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恋窠的十几幢泥坯瓦房之间都不是紧挨着的,或许是村民连自已都担心哪间房哪天倒下来会危及邻居使然。
天色已经转暗,八岁的沈宁霞坐在正厅的木门槛上,焦急地盯着村道,但看不到人回来。
一条大黄狗坐在边上猛摇着尾巴,沈宁霞拍拍它的头。也不知道是狗在安慰人、还是人在安慰狗。
李凤枝拿着拐杖慢慢走过来,身后跟着一条老黑狗。
李凤枝是黄狗恋窠的老祖,九十多岁了,一头银发、精神矍铄,步态稳健,之所以出门就拿着拐杖,其目的是想逮住点什么由头就给哪个晚辈不轻不重地来一家伙!
(因被屏蔽,此处删除若干字,内容为李凤枝的身世。删除部分可能影响对故事连续性的理解,抱歉!重发)
大黄狗跑过去,猛摇着尾巴向老黑狗示好。老黑狗摇摇尾巴,自顾自不紧不慢地跟着李凤枝走。
沈宁霞立即站起身来:“太婆来了?”
“小霞,你哥哥回来没?”
“还没嘞!”沈宁霞跑进厅屋拿张竹椅出来放稳:“太婆先坐,我给你筛茶。”
李凤枝坐下,看看余晖消退的天边:“唉!莫急、莫担心!你公公、婆婆,等下就带他回来了。”
“唔。不急、不担心。”
老黑狗过来趴在李凤枝身边。大黄狗过来逗老黑狗玩,但老黑狗一副懒得睬你这小屁孩的神情。
沈宁霞跑进屋端着碗出来:“太婆喝茶。”
李凤枝接过茶碗放在身边地上:“莫着急哈,没得事的。煮饭没?多煮碗,我也在这吃。”
沈宁霞进门去:“哎,就煮。”
老黑狗探头嗅嗅茶碗,伸出舌头舔茶喝。
一对燕子飞回屋檐下的窝来,几只乳燕叽叽喳喳地大肆撒娇。
李凤枝看看天边,叹口气,伸手拿起地上的茶碗,喝一口,又放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