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撸多了?”
“撸?那是什么。”
由于很在意刚才的事情,所以整个吃饭的时间,克里德一直都皱着眉头。
“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干脆不要知道为好。”
希尔顿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就她刚才这么随口一问就让她了解到了克里德的纯洁程度。
“我说,你和莎莉娜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昨天那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怎么感觉莎莉娜心里边藏了喜事的样子。”
作为一个女人,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希尔顿的八卦之心可不比十几岁的少女要来得弱。
“选猪肉然后问价格,付钱再交代收货地点。”
“没别的了?”
“恩。”
克里德想起了莎莉娜和店主起争执差点的事情,但没有提它。
“那就奇怪了,莎莎她平白无故乐呵些什么呢。”
希尔顿紧盯着克里德,想从克里德的口敲出些信息,不过没有成功。
只见克里德放下叉子,认真地看向希尔顿说道:“比起这个,我倒有件事想问你。”
“说说看。”
“你们这有雇一位紫头发的女仆吗?”
“有一个来着,怎么了?”
“她是什么来历。”
本来克里德是想到这里直接找那个紫发女仆的,结果发现她并没有来。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个人信息可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希尔顿回答道。
克里德看到希尔顿的目光多出了疑问的色彩,他就有些后悔这么问了,这样问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会让人感觉很可疑。
因为这次遇到的觉醒者的能力具有破坏力,很有可能会对他自身造成威胁,所以克里德有些急了……
“打起精神来,吃完记得去一楼大厅找莎莎,她会安排你任务的。还有啊,卢卡丝负责的是后院,你可以趁休息的时间去找她。”
克里德略显失落的神情自然落在了希尔顿的眼里,虽然不知道克里德此举的意图,也不能透露别人的个人信息,不过她觉得把卢卡丝工作的位置告诉克里德也许会对他有些帮助。
果然不出希尔顿所料,克里德听到这话,神色立马有了变化。
“希尔顿,我……”
“想道谢的话,就去帮我拿块烤面包吧,这几天忙的我累坏了,一人份的餐量可不够我体能上的消耗。”
希尔顿说着一指向乘放有面包的地方,一指着自己空了的餐盘。
“非常荣幸为您效劳。”
将餐盘放回女仆长的面前后,克里德行了个刚从莎莉娜那学来的从者礼,再把自己的餐盘放进水池后离开了房间。
既然线索已经有了,以防夜长梦多,得尽快把卢卡丝的底细弄清楚才行。
于是克里德第一时间来到底楼的大厅。
正如希尔顿说的那样,莎莉娜此时正在大厅里擦拭着的那尊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雄鹰。
克里德下楼时的步伐很轻,专心于工作的莎莉娜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凡是能够看到的地方,莎莉娜都用干净的抹布一遍遍擦拭过去,丝毫没有因为住宅的主人不在而有过任何要偷懒的念头。
真是一个认真的好孩子呀。
克里德不自主地走上前伸出揉了揉莎莉娜的秀发。
“希尔顿姐姐,我正在忙呢,请你先把拿开好吗?”
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莎莉娜没有立刻回头,而是继续着她的工作。
因为在这个宅子里会做这种行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希尔顿。
克里德听了后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希尔顿姐姐。”
这声音是……
!!!
“克里德,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转过身,莎莉娜没有看到希尔顿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只有克里德一人。
“刚才就来了,不过看你那么认真,我就没有叫你。”
克里德挠了挠脸颊,稍微从侧面夸赞了一下莎莉娜,他也算是在实话实说。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莎莉娜用将头顶倾斜的头饰重新摆正,然后将抹布递给克里德:“来吧,接下来和我一起加油吧。”
有别于初次见面时的腼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莎莉娜明显阳光了许多。
由于是第一次做正式的大扫除,所以克里德在清洁方面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不过多亏了莎莉娜一直在一旁指导,整个大厅的清洁工作总算是有条不紊地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了。
“记清楚了吗,拖木质地板的时候要在水里加青叶素,而瓷砖和玻璃则是用黄藤素。”
为了防止遗忘,莎莉娜还特意用简笔画的形式把知识要点画在纸上,交给了克里德。
“好的,莎莉娜老师,我一定会把它们谨记于心,下次争取速度上再快一些。”
“嗯,上午的工作到底为止全都结束了,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对了,这个还给你。”
莎莉娜从衣服兜袋里拿出一副帕,但没有急于交到克里德,而是踮起脚尖,先用它擦去了克里德额头快要滴落的几滴汗水。
“谢谢你了。”
克里德先是一愣,然后接过帕,把它折好放入衬衫的口袋里。
莎莉娜这边的事情暂时结束了,那接下来就该轮到卢卡丝那边的了,想到这,克里德急忙往住宅的后院跑去。
“哟,我当谁呢,跑得这么急,要赶着去做什么?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得事先提醒你,操之过急只会让女性感到反感,这是交际最忌讳的一件事。”
通过走廊的时候,克里德遇到了希尔顿,此时的她却没有身着女仆装,而是换上了自己的便服。
“好啦,开个玩笑,和你说个正事,克里德。”
希尔顿突然认真了起来说道:我有些私事要暂时出去两天,所以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卢卡丝来全盘管理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人问你一些奇怪的话题,最好不要回答她,这是为了你好,听明白了吗?”
克里德点点头,没多大反应,他在猜测希尔顿这句话是不是有暗指某人的意思。
“记住就好,那我走了,好好体验这里的生活呀。”
“嗯,再见。”
和希尔顿分别之后,克里德在一个转角停了下来。
此时,有几个仆人路过看到克里德正倚着窗户那,虽然是新来的人不是很熟,但仍旧礼貌性地打了招呼:“你好。”
“你们好。”
克里德回以一个笑容,他想关于希尔顿临走时的话可以通过与这个住宅里其他仆人交流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是克里德静下来想了一会之后得出的结论。
那该从谁先开始呢,这么想着,不一会儿,克里德的迎面又走来了一位拎着水桶的男仆。
水桶里装满了水,看上去异常沉重,男仆的身材相对有些单薄,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打翻水桶的样子。
“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提吧。”
男仆看了一眼克里德,本不打算让他帮忙的,但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一个趔趄,差点把水泼到自己身上,只好请克里德帮忙了。
“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举之劳。”
提上水桶,克里德跟在男仆的后面,丝毫没有因为水桶的重量而拉开距离。
“你是新来的那个?”
腾出双之后,男仆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是的,我昨天刚来的。”
在男仆的带领下,克里德将水桶里的水倒入排水池里,然后又放回储物室。
“你知道吗?铁匠铺亚多大叔的左眼是在战争被敌军射瞎的,听说他当时为了防止右眼的视力跟着受损,直接在战场上把眼球挖了出来。”
“那还真是让人佩服。”
“是啊是啊,我这一生只服他一个。”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克里德作为一个听众,没有表露自己的看法。
拉维奇是个很健谈的年轻人,短短几分钟时间,上至国家,下至邻里,凡是有趣的事都给他翻出来说了个遍。
在他侃侃而谈之际,克里德旁敲侧击地问了些关于希尔顿的事,可得到的信息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内容。
“那说定了啊,晚上8点,我们相约一起喝啤酒去。”
男性的友谊建立所需的平均时长据调查只有女性的十分之一,极个别能达到百分之一。
望着这个前几分钟还素不相识的拉维奇,克里德想起了一张报纸上,自己曾看到过的篇幅。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还得多亏了拉维奇的这么一聊,克里德原本紧绑的心弦才得以放松下来。
继续原本的行程,走廊的尽头,克里德推开连接后院的房门,在灿烂的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个身影正拿着花洒在为草木浇水,还有那一抹与众不同的曼妙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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