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情缘：药香...》 第十二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宋雨凌想到这，略带怒意她问：“我若不想喝，你还逼我不成？”

    “大小姐这是什么话，老奴哪敢呢？”赵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略挺起胸，暗中威胁说，“不过这可是二夫人的一番心意，大小姐就这么作贱了，老奴可不敢保证后果！”

    听这意思，明显是拿着李玉娘出来压人，宋雨凌看到她这副气馅嚣张的模样，不禁更怒了，上前一步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啪！啪！”

    赵妈妈双手遮着脸，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吃惊地吐：“大小姐居然敢打我？”

    宋雨凌瞪着她，犀利地责问：“难道奴才不懂规矩乱说话，我这做主的打不得么？”

    小莲吓得直哆嗦，唯恐赵妈妈着急上火去还手，“扑嗵”声在旁边跪下央求：“大小姐算了吧，赵妈妈性直，不大会说话，求您放过她吧？”

    她装作帮赵妈妈求情，实质是提醒这老婆注意主仆身份。

    赵妈妈精明成鬼，自然不糊涂，缓下老脸不情愿地跪下说：“是老奴不知分寸，惹火了大小姐，请恕罪！”

    “你可以走了！”宋雨凌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背转身不再理她。

    赵妈妈站起来，欲言又止，脸色十分难看，扭头走了出门，抛下一句：“既然老奴劝不住大小姐，那只好去请示夫人了！”

    小莲听了这话，脸色更加苍白，喃喃：“要是二夫人来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呀！”

    宋雨凌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这婆整天耍心机害人，今天不是告这个状，明天就是欺负那个，别以为我不知道！哼，今天我也要使阴计治治她！去，将我的梳装盒拿过来！”

    小莲忙跑过去将那只描金花卉盒拿了出来，里面藏有不少上妆用的脂胭水粉，黑墨。

    因为大小姐病久了，平日里用得少，闲置了很久。

    宋雨凌凭着多年调药的本事，先拿出一盒浅白色的水粉，然后用指甲尖抠下少许黑墨混入水粉之中，细心的调匀，将浅灰色的粉料抹在眼袋处，嘴角，轻轻地揉擦着。

    不消多时，一张病怏怏的脸映入眼帘。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足，随手沾了些淡白色的水粉抹到嘴唇上，使得微翘的浅唇更显苍白。

    小莲困惑地皱起眉头问：“小姐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副病怏怏的样？”

    宋雨凌凝视着镜中那张憔悴的脸，连自己也快看心疼起来，招了招手，凑到小莲耳朵轻声说了几句，嘱咐道：“待会二娘来了，你就照我所说的去做，千万稳住，别说错了！”

    小莲惴惴不安，赶紧应了声：“是，奴婢一定按照小姐说的做！”

    宋雨凌令小莲收了梳妆盒，便爬上了床，钻在被就等那赵妈妈来找碴了。果不期然，没等多久，楼梯口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李玉娇带着赵妈妈和丫环绿梅、翠儿登门了！

    小莲暗暗为小姐捏了把汗，提心吊担地跑到门口去迎，可还没跪下就被赵妈妈一脚踢开了，在主人面前，她格外胆大，扯着嗓责问：“大小姐呢？”

    “大小姐刚才一生气，咳得身发软，奴婢将她扶上床了！”小莲揉着发疼的肩头，怯生生地回答。

    赵妈妈唬着脸说，“夫人别听这小贱婢的，刚刚大小姐可来劲了，甩那奴婢的巴掌可狠了，现在还疼呢！”

    “啊，赵妈妈，您可不要冤枉我们家小姐啊！”小莲大惊失色，忍不住喊起来，“大小姐身虚得站不住，怎么可能……”

    “贱蹄，你敢……”赵妈妈凶相毕露，正想开口骂。

    李玉娇柳眉一挑，竖起手掌制止。

    两个人见状，不敢再吭声，俱低下头。

    李玉娇疑惑地盯着床上，抿紧了嘴角。就在刚才她在院中吩咐下人去采购食材，赵妈妈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说大小姐中了邪，精神气十足，还出手打了她。当时她是一万个不相信，可是看这婆老泪纵横的模样，又不似假的，便跑过来看一看。

    她耐着性走到床边，唤了声：“雨凌呀，二娘来看你了！”

    “哦，那，那……”宋雨凌吃力地扭过头，想爬起来，可是手一软又塌了下去，气息微弱地吐，“女儿不方便行礼，请二娘不要见怪！”

    李玉娇犀利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袋发黑，肤色惨白，连那嘴唇也失了血色，这模样比前段见着更虚弱了，不禁拭探着问：“赵妈妈说你打了她，有这样的事吗？”

    “呜，呜……”宋雨凌立刻捂着脸，失声哭起来。

    这丫头，碰到事情就这副软弱样！

    李玉娇顿时放心了不少，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好奇地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我给你主持公道！虽说这婆是我房中的人，但真是做了以下犯上的事，我绝不轻饶！”

    宋雨凌在心中冷笑，这女人何曾公道过？

    赵妈妈听了这话不由地慌了，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抢着说：“二夫人，大小姐这是装的。都说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打我，就是甩脸色给您看呢，您千万别给……”

    “行了！”李玉娇觉得这婆越说越不对味了，赶紧喝止。

    宋雨凌抹了下眼泪，轻抽两声，可怜巴巴地说，“赵妈妈，你拿我柜里的其他饰没事，可那根金镶珠石云蝠簪是我娘留给我的，真的不能给你……”

    “啊——大小姐这是冤枉我！”赵妈妈大声嚷嚷起来，唯恐二夫人相信，指着房顶，恶狠狠地发誓，“老奴怎么可能贪大小姐的东西呢，老天为证，老奴要真做出这样的事，出门让天雷劈死！”

    “住口！”李玉娇瞪了她一眼，喝叱：“别丢人现眼了！幸好今个这儿没外人，要不然我的脸也让你丢尽了！”

    “二夫人，老奴真，真的没有！”赵妈妈不甘心，力争辩。

    李玉娇这下是真的怒了，提腿朝着她的肩头踹了一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最近几年你们几个没少借着我的风头暗中谋私财，别以为我眼瞎了。”

    赵妈妈心中“咯噔”下，想到了平日里在各处私收的银，顿时没了声响，心虚地低下头。

    绿梅和翠儿也不是傻，知道主说这话影射他们，慌然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奴婢不敢，请二夫人明查！”

    “得了，都给我闭嘴！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李玉娇抛下句狠话，收敛怒容，转眸盯着床上的人，看到这丫头灯尽油枯的模样，缓下口气说，“雨凌呀，你身虚，这事就留给二娘处置吧！小莲，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今个儿的事就烂肚里算了吧，别给我背后乱嚼舌根！”

    “是，二夫人！”小莲顺从地跪下。

    宋雨凌看到李玉娇气呼呼地离开，背后带着个各怀鬼胎的奴婢，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当然不指望自私的二娘能处罚他们，不过能够给这些狗奴才一点颜色看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