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攻击猎物时出奇的快、准、狠,被它盯上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此时看到蛇皇犹如一股黑水般蠕动收缩着身躯盘成了一堆,我们顿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
葫芦已经惊叫连连:“他奶奶的,这蛇成精了,这么粗一条,我们三个还不够他消化一回的。”
我们面临的是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不能让恐惧左右肢体发生迟钝现象。只要稍微迟疑导致避让不及时被蛇皇卷住无疑会被活活勒死。矮子面前不说短话,我当下想给葫芦和建国壮胆一阵信口雌黄:“活绳子再大,一次也吃不下咱们三人,顶多都吞下去,然后又吐两个出来收藏当干粮。”
一场艰巨的战役即将展开。与只身蛇皇相比我们算是兵多将广,但数量上的优越不足以让我们有胜算的把握。
细心的建国担心一旦战斗照应不及救命火光,小心将两根没有多少火焰的火把置到了壁龛之中,理理思绪小声说:“蛇皇吃了我们几十刀,信子也被削断,对我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上来就咬,它在等时机。”
我硬着头皮壮胆说:“活绳子捕食猎物靠的是体温和震感,它视力不行,色盲二两瞎子,别怕它!”
当我说完这句话,只见蛇皇眼睛居然转了两圈,脑袋两侧的眼珠子还有和人眼一样厚厚的眼帘。蛇皇已经伸长脖子将脑袋压近过来。
建国稳不住心神惊慌的说:“默默,八成你看走眼了,活绳子的双眼敢情都是50的,不像是色盲症患者。”
葫芦手握单刀轻晃脚步接话:“要不然,咱就钻它肚子里切了它的五脏六腑。”
我说:“你小子真会神仙(瞎掰),蛇的肠道很窄,猎物一旦被吞进去就裹得严严实实。气喘不上来,手脚被束缚,怎么砍?憋都能把你给憋死,脏液都不消用上,你的小命就给玩废了。”
此时就看谁的造化大。墓室空间大了些,对蛇皇相对有利,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屋漏又遭连夜雨。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将蛇皇引到狭窄的墓道里再与之算总账。可惜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如今整个墓道入口都被蛇皇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无路可去。
我把我的想法和葫芦、建国说了一遍,三人会意随即顺着墓室墙角边沿慢慢移动,蛇皇果然将脖子一伸跟了过来,不过蛇皇身子太长,仍有一半的躯体盘在了原地。
墓道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总得有人把蛇皇引开,要不然在墓室内与之周旋我们根本没有丁点胜算的可能。我脑门一热只骂:“他奶奶的丈二活绳子忒聪明,葫芦、建国我把蛇皇引开,你们两个速度钻到墓道内。”
“冲啊!”葫芦和建国突然举刀嘶喊着冲了上去。
蛇皇体型过巨,墓室空间不足以让它腾挪游爬自如速度慢下许多。不过它见有动静,毫不犹豫张开巨口就啄了下来。葫芦和建国并没有用硬碰硬的招式而是分两边绕开跑分散了蛇皇的注意力。我正好找到空挡,跃身扑了上去,一刀只捅到了蛇皇的一只眼睛里。
我得手一阵兴奋,躲避蛇皇攻击的同时矮身避让顺势将蛇皇的眼珠子挑落,张口先骂:“我!管你的眼睛是不是50的,全给你报废了!”
葫芦和建国从蛇皇身后绕过来来帮忙,嘶喊着响亮的口号举刀猛劈。可瞎了一只眼睛的蛇皇也不是吃素的,它迅速将整个身子张弛开来铺到墓室地面上,然后一抖身躯将我们三人撞得人仰马翻四足朝天。
蛇皇身躯做卷曲收缩状要来卷我们,顾不得摔疼的我们拼了命从蛇身留下的空隙间跳出去,回首就是一刀。蛇皇扭过头来,眼看巨口就要咬到葫芦。
葫芦矮个身子想要蹿出去躲避反而被张成“一”字型的蛇皇巨口罩住了去路。原以为葫芦就此落入蛇皇口中只待去切割蛇皇的内脏,哪知葫芦脖子迅速一扭,调头绕上去直接抱住了蛇皇的脖子。蛇皇力气奇大,葫芦使出的这招“没有办法的办法”将他自己逼入绝境,凶多吉少。
我和建国哪敢稍作迟疑,慌不择法一同扑上去抱住了蛇皇的脖子只管往地下摁。蛇皇全身都是致命武器,此时脑袋被我们三人死死拧住只能驱动跟个粗麻绳似的身躯甩打过来。当下有一刀算一刀,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皇的另一只眼睛给捅瞎了。
与此同时蛇皇扫打过来的身子已经盘旋着卷到了面前。三人惊叫呼喊一声,同时举刀砍了上去,奈何蛇皇身子上的鳞片僵硬异常,我们没把它砍伤半分半毫,反倒把我们自己全振散了出去。
葫芦正好掉进墓道入口,挣扎着还想爬上来和蛇皇打个你死我活。我见时机巧好,哪能再让他上来。葫芦一颗脑袋刚冒出来就被我踹了一脚坐到墓道口里。我狂呼:“还不找路爬出去,回来整哪样?”
没等葫芦说上话,蛇皇身子已经贴地扫打过去,葫芦赶脖子回洞。
此时建国一边躲避蛇身的卷缩,一边举刀乱砍,蛇皇对着我一嘴子就下来,速度太快,我躲避不及,双脚踉跄直接将整颗脑袋白白送到了蛇皇的口中,还好我的刀子是竖着的,蛇皇两颚咬合反被我的砍柴刀给顶穿,血流如注。
建国不管三七二十一揪着我的裤腰带往外拉,顺势又捅了蛇皇两刀子。蛇皇它吃疼,张嘴把整颗脑袋仰到身后。
刚才我已经命悬一犀砍柴刀受力已经倾斜,只要蛇皇巨口合拢,我这小身板铁定被挤得骨骼断裂、血肉模糊、一命呜呼。要不是建国及时拉我出去,此刻我已经归西念佛去了。
蛇皇两眼俱废,它的感触再强一时也分辨不出我的具体位置,数次扑了空。建国仍然追着蛇皇疯砍,我急忙朝他喊话:“建国快躲到墓道里去,省点力气出去准备接应我!”
建国边围着墓室转边回答:“蛇打七寸,我砍的位置大概就在它的七寸之处,打断了它就动不得了嘛!”
我喊:“打你个锤锤,蛇皇身子上的鳞片比你头盖还硬,你砍它妈的管个屁用,赶紧躲!”
建国哦了一声也不管看没看清楚只管往墓道的入口洞子里跳,结果被被卡在洞口处、一身肥肉的葫芦给弹了出来。狭窄的墓道入口处要转个身调整方向才能顺洞爬出去,葫芦调整身子,屁股刚好就堵住了洞口。
建国被弹回来不由分说,一脚直接又踹在葫芦的屁股上。葫芦哎哟一声惨叫被捣了下去。建国轻快连跳两下头先脚后扑到墓室入口紧跟在葫芦的后头,消失在洞口时传来一声:“默默,快来!”
蛇皇的方位感应着实不容小觑,双眼伤盲还能大致辨别出我所在的位置方向。我兜了大圈子才找都空隙也跳进墓道入口。不过我仰着身子,头在前脚在后不能爬行,只能双腿蹬地以退为进。
就在我刚退出一米的距离,轰隆一声蛇皇的脑袋随即扎到墓道入口之中遮住了透到墓道内昏暗的光源,四下顿时陷入“万般皆漆黑”的环境中。
我拼了全力双腿不停的蹬着石壁把身子推出去。墓道很窄,我的头和四肢难免有所损伤。此时一股气息袭来,蛇皇已经赶到。
在这狭窄的墓道里倒着爬行速度肯定没蛇皇快。我只能把砍柴刀从腹部移到脚上,胡乱将刀子一横,双脚踩在刀面上,想用刀架个隔栏。
一股强大的劲力随即传来差点没把我压成o型腿。我急忙用尽全力撑开双腿,一档之下,身子就被推了出去。后背怕是被磨的稀巴烂了,疼得我叫唤不止。这也算是赶巧了,蛇皇的冲击力正好将我往墓道的入口处推。
墓道开始有转弯向下的趋势,我脑袋往后下垂,速度更快了些。但墓道上的弯道差点把我的身子骨、小蛮腰给扭断。
几经挣扎,眼前终于投来一袭火光,我已经被蛇皇推到了墓道入口。由于惯性的作用我来不及收住还在移动的身子,脑袋撞到了墓道入口下层的台阶上,当即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站在洞口的葫芦和建国一把将我从墓道处的浅坑之中拉了上去。
蛇皇随即扑到,顶着血肉模糊的脑袋蹿到地面上,巨口一张来个一字型做扑咬的姿势,顺势却将我的砍柴刀顶飞出来,我急忙伸手接过。
葫芦和建国一人一边分按住蛇皇的上下颚往两边掰,我举刀只管往蛇皇嘴里猛砍。不过多时,蛇口之中被我剁下一嘴的碎肉,鲜血把蛇皇窟窿似的咽喉堵塞,一股股腾腾翻滚的血泡往外冒,蛇皇就此再没动弹应该死了。
葫芦和建国收了分按在蛇皇上下颚的手。三人依旧惊魂未定,面面相觑,还没放下打斗的姿势。
蛇的生命力极强,就算头被砍下来也不见得整个身子都瘫软,此时还在墓道洞道内的蛇身还在扑腾,整个地面均被震得动轰轰作响。
我们已经从墓室内顺着墓道回到巷洞下方的蛇坑之中,建国布置的火墙依然烻烻燃烧,堵住了后面数以万计的黑蛇群。
斩杀蛇皇耗了我们七分的力气,歇下来后已经疲惫得摇摇欲坠,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火炭烧裂发出的声响。回头时才发现吊在巷洞高处的魑族尸骸有一茬没一茬的往下掉落。火墙火炭热量过强,已经将吊住尸骸的绳索烧裂干化,一点震动就能把绳索震散断裂。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火墙背后挡着无数的黑蛇子孙,尸骸落下来压到火堆上盖住了火苗,火苗稍弱,黑蛇就不顾死活顺着骨头架子游爬过来。
我大叫:“快回吊尸洞!”
三人连滚带爬顺着之前挖出的坑道爬回上层的吊尸洞,没敢稍作停顿,当即合力把一尊石像推到坑道内,再用双手把碎石渣烂泥把蛇坑入口堵个严丝合缝。
大概是蛇坑内火炭烧的太烈,已经将整个吊尸洞烘得滚烫,洞内各种潮湿的气味发出恶心臭味。石壁上连通的三个龛棺不停地轰隆作响。
建国紧张的问道:“默默,咋个回事,这里面有哪样鬼鸟东西?”
我回答:“还能是哪样?蛇皇呀,龙洞内封有两条蛇皇!”连通的龛棺里的蛇皇已经被石壁后面烧的火墙,它在狭窄的龛棺之内熬热难耐,肯定要破棺而出了。
葫芦却很镇定:“蛇皇也不过如此,再出来照看不误。”
我说:“刚才那条蛇皇中了殇蛹鼅鼄的毒,动作慢了半拍我们才能从它巨口下逃生。这条绝对没那么简单,快逃吧!”蛇是冷血动物,休眠期期间体内的新陈代谢缓慢,殇蛹鼅鼄的毒液不会顷刻间导致蛇皇全身瘫痪。
大家赶紧将装有骨灰的背包分背上,随便各捡了一块还没烧尽的柴禾当火把用,我带头爬上石像,想从之前在吊尸洞上方发现的洞口钻出去。
就在我们三人爬到天梁上往洞口处伸了一脚进去时,整个石壁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轰隆一声随即碎石横飞,一条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绳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腾飞了过来。
葫芦和建国异口同声大叫:“飞龙在天呀!”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逃脱的余地,慌乱中只能抬手遮住双眼。
这条蛇皇,通体漆黑,比之前那条蛇皇还要粗上一圈,它张着差不多成一字形巨口已经扑到我们面前。
庆幸的是蛇皇在距离我们尚有一米时便从半空中坠了下去,我们暂且逃过此劫。我们分神去看,原来蛇皇身子“七寸”处被一条人臂粗细的铁链栓着。
这条铁链估计困不住蛇皇多少时间,只要它挣脱铁链束缚追赶上来,我们绝无逃脱可能。为今之计逃为上铂得尽快按计划从天梁上的洞窟之中出去。
三人顺着斜掼到洞口的天梁爬过去,依次跳过断口扑进洞窟之中。山洞宽有七八米,就是低矮了一些,脚下坑洼不平而且有散落的石块拦路,有些地段得躬着身才能勉强通过。
连滚带爬逃出几分钟后,山洞前方突然传来呜呜呜空鸣的嚎叫声,我们不得不紧急刹车,收住攀爬的四肢往前面照光以观动静。
只见前面黑影攒动黑魆魆一片不紧不慢朝着我们所匍匐之地走来。要不是它们脑袋上冒红光的双眼我们还以为撞到了阴兵过境,原来所来之物是我们的“老对手”独角彘,
看到一群独角彘断了去路我犹是按着脑袋往火炕里钻憋气窝火,这群“土匪”赶的真是时候,当下只能黄鼠狼觅食见机行事。我说:“钻山独角彘是跟狗一样的货色,谁跑逮谁,等下动作别过大,激怒它们追着不放可就糟了。”
三人匍匐在地上躲在矮土墩后慢慢往身后的吊尸洞退去。葫芦和建国已经将火把贴着地面蹭,恨不得在地面上烧个窟窿出来钻出去,奈何直到我们再次听到蛇皇挣扎的声响时也没发现地面上多出任何一口破窟窿。
就在我们进退无路时,我拖着火把往右侧照光,那里似乎有一个不小的洞口。我急忙对葫芦和建国轻声说:“钻岔洞赚动作小点。”
三人不约而同伸脖子探脑袋往黑洞里扎,结果全被撞的鼻青脸肿弹了回来,举火把往里一照,原来仅仅是挖进去一截儿的土坑子,根本就没打通成洞。
假窟窿把我们害的不轻,一群钻山独角彘听到动静纷纷撒开四蹄拱过来,而我们再退出几步后已然被吊尸洞内的火光透得一身光彩,立时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彘群在距离我们三米处停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经常见到公牛斗架前先磨蹄子,然后就是一阵猛冲,估计钻山独角彘发狠就在顷刻间。
果然打前锋的钻山独角彘呜--的一声长啸发了命令,率部众撒蹄子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情急之下三兄弟倒是芭蕉开花一条心全想到了一块儿,迫不及待撒丫子跃到天梁上能爬多高就爬多高。钻山独角彘前赴后继跳将过来,还好天梁和洞口承台之间有一段缺口,笨重的独角彘不具备跳跃能力,在半空中就落了下去。独角彘和蛇皇彼此被激怒顿时火拼到一块儿。
本以为彘群会全部跳到吊尸洞内和蛇皇拼命,结果还留下三头独角彘把守着洞口,吊尸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两头。我们正是寿星齐仙鹤没路(鹿)了。
趴在天梁顶上的建国庙里失火慌了神只说:“默默,钻山独角彘忒聪明,战斗不忘断敌后路,它们是想把我们和蛇皇一锅端了!”
葫芦正看的起劲,倒是没有半点惊慌之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唇一动即道:“哇!真他妈壮观,比斗牛好看多了,瞧瞧,真是凶猛,好久没看到这么有气势的群架嘞!老子放公社的牛群可天天盼着看斗牛打发时间呐。”
我随即尿壶子镶金边来了一口好嘴:“那正好,看它们哪个造化大,让他梅咬狗,都死了咱们拣便宜!”
建国听我说完摸了一下脑袋说道:“这叫坐收鱼翁之利!”
“耶嘿!建国学问就是脯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的话都忒娘文绉绉的,这个是不是也叫‘坐山观虎斗’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或者‘公牛斗架,死了,人有肉汤锅吃。’等出去好好给我和默默上他娘的一课。”
建国听葫芦一番夸奖,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犀看来葫芦的这番话让他很受用。
我可没工夫和他俩继续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闲扯。蛇皇再厉害怕也经不住数十头钻山独角彘的撕咬拱扯。看这情形不用多长时间,蛇皇就得变肉竿子任猪切割,倒时候曹遇蒋干就该轮到我们倒霉了。
此时蛇皇扭动身子,临空一扫,将三五头钻山独角打到石壁上,那刻仿佛从石壁中掉下几头野猪来甚是壮观惹得葫芦自言自语喝彩:“这么多猪啊,我家要有这么多头猪,我肉票可以不要了”。第一彘群输了一招。
尽管钻山独角彘形体笨拙但也算有勇有谋的动物,它们并不忌讳地上的火堆,更不怕死,变幻了一下阵势,个头最大的打前锋把蛇皇的注意力引开,然后数十头彘群蜂拥而上,该咬的咬,该拱的拱,该踩的也不落下一只,总之将蛇皇摁在了它们脚下。
接着最大的一头钻山独角彘猛扑上去用身子压住蛇皇的脖子,然后口齿獠牙添上去咬住。其余号小钻山独角彘们蜂拥而上将蛇皇撕咬拉扯成一条肉竿子。
蛇皇动弹不得只能荡身子试图挣脱,哪知几头号小独角彘“跳绳”不成直接用锋利的尖角去顶蛇皇的身躯,蛇皇很快被捅成马蜂窝血流如注。
建国看得心惊肉跳直哆嗦:“要是我们被一群彘子扑倒,死的恐怕就跟蛇皇差不多了!”
葫芦看得不亦乐乎却说:“我!这还他娘的蛇皇,连猪都打不过,不该这么打的嘛,身子早该甩了,现在被按住还挣扎个屁。呸!老子太看得起它了!”
我回头去看守住山洞路口的那三头独角彘,它们依然守在原地不停地嘶吼,不知道是为它们族群喝彩还是担心。我四处寻找出路,无奈前后都被独角彘把守,想出去只能看这场战斗能不能让它们两败俱伤。
蛇皇很快没了动弹,静静的躺成一条直犀任凭彘群拱来拱去去,独角彘已经开始撕咬蛇皇的皮肉吃了。
我对蛇皇也挺失望的,被猪群三下五除二就敲成个肉竿子,也太失败了吧。心里有想法,就收不住这张嘴:“这就嗝儿屁了,太轻松了吧,都还没打十分钟嘛!”
建国俯视张望了一阵说道:“敢情比咱们还弱啊,这就没气儿了,我就说嘛,个头大也不见得打架厉害,这就是实证啊!”
葫芦看了建国一眼说道:“建国兄,你看看我俩的个头,要不咱也比划比划,看谁厉害!”
“哈!不敢,我哪点敢跟你打嘛,弄不过你,我刚说的是动物,不是人,嘿嘿。”
正当我们闲扯间,只见蛇皇身体呼呼膨胀开始扭动身子,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彘群居然拿不住它。
蛇皇将身子一收一卷,一只笨拙的彘子就被卷裹,蛇皇身子再卷缩,那彘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死的忘了北。蛇皇趁势扑腾身子从彘群的围攻中脱身,整个吊尸洞全它的影子。几只命运不济的彘子被蛇皇身躯扫打,死的死滚的滚,纷纷逃窜。就在当下,只听“叮当!”一声脆响,束缚蛇皇的铁链被挣断。
蛇王没了铁链的束缚动作更快,就算彘子同时扑上去,它都能以卷缩扫打的方式把彘子打了出去。彘子吃了疼只能呜--呜--呜--长嘶着。
钻山独角彘还没吃到几口蛇皇肉已经拜下阵来,只能改变策略把整条蛇皇围在中心不停的打转,跃跃欲试,都在找时机。
蛇皇想速战速决,只见它呼呼生风收缩身子,地上的碎石块、火炭、杂草以及我们堆码的尸骸全被打飞。这力道可想而知,十数只彘子已经七仰八叉翻了一地。
蛇皇赶上去见到独角彘就咬;碰上就卷,就在刹那间,四五头独角彘跟打结的麻花似的被分卷在了蛇身内。蛇皇再用力拉长身子,四五头独角彘就这样被活活挤死。蛇皇用此计伤了十几头的独角彘。彘群乱了阵脚哪里还敢上前。
钻山独角彘不能攀爬,我们在天梁上相对安全,可如果独角彘全死光,被激怒的蛇皇肯定要来和我们拼命,它可是会爬梁的,我们哪里能跑得过它。
建国哎哟一声说道:“咋个整?钻山独角彘怕是弄不过蛇皇,倒霉很快就上我们的身了,这只是时间问题,默默得赶紧想办法!”
就在我们着急想着对策时,蛇皇伸卷着身子,跟个黑旋风似的一阵扑腾游爬。独角彘只有逃命的份儿。整个吊尸洞灰暗一片,地上的藤叶四处翻飞遮住了光犀火堆炭火芯子飘满整个,像无数的萤火虫飞舞。
壁沿上的烛台火光摇曳几尽熄灭,若不是里面填充的是石蜡和煤油,恐怕现在已经油尽灯枯漆黑一片。不过再这么折腾下去灯台上的火焰迟早也会熄灭,到时候我们可就和瞎子进烟馆没什么区别了。蛇就算在黑暗的中依然能准确找到藏身的猎物。
蛇皇本能地驱动长达三十几米的身躯卷着一尊石像拼命扫打,几头独角彘被结实的撞翻在地一命呜呼。脱飞出来的石像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三头独角彘留守的洞口上方,接着山石轰然倒塌将洞口封堵严实。
我惊叫:“糟了,出不去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傻了,面对这一变故,早没了主意。手里的砍柴刀面对蛇皇现在也管不了用处,仅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蛇皇来的很快,它将身子卷缩垒起身子,脑袋顺势抬高了数米,嘴里吐着信子已经和我们平行而视,我们距离也就四五米了。
趴在天梁上的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个,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葫芦和建国吓得脸都变了色,眼睛直勾勾盯着蛇看,话都说不上来。见到水桶般粗细的蛇皇游爬到眼前吓也给吓傻了。起初真该给彘群打气壮胆,现在可好了,不正应了兵法上说的“唇亡齿寒”吗。
蛇皇打斗半天应该也筋疲力尽,身上还有不少被独角彘撕开的伤口,有几处蛇皮都被撕下一大片,白花花的蛇肉露了出来,它没立马攻击可能在喘息。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对葫芦和建国轻声说:“别慌,看见火台没有,槽子里还有煤油、石蜡,我们用火攻它。”
建国趴在天梁上着说:“咋个施火嘛?它一动嘴我们逃的机会都没有,秒秒钟成鬼的嘛!”
我说:“别慌,现在慌也没用,知道牛顿不,我们往下跳还能争取三秒钟的时间,面前还有天梁挡着几根,它没那么快的,等哈子我跳下克引开蛇皇,你们看好,旁边的石台上有一堆堆的石蜡和煤油填充的肠子,你们抱了看准方向,只要它张口只管往它嘴里丢,烧死它!”
葫芦打断我的话说道:“步骤太多了嘛,格来得及?你可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接着说:“看到被蛇王卷翻的几个石像没有?石像有个缝隙,我能钻进去躲上十几秒,不过你们可要快点,要不然肯定死绝了。”说罢,我跃身纵了下去……
蛇皇见我从天梁上掉下来,已经朝我张了巨口扑来,我四处躲蹿,扑到石像留下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我能感觉一股奇大的撞击力袭来,四五尊石像侧倒险些把我压死,还好我躲的轻快了些。
盖在上方的石像很快被掀开一个口子,我只能躲在石像后拼命挣扎往深处钻。蛇皇吐出的长信子已经贴到我脸上扫打,我慌挥舞着砍柴刀,也不知道砍没砍到蛇皇之身。
我躲的位置在龛棺最的一层,中间被四五尊石像隔挡,蛇皇力量再大一时也搬不开石像,只能守在出口那一阵扑腾。
不过蛇皇的尾巴很是了得,可轻易将石像甩开。可能也是蛇皇没脑子,没想到用它的尾巴。这又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蛇皇见用脑袋无法把石像顶开,身子疾卷尾一尊石像立马飞打出。我能看到蛇皇小牛犊般的脑袋已经压了上来,我吓得神思具无全身冰凉忘记逃命。
就在我命悬一线之际,终于传来葫芦和建国吆喝的声音,建国甚至抓了一颗石块砸到了蛇皇的脑袋上。蛇皇果然被两兄弟的动静吸引过去,张口抬头去寻找动静。
葫芦和建国同时丢下一大包填充着煤油和石蜡的肠子,毫无偏差全丢到了蛇王的巨口之中,可惜的是是火光全熄灭了。
蛇皇发觉天梁上有人,调转方向游爬上去逮葫芦和建国。葫芦和建国慌乱中四处跳跃躲避,落到烛台上把油槽踩塌了下来。
色盲活绳子蛇皇见有东西掉下来张口就咬,无数的煤油灌到了它口里,同时还在燃烧的火台灯烛倾倒烧了起来。蛇皇满口生火冒烟,从天梁上落下来在地上滚成火头龙。
蛇皇挣扎动作过大直接把天梁扫断,吊尸洞天梁上面的巨石晃动不止已经落下不少碎石渣子。我从石像盖顶的龛棺中挣脱出来大喊一声:“快回祭祀洞!”
蛇皇忙着扑腾嘴里燃烧的烈火,暂时顾不上来追我们。在这惊险万分的空挡,我们找准来路,顺着涵洞往祭祀洞的方向跑。只是蛇皇并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很快就跟了上来。此时蛇皇上半身着了火犹如一条火龙,倒给我们点亮前路。
吊尸洞和祭祀洞之间这段涵洞甬道足有七八百米,当初我们花了差不多三个钟头才摸进吊尸洞,摸索过一次路径后的我们折返的速度快了许多。
蛇皇边追我们边扑它满脑袋的火焰,满下不少的速度。我们也只听到身后嘭嘭的撞击声,身后忽明忽暗的火光透到前方。
我回头去看时,蛇皇在我们身后只有十几米远,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宽高差不多六米的涵洞甬道满是蛇皇的身影。我们哪里敢停下半个脚步,拼了命嘶喊着顺着甬道直奔。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时间,我们终于胜利从甬道内扑了出来。我们一时慌乱,竟然找不到通向金字深潭的出口,只能在祭祀洞内拔腿乱跑,也没回头看看蛇皇是否紧追在身后。
不过从洞内火光的移动还是能大致判断出来,蛇皇距离我们也就数米远的距离。
地面上的鹅卵萤石透出火红的颜色,仿佛萤石下烧起火,我想蛇皇要从甬道内冒出头来,急忙扑过去想趁此看瞎蛇皇的眼睛。
奈何蛇皇并未当先把脑袋伸出来,而是一股火舌喷到上方。三兄弟一阵呼喊被烈火喷到面上跌了出去。同时一股的冲击力袭来,洞口发光的萤石纷纷被冲向天空,然后下起了石玉,抬头只见一条火龙从天而降。
正待我起身想跑开,却听见“哎呀!”一声惊叫,我急忙回头去看,建国已经跌倒在地。
我和葫芦同时转身举刀迎了上去施救。就在蛇嘴要碰到建国之际,我和葫芦拼了命扑出去,把蛇皇脑袋落下的位置撞斜了数寸救得建国出来。
要不是蛇皇整颗脑袋都在燃烧让它失去防御力,我和葫芦未必能撞得结实,恐怕建国此时已经在蛇口之内。
葫芦突然大叫一声:“我不活了,跟它娘的拼了!”说完,举刀就插到蛇王的背上,建国依计用刀也戳了几下,可能力道不够或者刀不锋利,没扎到蛇皇身子里去。
蛇皇被葫芦一刀扎进身子吃了疼,卷身要去盘葫芦,我看蛇皇注意力都投到葫芦身上,急忙追上两步,也顾不得它燃烧的脑袋,绕个身子跳将上去,先在蛇皇腹下的地方捅上一刀,给它放点血。
我正抽刀回身准备再在蛇皇的口角下刀子,结果蛇王身子一扑,急速游爬起来,似乎它脑袋上的火焰已经让它顾不上再来攻击我们。我想蛇皇耐不住炙烤,想用游蹿的办法把火弄熄……(我的小说《世尊地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