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回事。
“谢陛下挂怀。”曾瑶珊微微福身,扭着腰肢慢慢地走上去,到了秦越的身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秦越的手心,整个身子快要倒在秦越的怀里。
秦越不言语,按住她的腰,把曾瑶珊推到一边,道:“朕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曾瑶珊并不气馁,她上前搂住秦越的脖子,风情万种地娇嗔道:“皇上多日劳累,不如让臣妾来为陛下解解乏”
秦越伸手扳过曾瑶珊的下巴,盯着曾瑶珊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朕让你先回去。”
秦越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却盯得曾瑶珊背后冒出了冷汗,秦越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随时都可能一刀杀了她。
以前的秦越只是让人觉得冷漠,而现在的秦越则让人觉得恐怖,一旦靠近,立即想要逃离。
曾瑶珊站起身来,心里想着,也许秦越最近心情不好,反正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两日,想及此,她换了副笑脸,道:“臣妾遵命。”
故意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退了出去,秦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对一边的青枫道:“摆驾广寒殿。”
秦越忽然想去看看那个奇特的女子,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是否还好,依照她那倔强的性子,估计会对自己的冷落很高兴吧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通传,广寒殿里的所有人都急急忙忙出来,跪在殿前,秦越扫了一眼,发现唯独少了柳清寒。
“淑妃呢”秦越沉声问道,底下的一应宫女太监吓得不敢回答,浑身冒汗,一个衣着比较华贵的宫女提着裙子匆匆出了宫,在秦越的近前跪下,叩头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淑妃娘娘昨日染了风寒,刚服了药,此时正在休息。”
秦越沉默不语,下面跪着的一众人等更加担心,依照秦越擅杀的性子,只怕淑妃娘娘凶多吉少,生气起来说不定连他们都一起杀了。
“太医来过吗”秦越问那宫女,那宫女虽然害怕得紧,不过回答得倒是一点不失分寸:“昨个儿来过,开了副药,说是吃上几日,再静养十几日就能好了。”
秦越思索了下,对一众人等道:“你们都退下,你,随朕进去看看。”
那宫女惊讶地抬头,不敢怠慢,在前面领路,广寒殿本就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柳清寒的床边。
广寒殿的摆设较为简单,也与柳清寒的性子颇为符合,她素来不喜欢那些繁缛的雕饰,也不喜欢那富贵的摆设,简简单单的桌椅和一些植物,让广寒殿显得格外清雅。
帘帐里,隐约可以看到柳清寒躺在锦被里,白皙的皮肤和清丽的面容在精美越锦的映衬下,竟美丽地不可方物,秦越第一次发现,柳清寒若是认真打扮起来,定然也是个不输曾瑶珊的尤物。
秦越掀开帘子,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开柳清寒的被衾,手搭在柳清寒的手腕上,闭上眼睛细细地把着脉。
青枫默默地注视着秦越,此时的秦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温情,这是多日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这种久违的情绪,原来他的主子,还是有温度的。
在睡梦里,柳清寒梦到了自己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家中,她坐在精致的闺房里,读着付煜写给她的书信,一颗芳心怦怦地跳动着,如同小鹿般乱撞,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抢走了她手中的书信,她急忙去抢,那人去越跑越远,她慌乱地呼喊,那人停了脚步,回过头来,原来是秦越她突然大笑,扔了个东西过来,正好落到了柳清寒的怀中,她低头一看,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啊”柳清寒从睡梦中挣了起来,一下子撞入了一个人的怀中,秦越愣怔了下,将柳清寒扶起来,抚了抚衣服上的皱褶,站了起来。
柳清寒茫然四顾,才发现自己已经从睡梦中出来了,她看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秦越,梦中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看来你好多了。”看了看一脸厌恶的柳清寒,秦越淡淡地说,她把两手背到身后,四下看了看极简的广寒殿,道:“从今天起,朕,就住在这里了。”
柳清寒一怔,随即怒道:“不行”
秦越头稍稍歪了下,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戏谑:“淑妃娘娘,这是朕的宫殿,朕难道住不得”
柳清寒坚持道:“那就让我出宫。”
一旁的青枫为柳清寒捏了把汗,他看得出,秦越的情绪正在恶化。
“朕留你有用。”秦越冷冷道,她对一边跪着的宫女道:“你们快去收拾,朕今日就住进来了。”说着,竟开始脱龙袍了。
柳清寒抱着被子捂住身子,满脸涨红道:“你想干什么”
秦越脱了靴子,往边上一扔,径自躺到床上,道:“自然是来睡觉。”
柳清寒羞恼道:“禽兽”
秦越拉过一床被子盖上,翻过身去,自顾自地睡了过去,她是真的累极了。
柳清寒接下来的话生生地噎在了喉咙里,这人怎么能脸皮如此之厚,竟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撑腰
燕国,都城,悦来客栈。
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飞到了悦来客栈最顶上的一间房里,谢无常打开信鸽腿上的信,扶苏从边上凑了过来,两个人神情严肃地读着纸上的几个字。
“十日后,朕独自入燕都。”
谢无常惊讶道:“陛下单独来不带任何兵马”
扶苏也不解地把那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想看看纸上是不是有什么漏看的字句,秦越没有理由一个人来燕国,整个秦国初初安定,有无数的事情要她处理,而且她贵为一国之君,怎能冒着凶险来到混乱的燕国呢
谢无常一手扶着下巴,道:“陛下既然要来,说明有了万全的计划,不然陈大人和小白也不会放她来啊。”
扶苏赞同地点头:“我们还是提前准备的好,眼见着最近燕国的粮价蹭蹭地上涨,估计离那战乱也不远了,你那些眼线不是已经探查到南宫峰兵马的布点么看来今年春天一定是要动手的了。
谢无常一听到粮价,不由露出沮丧的表情:“最近燕国的悦来客栈生意是越来越差,什么米价、肉价都往上涨,这经营的本钱一日一日地增加,这样下去,还怎么经营下去啊”
“老板,楼下来了两个官家的公子,看上了唱歌的姑娘,说什么都要抢了回去当小妾,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开”
一个小厮跑来敲门,谢无常忙放走了信鸽,把纸条吞下,方才打开了门,小厮的衣服被撕破了,额头上还有伤痕,谢无常皱了皱眉头,跟着小厮走了下去。
两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正揪着一个歌女不放,一旁的家丁各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谢无常忙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两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一个公子哥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大爷正要找你呢你这些下人忒不晓事,居然敢拦着本大爷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爷看上了,就是爷的你们谁要是拦着,小心爷把你们客栈给拆了”
谢无常压下心里的怒火,从怀里掏了些银子,隐蔽地塞到公子哥的手里,一脸可怜道:“她是小的家的侄女,大爷你就看在小的可怜的份上,行行好,以后您来咱们这里,一定大鱼大肉地招待”
公子哥掂了掂银子,毫不客气地塞到怀里,不过他转过脸来道:“大爷我看上你家侄女那是她的福气,你知道大爷我的名头么我的父亲可是当今朝廷七王爷帐下的第一大将”
“那又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就是天潢贵胄,也得低头伏法”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俊俏公子背着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书童。
谢无常大惊,他定了定神,只听身边的那个公子哥不服气道:“你这个兔儿爷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小心爷爷连你也一起抢了去”
谢无常往人群里退了退,低着头,不敢做声,那瘦削的公子拿着扇子指了指那个歌女,道:“店家,这个女子身价多少我拿钱赎她。”
谢无常低头道:“这小女子是小的侄女,不能卖。”
“听见没有,这是人家的侄女,你们还要强抢,还有王法吗”瘦公子语气严厉,不怒自威。
那两公子哥不高兴了,一声吆喝,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谢无常差点就要喊暗卫来帮忙了,毕竟南宫凝的命重要啊,若是南宫凝在悦来客栈发生什么意外,秦越得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扮作男装的南宫凝身后窜出了几个侍卫,三下两下就把那几个彪形大汉给制住了,惊得那两个公子哥连连后退。
“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诉我爹,一定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两个公子哥众人的怒目下落荒而逃,南宫凝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谢无常,道:“店家,楼上还有雅间么”
谢无常忙点头道:“有、有、有两位楼上请。”直到将两人领到了房间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湿了。
南宫凝简单地点了几样菜肴,似乎并没有认出谢无常,谢无常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做了些易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的。
下人去传菜了,谢无常正要告退,南宫凝忽然喊住了谢无常,幽幽道:“常大人,好久不见。”
谢无常深深地吸了口气凉气,两腿发软,他故作镇定道:“公子,你在说什么”
南宫凝并不生气,又说了句:“常大人,你我都是熟人,不必隐瞒什么。”
谢无常自知在南宫凝面前无所遁形,也放弃了抵抗,低头行礼道:“见过公主。”
“常大人客气了。”南宫凝淡淡地说,心里却涌起了强烈的忧伤,她不再是怡王妃,不再是秦越身边的那个女子,她只是个与秦越没什么关系的燕国公主罢了。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南宫凝突然轻声说道:“她来了吗”
谢无常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南宫凝知道陛下的计划不可能啊,他也是刚刚才收到信的
“只有小人和扶苏来了。”谢无常试探地回答。
南宫凝有些失落地“嗯”了声,她在人群中认出谢无常的那一刹那,心中异常地喜悦,仿佛生活一下子被阳光照亮了,一定是阿越来了否则谢无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越一定是来接她的一定是来接她的
南宫凝在那一瞬间发现,她是多么地想要秦越来接她,可是听到谢无常的回答后,她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小的是来燕国打理悦来客栈的生意。”谢无常主动解释道,即便他也不指望南宫凝能相信他。
一向心思细腻的南宫凝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破绽,而是沉浸在忧伤失落中,难以自拔。
“她还好吗”南宫凝急迫地想要知道任何关于秦越的消息,但又不好意思问得太明显。
谢无常恭敬地回答道:“陛下一切安好。”
一句安好,让南宫凝满腹问说的话都只能放下了,只要她安好,其他的那些事情,哪里又重要呢
谢无常知道身为一个仆从,不应该对主子的事情有太多的干涉,但是当他看到南宫凝忧伤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和秦越本是真心相爱,若不是世事弄人,又怎么能落得今日这般
“安儿呢安儿他”南宫凝问起了秦安,不知道离开了她的秦安,是否会想念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
“太子一切都好,陛下还特意找了几个与其相仿的孩童,打算过几年后进宫作太子的伴读,都是些官宦人家的子女。”
“伴读”南宫凝有些惊讶,这么早就为秦安找伴读,看来秦越对秦安是非常上心的,期许也是非常高的,以后大秦的江山,一定会交到秦安的手中。
谢无常顿了顿,补充了句:“陛下前些日子去看太子时还说,要王妃您在的话,看到太子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
王妃南宫凝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是啊,她是阿越唯一的王妃,阿越也是她唯一的怡王,阿越可以封千千万万个皇后,千千万万个贵妃,唯独那王妃的位置,只有她南宫凝一人。
“常大人,这是本宫的令牌,你且拿着,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就拿出这令牌,至少在大燕国,可以畅通无阻,没人敢为难你们。”南宫凝拿出一块小小的碧玉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的越字,这是长越公主特有的令牌。
谢无常看了看南宫凝,又看了看那令牌,不知道该不该收,如果南宫凝知道秦越是派他们来燕国行细作之事,最终要颠覆燕国,她会怎么想还会这般大方地给他令牌吗还会这般和声细语地与他说话吗
“常大人不必客气,不过是一块令牌罢了,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本宫的侍女都有这块令牌。”
谢无常想了想,不过是令牌,确实不似秦越的血玉令那般重要,便抱拳谢道:“谢公主赏赐”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谢无常这才想起还有饭菜要上,忙拉开门,不料却是司马璟。
司马璟眯着眼睛,瞥了眼谢无常,暗含凌厉的警告之意,谢无常往后退了退,主动为司马璟让开一条路来。
“见过公主。”司马璟向南宫凝点点头,权作行礼,“现在外面局势未稳,公主还是速速回宫。”
南宫凝冷冷道:“本宫有将军的侍卫保护,何来危险”
司马璟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悦来客栈惹恼了南宫峰老贼的手下,他们刚带着一批人从大营过来,说要拆了这客栈。”
谢无常眸子一抬,正撞上南宫凝的目光,南宫凝目光笃定,带着些许的抚慰,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担心。
一个士兵进来禀报:“七王爷的兵马已经进了城门。”
司马璟也不顾君臣之礼,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南宫凝,就要往外走,南宫凝站在原地不动,道:“司马将军,放开本宫。”
谢无常从未见过南宫凝发怒的样子,这一次,他南宫凝只是这样淡淡地说了几句话,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压迫感,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压抑着快要爆发的盛怒,司马璟咬了咬牙,放开了南宫凝。
“本宫今日就要保这悦来客栈,看他南宫峰能奈我何”南宫凝缓缓坐了回去,悠悠端起茶碗来,一口茶还未喝下,楼下已经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刀枪剑戟声。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大秦,胥阳城,皇宫。
秦越斜倚在软榻上,身边堆满了奏折,不时打个哈欠,慵懒而惬意,柳清寒在屋子的另一边看着书,不时斜睨下秦越,心里堵着的不满慢慢发酵。
自从秦越搬进来,连批奏折都干脆放到这里来批,朝臣对此都颇为非议,认为皇帝不应该临幸一个妃子过久,否则会影响皇室的血脉延续,也不利于朝纲,可是秦越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在朝廷对那些据理力争的老臣安抚了下,便再也不准于朝廷上提及后宫一事。
柳清寒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吸引秦越的地方,让秦越留在这里不愿意走,甚至对着她的冷眼也不恼,自顾自地逍遥快活。
“爱妃,过来给朕读读奏折。”秦越揉了揉眼睛,把奏折往榻上一扔,柳清寒的手抖了下,看了眼秦越,不情愿地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秦越指了指那一堆折子,道:“从那本开始读。”
柳清寒冷冷道:“皇上难道不知后宫不可干政么”
秦越把头枕到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柳清寒,唇角微微翘起,道:“如果让太监读折子,那就是宦官干政了,是不是啊,爱妃”
柳清寒一时语塞,自知辩不过秦越,只得依言拿起折子读起来,第一本折子,就是关于皇上选妃一事,按照秦国的风俗,新皇即为的前三年要连选三年的妃子,之后每隔五年选一次,秦越一只忙于国事,倒是礼部的人颇为着急,忙着为皇帝操持选妃的事情。
“读完了”秦越闭着的眼睛动了动,柳清寒嗯了声,她觉得折子里的说法有些道理,毕竟秦越是个皇帝,怎么整个后宫只有两个女人一个皇后,一个贵妃,而且秦越夜夜与她同塌而眠,却无甚动作,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柳清寒胡思乱想间,秦越懒懒道:“批几个字上去,就说卿甚多事”
柳清寒一愣,忽然有些想笑,一向冷酷的秦越竟有这般调皮的一面,一时对秦越的憎恨消减了许多。
“怎么还不写”秦越睁开眼睛问,柳清寒道:“难道真的要写”
“君无戏言,来,写上。”秦越把身边的毛笔递过去,柳清寒接过笔,看了看秦越,秦越一副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柳清寒犹豫了下,还是在上面写下了那四个字。
秦越拿过奏折,奏折上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秦越一边点头一边夸赞道:“爱妃不愧是柳大才子的女儿,这字写得连朕都爱不释手”
“陛下过奖。”柳清寒冷冷地说。
“这后宫之中,有爱妃一人就够了,要那么多劳什子妃子做什么,还浪费朕的银钱”秦越动了动身子,又躺了回去,道:“继续读。”
“陛下广纳天下女子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些大臣说的不无道理。”柳清寒很想让秦越快些离开这里,秦越选秀女的话,必然不能再呆在广寒殿了。
秦越眯起眼睛,盯着柳清寒,拉长声音,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柳清寒直直地看向秦越,点点头,秦越脸上的表情稍纵即逝,道:“朕已经有了太子,难道你还想让朕重蹈前朝的覆辙看着几个儿子为了争夺江山,弑父杀君”
柳清寒打了个哆嗦,秦越身上的杀气蔓延起来,秦越斜睨了她一眼,道:“爱妃,自古后宫不能干政,这是你刚刚教给朕的,难道你忘了”
秦越站起身来,显然刚才的谈话让她失去了兴致,她迈开步子往外走,忽然又回了头,对柳清寒道:“你还记得,朕说过,留你的性命,是因为还要用你”
柳清寒攥紧了手帕,道:“记得。”
秦越指了指门外,道:“朕要你从明天开始,为朕拦住所有要进这院子的人,朕要独宠你一人。”
“秦越,我是不会答应的。”柳清寒脸色泛白,独宠,难道秦越要对她
秦越冷笑一声:“柳清寒,朕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你就算是地站在朕的面前,朕也懒得看你一眼,朕从明天起,就要离开这皇宫,但是朕对外宣称在广寒殿独宠爱妃你朕留下侍卫给你,如果有谁敢擅闯此地,杀”
柳清寒惊地呆在了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道:“你是想让我为你掩护”
秦越点了下头,道:“如果你干砸了你的命,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