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老道士说话这么的玄乎,之前更是把李云隐绕得团团转。
对于这老道士算出来的卦,李云隐自然要上心一些。
“我看前辈刚刚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是如何算的卦?”
老道士失声笑道:“老朽掐指一算,便知。”
“敢问前辈能否详细说说,可有破解之法?”
老道士却摇了摇头,道:“不可细说,老朽只告诉你未来的运势走向,可从未说过,要教你如何消灾解难。”
“前辈就莫要再拿小子寻开心了!之前冒犯,确实是我失礼在先。”
老道士玄乎其神,李云隐自然不敢再对他有什么不敬,或许这个老道士真的能够算出来他弟弟李云狂现在何处。
“年轻人,就是应该多吃点苦头,对你没有坏处的,你即将厄运当头,却无性命之虞,放心吧。”老道士故作高深的抖了抖手中的拂尘。
老道士丢完这句话以后,一转身便钻进了茅屋之中,但是李云隐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茅屋很小,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简单的用稻草铺成的小床,床头燃着一根蜡烛。
“我说你这小子,怎的这般死缠烂打?”
“谁让你先吊我胃口的,你若不教我破解之法,我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李云隐直接往地上一坐。
“好啊好啊,你当真想知道是不是?”
“若前辈真能化险为夷,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老道士将手中的招牌,还有拂尘,往边上一扔,便也坐在了地上,说道:“将你左手伸出来。”
老道士也懒得和李云隐多废话,一把便拽住了李云隐的左手,随即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血滴落在李云隐的左掌之上,而后老道士,并指为剑,扫过李云隐的左掌,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老神仙,你可真是个妙人啊,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替人算卦,需要自残的。”
“废话,老朽消耗自身精血,算出来的卦象,才能万无一失。”老者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
老道士指间的一滴精血,没入李云隐的眉心之中。
一时之间,血浪翻滚,血海淘天!
老道士看到了可怕的景象,整个人如遭电击,浑身巨震,口中便吐出了一大口热血。
李云隐大感好奇,老道士就好像是看到了鬼神一般惊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伤势不轻。
“不可算,不可算……”老道士的双眼之中无神,空空洞洞,像是着了魔一般说道。
“你没事吧,别吓我啊。”李云隐拍了一下这个老道士的肩膀,老道士才从浑浑噩噩之中恢复过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道:“老朽算尽苍生,天下之事尽在掌中,为何算不得你?”
“天衍神算,不可算天,算尽诸天,必遭天谴!”老人连吐了几大口血,连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了。
……
……
大概过去了两个多时辰,老道士才渐渐的恢复,脸上的气色也不像之前那么的苍白了。
“老前辈,你可算出来,替我消灾解难的办法了?”
老人倒了一杯清茶饮下肚,而后道:“算出来了,你手中之剑,乃为不祥之物,若想化险为夷,唯有弃之深谷。”
“你胡言,此剑乃是在下友人所赐的心爱之物。”李云隐完全不信。
但是这个老头子也不像是那种觊觎自己宝剑的人,毕竟他和太阴山中的那些人不一样,这个老家伙强的令人发指,如果他真的想,完全可以在瞬息之间就杀了自己,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你说出这般胡话,莫不是为了诓我?”
“我无由来的,诓你作甚?老朽所言,句句属实,信或是不信,全凭你一念定夺。”老道士正色说道。
“老朽的卦象显示,三个时辰之内,你要走霉运,我这茅屋外有一口深井,你将手中之剑弃于深井,必能够化险为夷。”老道士语重心长的说着,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三个时辰之内?”李云隐嘀咕了一句。
三个时辰能有什么事?
况且现在的李云隐,已经是命元境的修士了,若是放在太阴山中,也是一门长老的存在。
“若是你不听老朽好言相劝,必有劫难将至,到时候厄运当头,可别怪老朽没有提醒过你。”
“荒谬!此剑乃是白兄赠予我,助我练剑之用,怎么会招来劫难?”
“那就滚吧!浪费老朽的时间作甚!”老道士轻轻挥出一掌,绵柔之力便将李云隐送出了茅屋之外,李云隐的身体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没有受到一丝的伤。
李云隐爬起来之后,朝着身旁不远处的井底下打望了几眼,只见这口井深不见底,黑漆漆的一片。
若要李云隐将剑丢下去,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
……
回到了客栈以后,李云隐一个人在酒肆中喝着闷酒。
正如白姓男子所说的那样,酒是好酒,但喝的多了,味道也就淡了,况且一个人喝酒也没多大意思。
李云隐望着街道上,有些百无聊赖。
正当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街道上不知何时,来了许多人,为首的十多人跨着俊吧,佩着宝剑,身上是绫罗绸缎,贵气不凡。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数百之众,那些弟子大都身着道袍,气势汹汹。
“白云镇居民莫要惊慌,我等乃是云顶剑宫弟子,循着尤其一路来到此地,想必此地,必有妖怪作祟。”
妖怪作祟?
听了这话,镇子里的居民都开始不安了起来,一想到之前,阴云密布,漫天雷雨,他们的内心深处,也开始变得更为惶恐。
“诸位莫慌,我等正道门下弟子,秉着一颗除恶扬善之心,既然己来到此地,自当斩妖除魔,匡扶乡里。”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男子,长得剑眉星目,颇为俊秀,看上去不过十**岁,他对着身后的人招呼了一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一路赶来,也都辛苦了,我看此处酒香浓郁,不如解解渴怎样?”
说着,那十几个人便从马上跃了下来,走到了酒肆之中。
酒肆本就不宽敞,那十几个人进来以后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俊秀男子刚刚进入这家酒肆,眼神便落在了李云隐腰间挂着的那把剑上。
俊秀男子,当时就暴怒,拔剑而起,道:“小贼!原来你躲到了这里来!”
他身后的十几位弟子,也都纷纷拔剑,虎视眈眈的看着李云隐。
李云隐将酒壶放下,道:“而兄台可是有什么误会?为何无由来的称呼在下为小贼?”
“你盗窃我云顶剑宫的秘宝,此刻被我等逮到,人赃并获,还敢在这里装疯卖傻?”俊秀男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提着剑,就朝着李云隐这里走了过来。
李云隐还是有些迷糊,但很快神色又变得狠厉了起来,道:“我与各位道友素未平生,各位说话可不要无端伤人,当心祸从口出啊。”
“放屁!我看你不仅仅是一个盗贼,而且还是卑鄙无耻之人,敢做却不敢当。”
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看上去不似作假。
但李云隐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之前只能说是运气不好,碰上了秦野这种“大佬”,只能乖乖认栽,但是眼前的十几个人,李云隐一眼扫过去,竟没有一个命元境的,大多还停留在筑基期。
李云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一剑就架在了此人的脖子之上,狠声说道:“你这么给我乱扣帽子,就不准备解释解释?”
俊秀男子想要挣脱,奈何在修为上被压制,他不过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如何能够敌得过李云隐呢?
命元期的修士,举手投足便可摄取天地灵气为己所用,整个剑身之上都已经被他灌注了灵气,抬手之间便能伤人于百米之外。
“放开师兄!”
一众弟子有些坐不住了,酒肆外面的那数百个小喽啰也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在李云隐的面前就更加不值一哂了,大多是一些炼骨还未完成的小修士。
李云隐一掌拍出,火光四现,指掌之间燃烧着熊熊烈火,便将几个人拍的横飞了出去,撞倒了一大片人。
掌中的火势未散,他一眼扫过这群人,道:“一帮乌合之众,也敢来寻李某的晦气!”
之前被那老道士戏耍了一番,李云隐本就是心中不悦,在这里喝闷酒,此刻又被这帮人无端的上来挑事,他下手自然不可能太轻。
“你盗窃我云顶剑宫,太上师叔祖的宝剑,还敢强词夺理,我云顶剑宫之人,绝不会放过你!”俊秀的男子虽然被李云隐zhì fú着,但他一点也不服软,仍然是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说我这剑,是你们太上师叔祖的?”
“这个当然,我等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李云隐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了一声:“那你告诉我,这剑叫什么名字?”
“这是云顶剑宫寒玉剑,天苍兵器谱排第十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