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冷筱婉附和着点头,一杯热气腾腾地酒递至眼前,冷筱婉差异地看向递给自己酒的主人,正是那个不怒自威的男子,他看着自己淡淡地说:“喝杯酒驱寒,”
冷筱婉恍如回到了自己读幼稚园时,对老师言听计从一样,乖乖地接过男子手中的热酒,低头抿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劲辣、苦涩,反而口味醇厚,鲜甜爽口,一抬眼神便触及男子看着自己的目光,冷筱婉低头乖乖地把一杯酒完,腹中泄入一股暖流,冰冷的手,也开始泛暖起来。
“在下姓魏,名尚,字乐阳,敢问美人芳名?”笑容灿烂地少年凑上前,一本正经地拱着手,样子却滑稽可爱,冷筱婉被逗乐,那种拒人千里地冷漠感瞬间消散,唇角涌起一抹笑容,声音如林中黄鹂,“我叫冷筱婉,冷是冷暖的冷,筱是细竹的筱,婉是婉约的婉,”从容淡定,落落大方。
闻言,大家纷纷一愣,接着眉眼中露出一丝趣味,一个逐一个的开始自我介绍。
救了冷筱婉的男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目光盈盈地看着冷筱婉,说:“在下刘煜,字逸尘,大家皆唤我逸尘。”这厢不怒自威的男子将一杯酒递至逸尘的跟前,抬眼说道:“我叫刘逐,”说完,低下眉头,接着温酒去了。
逸尘笑道:“我堂兄性子冷淡,不爱与人打交道,还请冷姑娘见谅。”冷筱婉闻言,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样子,接着她把目光投向了穿了厚厚狐裘、坐在火边烤火的男子,他笑起来很温柔,看似温柔,却比刘逐更让冷筱婉觉得有距离感。
魏尚抢着说:“他叫吴繁,字没有,倒是有个别名,大家都唤他九爷,九爷你可听说过,在咱们北朝,乃至大漠,谁人不知九爷。”
冷筱婉睁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放在吴繁的身上,他就是九爷,那个叫吴繁的人,那个让冷筱婉的堂妹冷向芸一天到晚挂在嘴上,每时每刻惦记在心上的男子?
这边,魏尚被一个眼神吓的闭了嘴,有些害怕地坐到了刘逐的身边,用铁夹子帮忙加了块炭火,嘴里嘀嘀咕咕地:“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欺压小爷,是小爷的舅舅就了不起了?啊……老天爷啊,你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魏尚,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的长辈呢。”
“小外甥,给舅舅坐到一边去,别温坏了这酒。”刘逐嫌弃地拂袖。
魏尚一副吃咸了的模样,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大眼,搬了板凳坐到吴繁身边去,呜呜……一群坏蛋,还是九哥哥好。
冷筱婉好像对九爷很感兴趣的样子,她倘旦旦地把目光放在九爷的身上,笑意很浓:“原来你就是九爷啊!”
那样子好像是久闻了他的名声的样子,魏尚坐在一旁说话,疑惑地看了冷筱婉,要说大家知道九爷很正常,对这个闻名于耳地九爷感兴趣也正常,但是作为一个女子,对九爷感兴趣那就是不正常了,京城中的名媛淑女们谁人不知,九爷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并且九爷是个深情之人,断然不会再将一段感情放到别的女子身上,再说了……
“姑娘认识我?”吴繁问,
“不认识,”冷筱婉摇头:“但是,有个认识的人,知道你,而且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九爷的生平事迹。”
九爷似讽刺般地笑了声:“生平事迹?我能有什么生平事迹,不过都是些仪仗先人的祖业罢了。”
话说的有点儿冷场了,冷筱婉没料到吴繁说话会这样带刺,有些尴尬,逸尘适时的插话进来,他的声音如珠玉落盘一样的清脆:“冷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梅林深处来了?梅宴离这可是隔了好几里?”
冷筱婉看着他,觉得自己是否应该讲一堆虚与委蛇地话,但说出的话压根就不经大脑,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当着几个陌生男子的面,冷筱婉把真正地自己摆在了大家面前,将那个躲起来的冷筱婉又拉了出来:“大概是人多了,觉得梅花的香气都淡了许多,便自己在梅林中走走,沾一沾梅花的暗香,哪里料到会有只大饿狼跑了出来,追着自己跑这里来了,若不是刘公子及时相救,我估计就成了饿狼口中的食物了。”
冷筱婉讲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阵后怕,脸色一阵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