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一切都白的很病态,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越发凝重。
因为我得双手都被他们握在手里,没办法撑着身体坐起来,所以也只能继续这样和申屠千骑继续说话。
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但是到底没有别的办法。
“你到底是谁,能够告诉我么,申屠。”
躺着这样和他说话很没有气势,我便努力的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想要仔细的问问,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寻到关于梦里的蛛丝马迹。
昨晚的梦,没有像往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清楚的还记得昨夜那场梦的所有经过。甚至那种站在冰凉的大殿上的触感,碰到那些事情之后的震撼,都久久未能在心底消散。
虽然我还未能确定,但凭着我的直觉,我总觉得我所看到的,真实的就像是我曾经经历的。或许,就是我的前世。
这听起来很不科学,不能让人轻易信服,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是相信直觉多于相信所谓的科学。天下之大,多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倒不如相信自己比较靠谱。
申屠千骑勉强有些慌乱,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无法掩饰脸上的表情,会被我发现破绽,所兴直接低下头去不再看我,顺势将脸上的眼泪才干净。
“我是申屠。”
“别低头,看着我,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不要想着怎么搪塞过去,我相信你也不想将窗户纸捅破,到时候落下个不欢而散。”
我直视着低着头的他,希望他能为我解开谜底。申屠瑟缩了一下身体,瞟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像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一样。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对我表现出了过多的关注。我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你也是常常不去参加他们,一直看着我。那时我便奇怪,你我又不认识,为何头一次见,你就总是对我表现得那么亲昵。那时候的我,遮着脸,蒙着头,穿着老土,没有人看了我一眼后还想要再看我第二眼,只有你。”
申屠珉着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你昨天对我说的,不是我的名字吧。我可不记得我有个名字叫芽姬。”
我见他有所动摇,说出了最后压死骆驼的那一颗稻草。接着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躺着,等他自己所决定。
申屠的手攥起来又展开,过了一会儿又攥起来。就像是他此刻不平静的心一样。
房间里静悄悄的,深夜里的医院,不像恐怖片里那样总有好奇心重的患者听到的那些奇奇怪怪诡异的声音。所有人都安静的睡着,静得连呼吸都格外的清晰。
堂哥和哥哥他们大概是因为我的原因白天太累了,也都睡得很沉。就算我和申屠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们都没有醒过来。
“不愿说么,那这样,我来说,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如何?”
申屠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低着头。我没在理他,自顾自的说着。
“你也做过一些奇奇怪怪,明明没见过却特别真实的梦么?”
申屠沉默了一会儿,大概知道今天真的躲不过去了,终于妥协了。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看来想要得到答案有戏。
“你在梦里曾经梦到过我?”
申屠摇了摇头,摇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了我。我蹙了蹙眉头,有些疑惑。索性换了一个说法。
“那你在梦里见过和我长的一抹一模一样的人么,别急着摇头,好好想想在摇头或者点头。”
“嗯。见过。”
果然,申屠在和我玩文字游戏,虽然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那……我的上一世。是你杀死得,是不是!”
申屠猛地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我,屁股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说到重点,我难免有些激动,声音高了一些,堂哥又这么警觉,一下子就被我惊醒了。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系统还未启动完全,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关心我的身体。
“小丫头,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心脏还疼吗?”
一边说着,一边就向我的左胸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