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ū kǒu方开,便在师姐一瞪之下咽了回去。一旁的妙娘点了点头:「不错嘛,第二脚便能想出克服落叶的法子。」「你看出来了?」我说。「你提早出脚,待踢中皮鞠时,左脚已踏实,不致损力;枯叶飞尽、不致掩目;踢中点提前,不致有高低差。可惜…,」妙娘顿了一顿,说:「力道还差了点。」「哼,再一球便能中的!」我说。
结果再过了四球,才踢中红圈。倒是帮忙拾球的另两个师姐抗议了:「妙娘,这张俊到底行不行啊?踢得鞠来三个有两个落到树后,跑前跑后可累坏咱了。」我脸上一阵热,妙娘倒没怪我什么,只说:「你咋地踢球动作不太利落,脚板也歪着呢?」我奇道:「真地如此?俺自个儿却不知!」我再踢时特别留意,发现真如妙娘所说:我右脚往后摆的幅度不够,往前踢出时却多了弧度。我试着修正姿势,再连踢了十数球,总算命中率提高许多。
「直挑先练到此,改练斜射。」容师姐说着,便要我站往左侧,瞄准对角线的大树红圈:「斜里射门可以扰乱对方阵形,让对方措手不及,我便可抢得攻击权。踢球!」第一球踢出,角度太偏,打中右边的门树便弹回来。修正后,接着几球都穿过门树,但却在红圈大树前落下。
我想了想,倒退几步,再请师姐发球,她手一抬我便起步,到击球点时正好大脚一踢,球往大树飞去,碰!击中!「耶!」我叫道,对着容师姐举起右掌——她冷冷看着我,一动不动。「呵呵,」我缩回右手,假笑道:「这距离长了,驻跑方能踢出力气。」「又没击中红圈,顶个鸟用!」她回道。我惊得阖不拢嘴,容师姐看起来温柔端庄,从她嘴里冒出粗话来,违和感简直爆表啊!
就这样练了二、三十球,直到命中率达到和直射时差不多,妙娘方才喊停。「你累不累?」她问。我累得半死,头却不诚实地摇了摇。「那便好,现在第三关:脚力。」她指了指身后的萼娘师姐。
萼娘师姐一脸线条如男子般刚强,看得我心里又一阵嘀咕。简单见礼后,她便调头,引我一路跟出了树林,只见她站在林子口,脚边堆着不知什么什物。「把这些沙袋绑在左右小腿上。」她说。原来这些是小沙包,五个串在一起,一共两副。我拿在手里惦了惦,很沉,里头装了铁沙不成?「快绑!」一声喝,吓得我赶紧往小腿套上沙袋,用绳子绕了一圈又圈,绑固定了,然后另一脚如法炮制。我在前世也带过绑腿沙包做训练,不过这两组可重多了。
见我绑好,师姐命道:「绕树林跑三圈。」我不可置信地睁眼看着她:跑?走都有问题了!「跑啊!」她喝道。脚下一个反射,踏步「跑」开——其实充其量只能算快走,因为两脚重得根本无法同时离地!
这下可苦死我了!这林子少说也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临较低的蔡溪那面还有上下坡,加上沙袋重量,一圈下来彷佛跑了半世纪之久。一开始我还能撒开步伐,后来只能拖着走了。
「哎呀!」头上突然一阵吃痛,一根小树枝掉到脚边。「谁让你走了?跑起来!」萼娘不知何时到了树林这一边,后头还跟着其他娘子军,正一个劲儿地嘻笑着。我奋力抬起脚,想甩开她们,那厢娘子们却先跑一步、还一面说:「走,我们去前面等!」
卧槽!这根本就是霸凌嘛!
就这样,半「跑」半走,一路遭到好几个小女子的偷袭,最后回到起点时,整个人大字趴在地上,完全爬不起来。「再来。」师姐走上前,把更多沙袋丢到我身旁:「绑在大腿上,再跑一圈。」妙娘不忍道:「让他先休息下无妨。」我心中道一万个好,嘴里却迸出个「不用!」然后勉强爬起身,一面喘气、一面绑沙袋。
两只脚上四组沙包,每一步踏出都是万钧之力,走在木星上约莫便是这感觉吧!所幸这一圈没有娘子军干扰,等走回原点,才发现她们正开心地蹴鞠。我扑通倒地,也不知躺了多久,才有人来招呼我:「把沙袋都卸了吧。」我依言做了,妙娘又说:「站起来,看看感觉如何?」我有点迟疑地直起身子,一阵诧异:身体变轻盈了!
「身子轻了吧?」她说:「这便挑战第四关。先见过孙二姐!」手指处,一个变了装也遮不住曼妙身材的měi nǚ走来。她的美跟妙娘不分上下,只是举手投足间多了份妩媚,至于她身材之好,相比之下,妙娘只能算是尚待发育的青春期少女了。
一番见礼后,孙二姐毫不扭妮地迎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把手搭上我的肩,说:「先让俺瞅瞅这身子骨,看看是不是练解数的料!」说着,手在我肩、背上游移一圈,又摸到胸前,我忍着痒,不想她快手下探、摸到腰、往下到大腿…。我连忙往后跳开,脸上已是一片燥热。孙二姐先是一愣,旋即说:「哟,给姐姐俺摸了一回,就躁成这样啊!」惹得娘子军们一阵嘻笑,妙娘则是垮着脸看我。我心中懊恼:张俊啊张俊,你这身子怎么这么不禁摸,来这么几手就消受不起了?
「孙二姐看他如何?」妙娘问。「是块好料!肩宽背阔,胸部厚,腿骨长,若下苦功,练个五、六成也是不无可能。」孙二姐答。「孙二姐,」我插话道:「小可不才,但六七成实非我所愿。」「喔,你待如何?」「既然要练,便要练个十成十!」我壮志凌云般道来。
哪知这一说,又招来娘子军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