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秉峰悠悠醒来。他慢慢坐起,低着头思考了好一会。这可比中学课本上的那些东西要复杂好多了,不过赵秉峰也分析出了一些端倪:首先,这个《浩玄造化诀》应该是真实靠谱的,自己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已经拥有了很强大的真气;其次,华夏国源远流长的武术功法基本就对应《浩玄造化诀》的前三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后几层类似的功法,而且连前三层境界的武林高手也好像就是传说或小说故事;最后,可以确定的是,很多秘密只有去了天门才能搞清。那位公孙高手只告诉了自己天门的进入方法,却没说在哪!
看看天色已晚,赵秉峰决定先回家,免得外婆担心。
当赵秉峰三两步跳上楼梯,却看到了自家门口熟悉的一幕:外婆档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真真是一妇当关,万夫莫开!屋内胖子正在探头探脑;门外的这次倒不是来告状的,而是两个jǐng chá。外婆眼尖,立即大喊:“小峰,快跑!他们要抓你。”说罢就纵身上前拉住了俩jǐng chá的衣服,身手甚是矫健。
其中一jǐng chá一边用手试着拨开李老太,一边说道:“李家阿婆,你这样是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也是犯法的,我们只是带他回去调查下。”
赵秉峰走上前,扶住外婆,一只手轻轻一推,俩jǐng chá就不由自主踉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对着老太说道:“外婆,没事的,我还不满16周岁,他们拿我没办法的,你放心。我就跟他们去趟派出所。”
那个一直没怎么出声的jǐng chá是个壮实的黑脸汉子,被一个小孩一拨就莫名退到了一边,顿时血往上涌,也不及深想,跨步上前一把抓去,口中叫道:“小***子,你”,话声戛然而止,却是赵秉峰似是脑后有眼,转身一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使力就把他的后半句话憋了回去。黑脸jǐng chá不好意思在一个小毛孩面前示弱shēn yín,脸已憋得发紫。另一个jǐng chá是个年过半百的退伍军人,他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作声。
赵秉峰说道:“胖子,扶外婆进去。我们走!”最后三个字是对俩jǐng chá说的,随即就拉着黑脸jǐng chá率先下楼。
到了楼下,赵秉峰放开手,双手一摊说道:“我知道你们代表政府,我也不想找麻烦。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我是未成年人,就是杀了人也不会枪毙的。”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打架我是老手,两年前我就可以轻松对付你这样的人,两个,同时!”
面对一个小孩**裸的威胁,黑脸jǐng chá再忍受不住,挺身又要扑上前去。一旁的老jǐng chá一把拉住,掏出腰间皮盒内的shǒu kào,说道:“小峰,我们都是看你长大的,不会太过分的,就是带你回派出所了解情况,这个是程序,你懂的?”说罢示意了下手上的铐子。
赵秉峰楞了一下,没说话,慢慢伸出了双手。虽然不很明白这是否是所谓的程序,但那个年代的人,无论多么胆大包天,对代表政府的专政机关还是有所忌惮的。
一路上三人都是默不作声,埋头走路。黑脸jǐng chá不傻,被同伴一拉住,就已反应过来了。这些年赵秉峰在这个片区可是名声赫赫,但一来他从来没主动惹是生非;二来他实在是年纪太小;第三他是t山孤儿,这三个原因使得大家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前两年“严打”早就收掉他了。“但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了,他不仅把自己外甥,绰号叫‘小黑皮’的打得人事不省,还直接惹到我头上了!”黑脸jǐng chá恨恨地想。
两人很默契地直接把赵秉峰带到了拘留所,派出所地方太小了,还缺少必要的刑侦器械。进了拘留所,老jǐng chá和另两个当班的jǐng chá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对赵秉峰说:“等会你跟他们进去,今天先委屈一晚,我们尽快把事情搞清楚。”
拘留所的号子基本都是统一模式,三面是墙,正面是铁栅栏,一扇铁门可供人出入,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锁着的。赵秉峰却没被送进号子,两名jǐng chá很熟练地把他用四副shǒu kào吊在了铁栏杆上,两副铐手,两副铐脚,贴着铁栅栏成大字型站着。
黑脸jǐng chá走了进来,慢悠悠地晃到了赵秉峰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就是几个大耳光,说道:“小**子,你不是口气大的狠吗?”
赵秉峰有些蒙了,随后就大声叫道:“你有本事放我下来,你脱了警服,我们单挑!”他还是有所了解,打jǐng chá可不是个小事,不是两人打架那么简单。
“单挑?单你**!”黑脸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疯狂地开始拳打脚踢。赵秉峰立即明智的闭上了嘴,知道目前自己这顿打是无法避免了。随即他有些意外地发现,黑脸看似凶猛的打击并没想象的那么疼,只要他意念所至,全身上下似有无形的护罩,就算是裆下等要害,也根本没什么大感觉。小孩心性上来,赵秉峰笑道:“看你那么大的个,没吃饭吗?你等着,今后在外面别让我碰到你,我一拳干不翻你我跟你姓!”
一番发泄,黑脸也累了,听闻此言,就停了下来,盯着赵秉峰说道:“看不出啊?不过你放心,这还是开胃小菜,还有,你以为你还能出去?!”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赵秉峰挂在铁栏杆上,无聊地看着四周。身后是拘留所的号子,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里面关了不少人,不过现在也看不到背后。实际上他现在就在走廊上,走廊一头通向外面办公室,另一头尽头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人双手抱后脑手肘夹着两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好久了。
正疑惑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兄弟,好魄力!哪个区的?”
赵秉峰努力转头,看见一人抓着铁栏杆站在自己身旁,看不太清相貌,只大概觉得身材较瘦。只听那人继续说道:“这里很黑,少说话,少吃些苦头。走廊里那个小家伙,就因喝多了在马路边尿了泡尿,说是犯了liú máng罪给关进来了。他在笼子外搞卫生以及帮我们送饭,今天偷偷捡了个烟头被发现了。两jǐng chá让他当一天皮球,一脚让他从走廊这头滚到另一头,再一脚再自己滚回去。”
这闻所未闻的奇事让赵秉峰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过了一会,他说:“我叫赵秉峰,南区的。”
那人说道:“南区的?南区小黑皮好像挺有名气。我,陈民,北区。”
赵秉峰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家伙带人欺负我弟弟,被我揍了一顿,现在应该在医院吧。”
那个叫陈民的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个小黑皮听说有个舅舅在公安里做,你可能闯大祸了。”
赵秉峰不在意地说:“我还不满16岁,他们拿我没办法的,最多送工读。”
“别想的太好,他们有的是办法,比如可以用拘留审查的名义在拘留所或看守所关你个两三年,等你成年了,安个重罪像***,liú máng罪,就足可以让你在监狱里呆个十年二十年了。嘘,有人来了,你还是当心点,尽量保护好自己。”
两个拘留所的jǐng chá走到赵秉峰面前,将一个东西往他头上套去。这是一个大棉帽,棉絮厚度足有十公分,只在嘴巴这留了一个孔,俗称“狗头帽”。赵秉峰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气也有点透不过来了。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从铁栏杆上放了下来,换了个地方被迫躺下,然后手,脚,脖子,腰部,腿部都有东西在捆绑收紧。如果赵秉峰现在能看到,他一定会看到自己被固定在了一块一人多高的厚木板上,牛皮带把他的手脚,身体紧紧地和木板连在一起,只在下身处木板有个洞,可供大小便。
在走廊那头,那个被惩罚做一天皮球的小伙子悄悄抬起头,这是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应该也就十**岁,他叫罗正平。此时正圆睁双眼惊恐地看着这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掉的一幕。
四个jǐng chá每人手持两根电jǐng gùn,约有一米长,电棍的顶端不时冒出两三公分的蓝色电弧,“啪啪”作响。这东西罗正平今天早上刚尝过滋味,就一根就让自己哭爹叫娘,小便失禁,那是据说老虎也怕的东西啊!几个jǐng chá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用电jǐng gùn向地上躺在木板上的那个人戳去,颈部,腋下,胸部,大腿根部等敏感部位是他们重点招呼的地方。其中一个黑脸jǐng chá还用脚踩住地上那人带着“狗头帽”的头部,手中两根电棍不停地在赵秉峰的颈部摩擦。
赵秉峰倒也没感到特别的不能忍受,只是觉得有些屈辱,自己什么时候给人这样按在地上折磨过啊?!几个上万伏的电流瞬间击中身体,赵秉峰感觉好像有几万个蚂蚁在体内噬咬,皮肤上似有无数个针在扎刺,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全力运功,试图减轻这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