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丝毫不在乎你的一切
秦越,你还要继续爱下去吗
南宫晴敛下眼底的不满,道:“秦越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未找到。”
南宫凝淡淡地嗯了声,没有言语,她完全忽略了南宫晴对秦越的称呼已经发生了转变。
她在想着昨晚那个怀抱,梦幻而真实的怀抱。
焚香阁最隐秘的一间屋子里,陈设极尽奢豪,秦越此时却落魄异常,满地的坛,有的碎了一地,有的东倒西歪,有的被秦越抱在怀里。
“天下闻名的桂花酿哈哈哈,扶苏夸你,喝了一口,一辈子都喝不下其他的酒了,今天本王尝起来,也不过如此么本王回去,回去还照样喝我南越的好酒”
秦越醉得厉害,整个人几乎坐不起来,她瘫软地躺在地上,手摸索着酒坛。
酒坛被悄悄地移开了,一个红衣女子将秦越扶起来,秦越犹自发着狠:“桂花酿是南安的酒,再好本王都不喜欢,南越的酒,再差也是南越的酒,本王就是喜欢”
“凭什么这么好的酒是他南安的等本王打下了南安,这桂花酿就变成我南越的了”
秦越喋喋不休,和无辜的桂花酿纠缠不休。
红衣女子浅浅一笑,似是叹息:“这么大的人,还跟孩子一样。”
秦越一会哭泣,一会大笑,不仅像个孩子,还像个疯子。
“本王不仅是会玩泥巴的黄口小儿,还是会杀人的南越怡王你这些蛮夷占我良田,扰我农耕,杀我子民,今日就让你这数万大军为本王的大业祭旗”
“哈哈哈,公子白啊公子白,你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谋着报仇雪恨,拜将封侯,竟然往水里跳,难道你到阎王爷那里,他能给你个刀笔吏做做哼,枉本王还夸你才智无双,可任我帐下第一谋士”
“阿娘,刚才阿越遇见了大将军,他说要教阿越武功,还说要教阿越怎么打仗阿娘,你怎么不高兴阿越学会了功夫和兵法,就可以保护阿娘了”
“咦凝儿,你手上的红绳怎么这样眼熟我想想这不是轩哥哥的么他怎么会给你他说要把它送给自己的未婚妻的呀。”
红衣女子任由秦越在她怀里挣扎不休,她白皙的脸上满是泪痕,秦越,你都要靠酒精来麻醉自己,逃避现实,难道要一直躲在醉梦里吗
秦越渐渐停止了挣扎,身体蜷缩成一团,伤心地呜咽起来,如同一只受伤的狼崽:“阿娘,这天下,就剩下阿越一个人了,天,好空,地,好大,阿娘,你去了哪里你带阿越走好不好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好可怕,好可怕阿越好痛,好累,好孤单啊阿越快坚持不住了,阿娘”
红衣女子犹豫了一下,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背,下巴搁上她的肩头,幽幽道:“阿越,你可不可以不爱姐姐,试着爱我,晴儿不会让你痛,让你累,让你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要时间成长啊,各位读者君不要着急,秦越也会变化的啊,不会一直这样英明神武,人在这样的乱世,经历这么些个变故,怎么会一直那样咧,是吧好吧,我今天脑子有点混乱
、清明剑
大秦,京师,大将军府。
曾卿咳嗽了两声,往毛毯子里缩了缩,京师的冬天,向来是阴冷,每次他病发,他都觉得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有时候他感觉这样也很好,可以解脱了,但有时候他会放心不下,想起那些挂念着的人,未做完的事情,他就决定要想法子活到下个冬天。
“将军,南越来报。”
“放下吧。”曾卿挥了挥手,下人退了去,他看了看桌上的线报,愣怔地想起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和悲伤倔强的眼神,不由得又咳嗽了几声,他抓住边上的扶手,努力坐直身子,英俊却沧桑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忧伤的神色。
“阿越”他的手指伸长正好够到了线报,两指一翻,捏了过来,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
南越六州尽破,怡王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曾卿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心展开,几点殷红如梅花般绽开,曾卿毫不在乎地用帕子拭去,扔进火炉烧了。
清清嗓子,喊道:“阿彦”
一个年轻男子进了门来,恭恭敬敬鞠了躬,道:“阿爹,什么事”
“这几日,贤王那里可有什么异动”曾卿觉得越来越冷,手中的暖炉明明热的很,为什么钻进身子里的只有冷气
曾彦仔细回忆了一下,说:“贤王最近上书弹劾兵部尚书陈相云,说他贪污军饷,导致御林军的饷银迟迟不发,皇上龙颜大怒,昨日着刑部查办去了。”
“哦”曾卿灰白的胡子动了动,“那个陈相云,可是连京城一处小宅子都买不起的陈老二”
曾彦点头道:“不错,据说刑部的人在他的家里挖到了金条,埋得还挺深。”
曾卿沉了眸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
“朝里都知道南越的情况了”
“今日朝上已经讨论过了,皇上发了急诏,让楚王带兵去驰援。”
曾卿猛得睁开眼睛,胡子一抖一抖:“不好”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快,快找徐先生来”
大秦,京师,贤王府。
“废物”秦牧大发脾气,“叫你们去盯着楚王,报的这么晚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我才知道”
下人们纷纷不敢应承,叶正凡在旁边停了笔,捏捏酸痛的手背,道:“殿下,这次正好借楚王之手灭了怡王,然后我们做些手脚,弹劾楚王设毒计残杀胞弟,让皇上逼得秦修谋反,你正好可以从曾老贼那里夺了兵权,也可以灭了秦修。”
秦牧怒道:“怡王都死了,杀了秦修何用”
叶正凡一愣,道:“殿下何出此言”
秦牧冷眸一扫,叶正凡觉得后颈一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道:“下官多嘴了。”
“来人,知会刑部,陈相云的案子,往死里审,三天之内,定为斩立决。”
叶正凡眼里闪过一丝焦虑,但是他并未阻止。
“曾老贼这几日都没有上朝,也不知他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你今日随本王去看看,探一探究竟。”
秦牧拍了拍袍服,上面的蟒蛇张牙舞爪,眼神狠厉,像是要把对面的人吃掉一样。
贤王府的车马低调朴素,一如贤王在民间的声誉,贤王被认为是四个皇子中最为贤明,最可能成为中兴之主的太子人选,所以,无论是在秦晔的心里,还是在朝臣的心里,秦牧都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贤王到”
曾卿拭去唇边的鲜血,披着裘衣坐起来,秦牧已经不请自来,到了屋里。
“见过贤王。”曾卿在床上行了个礼,贤王点头示意,两人目光皆是淡然,似乎是多年熟识的老友,又似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秦牧落座,道:“本王听说将军病了,心中甚忧,特地带来了南海小国进贡的补品来,据说有奇效,将军大可试一试。”
“谢过贤王,老夫这病也是老毛病,每年反复,一到冬天就犯得厉害,有劳贤王挂怀了。”曾卿悠悠答道。
“将军是大秦的栋梁,是父皇的肱骨,怎么能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况且,刺客一案悬而未破,小王经验不足,还要多多仰仗将军的帮助。”
“贤王谬赞,老夫已年过四十,加之当年征战沙场,落下一身的毛病,哪有什么能耐去处理刺客一案,只怕会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贤王年少有为,功绩卓著,刺客一案虽然疑点甚多,但凭贤王的聪明才智,不日定会被解决。”
两人谦让客套了几句,秦牧才切了正题:“刺客一案,本王倒是真的有些新的发现,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兴趣听”
“老夫洗耳恭听。”
“将军可知道费清明”
曾卿迟疑一下,道:“听过。”
“费清明是前朝的宁皇御用铸剑师,其剑削铁如泥,吹毛短发,俱是剑中极品,世人称其剑为清明剑,宁国覆灭后,据说费清明隐居乡间,以冶铁为生,其打出的铁看似细薄,却坚韧无比,无论风吹雨打,绝不锈蚀,所以人称其铁为清明铁。”
秦牧话锋一转,道:“本王认为,这刺客所用的凶器,就是所谓的清明剑。”
曾卿紧了紧袖中的手,面无表情道:“哦何以见得”
“小王想来喜欢收藏名剑,不巧有一把清明剑,这把清明剑的剑身上有一处暗纹,在寻常时候是看不到的,只有放到强光下方能看清。”
秦牧顿了顿,曾卿的手指蜷曲起来,扣住掌心,微微的刺痛让他心里的波澜渐渐平静。
“仵作在那刺客身上,发现了同样的暗纹。”
贤王拿起茶碗,叮叮当当的轻响在寂静清冷的屋子里旋转两圈,散于那冒出的热气里,贤王稍稍抿了一口,曾卿能清楚地听到他下咽的声音,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回味的茗香。
紧紧身上的裘衣,曾卿不捉痕迹地湿润了下枯涩的唇,慢慢悠悠地讲起来:“老夫当年奉命攻打燕国,在攻入燕都那一夜,整个燕都大火熊熊,老夫骑着马,在军队的后面进了燕国的皇宫,在燕国国君的寝宫外,老夫看到了一群蒙面人,他们乌压压地围住了寝宫,他们各个武功非凡,以一顶百,将咱们的士兵杀了一波又一波,最后,他们还是被杀完了,老夫在熊熊的火光下,看到了那些蒙面人的脖颈上,印着一串奇怪的字符,与老夫手中的这把清明剑的暗纹居然一模一样。”
“将军手里的剑,是清明剑”秦牧面露讶异,“小王素来爱剑,不知将军可否借小王赏阅一二”
曾卿指了指墙上的剑,道:“来人,把剑拿给殿下。”
剑鞘是重铁锻造的,鞘身呈黑色,刻着一些上古的字符和图腾,慢慢抽出,剑身闪着暗暗的光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清明剑本来就如费清明其人,形貌不扬,然身怀绝技。
秦牧啧啧赞道:“好剑,好剑啊这比本王收藏的那把清明剑还要好”
曾卿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老夫纵横沙场数十载,就得了这一把好剑,要说起来,确实万里挑一。”
“何止万里挑一,应是天下唯一”秦牧眼底流过一丝怪异的神色,语气激动地略有夸张,曾卿点点头:“确实如此,不然当年灭宁国之时,皇上也不会只赏了老夫这么一把剑。”
秦牧敛了神色,默默收回了剑,道:“将军威名赫赫,战功卓越,普天之下,也只有此剑才能相配,听说当年宁国长公主叶兰青喜剑,到费清明的住处跪了三天三夜,求得两柄长剑,一柄天下至刚之剑,赐其剑名兰青,一柄天下至柔之剑,命名为芳华,后来的练武之人都疯狂地想得到这两柄剑,可惜随着燕国覆灭,两柄剑也不知所踪”
曾卿听着故事,思绪飘飞到久远,怀中的暖炉早已燃尽,一丝丝寒意由内而外地包裹着他的周身。
“将军,小王今日多有叨扰,还请将军见谅,时间不早了,小王也该告辞了,只是刚才想起一件事,还是要告知将军,小王的弟弟,您的弟子,此时在南越,危在旦夕,若是您能请得了湘南王,兴许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等楚王大兵一到,只怕”
“将军,今日大雪初霁,不如出去走走。”秦牧抬眼望了望门外的晚霞,抬手告辞。
他没有说完后面话,因为他对面坐着的,是只老狐狸,与老狐狸说话,说多了反而不好,他只能赌一赌,曾卿和秦越之间的关系,是否像流言中传说的那样。
“先生,外面的天气,当真不错么”曾卿眼神迷离,显得疲劳憔悴,他将不带一点温度的暖炉抱紧,身子缩得更加厉害了。
徐云子看着自己的徒弟,一声长叹:“自从燕国回来,这外面的天气就没好过。”
“先生,她若投胎到了人家,恐怕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还能找到她么”
“将军,故人已逝,何不珍惜生者”徐云子苦涩一笑,“将军何必执着于那些虚妄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再强调下,本文主要是写主人公的成长历程,秦阿越要想成为一名皇帝,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她也会各种挫折与磨难不断改变、成长,作者君不仅仅想写爱情,更想写出一种情怀。。。好吧,我是来搞笑的,你来咬我啊~到现在为止,本文还没有开虐,大概五十多章左右开虐。
、阿紫
南安,济州,焚香阁。
秦越站在高高的阁顶,看着楼下逶迤的队伍,秦修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已久的诏书,秦越也等到了她谋算已久的猎物入网,秦越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早已激动得难以自抑,她这大秦有名的“荒唐王”终于能行“荒唐事”了。
“青枫,通知叶三娘,今晚之事,不得有误,否则拿她人头来祭”
秦越眯起眼睛,楼下的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十万大军,秦修倾巢而动,此乃,大忌。
弑兄再大逆不道,也不过是多做一次罢了。
秦越的手抚着剑柄,转过身去,正对上南宫凝冷淡的目光,自从她醒来之后,两人中间似乎被谁挖了一条深深的鸿沟,两个人谁都不愿主动尝试越过去。
“今晚,我会派人送你们几个离开此处,还是回胥阳城安全。”秦越的口气里带着明显的命令。
“为什么”她还没收完,急急的质问就响起了。
南宫凝惊讶地看着她的妹妹,秦越也颇为疑惑。
南宫晴脸色微红,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你都没有问我们,就私自决定,实在是对我们太不尊重了况且,况且胥阳城很危险,我们现在回去,万一那个白大人和流民打起来了”
“不必担心,胥阳城的战事,今晚就可结束。”秦越胸有成竹地说,她不想与她们详细说出公子白的计策,她私下里还是希望让南宫凝能远离尔虞我诈的险恶斗争,那样美好的人儿,不该在这肮脏的泥潭里被玷污。
南宫晴咬住红唇,这人总是对自己冷冷淡淡,把自己当做小孩子看,她只比姐姐小一岁,为什么她总是与姐姐商量事情,却完全忽略她她也是燕国的公主啊她的姿色也越发地出落得美丽脱俗,为何这人就不能多看自己一眼呢
秦越看向南宫凝,神色严肃:“人马已经备好,你们快回去收拾东西,下午就出发。”
“怡王殿下,晴儿说的对,为何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来安排,而我和晴儿则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南宫凝淡淡地说,言语间却透着锋利。
秦越一愣,她每日劳心劳力白了头发,四处受敌,躲了明抢还得防暗箭,即便如此,她还是优先考虑南宫凝的安危,不顾自己的生死,难道还要受她的责难
“南宫凝,身为本王的王妃,你有义务听从本王的安排。”秦越冷着脸,盯着南宫凝没有的任何情绪的眼睛,她一直都不相信,在那一潭深井里,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南宫凝冷冷清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表情,她蹙起了眉心,不悦道:“秦越,你别忘了,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我南宫凝是堂堂燕国长公主,不是任你颐指气使的怡王妃”
“姐姐”南宫晴喊道,南宫凝没有理会,带着怒气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秦越抓着剑柄的手咯吱咯吱作响,脸上泛着阴郁的白色,南宫晴看着她那副气到极致却要压抑的样子,心里又气又酸,气她根本不知自己和姐姐的想法,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酸她满心只有姐姐一个人,而从来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秦越,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我没有姐姐出色,可是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我的世界里都是你,我愿意捂热你冰冷的心,愿意给你温暖的怀抱,愿意给你自己一生一世的许诺,可是你却看不到我
“唉,你姐姐也真是固执”秦越懊恼地捶了下桌子,她忽然回头看向南宫晴,目光炯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南宫晴在她的注视下芳心乱跳,难道她听到了我的深情
南宫晴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蹦出来了,却听得秦越道:“晴儿,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什么忙”南宫晴疑惑着,也期待着。
“帮我将你姐姐送回胥阳可好”秦越缓缓开口,南宫晴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又是南宫凝。
“我的计策是这样的”南宫晴恍惚地看着秦越的薄唇上下开合,脑子里却乱纷纷地想着其它的事情,今夜,也许还真的是一个转折,不仅对南越,对秦越,也是对她南宫晴。
傍晚,红霞漫天,整个济州城热闹非凡。
南宫凝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屋中,仿佛时间这这里是静止的。
七皇叔不愿意出兵,那自己手中的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扔进这场乱局中,估计连个响声都没有,现在,她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司马璟的影响力,作为当年燕国最大的贵族,司马家族主管军权,在军队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威,想要依靠以前的势力聚集起一定的军队,也非妄想,只是司马璟下落不明,她的计划无从下手。
秦越派了大批人手去找司马璟,却一无所获,南宫凝不由得怀疑司马璟是否遭遇了不测,如果没有了司马璟,她的布局将陷入大大的不利。
“你想复国,我想篡位,既然志趣相同,你我合作如何”秦越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喷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南宫凝的脸没来由地烫起来,如果能与杀伐天下的怡王合作,那么复国的希望自然是大大增加,即使没有七皇叔的兵马,秦越的三十万黑甲战魂,也足以荡平所有的阻碍,可是,她拿什么来换她自己吗
南宫凝站起身,走到窗边,想吹吹冷风,不料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竹林小院里,秦越坐在石桌边,边上摆着美酒,坐着一个打扮成花蝴蝶般的美人,风情万种,殷勤劝酒,娇滴滴的声音直让人心都酥了,秦越笑得恣意欢畅,来者不拒,怀中的美人更是像蛇一样紧紧贴着她,两人动作亲热狎昵,秦越此时俨然一个混迹欢场多年的老恩客。
谈笑间,秦越居然俯身吻了边上的女子一口,那女子一面娇羞,一面双臂环上了她的脖颈,似乎还想有更亲密的举动,南宫凝恼怒地关上窗户,这人怎可行此淫邪之事难道她不知道她是个女子吗她就这样不注重名节吗
此时的南宫凝已经完全忘却了复国的筹划,脑中尽是刚才的场景,心烦气躁之际,南宫晴端着什么东西进来了。
“姐姐,秦越让人送了些药汤来,据说可以安神助眠,姐姐趁热喝了吧”南宫晴将药汤放在桌上,眼神闪烁。
南宫凝看了看药汤,烦躁之意更甚,道:“让人送回去,我不喝。”
南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