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血光,此刻的不周早已陷入一片杀戮之中。</p>
今日的则封、离渊皆是身披铠甲战袍,则封手握一柄霜华剑,而离渊则是一把双刃长戟,两件神兵利器在混乱中碰撞着,擦出一道道火花。</p>
起初,两人不相上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内伤还未好的则封,在离渊步步紧逼的情况之下,终于还是先支撑不住了。</p>
“你之前就受了伤?”离渊惊愕,随即他又有些愤怒,“值得吗?为了那群从来只为自己想的人!”</p>
则封将霜华插入地上,支撑着自己有些不稳的身体,“离渊,人不能一概而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攻上九重。”</p>
“则封,你如今对我来说,不过是手中的蚂蚁,轻易就可了结你。既然你执意要阻我,那就不要怪我了……”说罢,离渊心一横,举起长戟向则封斩去,则封拔出霜华抵挡不住,却连霜华也被长戟震了出去。</p>
不远处,还在被善昆牵制的尧仓,瞧见则封倒下,不顾向自己而来的攻击,朝着则封跑去,替他挡了则封的一击,嘴角随之流出殷红的鲜血。</p>
天君和尧仓神司受伤,华天与黎戚延只能迫于收兵。</p>
善昆、浑居也随之收了法,他们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番,又同时看向了离渊,等待着他会如何做。</p>
离渊收了兵器,他终究还是不忍……</p>
“收兵……”</p>
善昆叹息着,离渊到底还是狠不下心。</p>
不周天族军队驻扎营地,只见一道金光后,一素衣裹身,白纱遮面女子出现于天族营帐前。未等把守天兵通报,女子便直径踏入主帐之内。</p>
帐内,几个将领正商量着对策,见有人闯进营帐,为首的抬头正欲责骂,可瞧见众人眼前这位素衣女子,白纱遮面,如瀑般的三千青丝随意挽起,肌如雪般白嫩,好似吹弹可破,一双摄人心魄的美眸,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可还未近身却又被那逼人刺骨的寒气给冷醒。</p>
待众人回过神后,几个不识女子的小将领欲将其撵出营帐,却被为首将领制止了。</p>
小将领们心中不免存了几分疑惑,只见为首将领走到女子跟前,拱手作揖,说道:“不知神君今日出关,小君未能迎接神君,这些小辈不识神君,还请神君切勿责怪。”</p>
司命冷冷瞧了眼跟前之人,她悠悠启唇,言道:“你是何人?”</p>
黎戚延答道:“回神君的话,末将黎戚延,是此次领兵的将领。后生不识神君,还望神君海涵。”</p>
司命点点头,冰冷的目光扫过营帐内的其他小将领,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的肃穆。</p>
神君,那几个不识司命的小将相互对视,原心中有疑惑,今也知晓了。</p>
黎戚延在九重地位也是不凡的,统领着九重的数万天兵。</p>
而在九重能受如黎戚延这般人物所十分尊敬的女神,除九重奉仙那位,恐再无人,几位小将心中多少有些惶恐。</p>
司命迈着步向众人所围着的桌案走去,围着桌案的众人皆默默为司命让出道来。司命瞧着桌案上放着此次不周之战的攻防图,得不说黎戚延并非浪得虚名。</p>
随即,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着红衣,腰系挂着一个小玉酒壶,散发落肩女子出现在营帐内,手中还攒着一块温润的墨玉瓶子,气喘吁吁的说道:“神君,你且等等红皖……”</p>
“红皖仙君,你这是?”黎戚延看着红皖,眼中透着探究。</p>
“黎将军,红皖是奉了天妃之命,送天水的。”红皖道明来意,“正巧碰见了神君出关,便一同前来了。”</p>
黎戚延听见“天君”二字,面露愧色,“黎戚延愧对天君、愧对华裳天妃,还请神君责备。”</p>
红皖用余光瞧了眼司命,却根本瞧不出司命所想。</p>
“命定罢了。”司命淡淡说道,“红皖,你既带了天水,本君便同你去吧。”</p>
“是。”红皖瞧了瞧黎戚延,想到前几日听闻的,黎擎丧命于离渊手中,不由看向黎戚延。此时的黎戚延让人看不出任何悲伤,公私分明,当断则断。红皖轻声说道,“将军,少将军之事,还请节哀。”</p>
黎戚延听闻,苦笑,“如今大战,正是紧要关头,老夫又怎可为了儿女私情,郁郁寡欢,灭了士气。老夫,为二位引路。”</p>
黎戚延说罢,便引司命与红皖去了则封的营帐。</p>
营帐之内,除了则封还有一位灵山医者。司命与之谈了片刻,便出了营帐,红皖随后跟上。</p>
一路之上,红皖环视四周,却不见那两抹熟悉的身影,便又问道,“咦?将军,为何不了尧仓、华天二位神司?”</p>
“啊,尧仓神司也受了伤,想来此刻华天神司正在陪着尧仓神司。”黎戚延说道。</p>
黎戚延还有军事,引路之事并非他所应做之事,便唤来一个小将,引二人去到尧仓、华天的休息营帐。却未曾想,那二人并未在营帐之中。</p>
司命遣了引路的小将,于是,偌大营帐便只剩司命、红皖二人。</p>
过了许久,尧仓、华天二人才出现在营帐内。只见司命坐于案前,安静的品茶阅籍,所发出的若非茶盏的微微碰撞声,便是“沙沙”翻书声。无聊的红皖只能在一旁,独自趴在桌案上,只手撑着下巴,玩着自己腰间的小玉酒壶,黑溜溜的眸子一转一转不知又在盘算着、打着谁的主意。</p>
瞧见尧仓、华天二人回来,红皖立刻起身,跑到二rén miàn前。</p>
“两位神司可终于回来了,你们可不知我与神君再次等你们许久,无聊死了。”兴奋之余,还不忘抱怨起尧仓、华天二人。</p>
华天左手执箫,用箫的尾端轻敲了下红皖的头,如同哥哥般说道:“你这小丫头不好好在你的九重呆着,来此处凑什么热闹。”</p>
红皖撇嘴,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对着“哼”了一声,十分骄傲的仰头说道:“本姑娘此次可是跟随司命神君大人一起来的,顺便将天水送至里天君手中的。”</p>
红皖话音刚落,一旁脸色苍白的尧仓瞬间将目光投向那依旧悠闲品茶阅籍的司命。司命似乎是感受到尧仓的目光,她抬眸与尧仓对视,轻点头,这让尧仓原本百丈的心瞬间平缓落地,面色虽还有些苍白,却比方才好了些许。</p>
这份小小改变落在红皖眼中,红皖本带着一丝好奇、探究将视线落在尧仓身上,可红皖似乎想到了什么,弃了先前的好奇、探究,眼眸中带着一丝丝震惊、诧异还有激动、兴奋,那目光似会随时将尧仓吞了。</p>
华天瞧着红皖这小妮子的眼神越发的泛光,转着她那黑眼珠子,也不知道又再打什么主意,随即有意咳嗽发出声来,扰了红皖心中所想,便说道:“咳咳,司命你说说吧!这次闭关,有何收获?”</p>
说罢,华天与尧仓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落座于司命一旁。</p>
见他二人都坐下,红皖自然而然,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趴着玩起自己的小玉酒壶。</p>
司命将手中的书籍放于桌案之上,启唇,悠悠说道:“华天,你可知这不周之下,封印着何人?”</p>
“这个,这个我晓得。”红皖很是激动的开口道,“是穷奇,我曾听白老头说过。”</p>
尧仓与华天皆不由自主的瞧了眼司命,司命最不喜的便是聒噪,可这红皖素日里,最擅长的便是聒噪,最喜的八卦。</p>
许是事态严重,司命并没有多加言语,只是眉头微蹙,随后道:“自上古时期,尊父封印了穷奇,将其镇于不周之下,也有数万万年,封印势必会有所削弱。如今,你们在不周交兵,神魔鲜血交融,对穷奇而言,正是最好的养料。在上古四大凶兽中,穷奇煞气最盛,饕鬄其次,紧接便是梼杌、混沌,当年尊父也是用了费了极大的功夫,方才将其镇压。”这恐怕是司命第一次在三rén miàn前说的最多的话,回想以往,司命总是甚少说话,说的也极其简练。</p>
华天看着司命,随后一想数万万前,“司命,这几日来,魔族离渊并非蛮人,只是心中执念太过深,想来他还是念着与则封的旧情的,若非如此,那日则封恐早已死在其戟下。”</p>
闻言,司命只是微微点头,又举起书,目光在思绪早已不知去向的尧仓身上停留片刻便静默,低眸继续看起书。</p>
华天微愣,司命看向尧仓的眸中竟透着一丝担忧,心中不由伸出些许疑惑。</p>
不得不说,这红皖的小酒可不比东岳府中的差,那酒香悄然潜入尧仓的鼻间,使得尧仓顺着酒香回了神。于是尧仓便想着小酌红皖的酒,奈何这红皖护酒得很,尧仓根本夺不了。</p>
两人闹得,司命有些心烦意乱,轻挥袖,一瞬间,二人便被司命送到了蓬莱东岳处。</p>
刚送走沧也的东岳正欲休息一番,却被突然出现的尧仓、红皖二人惊到。</p>
尧仓与红皖二人很是尴尬,东岳得知两人是被司命用法术“送”到蓬莱的,更是无奈。</p>
此刻营帐内唯有华天与司命二人,华天这才悠悠开口问道:“你可是有何事置于心底,曾经的司命神君眼中可是没有这份忧郁的……”</p>
司命放于书上的视线一顿,她放下书,默默起身掀开阻隔视线的帐帘,仰头望着散着七彩、金光的九重,一份沧桑孤寂便这般流露出。</p>
“或许吧……”司命回首看向身后的华天,语气之中有些无奈,“浮生若梦,梦似虚无,一切归于尘后,又如何……”</p>
浮生若梦,梦似虚无,一切归于尘后,又如何……</p>
华天回想着司命的话,他不禁想到韶华,他心中柔软之处,他与她所经历的事,虽是历劫可件件桩桩都刻骨铭心,忘不掉,亦不能忘……</p>
华天嘴角勾起一抹沧桑笑意,他道:“呵,如今的我不过是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罢了……”</p>
“若是真能如此,倒是好事一桩了……”</p>
华天不语,他瞧着司命,司命心中有事,可何事她却又不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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