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师尊,你喜欢他吗
曲凰归将脚下的石子踢了过去,原先在前面奔跑的有些狼狈之人,膝盖弯曲处一疼。便跪在了地上,无法再行动,腿弯处,还有血水不断地往外渗着。
两人此番出来,并未想着穿戴夜行衣,一是禁地周围一般无人敢靠近,二是他们也没有夜行衣这种东西。
曲凰归长剑从半空中飞出,直指那人的喉咙,却听到身后赶上来的睢无疏让他放了他。
“放了他,咱俩都得死,我们刚才已经在阵内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曲凰归长剑一划,那弟子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喉咙处汩汩向外冒着血。
“干嘛一定要伤了他,留他一命不也可以吗?威逼他不说出去就行了。”睢无疏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死相十分的难看,双眼瞪得和铜铃一般,“现下怎么办,案发现场在这里,那么门主迟早对这里会加大警戒力度的。”
“你觉得他要是告密了,咱们死的快,还是他死的更快。这尸体留在这里吧,闵宿要是真的想进去,大不了我们助他一把,这尸体就当嫁祸给闵宿了。”曲凰归看着尸体,脸上神色未曾动容。
“闵宿那半块龙形玉璜,可以引他前来此处,就是不知道他会放在何处。”睢无疏突然想起了文中那块对闵宿意义非凡的玉璜。
“我知晓在何处,玉璜的事,交给我来办吧,这里不宜久留。”曲凰归说道,绕过那具尸体,便下山了。
睢无疏回到了云极山,路过尹昙修炼的洞府之时,恰巧尹昙出关,两人迎面对上,“恭喜师尊,已经突破元婴后期。”
尹昙对睢无疏现下还不休息,有些怪异,“你也是,突破金丹中期了。这月上中天的,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便出来走走。”睢无疏想到刚才还目睹了一场凶杀案件,神经都有些未曾松开,生怕尹昙看出些什么。
夜晚风凉,吹乱了尹昙的发梢,紫发染了夜色,都显得有些不同。
“阏氏曌呢,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尹昙想起这两个徒弟好像一直腻歪在一起,倒是有点羡煞旁人了。
“他回家了,师尊在洞中呆了这么长时间,不去清洗下吗。”睢无疏好心提醒道,经过洗精伐髓的尹昙,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能看了。
尹昙看了看周身的污渍,摇了摇头,“你这小子还嫌弃起师尊来了,真不像话,那我先行一步,有什么不懂的,明日可以来问我。”
睢无疏颔首答应,目送尹昙远去的背影,心想着,自己也该回去居所了。
阏氏曌不在身旁,睢无疏的睡眠没有以前安稳了,天快泛起鱼肚白时,才昏昏睡去。
昨夜亲眼见证了一场杀戮,神经崩的有些紧。
反观曲凰归一夜无梦,总归是杀人杀多了,变成了习惯,他连婴儿都下的了手,何况一个成年人,多造杀孽不好,但是天道总归是不容他的,他又有什么好怕的,死过一回的人,更珍惜活着罢了。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可以设计闵宿的梦。
闵宿白天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华清的广场教习新晋弟子练剑。而这段时间,闵宿会把玉佩摘下,放于床榻的反面,用红线勾在床板下,任谁都不会去翻床板。
只不过她一个女子,怎么进去苍崖山还真的是个问题,特别是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很扎眼。但是晚上又偷不了,白天又去不了。
用进退维谷这话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
突然想起了谢长老给他的傀儡药丸,虽然远程操控不行,那就就近操控呗。
人选吗,自然是茯神了,茯神和闵宿粘的紧,自然会天天去找她的,只要操控了茯神,什么都好办。
微渃宫中,私下里有人越过阏氏术的明线和暗线,送来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合作的,至于来信者自然是王家家主王道玄了。
王家那女儿没有猜错,在后来阏氏曌完全掌权的时候,王家越发的兴盛了。
古语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在短时间内将阏氏术盘根固结的势力除去,那只能是四个字,痴人说梦。
这次回来了,就要自己出面将能谈的都谈下来,谈不下来的,他日掌权之后,就不用存在了。他还需要再门派中呆上几年,不然失了华清这层羽翼,他还真的不好生存。
阏氏术这几年也一直在外面找他,只不过应该是没有想到他会去华清门吧,虽然用了在魔界的名字,可是除了魔族中人,也没有几个人知晓他的身份,他笃定阏氏术不会猜到他会用原名。
他要是死在外面,阏氏术就更有理由直接篡位了,毕竟阏氏家的血就他们两人了,想到他们阏氏家竟然要绝后,也真是可笑。
睢无疏好不容易和自家说几句话,自然将能问的问题都问了,大多都是修炼巩固根基的问题,但是睢无疏也想问些别的,“师尊,你和谢景温是怎么认识的?”
尹昙听到这个问题时,本应该古井无波的眼中,突然起了波澜,只知道尹昙低声念着,“谢景温吗,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睢无疏觉得身后一阵寒鸦飞过,他师尊喜欢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搞清楚,只知道是个妖族,就喜欢上了,嗯?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师尊?”睢无疏轻声唤着坐在对面的尹昙,希望不要惊着他。
“嗯?”尹昙抬起头来,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在几百年前遇到的他,那时候他还小,和现在长大的模样,真的是不同。”
睢无疏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几,几百年,他师尊和谢景温看起来也就比他大几岁的模样,除了通身的气质倒给人一种岁月的沉淀之感,没想到两人的真实年龄都这么大了。
“师尊,你喜欢他吗?”睢无疏看着这个尹昙的眸子说道,紫发依旧仙气翩然,尊贵无比,可是眼前人却有些欲言又止,好似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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