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狂野西部
采办枪支弹药,训练新军,加上来回运输,和各部扯皮。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年,新军成军了。皇帝陛下看了演练,很是高兴。既然成军,那就择日进军,打鞑子去!听说建虏从辽东逃到漠南,皇帝准备发五路大军,剿灭建虏,一雪前耻。刚提出来,就被孙阁老劝住了。孙承宗说,咱们就这5000新军能打,其他人都白给,别分五路了,就这一路,直捣黄龙,还省钱。崇祯一合计,也对,那就发兵关外吧。
秋高马肥之时,这波远东公司称为“龙骑兵”的新军出发了。沿路的京畿百姓那是热烈欢送,送鸡蛋的,送水的,送酒的,可谓箪食壶浆,以送王师。龙骑兵们骑着马,雄赳赳气昂昂,踏出喜峰口。一年前,后金就是从这里破口洗劫京师。现在,大明的铁骑要从这里出发踏平虏庭。这只龙骑兵的指挥官,是祖大寿,副将是何可纲,都是孙传庭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这次带队的文官是孙阁老,这种稳操胜券的活儿,其实内阁都想来,可是架不住他孙承宗是兵部尚书,近水楼台不是。
孙阁老欢天喜地的出征,感觉封侯唾手可得,没想到大军出喜峰口才刚二十里,就停下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停了?难不成皇太极自不量力,他敢螳臂当车?那就让他知道知道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的滋味儿。
没过一会儿,先锋官吴襄跑回来报告,说前面有个卡子,是远东公司设的,说是跟皇上有协议,新占领的土地归他们管,不让咱们大军过。咦?什么情况?我去看看。孙阁老打马向前。真有个路卡,人也不多,十几个人吧,穿的真是远东公司士兵的大红战袍。孙阁老就问了,怎么回事这是?早有人跟那管事的小班长介绍,这是大明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孙承宗孙阁老。吆,你老来啦,您老要过去没事,这一大票人,怕得有5000吧?又是马又是车的,我们远东公司有规定,从这卡子过去一个人,收费1块银元。
怎么还有这事儿,等会儿,也就是说,这关外被你们远东公司给占了?
孙阁老您说对了,这块地儿已经是远东公司的牧场了。您想不花钱呐,您得从甘肃那边儿绕出去,不过得赶紧的,说不定下个月那边儿也是咱远东公司的地盘了。
那皇太极呢?大军是来打皇太极的。
我听上头说呀,皇太极可能跑漠北了,也可能跑准格尔了,反正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怎么可能呢?皇太极还有20万大军,还都是骑兵,满洲骑射,天下第一呀。
阁老,这您就不知道了。自打咱们远东公司跟皇上签了《天津协议》,咱们远东公司就开始四处占地盘儿。这边叫西部大开发。还有什么东部南部新世界啥的,我也不知道。西部大开发呢,远东公司就派了咱们草原龙骑兵旅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皇太极打跑了。然后就把这块地卖了。您瞧见没有,那边那些边民,赶着马车这些,就是来圈地的,这边地不要钱,谁圈了就是谁的,这不边民都过来建农场来了。
那皇太极被打跑了,总有小股部队留下吧?这些边民不怕死是怎么着?
这您就不知道了,咱们远东公司跟这些边民都有合同的,这些边民来之前都训练了仨月,每人发一只连珠步枪两把左轮shǒu qiāng。都不要钱,算是远东公司的投资了。以后这些农场生产的奶呀,牛呀,马呀,羊呀,还有万一要征地什么的,都归远东公司独家经营了。远东公司还开出悬红,只要能拿过来一块金钱鼠尾的鞑子头皮,就能换50块钱和100发子弹。哎呀,这买卖太划算了,好些边民呀,就成群结队的去追杀后金鞑子去了。能发财,要不是咱们兄弟几个当兵吃粮走不开,咱们也去了。
听了这番话,孙承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这就完了?连一个鞑子都不给剩,不是跑了,就是被割了头皮去换悬红了。
好吧,得了,回头,咱回去吧。远征后金的这5000龙骑兵,没用一天,又回来了。
孙承宗把情况向崇祯皇帝一汇报,崇祯皇帝也有点愣神。去年还在北京城下shā rén放火,还把满桂给杀了。今年就被一群边民追到漠北准格尔了?不是他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委员会完全模仿的美国人西部大开发的政策,一边修铁路,一边发动群众消灭后金。把皇太极给气的,这也太缺德了。好多蒙古人和满族人,都学着辽东王的军队,把头发一剃,反过头来追杀后金的军队。你说要打吧,人家就三五成群,你找不着人家的主力,再说人家主力你还打不过。你说要追吧,这些边民往往都是双马甚至三马,你追不上。你说跑吧,这些人像盯着鸡蛋的苍蝇,甩都甩不掉,简直就是附骨之蛆一样。打不过,追不上,跑不了,皇太极带着队伍一路撤退到漠北。心说这下你们这群暴民找不着我了吧?当年明初那会儿,捕鱼儿海会战,就差点迷失道。这大草原根本没个参照物,跑几天就分不清到哪了。但是每天都有汇报说什么取水的又遇袭了,巡逻的又被干掉十几个。
皇太极当然不知道,委员会早就预测到这种情况,这些“赏金猎人”们除了长枪左轮之外,人手一张地图。人手一部六分仪,每个小组一块h4航海钟,在赏金猎人出发之前做过简单培训。利用六分仪,白天测太阳和地平线的夹角,晚上测北极星和地平线的夹角,可以算出纬度。利用h4航海钟,可以用时间差算出经度。然后在地图上一找,就知道自己在哪。有了这种黑科技,皇太极就算跑到欧洲或者西伯利亚,追杀的赏金猎人也不会迷路。
皇太极没招了,这是要逼死后金呀,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