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爹爹突然对我说:“乌,你一天天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爹爹,你要说什么事?”我侧耳静静地听着。
“你应该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与爹爹孤孤单单地生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是爹爹的女儿呀,爹爹您对我那样好,我与爹爹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呀,我并没有感觉到孤独与寂寞呀!”乌露出一双迷惑的眼神。
“我原来生活在一个大族群里,这个族群叫‘黑洞族’,这个族群生活在一座叫天供山上的一个黑色的岩洞中,所以这个族就叫‘黑洞族’,距这儿要翻过两座高山,跨过一条河流,大约要走六至七天才能到达那儿。我原本是黑洞族族长的长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顺理成章地当上‘黑洞族’的族长。”
“什么是族长?爹爹,”第一次听到“族长”这个词,乌不懂地问道。
“族长就是一族之长,一个族群的领头人,也就是说全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以族长为中心,服从族长的安排捕鱼打猎,分食食物,还要安排族人间的男女婚配,组织男族人抵制外族的侵扰,”哞耐心地向乌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族长,而是带着我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过活呢?”乌感到十分不解。
“一切都是天意啊!哎!”仰望夜空,一声长叹,哞接着说:“那时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凭着一股子热血与jī qíng,干什么事都喜欢猛冲猛打。在一次围猎过程中,我拼命地追赶着一只受了伤的糜鹿,眼中只有那匹受伤的糜鹿,没想到追着追着,一下子误闯入青木族的领地,并跌入青木族在与‘黑洞族’领地交界附近挖设的陷阱中。”
“后来怎样了?”乌担心起来,着急地问。
“当青木族的族人知道我是黑洞族族长的儿子后,个个都高呼着要处死我。于是,青木族里的男壮汉便将我绑了,由青木族的族长宣布,将我处以青木族最为残忍的极刑——‘活树桩’。所谓‘活树桩’,就是将一个活人牢牢地绑在青木族领地后山中的一棵古老而粗大树杆上,这是一棵树被选定专门用来处理那些判此极刑人用的,因为此树中及此树的周边生存着一种又黑又小的蚂蚁,不要看它个头特别小,就像一粒黑芝麻一般,要是不蹲在地上,还真难看清它们的模样。
这些小家伙可厉害了,一个好生生的动物,当然包括人,只要绑在这棵树上一天一夜,就只会剩下一张完整的动物或人的皮和光洁干净的一具动物或人体的骨架。”
“天啦,有那样的蚂蚁?”
“是的,这是一种很少见的蚂蚁。我被牢牢地绑在了这棵树上,很快,这些嗅得到气味的小黑蚁便从各个方向钻出来,密密麻麻的排着长队向我身上爬来,一时间,我浑身又痛又痒,难受之极,因嘴里被青木族的人塞满了东西,喊又喊不出来,那种滋味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当时心里就想啊,如果此时谁救了我,我一辈子给他当活奴。”
“谁会来救你?”乌无比担心。
“还真是有名来救我。”
“是你黑洞族的族人吗?”
“不是,他们还不知道我已被青木族的人抓了,那几个与我围猎的人没有我跑得快,他们一时找不到我,以为我已转身回族人居住地黑洞去了,等他们空手回到黑洞时才发现我没有回黑洞,族里人才知道我走丢了,族长便带领族里的男人出山来找,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
“那救你的人到底是谁?”
“救我的就是你的娘,一名异族女子,也是就青木族族长的女儿岚。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冒死救我,她说她从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就是她在等的人。简单而直接的想法决定了她简单而直接的行动:‘我的男人被处死,我不去救谁去救!’”
处以人极刑时,都会安排本来两名男族人把守的,也不知怎的,其中一名男把守吃坏了肚子,隔三差五就要去拉屎,这就给岚制造了机会,首先是将蹲要树林后面拉屎的男子打晕,然后趁另一名把守不注意时,从草丛里一跃而起,同时挥起手中的一根木棒,打在了那名把守族人的后脑勺上,那名族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岚便丢下木棒,径直走到我跟前,将绑在我身上的绳索解开。
黑洞族与青木族世代有仇,不能来往,更不能通婚。而青木族族长的女儿却偷偷地把黑洞族族长的儿子救走了,这可是一件要翻天的大事。对一个家族部落来说,还有哪一件事比这件事大?
对于这一点,作为青木族族长的女儿岚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在她要救走哞的念头一产生的瞬间,她就知道她与她的家族彻底地断绝了关系。
青木族是不能回去了,岚只能跟我走。
当我带着岚偷偷回到黑洞族时,黑洞族的族人却不容青木族的岚,当即在族长即我爹爹的主持下,将岚绑了,并将要通过全族人的族会来决定对岚实行什么样的处罚。为保证岚不受到伤害,我拼命据理力争,但毫无效果,因为黑洞族与青木族积怨实在是太深,不是某个人某一时某一事就能解决的。
被逼无奈,在黑洞族年轻的族人汗的帮助下,我只好在深夜潜进关押岚的小山洞里,将守护的族人打晕,救出岚并带着她远离黑洞族居住地,逃往深山老林中过起了两人世界。
我与岚也就是你娘很快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你哥,他在半岁时被一只刚失去了幼猴的母猴抱走了。你娘因悲伤过度致使身体很快垮了下去,后来她又怀了孕,在生下女儿,也就是生下你后,你娘岚因流血不止而死了。”
“以后的事我就知道了,我与爹爹形影不离,直到救起哈山哥。”
“是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