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混着浓烈的胭脂水粉的香气,让秦越恍然有种在焚香阁的错觉。
曾瑶珊殷勤地为秦越满上酒,又挨得近了些,她甚至能闻到秦越身上那淡淡的桃花香,曾瑶珊为秦越夹了点菜,妖娆道:“阿越,你这是在家里,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来,尝尝御膳房的手艺,这可是我特意吩咐人做的。”
秦越也不感谢,爽快地吃了下去,啧啧赞道:“果然是御膳房,做得比我拿怡王府好上许多。”
曾瑶珊轻轻一笑,看似随意地敲了下秦越,嗔道:“南越那地方好是好,但到底也是边疆,那里比得上宫里头,只是可惜了,若是你能日日留在宫里,也免得受那些罪。”
秦越面上笑得越发邪魅,心里却越发警惕,她闻出了这宫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淡的几乎问不出来,可是于她来讲却是极为熟悉的,这是扶苏发明的奇淫合欢散,可谓是淡然无味,却烈性无二,闻者一旦中招,即便佛祖到来,也会把持不住,与人交合。
真个儿是宴无好宴啊,秦越心里感慨,嘴上说的却是:“今天早上来时我还没觉得宫里好,晚上得了娘娘的款待,我才知道这宫里的好呐。”
最后一句说的意味深长,秦越到现在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尤其是曾瑶珊已经挨到近前的小动作,她可是尽收眼底,秦越能闻到曾瑶珊身上特制的勾魂香,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要拜倒在曾瑶珊的石榴裙下,可是秦越到底是练家子,这种小的把戏还撂不倒她。
“哦阿越可否说说,这宫里好在哪里”曾瑶珊一听秦越的话,以为秦越已经对她动了心,一时大喜,故意在倒酒的时候摩挲了下秦越修长的手指,人半歪在秦越的身上,显出些醉意。
秦越的心中灵光一闪,暗自冷笑,想给我下套子,也不看看本王是谁。
秦越忽地揽住曾瑶珊的纤细的腰肢,眯着眼睛注视着她,邪邪道:“宫里好,自然是因为有娘娘在这里。”
无比自信的曾瑶珊自然是没有瞧出秦越脸上的异色,兀自欣喜,水蛇一般的身子顺势缠上了秦越的腰,娇滴滴道:“哦那我好在哪里”
“娘娘美若天仙,又如此地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可谓是人间难寻,怎么能不好”秦越渐渐低下头去,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到了一起。
“我与那王妃比,谁美”曾瑶珊不失时机地问,一向清明的她居然在秦越的调戏下有些意乱情迷,差点失了方寸。
秦越心里暗道:就你这个蛇蝎心肠还与我家凝儿比,也不先看看有资格么
“娘娘何必要与别人比呢这荷花有荷花的清雅,那桃李有桃李的明艳,娘娘如同牡丹一样雍容大气,美若芳华,只一眼便让人想多多采撷,藏在家里方才好”
秦越完美地避开了曾瑶珊的问题,同时手上力道一收,两人完全地贴到了一起,秦越可以听到曾瑶珊略略微乱的心跳,大为得意,到底她的道行还是低了些。
曾瑶珊已经被秦越的俊彦潇洒所折服,一是不做多想,顺势贴上了秦越的唇,秦越没想到曾瑶珊这般主动,有点措手不及,她抬起头,笑道:“听说娘娘嗜水,难道娘娘不要先沐浴一番,再”
“讨厌~第一次来就想着鸳鸯浴,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般无赖,来人,备水。”曾瑶珊攀上秦越的脖颈,懒懒地躺在她的怀里,撒娇道:“抱我过去。”
曾瑶珊的行为让秦越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然在与皇上四皇子见面的第一天就勾搭得上床,还洗鸳鸯浴,纵使是她毫不顾忌的怡王殿下,也想问问曾瑶珊,廉耻二字究竟如何写。
“娘娘,沐浴实在是太麻烦,不如就在这里”秦越忽然一个横抱,将曾瑶珊的衣带顺手扯下,佯作一个趔趄,两人倒在了旁边的一个软榻上,曾瑶珊还未及开口,嘴巴已经被吻得结结实实,她也热烈地回应起来,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秦越伸出舌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味药送进了曾瑶珊的口中,药效迅速发作,曾瑶珊觉得浑身越来越燥热,整个身体像是被秦越点燃了一般,她的神智也渐渐恍惚起来,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刹那,秦越迅速地抽出身来,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从梁上跳下来,秦越在他耳边吩咐两句,他不带任何情绪地点点头,走向了曾瑶珊。
秦越伸了个懒腰,擦擦嘴上的胭脂,狠厉地瞥了一眼软榻上的一对男女,淫邪一笑:“敢算计到本王的头上,那就让本王给你好好上一课”
秦越偷偷摸摸地出了瑶池宫,又偷偷摸摸地回了香兰殿,从梁上跳下来的时候,吓了南宫凝一跳,缝衣服的针差点戳破了手指,她瞥了秦越一眼,自顾自地又缝起了东西。
秦越咳嗽了两声,笑道:“凝儿,本王回来了。”
沉默了好一阵,南宫凝才头也不抬地答道:“嘴角的胭脂也不擦完才进来,这可不像是怡王殿下心细如发的风格。”
秦越伸手一摸,果然唇角还有一片胭脂,她登时尴尬异常,结结巴巴道:“这个胭脂是是不小心弄上的”
南宫凝放下手中的针线,静静地盯着她,看的秦越心虚不已,直接招供道:“是我错了若不是那曾瑶珊非要吻我”
“怡王殿下俊彦潇洒,风流无双,自然是许多女子钦慕,皇后娘娘的心思,我还是能理解的,只是”
秦越紧张地等待着南宫凝的那个“只是”,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直接拒绝了好,何必还花心思去报复。
“只是你不应该试图对我撒谎。”南宫凝的眼里闪着些许气愤。
秦越一愣,看着南宫凝认真的样子,心里又是懊恼又是感动,她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南宫凝的手,道:“凝儿,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你的撒谎会让我更难过。”
“那我都告诉你。”秦越沉吟道,她将一个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南宫凝说了,毫无隐瞒,甚至连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
南宫凝纵是有好胸襟,也难免感到不舒服,尤其是听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片段,尤其是秦越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脂粉气,一闻就知道是那个女人身上的。
当听到最后的结果时,南宫凝倒抽了一口冷气,莫名地为曾瑶珊悲哀起来,南宫凝遇到的是温柔多情的秦越,而曾瑶珊遇到的则是冷酷无情的怡王,秦越是个极端的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她总是趋向于用最极端的方法去解决,曾瑶珊实在是太不了解秦越,不然,她绝对不会设计来勾引秦越。
南宫凝一方面庆幸自己遇到的是温柔多情的秦越,一方面又为秦越暗暗地担忧,阿越似乎是她的,但又不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说本文像日出东方的童鞋们,这章一次性满足你们
、心病
大秦,京师,将军府。
曾卿大将军又病了,病的几日不能上朝,以前还能勉力撑着,现在连站起来的那口气都没了,曾卿病得理所当然,也病的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在于,他的身体本就积弱多年,大病小灾不断,莫名其妙在于随着春天的到来,他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可是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像雪山崩塌一般,来势汹汹,出人意料。
徐云子守在曾卿的病榻边,一改往日的风流潇洒,眉目间挂着淡淡的忧愁,一个下人端了药进来,徐云子亲手接了药,徐徐地吹起来。
“咳咳”病榻上,曾卿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灰白的胡子上面沾着朵朵红梅,他挣了半天,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大床的雕花顶,脸色枯败如纸,徐云子看的难过,微微叹了口气,舀了勺药送入他的口中。
曾卿浑浊的眸子动了动,斜了他一眼,嘴巴蠕动了下,那药一些进去了,一些从唇边流下来,滴在被子上,滴在枕头上,滴在肩膀上,那一滴一滴的褐色液体仿佛是他稀薄的生命,让徐云子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你这又是何必”徐云子幽幽叹道,他知道,曾卿的病是心病,那病根就是秦越,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也不愿意知道罢了。
与此同时,将军府每个年关都有的施粥会也隆重开始了,一排施粥摊冒着汩汩热气,散发着诱人的米香,将全城的贫民乞丐都吸引了过来,把整个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人们推推攘攘,互不相让,争先恐后,怕迟了没饭吃,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在边上的一个角落里逡巡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往施粥摊走去,他还未到跟前,就被后面的人给推倒了,他一个踉跄,却轻松地稳住了身形,一个反手,擒住身后人的手,只听“咯吱”一声响,那人捂着胳臂痛得哇哇直叫起来。
“打人啦打人啦将军大人做主啊”喊得响亮异常,整个人群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年轻人一看不妙,抬腿便逃,将军府的武士们拔剑追了上去,年轻人的脚程显然快得多,若不是他体力不济,只怕早就将武士们甩在了身后。
兜兜转转跑了许久,年轻人终于力竭而倒,他抬头望了望晦暗的天空,有些绝望又有些释然地闭上了不甘的眸子。
将军府内,多了一个犯人,这个犯人身上的东西被搜了出来,当一个大大的令牌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到了,这个令牌很快就被送到了徐云子的手中。
冬日,总是多事之秋。
“血玉令。”曾卿沙哑地说道,徐云子略略惊讶地抬起头来,几天来,曾卿第一次说话。
曾卿伸出枯瘦的手指,徐云子心领神会地将血玉令递给他,曾卿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居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血红的玉石在曾卿的指间翻来覆去,上面大大的“越”字带着怡王特有的霸气和邪傲,曾卿凝视着那越字,紫色的唇微微弯起,枯皱的脸上居然隐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徐云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道:“这就是怡王亲手刻的玉牌听说天下只有两块,一块贴身存放,一块送给了贴身侍卫长青枫,不知这是哪一块。”
“这必然是他贴身存放的那块玉。”曾卿无比肯定地回答,他将玉翻转过来,示意侍女将烛台递过来,对着烛光,一朵淡淡的桃花在血玉令上粲然绽放,徐云子默然不语,那朵桃花就像一句神奇的咒语,总能人一下子失去言语的能力。
曾卿转过头看向徐云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这块玉是我送于她的,自小她就贴身放着,她曾问我这上面为什么会有桃花,我说,她的阿娘最爱的就是桃花”
“那时她小小的,粉雕玉琢,非常可爱,每天换袍子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地先把血玉放好,有一次练功的时候,练得狠了,差点将血玉摔碎,她竟抱着血玉哭了整整三个时辰。”
曾卿顿了顿,忽然问道:“扶我起来,我要见见那个年轻人。”
司马璟见到曾卿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狱卒端上一碗碗色香俱全的饭菜时,他还以为要送他上路了,当被侍卫带到了府中的最深处,他才幡然悟到,原来是要带他来见曾卿。
徐云子第一眼看到堂下跪着的年轻人,心下大惊,他冲曾卿使了个眼色,曾卿会意地回了个眼色,咳嗽两声,道:“你与怡王是什么关系”
司马璟心思转了又转,道:“小的是怡王的亲军护卫。”
“亲军护卫”曾卿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他:“燕国的司马大将军什么时候变成了怡王的亲军护卫”
司马璟惊得心下一沉,霍然站起,直视着曾卿:“秦贼,既然给你瞧出来了,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拿你的狗命”
曾卿胡子一动,两边的侍卫已经动了手,司马璟已经吃饱喝足,恢复了力气,因而与一干侍卫打起来丝毫不落下风,大堂里打得乒乒乓乓,一丈远处的曾卿和徐云子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仿佛在欣赏一场比武大赛。
“都住手”曾卿突然一声断喝,所有人瞬间停住了手,司马璟喘着气,挺着胸,傲气十足地盯着曾卿,曾卿微微一笑,道:“司马将军好身手”
司马璟轻蔑一笑:“曾老贼,本将军不需要你来赞赏”
曾卿捋了捋胡子,笑得别有深意:“将军锐气难当,然而国破家亡,沦落如此,难道就不想复国”
司马璟咬牙切齿:“去年若非实力不济,不然早就取了秦晔的人头,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将军”
曾卿点点头,一副赞赏的神情:“将军年少有为,老夫颇为欣赏,也有合作之意,不如将军入我麾下,与老夫合作,日后老夫得了天下,必然恢复燕国故地。”
司马璟眉毛一挑,惊疑不定:“我如何信你”
曾卿悠然一笑:“听说将军与长越公主曾经两情相悦,不是燕国覆灭,也早就成了亲,老夫就作件好事,将那公主帮你抢回来,不过将军以后,必须要为我将军府卖命,这可划算”
司马璟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好,成交”
徐云子瞥了眼曾卿,心里哀叹,以后的道路,会越发地艰难啊。
“来人,将司马将军带下去好生安置。”曾卿的精神越发好起来,看来心病是不药而愈了。
司马璟被带走后,徐云子忍不住劝道:“将军,你这样做,与怡王之间再无可能”
曾卿沉下脸:“我怎么能任由她胡来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可是将军你”徐云子面露讶异,他无法理解,曾卿怎么会如此大的反应,会这么坚决地站在秦越的对立面上。
曾卿阴郁道:“别的都可以由着她,唯独此事不可。”
徐云子见曾卿态度坚决,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将军,以后莫要后悔便好。”
曾卿恍若未闻:“今日下请帖,连夜送到宫里去,我要在明日见到怡王。”
“将军不必如此着急。”徐云子摇头道,曾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急了,但如果这个世界上,连曾卿都反对秦越,那么秦越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下人快马加鞭去送了请帖,曾卿兴奋的情绪似乎瞬间被抽空了,他跌坐在软榻上,像是油尽灯枯了。
请帖沿着京都的中轴线一路直行到了宫中,秦越这时正接到了瑶池宫的邀请,自那一晚之后,瑶池宫的邀请发的愈发频繁,秦越虚与委蛇也越发地累,她甚至一度想找个人易容成自己得了,但是又不得不小心谨慎,怕出漏洞。
是以,看到曾卿的请帖,秦越精神一振,终于找到了个托词,她吩咐下人打发瑶池宫的人,只说明日要赴曾将军的宴会,今夜要养足精神,瑶池宫的人才去了。
不料,掌灯时分,皇后娘娘居然自己来了。
曾瑶珊披着件狐裘,翩翩然地走进殿来,南宫凝从殿内迎了上来,福了福身,道:“见过娘娘。”
曾瑶珊理都没理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问道:“阿越呢”
南宫凝见她说得亲切,心里也恼了三分,道:“刚出去置办礼物去了。”
“让你答话了”曾瑶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在她的眼中,南宫凝不过是秦越玩腻的一个物品,被无情地抛弃了,这种东西,怎么能有资格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说话呢。
南宫凝的手在袖中紧了紧,默然不语,她绝对不能为阿越添乱,她呆着宫中多年,自然是知道宫中的尔虞我诈,一不小心就会有杀身之祸,阿越设计谋划至今,她必须要步步小心,不能让阿越的努力毁于一旦。
虽然,有时候,确实,残忍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最无爱啊。。。
、访友
秦越在街上扫荡了一堆宝物,几乎买下了半个京城,当她回到香兰殿的时候,已近戌时,还未进殿,就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不过是个奴才,好好伺候主子是你的本分,你倒好,在这里做起了主子。”
秦越一个跨步进殿,正撞见南宫凝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为曾瑶珊倒茶,一时怒从心起,快步走到南宫凝的面前,本能地将她挡在身后:“不知娘娘驾到,儿臣有失远迎。”
南宫凝被猛然冲进来的白影挡在后面,反应过来后,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刚才所受的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
曾瑶珊的惊喜让她忽略了秦越小小的动作,她无比亲昵地半倚半搂着秦越,媚眼如丝:“阿越,你今日都不来,留着我一人在那宫里,这长夜漫漫”
秦越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直了直身子,笑道:“今个儿是真有事情,明天要见曾大将军,我这刚出去置办了些礼物,等会儿还要清点,娘娘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宫休息吧。”
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曾瑶珊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秦越一脸真诚和疲惫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是留了句话:“以后对下人不要这般好,像柳溪这般身份的人,还睡在宫里,实在是不像话。”
秦越勉力压住心中的怒火,郁郁地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南宫凝除下了头上的面纱,对着秦越嫣然一笑,轻声慢语道:“买了这么些东西,也累了吧我让下人给你热热菜去。”
秦越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抱住南宫凝纤瘦的腰肢,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分外安妥,窗外不知何时开始落雪了,不知名的宫人们在急匆匆地穿梭,落雪无痕,脚步无声,庭间的枯树在静夜里缓然地生长,孕育着春日的生命。
殿里的宫人自动散了,门也关了起来,只剩下两个安静的人儿,许久,秦越才放开手,吸了吸鼻子,看向南宫凝的眸子,情绪低落道:“真想今日就起兵。”
南宫凝握紧秦越的手,静静地听着秦越说着,柔光乍落,暖意泛起,秦越的声音也渐渐地升了起来:“我不想过这种生活,我想要让你做那世间最尊贵的女人,给你最幸福,最自由的生活,可是,到了这京城里,我们都像被戴上了脚铐和手链,我空有一腔美好的愿景,却要事事忍让,要让最爱的人陪着我受委屈,凝儿,阿越心疼你,阿越想杀了那些人,阿越想让那些阻碍我们相爱,侮辱你的人都下地狱”
“阿越。”南宫凝轻轻地唤道,像一片轻捷的羽毛,飘落在秦越的心间,“有你在,凝儿不觉得委屈,再苦再难的日子,凝儿都陪在你的身边。”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再美的时光都不及这一句陪伴的许诺,风雨同舟,和衷共济,在南越的血雨腥风中,在宫廷的明枪暗箭里,你我牵手,相伴相惜,不离不弃,纵使是身受重伤也甘之如饴。
“阿越,曾瑶珊那里,切记不能得罪,这些日子,据我打听,她在宫中多年,也算的上是有权有势,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平日杀伐擅断,心狠手辣,秦晔对她也是尊敬大于宠爱,你若是开罪了她,在宫中只怕是会愈发艰难。”南宫凝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