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兰桥依旧睡不着,而同时睡不着的,还有傅秋吟。
今日万穆修来看她之时,竟是冷着一张脸,还带了冰凉欺骨的责备:“你竟然胆子大到出手害本王的孩儿了?谁给你的胆子!”
“阿吟只是,只是不愿别人生下王爷您的孩子啊,她们,她们根本就不配!王爷,您是爱着吟儿的对不对?您一定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对不对?”傅秋吟笑得极为妩媚,甚至双手都缠上了万穆修的脖颈,若在平时,万穆修定会难以把持,但今日,万穆修竟不为所动!还伸出手将八爪鱼似的傅秋吟从身上扯下,冷冽道:“本王不管你和雅儿兰儿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你也不会希望她们为了对付你而害死你腹中之子罢?”
傅秋吟扬眉一笑道:“王爷你这出去一趟,原是见多了世面,开始嫌弃阿吟了?无妨,阿吟啊,身份卑贱,本就不指望能得王爷真心相待,如今王爷亲自来与我讲这番话,我自是不敢不从,只愿王爷别是乱花迷眼,以后后悔,只怕也来不及了呢!”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罢了,左不过阿吟以后不再害人便是,只求王爷念在往日情分上,别厌弃我就是了。”毫无诚意的服软,反倒引起了万穆修的反感。
“你既心情不大好,本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罢!你也好好休息,被折腾了,不为你,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话止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静静的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屋内只余傅秋吟一人,她绝望的坐在地上,眼睛里竟缓缓流下一滴滴泪水,“阿靖,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真正爱你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啊!阿吟比她们都要爱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的梦想,只有我懂啊!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懂……刘苏雅郁兰桥,既然你们不能安安生生的做你们的花瓶,那就别怪我了,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傅秋吟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手掌的肉里,她竟也不觉痛楚,只顾狠狠地定着院落中那即将残败的秋水菊。
第二天一早,傅秋吟便带了贴身侍女萋萋去花园里看那临秋末晚的仅剩的一些毫无生气的菊花,却正好碰到兰桥和暖烟抱了两个孩子也出来看花,晒太阳。
“呦,妹妹也在呢,真是好雅兴,不去守着自己的孩子,倒是有心情来赏花。”傅秋吟不屑地嘲讽着。兰桥的脸色虽然好了些,但仍甚是不佳,如今又听到傅秋吟拿自己的孩子来挖苦自己更是脸色苍白了几分。
“傅姐姐可是说笑了,何来雅兴之说,不过是妹妹卧床了几天想来透透气罢了。”兰桥冷冷的说道,见傅秋吟脸色骤变,便轻笑着想要转身离去,如今的她已然是身心俱疲,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来跟那傅秋吟纠缠了。傅秋吟微微眯起了眼睛,快步向前赶去,经过兰桥时,却一下子撞在了兰桥的身上。兰桥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傅秋吟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更没有料想到傅秋吟不只是挖苦她或说说狠话,而是动起手了。惊慌失措之下,兰桥来不及反应,再加上这几天身子又弱,便是直接摔倒在地。很痛…兰桥挣扎着想要重新起身,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爬起来,那痛,就不光身上的,还有尊严上的。傅秋吟讥笑一声,刚想做些什么,眼一瞥,却见刘苏雅正匆匆过来,
傅秋吟则是在短短的几秒内,换出了一副一不小心撞到人赶忙去扶的肮脏嘴脸。兰桥感到自己的肩膀被傅秋吟板住,她很用力,兰桥感觉她的指甲正在一点点嵌入她的肉中一样。“郁兰桥,你运气还真是好呢,我以为你曾经身子那么虚,一碗堕胎药就足以让你滚去见阎王,没想到啊,
你的命比我想象的还要硬,不过没关系,你没死我才玩的尽兴…”傅秋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眼中的寒意在兰桥脑中不断的扩散。即使早已明白此次早产必定是她在搞鬼,但是当那事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兰桥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冰窖之中,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原来…我上次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么…兰桥抬头,眼中带着一些傅秋吟从来没见过的冰冷,与…一种刻在兰桥眸子中的恨。傅秋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逃开那目光,却听得兰桥淡淡的问,“为什么?带上我的孩子…”兰桥眼中竟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浓烈的杀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的心在绞痛,她需要治疗,用傅秋吟的命…思绪纷飞,却又在一瞬间惊醒,“傅秋吟,放开她!兰儿,你没事吧?”是了,是刘苏雅唤回了真正的她,兰桥回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着刘苏雅站起,说了句,“表姐,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刘苏雅有些犹豫,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兰桥,又回头愤恨的瞪了一眼傅秋吟,叹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紧接着,刘苏雅便扶着兰桥慢慢的往回走,只留傅秋吟一人在身后丧心病狂的大笑。
“你们知道吗?这还只是开始呢!我傅秋吟,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们在这挚王府里待不下去!我会让你们滚出挚王府!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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