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她什么时候表达出这样的意思了?她的心跳的更乱了。
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勉强让自己平静了一些:“贺先生真会开玩笑,你明明知道我不相信爱情的。”
他看着她坚定的神色,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收起了调戏她的神色,努力按捺住自己跳跃的很快的心,恢复成一贯的淡然之色:“跟你开玩笑的,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
说罢,他就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她松了一口气,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心里暗恼:“跳这么快干嘛?这样的人哪是你能觊觎的?郑冬晓你可长点心吧!”
已经发动车子的贺云清看到她的动作,眼睛在她的胸部扫视了一番,眸子变得幽深:“冬晓,上车!”
看着眼前装修的富丽堂皇的高级餐厅,郑冬晓有一瞬间的想逃。
她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她连良好的用餐礼仪都是不怎么懂的。
她就那么一顿,贺云清就感觉出来了,侧过身看着她:“快跟上来了。”
她后退了一步,说:“我不适合这里,饭你自己吃吧,就当我们一起庆祝了。”说完就转身要走。
她跟客户谈单子的时候,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杂乱无章的批发市场、简单的小门市、特殊病医院、各种洗浴中心、s市最高档的商业大厦……也蹭坐过客户的各种高级私家车,但是那些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那些时候她可以坦然,因为那样的她是职业女性郑冬晓,她只要做符合她身份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郑冬晓,家势一般,长相平凡,挣的工资只勉强够她的基本生活。而这样高档的地方,让她全身都透着不适,她感觉有说不出的压抑感。
“冬晓”,她的胳膊被拽住,她回转身子,看着贺云清。
他的神情有些严肃,与他一贯的淡淡和他对她的平易近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声音也很严肃:“这就是你的做朋友之道?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被他吓到,不免有些气弱,不过还是实话实说,只是声音有点低:“我都已经答应做你的朋友了,庆祝不庆祝只是个形式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蹙了蹙眉:“你以为的做朋友是什么?就是一句空话?连顿饭都不愿意一起吃?还有,你觉得就凭你一句同意跟我做朋友了,就可以吹散我未来将近一年半的坏运气?”
她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听他这样说貌似真的很严重!可是她做了什么?不就是不想进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而已嘛!
她终于转过弯来了,她说:“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她说这话时,眼睁的圆圆的,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那是为什么?”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心里莫名的就有些难过,有些急迫的向他解释:“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不适合这里,我连用餐礼仪都不怎么懂,我做不到用餐优雅,而且这里让我感觉很压抑,我是真的感觉我不适合这里。”她说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贺云清这才恍然,他倒真是错怪她了:“冬晓”,他的声音柔和:“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谁都不是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走吧,一起去。”
他拉着她就要走进餐厅,她却是纹丝不动,他回头:“冬晓!”他的声音又变得严肃。
郑冬晓身子一僵,头还是低低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微微晃动着他的胳膊:“下次,下次好不好?这次我请你,请你去让我自在的地方吃饭好不好?”
他一愣,倒是他考虑不周了,眼光顺着自己的胳膊看向她的手,瞬间就觉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分外的和谐。
他一时心情大好,声音温柔中透着些宠溺:“好,这次就照你说的办,带路吧。”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一时欣喜的看向他:“贺先生,你人真好!”
人好吗?他不觉得,不过他觉得她的这声“贺先生”分外的刺耳:“冬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你以后可以叫我‘云清’。”
郑冬晓身体僵硬了一下,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男人,她以前也是“成远”“成远”的叫他的,可是她和他却走到了那般田地。
而且自从他走了之后,她赌气不联系他,他也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样。
可是她呢?恐怕永远也难以释怀,因为他,让她莫名其妙的怀了孕,而且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她的脸色太过苍白,比他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要苍白,他一时慌了:“冬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