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关卡,赵向东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驱车前行几公里,就到了边境对面的第一座小城,当地人把它叫扎门乌德,意思是道路的门。道路的两边全是辽阔的荒原,由于时间刚刚才进入四月份,虽然在江南已经是春意盎然,但是在这蒙古草原上,草还没长出来,还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这给向东的心里增加了一份苍凉。
扎门乌德属于外蒙古的东戈壁省,听名字就知道这里有多荒凉。东戈壁省,在这块比国内大部分省份还要大的土地上,人口总共只有五万多,所以一路上老赵基本没遇上什么车和人,远远地倒是看见一群群的野生黄羊在飞奔,这是在国内看不到的一番风景。
到了小镇里面,也是没多少人,沿街的一些商铺上大多写的是俄文,老赵也看不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写着中文的铺子,原来是一家拉面馆。老赵在店里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感觉羊肉的分量起码是内地的三倍,但是却没有一丝青菜的影子,可见在这里,羊肉比蔬菜要便宜多了。
吃完面,老赵就跟老板拉起了家常。老板其实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是nx来的回族人,能把家乡的拉面生意做出国门,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在问到生意好不好的时候,小伙子说这些年从国内到外蒙开煤矿的国人多了起来,所以生意还算红火。老赵当时就有了一个主意,想到荒原上国人开的煤矿去看看,他问清楚了一个大致方向,就又驾车出发了。
去矿区的路上,要经过牧区,每开上几十公里路,就会看到几个三、五成群的蒙古包和羊圈、马圈。看到汽车路过,会有身穿蒙古袍的少女出来挥手打招呼,外蒙古女多男少,而且少女们普遍身材非常好,即使在这寒冷的季节里也照样衣着单薄,凸显出身体的曲线。
在出发的路上,赵向东听张振荣说起过蒙古国姑娘的开放,但是跟陌生人交往却往往有风险。老赵既没那个心情,也不想多惹麻烦,所以也就对姑娘们笑笑,开着车一路呼啸而过了。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是振荣打来的,他说自己已经到了bj,让向东放心,在外蒙好好玩几天、散散心。
老张是在上次接到向东电话以后,立即动身去bj的。那时候,盼盼已经搬到了酒吧和他住到一起了,不需要更多的承诺,只有两情相悦。两人甚至连小床都没有换,说是挤在一起睡更有味道,事实上,每天晚上都免不了**,所以他们也就不嫌床小了。
听说老张要走,盼盼很是不舍,但她也很懂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默默地为老张收拾着行装,只是用眼神告诉振荣要早点回来。
酒吧的经营还是没啥起色,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老张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酒吧关了,迟迟下不了决心是因为没想好怎么跟盼盼说,另外也有一份对格格的怀念在里面。真要关了酒吧,去了bj做事,这一份纪念就只能留在心里了。
到了bj,老张很快就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工作之中去了。工作之余,有时候也约庞冬出来一起坐坐,喝点儿小酒,聊聊庞冬姐姐和杨建军的故事。
话分两头,还是回到赵向东这边。这一天,他到了一个叫做突希勒格的地方,这里是矿区,有很多国内来的人在这儿开矿。通过拉面馆老板的介绍,老赵找到了在这儿开煤矿的nx人强哥。强哥,人如其名,浑身的腱子肉异常结实,据说与蒙古本地人对抗也不曾吃过亏。
和强哥坐下来喝酒,老赵发现强哥的酒量非同一般。虽然这里的菜肴除了羊肉还是羊肉,再就是用黄羊肉做的包子,但是,喝起酒来大家还是兴致很高。本来,老赵的酒量在内地也不算太差的,但到了这里基本就不堪一击了,这边的白酒喝起来跟酒精一样,一入喉管就有火烧般的感觉。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蒙古包里却温暖如春。一会儿,几个男人都已经喝得热气腾腾,有人已经把上衣都脱了,光起了膀子。这时候,进来了几个蒙古小姑娘,年纪大约都只有十五、六岁,虽然脸蛋看上去并不漂亮,可是身材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小姑娘们陪着男人们喝酒,不一会儿,也纷纷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有几对性急的,就直接在蒙古包的角落里开干了。蒙古包的角落里有几张单人的小床,在那里,蒙古姑娘发出的呻吟很是豪放,一点儿也不在乎旁人的反应。
老赵觉得有点受不了,就裹上厚厚的蒙古袍,钻出毡包,站在寒风中,让自己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