这么大的罐子”
三姑娘面色镇静:“嗯。”
小蕙姑娘以过来人的语气叹气:“那你要多放几天。”
王三姑娘依旧面不改色:“嗯。”
小蕙姑娘托着腮帮子思索了一会:“葳儿,我们可以把蜜饯放到阿姊放药膏的地方,到时候拿出来冰冰凉凉的多好。”
小蕙姑娘的提议甚好。
于是,小蕙姑娘鬼鬼祟祟的带着抱着坛子走的不疾不徐的三姑娘一路向兰姑娘平时放药膏的地方自然是因为水多而格外阴凉的竹榭。
“葳儿,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好么”
三姑娘沉默的点点头。
小蕙姑娘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为什么总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王三姑娘默默看着小蕙姑娘没说话,小蕙姑娘以前绝对瞒着他人私藏过吃食。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然暴露的小蕙姑娘浑然不觉的大步向前,然后:“咦”
香樟树下,马文才拿着一本书静静坐着,抬头看向来人,黑眸里一瞬间光华流转,嘴唇虽然依旧紧抿着,却能看出他眼角的喜意。
不用满座衣冠胜雪,荒烟蔓草,他一人独白,已然惊心动魄。
三姑娘也静静看着他,心中思忖道,马文才不仅人憎狗嫌,还人模狗样。
马文才慢慢收了书本,勾唇一笑,眉稍满是得意:“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小蕙姑娘已经习惯被马文才忽略,但她头一回觉得被忽略也挺好。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小蕙姑娘对了对手指,心中纠结。
然而三姑娘并没有因为儿女情长而乱了心智,她回了马文才一个笑,抱着罐子先进了竹榭。
小蕙姑娘急忙开口:“我刚刚想到阿姊找我,麻烦你转告葳儿一声。”
马文才点点头,觉得不用自己转告,因为小蕙姑娘的声音不小。
小蕙姑娘慌慌张张的跑走了,留下在一头雾水的马文才和默然无语的三姑娘。
三姑娘默默看着马文才:“兰亭诗会喝酒的人并非王右军一人,但也只有一个王右军能写出兰亭序。”
马文才如今对于理解三姑娘的话已经驾轻就熟,他勾唇一笑:“我知道。”
三姑娘皱眉看着他:“那你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甚么”
马文才还是笑,答非所问:“嗯。”
三姑娘沉默不语。
马文才突然开口问道:“葳儿,你刚刚抱的是腌的蜜饯”
三姑娘点点头。
“给我的”
三姑娘点头又摇头:“有你的,还有阿姊的。”
马文才心满意足的点头,他听三姑娘讲话一向喜欢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马文才如今愈来愈懂得何谓“知足者常乐”,且不说婚事八字虽画了一撇,那一捺却说不定要等个三年五载,就说这三姑娘的蜜饯没到手,他便一副子志得意满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欠抽。
当然,整个尼山书院想抽他的人虽多,但还真没有人敢抽他。
荀巨伯如今和马文才颇有些惺惺相惜,见到马文才吃着餐饼还一脸莫名的笑倒是猜到了几分,鲜见的没有打趣他。荀巨伯暗地里想道,王家的女儿的确个个巾帼不让须眉,当然兰姑娘兰心蕙质,温婉可人
王蓝田默默咽下了手中的餐饼没敢说话,他眼拙,实在看不出马文才冷笑和其他的笑有什么区别。
如坐针毡的王蓝田瞄见一个熟悉的浅黄色身影,轻轻给一旁的秦京生递了个眼色,秦京生会意,两人先后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手调戏
那黄衫女子不是旁人,而是谷心莲。
王蓝田和秦京生出去的时候,谷心莲正在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说话,或者说,是她在跟梁山伯说话。
王蓝田冷笑:“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京生也开口道:“就是,蓝田兄,我看着那渔家女倒也挺有自知之明,倒是跟梁山伯那穷小子看对了眼。”
王蓝田阴恻恻开口:“看对没看对眼都不要紧,看对了眼也没用,他梁山伯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
秦京生忙陪笑道:“是,是。”
那边谷心莲正在跟梁山伯说话:“心莲自来到书院,便给梁公子添了不少麻烦,让梁公子费心了。”
梁山伯纵然在男女之事上愚钝,但屡次被祝英台打趣调侃,也隐隐觉察出来谷心莲的心思,听她如此说,笑道:“心莲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必客气,更何况,你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讲什么麻烦。”梁山伯说到这里,扯了扯在一旁只顾低头笑的祝英台,“对吧,英台”
祝英台被梁山伯一扯,抬头粲然一笑,看的梁山伯一怔:“山伯说的对。”
祝英台的一笑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却当真是光彩夺目,不独梁山伯,连谷心莲并王蓝田等人都看的一呆。
谷心莲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祝英台。
秦京生愣了半晌,才开口:“若祝英台是个女子,比小玉都不差。”
王蓝田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斜睨了一眼秦京生:“小玉是谁”
秦京生自觉失言,急忙解释道:“没有什么小玉,蓝田兄你听错了。”
正如马文才懒得管王蓝田的私事,王蓝田也不会问秦京生的私事。所以王蓝田见他反应这么大,只是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此时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离开,留下谷心莲一人背对着二人垂头而立,削肩细腰,楚楚可怜。
王蓝田迈着纨绔子弟特有的步伐走了过去,邪邪一笑:“谷心莲”
王蓝田皮相不差,收拾收拾也是眉清目秀,但如今作这幅流氓样子着实算不上好看。
不得不说,王蓝田此人在调戏姑娘一道上只粗粗学了个表象,殊不知这对象得精挑细选,又要将调戏融于平淡,才能皆大欢喜。当然,生就了一双桃花眼的荀巨伯眼角一勾,就比王蓝田说十句话顶用。
谷心莲此时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楚楚的样子,她看了一眼王蓝田,转身便走。
王蓝田哈哈一笑:“本以为是朵娇柔的花,谁知却是带刺的,巧了,大爷我就喜欢带刺的。”
他对谷心莲的背影喊道:“谷心莲,你逃不出我王蓝田的手心。”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蕙姑娘的声音:“王蓝田,你在做什么”
王蓝田转过身来,秦京生低着头不敢看他,怒目而视的小蕙姑娘和表情淡淡的王三姑娘都看着自己。
王蓝田顿时心里发怵,当然不是因为被撞破调戏姑娘,而是他在纠结那句“大爷我”三姑娘听到了没有。
小蕙姑娘不屑的看了一眼王蓝田,翻了个白眼:“王蓝田,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我要告诉我爹去。”
王蓝田很是嘚瑟的笑道:“那你去啊。”
小蕙姑娘摸不清楚王蓝田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把三姑娘拉到了一边,问道:“王蓝田今天怎么这么猖狂”
三姑娘静静开口:“书院又没有明文规定。”
尼山书院虽然有女眷,但书院的学子从来是有贼心没贼胆,况且大半学子的亲事不由自己,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的确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调戏良家妇女。
小蕙姑娘愁眉苦脸,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去报官”她转瞬间又垮了嘴角,“也不行,那书院的名声怎么办”
三姑娘默不作声看着小蕙姑娘,又扫到笑得春花灿烂的王蓝田,开口道:“以暴治暴。”
本来要走过来的王蓝田生生转了方向,头也不回的溜了。
果然,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还是用武力解决最简单。
三姑娘看着目瞪口呆的小蕙姑娘,默默叹气。
小蕙姑娘托腮看着三姑娘,“我觉得你似乎对心莲姑娘的印象不大好。”
王三姑娘静静开口:“我喜欢的人不多。”
谷心莲算是她不喜欢的人中比较拔尖的一个。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三姑娘想,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
小蕙姑娘细细一想也是,王葳对大部分人都是淡淡的。
不过小蕙姑娘拖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总觉得她也不大喜欢我们。”
小蕙姑娘是个爽利人,一贯心直口快。
三姑娘点点头。
小蕙姑娘甜甜一笑,笑容没多久就消失了:“葳儿,刚才阿姊是不是让我们去喊爹用饭”
王三姑娘沉默的点点头,然后被风一样的小蕙姑娘拉着在书院里吹了一阵
山长的院子前,小蕙姑娘气喘吁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的胸脯:“还好。”
三姑娘默默从荷包里找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递给小蕙姑娘,然后看着小蕙姑娘一脸欣慰的笑变成了不甘的表情:“为什么你不喘”
三姑娘开口:“我反应慢。”
小蕙姑娘郁闷着脸看向院里,惊讶的“咦”了一声:“王卓然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蕙姑娘一脸的好奇神色:“葳儿,我们走进一点,若他为难爹爹,我们也好出手。”
小蕙姑娘这番话声情并茂,甚有道理。
两人在禁闭的窗子前站了,听到王卓然正在控诉陶渊明的荒唐之举。
小蕙姑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多大的人了还告状”
王世玉像是哄孩子一般,默默听王卓然带着浓厚感彩叙述完事实,了然一笑:“原来是为这事。你误会渊明了。”
然后听到王卓然不满的说山长包庇陶渊明,突然便顿住:“山长从哪里得来的不错,笔走龙蛇,篇篇都是精品。”
王世玉解释道:“我哪里能有这么多的名家之作,都是孩子们写的。渊明深知书法不能滞于行,而是抒其意,故此才在课上让孩子们喝酒。”
事已至此,王卓然也无话可说,只得闷闷开口:“陶先生讲课的确不拘一格。”
他既然告状不成,又和王世玉话不投机半句多,便要离开,谁知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喷嚏。
王世玉见状开口:“王大人不生气,反倒生病了不成”
见王卓然离开,小蕙姑娘和三姑娘才进屋,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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