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根筋。”
“是啊,为了个女人,把咱们这些满朝文武骂了个遍,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处哇。”
“那怡王在南越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什么女人找不来偏偏纳了个青楼女子为妃,还立了她的儿子为世子,这样的血统,以后怎么继承怡王之位啊”
“听说怡王在南越也是个狠角色,不仅战功赫赫,还将南越治理得井井有条,怎的在女人的事情上如此糊涂呢为那样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争那皇宗族谱,争个好听的名声,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以后永世不得出南越呐皇上这一招可真够狠,这怡王也真够奇怪,一辈子都毁了,她还笑得出来。”
乱七八糟的声音搅乱了南宫凝的心情,使得她本来就不安的心更深了一层,秦越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娘娘,你不要乱想了,说不定王爷只不过被皇上留下去聊聊,毕竟他和皇上好些年没见了。”碧儿在一边劝道,她虽然一直接受不了公主与秦越相爱的事实,认为公主是为了复国大计才委曲求全,与怡王真正地在一起,不过,她还怀着一丝希望,也许等司马将军来了,就会将公主从怡王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怡王妃接旨”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南宫凝一愣,不慌不忙地下了车,跪在地上,太监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读起了圣旨。
“今特许怡王妃与怡王世子入住香兰殿,以感念惠妃之德”
冗长的圣旨终于读完了,南宫凝淡淡道:“谢皇上隆恩。”
那太监才错过眼来看到优雅从容的怡王妃,不由得感慨怡王选人果然并非胡闹,若非出生差点,这怡王妃的身姿气质,倒也真不比那些公主郡主差什么。
这边太监感慨万千,那边南宫凝的轿子已经进了宫里,只有碧儿和青枫随性,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宫门外面。
南宫凝透过帘子,看到外面飘扬的大大“秦”字,看到这个杀害她父母的刽子手的住地,心中的仇恨和痛楚瞬间涌现出来,将她吞噬,她手指紧紧捏着帘子,指骨泛白,下唇重重咬着,沁出丝丝鲜血,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子民,失去了国家,而夺走这一切的强盗却带着沾满血的双手,好端端地坐在这金銮殿之上,身边围绕着他的群妃和子女,下面跪着他的群臣和子民,俯视着整个国家,享尽威权。
为什么南宫凝想不明白,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贪欲惹出的祸事
香兰殿在瑶池宫的旁边,只隔着矮矮的一段红墙,久未有人打理的香兰殿终于迎来了新的客人。
殿里已经被收拾一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熏香味,院子里杂杂地种着桃花,在冬日里,只剩下枯枝败叶,让整个院子充满了肃杀荒凉的气息,悬在殿上的匾额写着大大的“香兰殿”三个字,不过若是不认真看的话很难辨认出来,木匾的边框已经破裂,走入殿中,阴冷湿寒的气息侵入骨髓,南宫凝打了个哆嗦。
“凝儿。”秦越的声音问问润润如同冬日阳光,让南宫凝的寒气一扫而光,她抬眸看去,秦越正笑意盎然地站着里屋,两手背在身后,眸子弯弯,恍若天上的明月,散着淡淡的清辉。
“我的阿娘名唤叶兰青,是古宁国的兰青公主,这里是我娘生活过的地方,她最喜欢在这院子里,桃花树下,刻着一把桃木剑,每次刻出来之后,就在这里烧掉,又刻,然后再次烧掉,如此往复,她说曾经有一个女子,生如桃花,面若冠华,最喜爱桃花,她后年的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桃花,每到春日的时候,她便拉着阿娘在桃花树下,玩赏那片芳华。”
秦越清清亮亮的眸子看向南宫凝,南宫凝仿佛透过秦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看到了两个美如桃花的女子,在树下笑语晏晏,谈论着桃花的娇艳,谈论着桃花的繁丽,谈论着桃花的短暂。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天长地久的感动,看到了地老天荒的情缘。
南宫凝有种错觉,她在叶兰青与那女子的身上看到她与秦越的影子。
秦越上前几步,挽住南宫凝的胳膊,带她到了院中,指着那片枯萎的桃花树,道:“看,那些都是阿娘亲自种下的,她总是说,如同桃花一样的女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凝儿,你便是那桃花般的女子,你是阿越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爱人。”
秦越的语言直白而火热,在寒冷的北国冬日里分外烫人,她毫不顾忌地把这份火热的情感塞到南宫凝的怀里,也不管南宫凝是嫌烫手。
南宫凝带着浅浅的微笑,始终认真地听着秦越的每一句话,她觉得秦越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她急急地对着最信任的亲人显露出自己的伤口,希冀得到安慰和宽怀。
“阿越,阿娘看到你今日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的。”南宫凝柔柔地安慰,她不怕严寒,抚上那粗糙的花枝,寒风割着她的细嫩的手,透着丝丝痛楚。
秦越握住那花枝上的手,揽了佳人入怀,用一颗滚烫的心将她身上的寒气捂热:“其实,阿娘并不喜欢我,有些话,她宁可与杏姨说,也不与我说,我总是觉得,她似乎并不喜欢我,但她又总会在难过伤心的时候抱着我,一边哽咽一边说着对不起。”
南宫凝将身体整个靠在秦越的怀里:“阿越,天下没有娘是不爱子女的,况且,你那般好,阿娘怎会不爱你你娘是古宁国的长公主,她背负着亡国之恨,嫁给了仇人,她怎么会快乐起来就如我这般,我心里是恨着秦晔的,若是让我嫁给秦晔,生了个仇人的孩子,自然是不敢去爱。”
“不敢爱”秦越喃喃地念叨着,“阿娘她不敢爱我”
“没错啊,阿越,你可知道,家仇,国恨,并不是爱情能轻易抹去的,更何况,你的母亲是被秦晔当做战利品一般地占有,她本来就恨秦晔,恨他彻彻底底地毁了她,一见到你,便会想起秦晔,想起他的一切罪恶,她那么痛苦,遮掩住了她浓烈的母爱,她那么爱你,却又不能对你说,只能在内心煎熬,所以,最为痛苦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母亲啊”
南宫凝非常理解叶兰青的感受,同为失去父母和国家的亡国公主,她完全能体会到叶兰青一丝一毫细微的情感,不过,她还是为叶兰青惋惜,毕竟,她还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互诉衷肠,在这冰冷的世道里相互温暖,而叶兰青只能守着娇艳的桃花,麻醉着自己如死灰般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累觉不爱啊。。。。。。
、美人邀
“阿越,今日在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安顿下来后,南宫凝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与担忧,她能猜得到一二,凭她那贱籍的假身份能入皇家重地,秦越必然是经过了一番艰苦地争取,只是这代价又是什么
秦越懒懒地躺在榻上,漫不经心道:“见见那糟老头子罢了。”
“阿越”南宫凝对秦越敷衍的态度非常不满,让那些朝臣炸了锅般地议论纷纷,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见见秦晔,秦越不仅在敷衍,还在试图掩饰隐瞒什么。
佳人的微愠让秦越破天荒地心虚起来,她偷偷瞄了瞄一脸严肃的王妃,搜肠刮肚地想着该怎么与她说。这一路上,秦越的张扬不羁让南宫凝很是头疼,没少与她劝说,不过秦越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南宫凝见她一副屡教不改还自以为是的样子,也是没了好耐性,打算今日好好教育教育她。
“还不是因为我太不成器,那糟老头子发点火么,你也知道的”
说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连在边上收拾东西的碧儿都翻了个白眼。
南宫凝本着个脸,下定决心要让秦越今日吃番苦头。
“阿越,若是说不清楚,今晚睡外间去。”
秦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拉住南宫凝的胳臂,媚笑示好道:“凝儿,我与你实话实话,你莫要生气啊”
青枫实在看不下去,不顾寒风凌冽站到门外去了。
“今日朝堂上,我提出让你和安儿住到香兰殿,可是他们一致反对,只因你那虚假的身份,不过在我的百般努力之下,糟老头子还是答应了”
“只是,你永世不得再出南越封地。”南宫凝淡淡地接道,这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在秦越看来,总是理所当然,一个王侯因为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而放弃了尊荣和自由,任谁也不能想通。
秦越一愣,道:“你都知道了”她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南宫凝斜了她一眼,秦越尴尬地笑笑,两只手不自然地乱七八糟地敲着。
“你总是瞒着我。”冷冷地清算开始了,秦越恍若在自己的头顶看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这也不愿意与我说,那也不愿意与我说,觉得那是对我好,可是我一点都不好。”南宫凝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话带着深宫怨妇的气息。
“你我现在是夫妻,你说过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不能分担呢难不成,你从未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凝儿,阿越再怎么混账,也不断断不会把你当外人,你是我秦越今生唯一的妻子。”秦越急急地发誓表态,“我与那糟老头子有点过节也是正常,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事情,何必将这点小事说出来让你不高兴呢。”
南宫凝见秦越态度端正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柔声细语道:“你啊,长这么大,任性惯了,不知道收敛些,以后有苦头吃,阿越,为了我,你改改可好”
秦越用力点点头,道:“好从今日起,爱妃就是为夫的天,全凭爱妃做主。”
语气略有轻浮,但好在青枫的到来即使打断了南宫凝箭在弦上的脾气。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秦越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南宫凝机敏地戴上了面纱,整理好衣衫,曾瑶珊已经进了门。
面对曾瑶珊,秦越身上那冷冽的气息又不自觉地散发出来,曾瑶珊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与画像上完全一致的南越杀神,怡王秦越。
秦越当年离开宫的时候,曾瑶珊刚入宫一年,那时的她,只在皇宫大宴上见过一次皇后,在秦越的印象里,皇后是个完全没什么干系的人,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香兰殿
曾瑶珊则在看到秦越的那一刹那,微微紧张起来,真正的秦越比画像上的人更加傲气、霸气、邪气,甚至带着点痞气,那唇角若有若无的一抹浅笑和发间错杂的银发,更是衬得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看的曾瑶珊心折不已,恨不得将一边的怡王妃拖出去直接斩了。
“怡王秦越见过皇后娘娘。”秦越不卑不亢地行礼,曾瑶珊妩媚地伸出冰凉的玉手去扶她,有意无意地在秦越的手腕上一划:“阿越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秦越拉过南宫凝,道:“这位是儿臣的爱妃,柳溪,来,溪儿,给娘娘行礼。”
南宫凝福身给曾瑶珊行了个礼,行止有度,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曾瑶珊的皇后气势给吓到,曾瑶珊心下也是一惊,感到这个传闻中的怡王妃果然不同凡响,不然又怎么能入得了南越之王的眼睛呢
“溪儿不适应北国的气候,脸上起了些疹子,所以用面纱遮住,还请娘娘见谅。”秦越一边握住南宫凝的手,一边对曾瑶珊解释,她不动声色地观察者曾瑶珊的表情,曾瑶珊与曾卿的关系让她颇为顾忌,这个曾瑶珊很有可能是为了曾卿来试探她,她不得不防着。
秦越对南宫凝那不时流露出来的浓情让曾瑶珊很是闹心,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雍容华贵,笑意盈盈:“北国的气候,的确是很不适合南国的女子,阿越,你在那南越,可还习惯”
曾瑶珊坐到了上首,看都没看南宫凝一眼,南宫凝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敌意,她凭着女人的直觉,皇后对自己的敌意与秦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曾瑶珊一直在打量着秦越,甚至带着点肆意,毫于疑问,秦越符合她对一个丈夫所有的设想,唯一的瑕疵就是怡王妃。
秦越在曾瑶珊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曾瑶珊那勾人心魂的万种风情,仿佛在对自己诉说着一种惑人的情愫,她略略避开曾瑶珊那直白的注视,咳嗽两声,道:“这些年呆下来,倒是习惯得很。”
“哦”曾瑶珊吹了吹茶碗里的茶,目光还锁在秦越的身上,连青枫都感到了皇后那不同寻常的妩媚,“难怪怡王殿下愿意留在封地一辈子都不出来。”
话语中略有调侃,略有埋怨,略有讥讽,略有娇嗔
南宫凝心中一紧,面纱下的眉头微微蹙起,只听得秦越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儿臣已经在南越成家立业,也无所谓回不回京师,只是不能经常见见父皇与皇后,不能尽尽为人子的孝心,儿臣心有遗憾。”
一句句“儿臣”叫的响亮,将两人的身份一下子拉开了,曾瑶珊只觉得口中的茶分外苦涩,她扣下茶碗,淡然一笑,连眉梢处的微挑都透漏着无边的魅惑,秦越看向曾瑶珊,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她总觉得曾瑶珊有此来是有企图的,可是又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企图,莫非这皇后还真的修为颇高,让自己完全看不透
曾瑶珊抚弄了下手上的碧玉扳指,红唇微启,唤了声:“阿越,你父皇那里的确对你严苛了些,不过在本宫这里,你可以自在些,毕竟这是你的家,那南越再好,也不过是异乡,等过些日子本宫与皇上说说,等他气消了,把那禁令取消了。”
世间有人汲汲于名利,有人汲汲于权欲,有人汲汲于自由,有人汲汲于美色,曾瑶珊则是汲汲于秦越。
秦越非但不领情,或者说是不解风情,反而直接拒绝了曾瑶珊,道:“娘娘不必费心,南越的千万子民还等着儿臣去保护,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眷恋家乡而不愿外出经风历雨,建功立业。”
好个“大丈夫志在四方”,好你个怡王秦越就如此不想呆在京城
曾瑶珊不愧是个优秀的猎手,若是一般的人,早就对油盐不进的秦越失去了耐心,恨不得快刀斩乱麻直接达成目的,可是曾瑶珊仍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软语如兰:“好志气南越有你这样的主子,也是南越那万千子民的福分,只可惜京城少了位文武双全的王爷。”
南宫凝莫名地焦躁,尤其是曾瑶珊看着秦越时那意味深长、风情无边的眼神,更是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瑶池宫就在香兰殿的边上,今晚本宫做东,为怡王殿下接风洗尘如何”
媚眼如丝,声音软糯,任谁都无法拒绝,秦越一反刚才拒绝的态度,答应得爽快:“多谢娘娘美意那儿臣就不客气了。”
曾瑶珊也是一愣,她可是明摆着只邀请了秦越一人,她不为怡王妃争取一下了果然她曾瑶珊的魅力还是无人能挡的。想及此,她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许多。
“那本宫今晚就好好等着殿下了。”曾瑶珊走到门口,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香兰殿里又恢复了安静,秦越哈哈大笑:“本王还真是招人待见,这一回来,就有宴请,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啧啧,青枫,把本王最喜欢的那件袍子拿来”
沉默许久的南宫凝忽然幽幽道:“青枫怎么能找到本宫亲自去给你拿来。”
秦越摩挲着下巴,注视着南宫凝冷冷的神色,心情蓦然大好,她对青枫和碧儿使了个“退下”的手势,青枫赶紧拉着不悦的碧儿退了出去。
“这是你最喜欢的袍子。”南宫凝把手中的袍子扔给秦越,头也不抬地转身进了里屋,秦越没有跟上去,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师椅上,将那袍子放在腿上,袍子被整整齐齐地叠好,衣襟上绣了一朵淡淡的桃花,秦越抚上那明艳的桃花,想起南宫凝在灯下刺绣的样子,一针一线,格外认真,分外美丽,不由得傻笑起来,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夜会佳人,王爷真是好福气。”屋里的人闷闷道,“只怕是王爷今晚睡觉都合不拢嘴巴了。”
秦越站起身来,将那袍子穿好,方才慢慢悠悠进了屋,两手一抱,歪着头看向独自坐在床边的南宫凝:“本王日日夜会佳人,日日晚上都笑得合不拢嘴巴,本王以为,爱妃是最清楚不过的”
最后一句说的别有深意,说的南宫凝桃面飞红,一脸正经试图掩饰:“本宫不清楚。”
秦越活动活动手指,邪邪一笑,一步一踱地走近南宫凝,俯下身去:“那现在本王就让爱妃清清楚楚,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累啊。。。
、算计
“殿下,瑶池宫来人催了。”青枫无奈地门外喊道,他怎么会不知屋中在做什么,那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莺声娇语都响了半日,听得门外一众宫女都面红耳赤,躲闪不及,青枫守在门外,抱着剑,一脸严肃,内心却异常难过。
屋里,纱幔放下,衣服遍地,锦被中,南宫凝缩在秦越的怀里,面上还留着红晕,三千青丝披散着,与秦越的半白半黑的头发纠缠在一起,秦越则不满地应了声:“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等”
“嘶”秦越被南宫凝狠狠地拧了下,南宫凝瞪着她:“穿衣服。”
秦越挠挠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佳人,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又恢复了英姿飒爽的怡王:“凝儿,与我一道去瑶池宫。”
南宫凝摇头:“皇后邀请的是你一人,我若是去了,定会开罪于她,这深宫中水深莫测,还是少得罪些人的好。”
左劝右劝,秦越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
瑶池宫的到处铺着汉白玉,连大殿的柱子都是雕刻着凤凰的雪白玉石,殿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水池,池中居然菡萏摇曳,荷光辉映,整个宫中温暖如春,宫女们都穿着艳丽的薄纱,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秦越一边感慨着瑶池宫的奢华,一边随着宫女进了内殿。
内殿装饰更加讲究,转过一扇屏风,出现了一张硕大的桌子,桌上已摆好了琳琅满目的饭菜,菜香扑鼻,曾瑶珊今晚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艳丽非凡,红唇诱人,鬓云扰扰,香腮胜雪,水眸含情。
“阿越,你来了。”曾瑶珊嫣然一笑,眸中尽是风情,旁边的宫女悄然退下,只剩下两人独自相对。
秦越一点也不拘束,她见惯了这种奢华的风月场面,到了这里反而觉得自在,那曾瑶珊倒是美艳至极,不知为什么,秦晔自从大婚之后就很少来瑶池宫,凭秦越混迹风月场多年的经验,曾瑶珊的姿色,放眼天下,能比得上她的也是寥寥无几,那秦晔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想到这里,秦越唇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魅笑,看的曾瑶珊心神摇曳,不着痕迹地向秦越那里挨了挨。
“今日多谢娘娘款待,儿臣这里就不客气了。”秦越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