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最喜欢的季节。开始的理由很单调——恰逢暑假,可似脱缰野马纵情驰骋,又如疯狗一般刨土、撒欢儿!那日子是自由的不必担心安稳的美满。
后来,是难得闲下来的时刻——即山上冬虫正式化身夏草,林里羌活根系尚未饱满至收获适期。以地头山药与田间作物为生的贫农拥有了在时间夹缝里偷闲的空挡。
再后来的一段日子,就是盯着各种人各种看——比如凌晨二点半蹲在后街角抽一枝笔的美少年;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里买凯歌香槟喝的贾人妇;一如既往蹲在深巷里摆摊解决生存的沧桑面孔。以及与我一同坐在十字街口的长椅上听流浪歌手深情弹奏孙楠的那一首<拯救>,可心里却在为明天愁眉紧锁的路人乙。
现在便是刚醒来眼睛酸酸,脑子昏昏,心里空空——想拉开窗帘,放一点阳光进屋,却看到窗外下起了电闪雷鸣的夏雨,而窗子里倒映出的是一副自己不认识的颓唐面目。失望之余,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的大脸猫闹钟,发现指针已指向下午七点:昂~人生真是一点安慰都木有了。
于是冒出打一局丧心病狂的游戏发泄一下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一愣神游戏输了,前几日通宵好不容易才积攒到的段位掉了个精光,还被一群小学生喷太小学生,让赶紧回家养猪去。
看到这梗又想起某年某月张冠李戴的那茬儿文案来,温文尔雅的大师兄同样是失望透顶到炸裂——让我和我的人麻利打包廉价的地摊货,然后滚回那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村里去继续养猪、挑粪。
当绿皮车从7号站台驶回来时路的前一日,我寄出了写满一周的长信:……霸道的晚风和夜行者的孤独心事,以及从未被温柔相待过的沙粒终于掉落在了眼角。但也不觉可惜,因为世俗在哪里都是拍案叫绝的角色。
只是,七月的下雨天总是要做些什么才算不被完全辜负掉的样子!比如七月的第29日去最远的影院看一场惊心动魄的<东京食尸鬼>……
2017年/七月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