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之所以可以在水里行驶,是因为有着风浪的推动。
船之所以可以逆流而行,是因为有桨的划动。
人之所以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因为团结。
而这整个世界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人为了利益而从內发生的矛盾。
世界可以被创造,当然也可以被毁灭。
“两位,看着船了。”
那老船夫这么一声就叫醒了楚先生和墨文轩,楚先生闻言站了起身,走到墨文轩身边,摸着他的头,轻声的说道:“先出去看看吧!”
墨文轩眨了眨眼睛,不希望再有眼泪落下来,揉了揉那微红的眼睛,站了起来,跟着楚先生走出船外,映入眼帘的是一艘大船,这船吃水很深,有一个房屋大小,帆布招风,船身破浪,可以逆流向西,直至咸阳,那大船上有人见到这只小船拦在水上,就大声扬臂大呼“前面的船家,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助的吗?”
那老爷子闻言,回道:“老夫的小船经不起远航风浪,恳请船家可以帮帮老夫这个大忙,老夫先且谢过了。”
那船手看这老爷子先言谢过,没好意思拒绝,就回道:“待我请示一下我主人,再做回答。”
老爷子见他回过,就又谢道:“那好,老夫暂且先谢谢小哥了。”
言罢,那人就回了船里。
楚先生见此,问道:“墨文轩,你可以猜猜那船中是何等人物吗?”
墨文轩看了看那艘大船,想了一想“非富即贵,世道虽乱,但礼节的信义忠善尚未崩坏,天地间还有层层等级的束缚,在厉害的生意人,也不可能造出这种大船,富者要可敌国,权者可遮天,不然的话就是压着了王侯子孙的威风,在秦国罪可当诛。”
楚先生看了这孩子一眼,好像早知道他会这么说,脸上并没有很惊讶的表情,看来墨文轩十分有自信,于是就问道:“那你倒是猜猜,这船上的人到底会不会让我们两个人上去呢?”
墨文轩摇了摇头,说道:“儿不知,可见义父能够叫船过来,肯定是有信心让我们上去。”
“在秦国法律上,讲究官重民轻,军严民松,才能居上者,即使未得重用,也会当一小官,仍然不会忘记往上爬的决心,这船上没有官兵把守,所以都只是一些民间能人,我们半路截船,为的就是上去,这船是载贤之人,如果他们不让我们上去,一怕误了人才,二怕失了民心,如果他主子不蠢,就会知道先让我们上去,如果是同路而不同道,就会杀之而后快。所以,不管什么,等等就知道了。”
“我家主人说了,让他们先上来吧!”
那大船上的船手在船上喊道,这句话打断了楚先生和墨文轩之间的谈话,楚先生看了一眼那老爷子,那老爷子点了点头,就向着大船划了过去,楚先生又回过头来,对墨文轩说道:“走吧!上去看看。”
墨文轩看着楚先生,点来点头。于是老爷子把船划到那只大船边,那船手放下绳子,示意要他们爬上来,楚先生让墨文轩先上去,自己就紧随其后,两人上了船,就招手示意那老爷子,老爷子就划着船,就绕着大河道上划回去。
见着那老爷子和他的船消失在了眼前,那船手看了看两人,问道:“两位大侠要去何处啊?”
楚先生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含蓄的回道:“小人只懂耍得两三下,不敢声称大侠,小哥可否让小人见过你家主人,小人想当面谢谢他的载行之恩。”
那船手见楚先生不告诉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就带着这两人往船里去,一进去,就有几个大汉在门后走过,和这仨人打了个照面。
看着船手带着这二人,笑了起来,嘲讽道:“嘿哟呵,老先生怎么带着孩子出来逃乱啊,是从哪岸上游过来的啊?”
言罢,那几个人是大笑不止,楚先生和墨文轩先是愣了一下,不等墨文轩回嘴,楚先生就说道:“今天到底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几条狗可以成群结伴的来到了水上,是要晒晒太阳吗?”
言罢,楚先生也笑了起来,一大汉从中走了出来,和船手说道:“现在,我们要打这老头,你不要来帮他说话,不然,连你一起打。”
楚先生不耐烦的说道:“要打就快点,我可没时间和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狗浪费。”
那个大汉听着这么一句话,向后转去,朝着楚先生的脑袋就打了过去,楚先生先是一躲,抬脚就是一踢,那人被踢到一边,口里冒着鲜血,连站都站不起了,其他人一看,纷纷上去把楚先生围了起来。
那船手看势便问道:“这老爷子能打过他们吗?”
墨文轩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叹道:“我义父打这些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墨文轩虽然聪明,可是才几天生活教育,他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几个人都被打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来,楚先生甩了甩身上沾满水的衣服。
说道:“我还以为干了呐,还出的水怪不得这么的不舒服。”
那船手看他这么厉害,于是便说道:“大侠,湿衣服穿着怪不舒服的,小人有几件衣服,如不嫌弃,就请先到小人那去整理好衣冠再去见我主人吧!”
楚先生看他变了态度,便向着墨文轩问道:“文轩,你觉得我们先去哪里呢?”
墨文轩想了想,说道:“这样固然是好,可是儿随义父上了船,先不见见主人,是有违客道。”
楚先生看墨文轩说的有理,就说道:“劳烦先生费心了,但是主客有别,老夫先谢过其主,再来谢过先生的恩情。”
船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小人只不过是一个划浪船夫,又有什么可以经得起大侠言谢的呢?这些都只是小人的职责而已。”
楚先生看着他这无奈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先生说笑了,若不是先生和船主通报了一声,我们怕是还在那一帆小舟上傻看着呢?”
两人相视而笑,墨文轩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到咸阳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每想到那时,他就想更加珍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