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死了,但是,还能成为你的眼睛继续看到未来,你愿意成为我的眼睛,让我相信有未来吗?
——宇智波带土《火影忍者》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工厂外,喧哗起来,数辆车子刹车停下。
门打开了。
钱云海穿着一身黑皮袄,带着独眼眼罩,威风凛凛地走进来,脸上的胡茬十分浓密,身边五个身材高大的寸头男子,簇拥着他,明显是打手。钱世塘像哈皮狗一样,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去,把那些人放了。他们没用了。然后......”钱云海看向那具隐隐发臭的老乞丐尸体,说:“把那个死人处理一下。”
五个手下分头忙碌,他擦了一下机床上的灰尘,轻轻坐下来,一言不发,怨毒地盯着童话。
“谢谢!谢谢你!”
“谢谢!”
脚镣和手铐被解开后,那些人向门外走去。临走前,一一走到钱云海面前道谢。
“滚。”钱云海看都懒得看,骂道:“放你们滚你们就快滚。小心老子改主意。”
三十多个人听见这话,急忙向工厂外狂奔起来。那个挨了一顿毒打的狗啃头中年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外小跑。
女人领着那个小女孩,走到门外。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办?”
小女孩挣脱女人的手,又跑进工厂大门,跑到童话身边,看着童话,随后张开手臂,轻轻伏在童话腰间,抱了他一下。
童话此时从晕厥中醒来,使劲张开眼睛,用尽全身气力,冲小女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点了一下头,比了个“快走”的口型。
“鸢鸢你快过来!不要捣乱!”女人急忙跑回来,一把抱起小女孩,跑了出去。
童话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
......
“你们出去吧,在这周围守着,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汇报。”钱云海对那五个手下说,接着,五个人齐齐点头,向门外走去。他又对身旁的钱世塘说:“世塘啊,你去后备箱,把我的‘工具’取来。”
“是!舅舅。”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钱云海缓缓站起,走到被死死绑住的童话面前,摘下了眼罩。
“孩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钱云海的左眼,空空荡荡,黑洞洞的眼眶中,仿佛住着一个死神,正在愤世嫉俗地凝视着这个扭曲的世界。
“我叫......”童话抬起头,瞪着钱云海,模糊不清地说:“我叫......操你全家。”
“什么?”钱云海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又上前一步,说:“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叫。操!你!全!家!”童话昂起头,挺着脖子,一字一顿地说。接着挤出一口血痰,吐在钱云海这身价格不菲的黑皮袄上。
钱云海看似没有丝毫动怒,从内兜拿出一张深棕色手帕,擦去身上的污物,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
“不错!”钱云海伸出手,捏着童话的下巴,把头搭在他耳边,说:“不错!不错!哈哈哈!和之前一样有骨气!我喜欢!哈哈哈哈!”
童话尽力一扭脖子,挣脱他的手。头歪在一边,闭起眼睛,再不看钱云海。钱云海又捏住他的下巴,又被他甩头挣脱。
“看!这!里!”钱云海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被怒火侵蚀,露出了真面目。他狰狞地掐住童话的脖子,另一只手抠着童话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皮,使他睁开眼睛,污黑泛红的脓血,顺着他的脸颊汩汩流出,童话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
“你看看!你看!”钱云海狂笑着,撕扯着童话的眼皮,童话疼得大声喊叫,使劲扭动着脖子,却无法挣脱钱云海的大手。钱云海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瞪着童话,指着空洞的左眼说:“这是你的杰作啊!哈哈哈!自从你弄瞎我,我看到了许多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色!这都是拜你所赐!我要感谢你啊!哈哈哈!”
“啊啊啊!”童话喊叫着,喘着粗气。很快,血液糊满了他的脸颊,他又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
“舅舅。”钱世塘走进门,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说:“我给您取来了。”
“嗯。”钱云海停下了疯狂的笑声,平静地指着身旁的一架机床,说:“放这里。”
......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工厂另一头的一架废弃机箱下,黑暗中,藏着一对眼睛,窥视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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