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721
在浑浊的尘世间,我努力搜寻着那飘满回忆的世界,然而,终究只是一场空
“咳咳”怎么又是火我真是跟火结下不解的缘分了,这是在哪史可法死了吧,不行,我得出去,我要阻止扬州十日的发生
刺鼻的烟呛进我的呼吸道,感觉喉咙里全是烟,肺都要炸掉了,谁来,救救我
突然有重物撞击的声音,踢踏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呲”这是什么那么熟悉,好像是电钻怎么会
周围好乱,突然闯入好多人。“快,女孩儿在这里准备抢救”话音未落,我便被腾空抱起,这种感觉让我不由得产生臆想,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想睁眼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微开的眼帘映入的依然是灼烧的红色。
氧气我幻想已久的氧气,终于包围了我,充斥了我光鲜亮丽的人生。
“快抢救,这女孩儿还活着”
“来来来,放这来”
“女孩儿的家属在哪里”
“燕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们快救救她”
“同志请您让让,我们要进行抢救”
“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她是我女儿,呜”
好熟悉的声音,是妈妈好熟悉的空气,为何一切都好似隔了个世纪却有重拾的熟悉感,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困啊,让我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却无梦,空空的大脑像是被过滤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去想,就让我空空地运行在这个世界上,运行在无梦的睡眠中,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空了,就不会累,不会痛苦了。
但是该醒来,还是会醒来的,眼睛闭久了就很想睁开一下,看看我是否还存在于世界上,看看这些天一直在身边守护的人,即使有一些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再次睁眼,红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满目的白,白到空洞苍凉。
“哎呦,我的小燕儿,你可算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我眨眨眼,嫣然一笑:“阿妈”
妈妈一愣,摸摸我的头:“这孩子莫不是烧傻了叫妈就妈呗,还叫什么阿妈,跟哪学的”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刺激到我大条的神经,满目的白,白到一丝不染,白到冷漠无聊,我瞪大双瞳接受这个早已料到的事实,没错,这是妈妈,这是医院,这是二十一世纪
“呜妈,我好想你呜,我怎么回来了我还没见到他呢,呜”我扑进妈妈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就像小时候生了病一样。
“见谁呀哦,你爸呀,他出差了,这两天就回来,知道你放假回家了,他就提早回来了,不过怎么还起火了这些天啊咱住你姥姥家,想吃什么妈回去给你做去,你呀”
妈妈还是一样的唠叨,直到我哭得没劲儿了,妈妈依然滔滔不绝,我在心里暗自好笑,如今真的不烦了,丝丝的怀念,丝丝的回忆
两天之后我出院了,因为根本没受伤,与其住在那里闻消毒水,还是回家的好。
姥姥家,看见弟弟的电脑,不由分说抢过来,狂玩一通咦,我的qq号是什么来着密码是账号唉,这么多年没碰的东西,敲破脑袋可算想出些,嗯,总算进去了。
然而命运往往牵扯在不经意地点击中,那怕是时空无意间的轮转,照样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摩擦,就好像,我在校内大搜索时,居然点中了“豫王坟”
这是一篇小故事,我耐心地读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融进去我无止境的思念,本认为,这些无望的等待是不可求的,但还是抵不住心底的呼唤,它一次次冲击着,我试图关闭的灵魂。
故事发生在白情人节的晚上,沉浸在夜色烂漫中的地铁里,女孩与紫衣翩翩的男孩擦肩而过,只是短短地一瞥,女孩便被男孩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俘虏了,但混于天性的原因,她还是不喜欢与陌生人并肩而行。
于是,女孩与男孩擦肩而过,男孩向左走,女孩向右走。
然而,在地下二层的一线地铁,他们分开,却在地下一层的二线环城地铁处,再次相遇。
男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很像他那身绚丽的紫色披风,浪漫、逍遥
地铁的呼啸声已从深隧中传来,一阵阴风吹过,滑落了她手中的巧克力,出于本能,她俯身去捡
瞬间,落入了淡淡飘香的怀。
女孩爱上了这种淡淡的香气,同时也爱上了带有这种香气的男孩,爱上了他的紫衣翩翩。
地铁里的邂逅,注定了他们不为人知的爱恋,悄悄的,却深深地恋上了对方,然而一切都好像纷飞的红羽,轻盈到不真实的触感,在他紫色披风的包裹下,却传递着凉凉的感觉。
又是一个白情人节,烂漫的夜晚迷醉了地铁中穿梭的人流,在浓浓的爱意包裹下,没有人去注意那对淡淡飘香的情侣。
男孩附在女孩耳旁,对她说,我向左走,你向右走,我们在地下一层相遇
这一夜,在人潮拥挤时,他们分开了
这一夜,在浓浓爱意下,他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却再没相遇
好像那二号环城地铁,循环着永远没有尽头
女孩在他们曾经厮守的地方,等待着,时钟流失在一年又一年中,而记忆却从没淡忘过。
然而她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却有个流传百年的名字,“豫王坟”
故事改编自鬼丫头之聊斋,有修改,喜欢,便借用了
泪,无声地砸落在我颤抖的纤指上,顺着指缝流失,好像我破碎的心,流下汪汪泪痕,无数颗思念的火焰随即迸发,像奔波的雄狮没有拘束地汹涌而出,我捂住溢出喉的呜咽,趴在电脑前吞噬着无法挽回的思念。
向左走,向右走,然后便再没了交点。
这是梦吗但为何他旋转幸福的“小漩涡”和充满帅气的皓皓雪原的气息,却是那样熟悉,那样真实那曾经走过的二十余年,真的只是一触即碎的泡影那夕阳西下时红扑扑的小脸蛋和残留在颊间的蜻蜓之吻,也都是我的臆想吗
不,不是的,那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我的一梦之间,存在于那场灼灼妖娆的火焰里
是的,火,只要有火,我就可以再穿过去,再见到他
但,我可以确保,过去的是我,而不是一缕幽魂吗我又可以确保穿过去的时候,他,还存在吗茵,我要见你,我要问清楚
但是,我竟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地走着,思想却只在四周盘桓,我好怕,时间再久,我会淡化他该有的瞬间。
“刚下的地铁还不算拥挤,你那边飞机碰巧也落地,东京下雨淋湿巴黎,收音机你听几点几”
什么声音哦对,好像是我的手机。
“喂”
“燕子,快起床,说好大家聚会的”
“你是哪位”
“臭燕子你说什么呐我咬你”
“哦,猫儿你说什么聚会什么时候说的”
“臭燕子,这你也要忘你个没良心的好,姐告诉你咱们是在你还没回来时就定好了,这几天看在你住院的份上饶过你,现在赶忙补回来”
“好了猫儿,我会很快地点在那”
“小姐,你得失忆症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好好,我会很快”
一通电话过后,扔掉手机,我再眯五分钟
ktv的小包厢里,我一个人蜷在沙发上,捧着杯醇香的茉莉清茶,看着徐徐飘逝的水汽,泪水很自然得滑落下来,全然不顾旁边唱得正火爆的两个疯女人。
最终,我肩上多了两只魔抓,手中的清茶自然而然被丢到了远方。
“我说小姐,这是咱们唱k的厢房,不是你搞单相思地下恋情的包间,这里你有两个选择,要不把你的地下恋情告诉我们,要不把眼泪擦干跟我们唱歌去”猫儿捏起我的下巴,煞有介事地说着。
我眨眨眼,泪水我流泪了说过不再为他流泪了,流了也于事无补,可是这又怎么办得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原来这死牛角尖也并非我钻不得。
音乐响起,在包厢里循环着,激荡着,我不禁自嘲一笑,这可比那藏书阁强多了,那一天,我为了另一个男人唱得豪放自然,今天,我却愿借着这不规则的回音,为千里之外的人,传递着我心底的呼唤,但愿我的呼唤,可以为那条并不存在的隧道,铺上淡淡的轻轨,为我前去的脚步,洒上漫漫烟云,哪怕那幻影并非真实,却也可以寄托着我无穷溢出的哀思,传递在另一边,也好,也好
夜深的时候我不敢喝醉
我害怕醉了以后你悄悄流泪
孤独的时候我想我会醉
梦里背叛了未来你一个人在飞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穿越了茫茫人海
回头花谢了又开
我这样耐心等待
你已不肯再来
泪水,在麦克风上并未停留,便匆匆渗进去,留下一点点莹润的光泽,好像那望穿秋水的眼眸,旋转着浓浓的思愁,他不解,我亦不解,为何大家都要如此执着,执着在毫无几率可言的幻想中。
呜呜,多铎,我可不可以不想你,想你,真得好痛苦
“燕子,你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啊”鹊有些起急,她本是个豪放派,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但在我和猫儿面前,她虽急,却还带着暖暖的关切,然而今天,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忽略了一切,如今,我只想把这首歌唱完,送给他,一首完完整整的思念
一成不变的日子很乏味
固执的我却在品味着乏味之味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到现在我也是只敢体会不敢面对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风停了可以再吹
情逝了无法再追
我这样日渐憔悴
还是等不到你回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过去问自己
想你的时候你会想我吗
问了自己再问问你
多铎,你会想我吗在我想你想到撕心裂肺的时候,你的心里是否也在牵肠挂肚
会的,你一定会的我相信
“燕子,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么真切地穿透音响的喧嚣,在我的耳边雀跃着。
猫儿也收起了她的顽皮,拉起我泪湿的手,真诚得诉说:“燕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想着我们,告诉我们,你忘了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泪眼朦胧的背后,我看见她们绯红的双颊,我认可了,那是我最熟悉的面容,多少年的梦回我都可以遇见她们,幻想着,她们就在我的身边,听着我源于幼稚心底的倾诉,可如今,我却说不出什么来,这让我从何开口
“鹊,让我哭会,一会就好”我埋进她的怀里,哭着,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鹊,猫儿,如果心底埋进了一个人,可那人却是永远不会再遇到的,就像,清风阵阵,将他带去了彼岸花开的远方,我该,怎么做”
猫儿的猫爪子伸过来,摸摸我的头:“燕子,你发烧了不成”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烧了才好,烧了我便可以再见到他了”
“听过那个故事吗”空洞洞地望向纷乱的荧屏,我把那个凄美的豫王坟的故事讲给了她们,向左走向右走,潇洒地回首,却走不完的循环旅途
吵闹的包厢像是被突然摒弃了所有声音,那舞动的乐感再唤不起听者的心,三个女孩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只为了那不曾见过的,向左向右的传奇。
“原来,他们终究是陌路。”猫儿抹着眼泪说,泪水浸泡了包房里沉闷的气氛。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鹊说了,原本的事实,但,真是这样吗
“不,”我深吸一口气,“原先,他们是两个世界的陌路人,但,他们终究会遇见的,我相信”
“为什么”两个女孩同时望向我,诧异,遍洒在她们失控的情绪。
“因为,在情人节的第二天,晨报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条新闻,情人节的夜晚,有个女孩失足落入了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