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冬晓勉强笑笑:“没有,走吧,我带你去吃平民饭去。”
他说:“好”,更攥紧了牵着她的手,既然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一定是心里不舒服了,只是她不愿意说,那他就不会去问。
只是他的心里,越发的怜惜她,她刚才那样是因为他让她叫自己“云清”?这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吗?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想知道根源,他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温暖她冰封起来的心,他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却不能问她,因为他不想再让她揭开自己的伤疤。
好吧,她愿意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吧,他也不计较了。
郑冬晓在车上看到一家普通的饭店,就让贺云清停了车。
饭店真的很普通,但是她平时也是不怎么出入这样的饭店的,除非是她跟同事或朋友一起,或者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因为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显得好傻,好孤单。当然,沙县小吃之类的饭店除外,因为拼桌比较常见。
他们进的是一家信阳餐馆,还算窗明几净。
落座后,贺云清看着略不清晰的饭桌,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又看了看郑冬晓,她正安闲自在的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簿。
“来,你看看,想吃些什么你点。”她将菜单簿递给他。
他看着那菜单簿,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他直觉上想拣最贵的点,可是又想到以后要经常跟她在一起做很多事,就很快打消了念头,细细的翻看起了菜单。
荤素搭配,三菜一汤。
等上菜的空档,他从纸巾盒里掏出了好多张纸,细细的擦起了桌子。
郑冬晓看见,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然后也拿了纸巾一起擦了起来。
她就说吧,他这样的人又岂是她能高攀的上的?
要不是因为他迷信,她又怎么会有机会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他们刚好擦完,第一道菜刚好上来。
看到那份量十足的菜,他愣住了。
他向来吃的菜都是十分精致的,哪见过这阵势?
“吃啊,贺先生!”她的语气很殷勤。
他看着她期冀的眼神,内心一片柔软,说了声:“好”,才动了筷子。
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调料放的太多了,口感也不够细腻,他慢慢将食物咽下去。
反观郑冬晓,虽然因为贺云清在她的身边,她有些矜持,但吃得还是津津有味的。
贺云清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而她刚好也不想跟他过多的接触,所以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
最后贺云清要付账,郑冬晓死活不肯,所以他也只有由着她了,不过,被女人请吃饭的感觉不错,他心情颇好的想。
吃过饭从饭店出来后,她就向他道别。
他一下子又严肃了起来:“冬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她竟不自觉的抖了抖,语气弱弱的说:“所以呢?”
他看着她那有些害怕的样子,心里涌上自责,也不奢求一下子能跟她有过多的进展了,语气缓和了下来:“起码让我送你回家吧。”
她莫名的就有些心虚:“好。”
他反而笑了:“冬晓,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拘谨,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做你自己。”
做她自己?郑冬晓不自觉的就摇了摇头,自从她意识到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后,就没办法再跟他自然的相处了。
贺云清看着她摇头,心里莫名的就难受,他想与她亲近,可是他却不得其法。
他就不明白了,初见的那两次半,她在他面前明明很放得开的,后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在他面前变得这么拘谨、这么有距离感了?
他对这种情况很苦恼,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冬晓原来住在这样的地方?城中村,一幢六层的小楼。
“我到了,谢谢你,贺先生。”她说着就要开车门下去。
贺云清淡淡的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谢来谢去的,尤其是你,别让你的感谢吹走了我的好运气。”
郑冬晓一头的黑线,推开门就朝着自己的住所走了。
既然他不要她跟他说谢,那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她急急的脚步让贺云清很是不满,但又深感无力,他收回了目光,开车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云清隔三差五的约郑冬晓吃饭。
只要她说她不去,他就说她想破坏他的好运气,如此三四次,她就再也懒的找借口了,随他去吧。
周末、假期里,他也邀请她一起去看看电影、玩玩羽毛球、台球之类的游戏,偶尔还带她去参加参加朋友的聚会。
时间久了,他的朋友们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可是都识趣的没有开过他们俩的玩笑。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都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而已,其实他的有些朋友还是憋的很辛苦的,比如说奥远娱乐的大公子肖楠。
就这样,转眼四个多月过去了,贺云清欣喜于郑冬晓在他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一如两人初见般与他似乎再没了距离感。
她青春活泼、感情丰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乐观和感恩,会因为电影上的片断或生活中发生的故事而笑的开怀或者哭的稀里哗啦。
他越发的心悦她,越发的想将她变成自己的终身伴侣。
他的这种心思,他的朋友们都知道,却似乎唯独她不知道。
2015年元旦这天,他推掉了朋友们的聚会,满心期待的打电话给她,想带她到附近的风景名胜区去游玩两天,顺便正式向她提出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他期待这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昨晚特意忍着没有约她出来,就是为了今天能给她个惊喜。
可是,当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时,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