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卡丝其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她放下头的花洒,对着朝自己走来的克里德说道:“你总算是来了。”
“你……”
“先别急。”
卢卡丝打断了克里德的话,随后仰着头合上了双眼。
“听,它们在向你打招呼呢。”
“什么?”
虽然卢卡丝这么说,但除了卢卡丝的说话声之外,克里德并没有听到其他任何所谓打招呼的声音。
“你说的它们是指什么?”
克里德环顾了一周,整个后院现在除了他俩之外没有第个人在场,那卢卡丝口的它们……
突然,克里德的脑闪过一道灵光。
只见他指着卢卡丝刚用花洒浇过水的植物说道:“你说的是它们吧。”
“恭喜导师,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导师?”
这个称谓,克里德怎么想都无法把它和自己联系到一起。
“抱歉,抱歉,忘了还没有和你说过。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卡丝,是制裁者的副官,负责协助法兰城的指挥官完成头目下达的一切指令。”
副官,比雪屠低一个等级的职位,在制裁者里仅次于基辛格和其他的指挥官。
“啊咧,只有这么点反应?”
见克里德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卢卡丝心里对克里德的评分往上提高了几个百分点。
“你说的导师,该不会是指基辛格的吧?
克里德已经知道了基辛格对自己的定位,再加上卢卡丝把她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没错,其实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蛮惊讶的,没想到头目口常常挂起的导师,竟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会是两鬓如霜的老人之类。”
“呵呵,导师就免了,我有自己的名字。”
克里德冷笑一声,导师的话完全只是基辛格单方面的说辞,他可从来没有认可过。
卢卡丝听出了克里德话语的反感,便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克里德,你这次来找我,其实是想问清晨的事吧?”
有关于植物和导师的话题到此为止,卢卡丝也把话语的主动权交给了克里德。
话语权一到克里德的上,克里德就问:“你早上是故意的吧。”
“啊?”
“觉醒者,不,该称呼你神恩者才是。”
想到制裁者这边的叫法不一样,于是克里德改口道。
“我想若是别的仆人过来,你不会有那种举动的对吧。正因为是我,所以你才会在我面前动用你的能力。”
“恩。”
卢卡丝倒也不作隐瞒,毕竟克里德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她设计的一个小局。
克里德有些疑惑:“既然要我来见你,那么为什么不在早上的时候就和我把话讲清楚?何必要多此一举。”
“因为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想看看,你在遇到差点对你造成伤害的神恩者后会是什么反应,现在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好,我算是暂时承认你这个头目的导师了。”
导师,导师,又是导师。
克里德真的不喜欢这个词此时被用在自己身上,他没想过自己曾经的一个小小善举会弄成现在这样,不过现在可不是让他反感的时候,仔细一想,导师的身份倒不全是坏处,从某种程度上讲,最少克里德现在和制裁者是一伙的了。
这般想着,克里德试图从卢卡丝的口问出些有用的信息:“可以告诉我,制裁者里像你这样的神恩者有多少人吗?”
“比你想象的多。”
还真是个含糊的答案。
克里德只好把问题的密性降低后继续问道:“我想知道,现在制裁者发展到了多大的程度?”
“还不够。”
卢卡丝回答地很快。
“什么还不够?”
克里德追问。
“人数还不够。”
“这样啊,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原本期待的问话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克里德还是蛮失望的,他问了两个问题后就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了,光听卢卡丝的回答就能听出她其实并不想和自己透露太多的信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把门反锁之后,克里德泡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起来。
自己和制裁者现在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基辛格把制裁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的和自己有关联吗,真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当初那微不足道的善举促成了如今的基辛格?
制裁者里有特殊能力的觉醒者看来也不少,像卢卡丝这样具有杀伤力的能力对付普通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即使是对付同样的觉醒者,要是觉醒者的能力如同自己这样属于非直接战斗系,那也能轻松地做到碾压。
设想,早上卢卡丝那下要是下了杀意,那自己……却毫无反抗的余力。
咚、咚。
“能把门打开一下吗?”
听声音,是莎莉娜在敲门。
为了驱散心滋生的烦躁,克里德将茶一饮而尽,又烫又苦,险些把克里德的眼泪给呛了出来。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异样。”
克里德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到自己了。”
听到这话,莎莉娜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看克里德。
“先让我进来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好的。”
得到克里德的同意之后,莎赫拉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先是警惕地看了周围两眼,然后才走了进去。”
“怎么了,有人跟踪你吗?”
莎莉娜奇怪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克里德的注意。
“没有,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
听莎莉娜这么一说,克里德想起了米修斯曾经讲过的一段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擦枪走火,瞬间爆炸。
难道莎莉娜是在担心这个?
“不不不,绝对不是。”
“嗯?”
糟了,克里德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把心里想的东西都给说了出来。
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懵懂少女来说,这样的话题来得很敏感,克里德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抹绯红迅速攀上了莎莉娜的脸颊。
“那个,如果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向希尔顿姐姐请求帮助,或者告诉我,我替你转告也行。”
停顿了几秒,莎莉娜一口气将想说的说出来后,红着脸推开门跑了出去,留下克里德独自在房间里凌乱。
“兄弟啊,怎么了,有烦心事说出来,好让我开心开心。”
拉维奇大口地吃着肉串,没心没肺地说道。
要是真的能够讲出来那就好了。
苦于无法说出实情,克里德只能选择喝果汁来解闷。
“哎,哎哎,喝果汁哪能行,是男人就要喝酒啊,来来来,给他也来一杯。”
听到客人的呼唤,老板熟练地拿出酒杯,一个豪迈地倒酒动作引得周围人拍叫好。
“我真不喝。”
对于桌上刚上来的这杯味道差,后劲足的东西,克里德是一点都不想碰。
“没事,就喝一杯,你如果醉了,我到时候带你回去。”
望着拉维奇举起的酒杯,克里德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那,说好了,就一杯。”
“没问题,来,干杯!”
和克里德碰杯之后,拉维奇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把麦酒灌到肚子里。
两下的功夫,一大杯麦酒就被拉维奇喝完了。
“兄弟,你随意。老板,再来一杯。”
看架势,拉维奇好像是很能喝的样子。
克里德是这么想的,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又想错了。
在第四杯麦酒下肚之后,拉维奇便开始表现的有些神志不清。
等到第八杯时,已经没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了。
“兄叠,我次的好饱,已经次不下了,多的等到我,下赤再次吧。”
背起喝醉了的拉维奇,克里德艰难地往住宅的方向走去。
“兄叠,我想吃糖。”
这大晚上的到哪去找糖?前一秒不还说吃不下吗。
克里德没有搭理拉维奇,现在他只想早点把拉维奇送回去,然后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一晚上。
两天下来真的是被折腾的有够呛,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可拉维奇不知道克里德心里想着什么,依旧嘴里喋喋不休:“兄叠,里自刀吗,姓伍的,那个混球,他竟然是个露力口。”
“好好好。”
克里德也没听清拉维奇说的是什么,只想让他安静一点,可拉维奇没有让他如愿,又继续说道:“兄叠,我想吐。”
吐?那是什么?
克里德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刚才拉维奇提到了糖,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吐也是一种食物。
“不行了,呜哇。”
“喂,你等等啊!”
一切来得太快,仅管克里德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把拉维奇放了下来,但还是有一些污秽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吐干净之后的拉维奇就睡了过去,弄得克里德是哭笑不得,他只好一拎着脏衣服,一扶着拉维奇,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克里德带着拉维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在从后门进入时,遇到了在那等待了多时的卢卡丝。
“抱歉,我和他出去喝酒喝多了,所以时间上有点耽搁。”
卢卡丝看了克里德和拉维奇各一眼后放下了交叉在胸前的双说道:“下不为例,快点回去休息,动作轻一点,不要打扰到别人。”
好在卢卡丝没有追究,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想追究,克里德不去想这些。他带着拉维奇来到了二楼,幸好拉维奇并没有吐到他自己的身上,克里德也就免去了帮他换衣服的麻烦。
拿着拉维奇身上的钥匙打开他的房门,克里德把拉维奇往床上一放,并帮他盖好被子,以免他着凉感冒。
做完这一切之后,克里德才轻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凌晨十二点钟的钟声响起,预示着新一天从此刻起已经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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